一介少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人生初見 第二十七章 初黎甦醒,塵世刀吟,一介少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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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
長孫對於無名這種隨意起名的愛好和能力真的是無可奈何。
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體內的東西是個什麼,就被無名擅自起了名。
“對,就叫惡靈,如此高濃度的惡念,堪稱一種新的生靈。”無名說道。
“生靈?怎麼又稱一種生靈了?”長孫聽著無名越說越不靠譜,感到一陣頭大。
無名看出了長孫的質疑,也不多說,右手食指輕觸惡靈,從中引出了一小縷,只見這一縷惡靈繞著無名的食指環繞。而後忽然幻化成一條小蛇,對著無名的指腹便張開嘴咬去,
“嗤”的一聲,無名的指尖冒出一縷青煙,但卻沒有留下一點印記。
惡靈幻成的小蛇見無功而返,像是生氣了一般,忽然體積變小了一圈,而後幻化成一條龍,接著向無名的指腹咬去,無名饒有興趣的看著也不躲避,任由它咬,這次依舊無功而返。
惡靈不斷的變換形態,體積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
長孫在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惡靈在無名的手中像是真的有了意識一般,但是自己手裡的惡靈卻顯得很安靜,自己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手裡的惡靈不會變成這樣吧?”長孫像見了鬼似的說道,剛才那一小縷雖然沒有傷害到無名,但長孫在旁邊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它迸發的力量。
傷害不到無名並不代表傷不到長孫,或者說長孫感覺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什麼能傷到無名了。
“這就是惡靈啊,你創造出的一個新的生靈!”無名顯然十分興奮。
“這個,我可不可以不要了,送你?”長孫說道。
“膽小如鼠,創造你知道代表什麼麼,代表著你便是這世間的唯一,你便是這世間惡靈的第一個擁有者!”無名見長孫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
“做第一太危險了,我也不想成為第一個被惡靈弄死的人類。”長孫沒骨氣的說道。
“真是氣死我了,惡靈在你手上有什麼異動麼?”無名問道,長孫搖搖頭。
“你進去看看。”無名指指惡靈,示意讓長孫意識進去探探。
長孫猶豫了一下,但一看無名就在旁邊守著呢,也就沒什麼怕的了,當即將意識沉入惡靈中。
長孫睜開眼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星空一般,周圍遍佈閃亮的星星,但長孫並沒有因為黑暗而感覺到孤獨,反而感覺十分適應,有種回到了家一般的親切感,周圍的星星都像是在歡迎自己一般,一閃一閃。
長孫感覺這裡的一切這麼奇妙,自己歪打正著的保命之舉竟然創造出瞭如此神奇的生命?
長孫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定義它。
長孫將意識退了出來,有些興奮。
“太神奇了!”
“哼,臭小子,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我告訴你別高興得太早,據我瞭解,惡念是一種介於死物與靈魂之間的物質,它的大量濃縮而誕生出了意識。它便如同寄生於你的身體一般,必然需要你的精神力哺育。並且惡念因為是你創造的原因,現在很聽你的話,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變弱小了,它變得強大了,到時會是怎樣的情況便不得而知了。”無名見長孫興奮的樣子,潑冷水道。
長孫聽了無名的話頓時沒了剛才的興奮勁。
長孫冷靜下來思考剛才無名的話,雖然這些都是無名的推測,但是以無名的見識,他推斷出來的結論接近現實了。
不過從剛才無名的說法中,長孫還是找到了一些希望。
聽無名說完後,長孫發現確實自己精神力有緩慢的減少,如果不去認真感受甚至感受不到。
但長孫發現當自己試圖切斷精神力對惡靈的輸出時,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這說明一切還在自己可控的範圍。
其次長孫也聽出了無名話中的意思,惡靈的存在就像是一個不斷在身後追趕自己的影子,如果有一天自己被追趕上,那成為影子的便是自己,所以自己唯有不斷地變強。
無名見長孫有所體悟,便不再多言。
“想明白了?”
長孫目光明亮,點了點頭說道:“想清楚了。”
“嗯,那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無名問道。
“晚輩想向前輩討教煉器之法。”長孫見無名有教授之意,當下提出自己最想學的煉器之法。
“嗯,你如今已有惡靈,便是具備了煉器的條件,如今學習煉器之法時機正好。但我亦不會教你怎麼煉器,我只教你如何辨別各種材料之間的區別,教你怎樣將材料去蕪存菁。”無名說道。
長孫聽完後點點頭,心中明白無名的用意,是不想禁錮長孫的思想,只是給長孫打牢根基,接下來的路要自己去探索。
接下來的時間,長孫每天都坐在石門上提純各種各樣的材料,有的是植物,有的是石頭,有的是金屬……所有經長孫手的材料,長孫都要清楚的掌握它的各方面性質,之後再鍛造的讓無名滿意才行。
有惡靈的存在讓長孫在鍛造材料方面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但對於長孫來說依舊困難無比。
就好比長孫手中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但長孫卻難以把握下手的力度,經常是稍不注意就將材料毀了。
不過這時前面訓練的成果便全部展現出來了,雖然最初長孫難以掌握火候,但當長孫找到控制惡靈的方法時,便能夠精確的運用精神力控制惡靈能量的輸出。
修煉總是枯燥的,但長孫像是沉入了其中一般,往往一修煉便是到油盡燈枯的程度才罷手。
世間煉器的材料千千萬,長孫要想將所有都鍛造一遍,恐怕這輩子都做不到。
但透過不斷的鍛造,長孫卻有了心得,一個未知的材料往往剛到長孫的手,長孫便能夠大致察覺出這個材料的效能,用於哪方面比較適合。
在掌握這些之後,長孫開始嘗試將不同的材料排列組合。
長孫在鍛造材料時便發現,有些材料硬度很高,但韌性不足,過剛易折。
例如有一種被稱為石鐵礦的材料,提煉出來的石鐵堅硬無比,但是卻韌性不足,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它承受力量的上限。
但如果將石鐵與赤銅融合在一起,按照一定比例鍛造,那樣鍛造出來的材料便成了上等。
長孫身邊堆滿了各種材料,只要心中認為哪幾種材料理論上可以組合在一起,當場便做。
因為惡靈的存在,一般長孫材料的周圍都是一個真空地帶,沒有惡念的侵蝕。
但是長孫發現,如果在煉器中不慎發生爆炸,溢位的能量很快便會被周圍的惡念所吞噬。
這個發現讓長孫興奮不已,這就像是長孫在一個有保護的安全艙裡,自己可以肆意的完成自己的想法,即使出現了爆炸,周圍的惡念也會幫助自己化險為夷。
這樣不計代價的實驗收穫的成果也十分顯著,長孫對於運用惡念鍛造材料的能力已經完全掌握。
最重要的是長孫對於各種材料效能的研究已經到了很深的層次,這些都是需要長久的經驗積累才能得到的寶貴財富。
也只有無名這樣財大氣粗的大佬才能經得起長孫這樣不計成本的修煉。
漸漸的,長孫修煉也達到了一個瓶頸期。
冥海惡劣的環境固然對長孫有很大的磨練,但長時間在這樣環境下修煉,對於長孫的進步已經沒有先前那麼顯著了,並且冥海雖然對於長孫築體有很大的益處,但沒有靈氣的極端條件也限制了長孫境界的提升。
這天長孫依舊沉浸在煉器的修煉中,無名給予長孫的都是基本的、常見的材料,而長孫也透過對這些材料的研究達到了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的地步。
長孫有信心對於自己沒有見過的材料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鑑別出它的效能和適合的鍛造方式。
正當長孫煉器時,忽然感覺到身下的石門傳來一絲異樣,雖然是很輕微的變化,但是如今長孫的精神力對於周圍的感知已經到了細緻入微的地步,這樣的變化逃不過長孫的感知。
長孫放下手中的材料,遁著石門幾個起落便從石門上跳了下來。
長孫看著眼前的石門,精神力順著剛才的異樣探查過去,來到了石門的正中間,剛才的變化正是從石門的中間傳來。
“是初黎!”長孫心中一緊,生怕初黎出了問題,便要衝上去。
“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衝過去就是害了她。”無名的聲音傳來,此刻連他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長孫聽到無名的話,按捺住心中的衝動,焦急的問道:“前輩,是初黎出了問題麼?初黎有危險麼?”
“關心則亂,你的心亂了,這樣對於現在的情形並沒有任何益處。”無名說道。
長孫明白無名說的話,但初黎在長孫心中的位置讓長孫難以平靜下來。
“唉…”
無名看得出長孫對於初黎用情至深,明白現在對他說這些道理沒有用,轉而說道:“她現在體內正有另一個意識將要甦醒,但是‘杯中月’的封印在壓制這個新的意識,現在沒有人能幫她,她只能靠自己衝破限制。”
長孫聽完之後,知道這對於初黎是好事,冷靜了許多。
冷靜下來,忽然想到了許多問題,正要開口問,無名先開口說道:“你肯定已經想到了,並且準備問我。我先前便說過,這個新的意識亦她,非她,到底算是誰,我也不清楚。畢竟這樣的情況我也並沒有遇到過,但是對於她卻是一個好事。有了新意識誕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擔封印的壓力,同時新意識與封印中的她如同是並蒂花開,新的意識可以反過來滋養封印中的她。”
無名說得有些拗口,不過長孫倒是聽得明明白白,現在的情況對於初黎來說無論哪個方面講都是好事。
就是自己在旁邊乾站著什麼忙都幫不上,讓長孫有些著急。
初黎身體慢慢開始顫抖,長孫可以想象出,她一定是拼盡了全力。
長孫在旁邊嚴陣以待,時刻準備應對各種意外。
初黎沒有讓長孫等太久,在劇烈顫抖後,初黎平靜了下來,之後忽然落了下來。
在一邊的長孫立馬迎了上去,極力控制顫抖的身體,輕柔的將初黎攬在懷裡,然後輕飄飄的落地,生怕驚動到懷裡的初黎。
長孫看著懷裡的初黎,還在安靜的睡著,用手輕輕的將額前不安分的亂髮別過耳後,溫柔的神情似要將冥海點亮。
正當長孫注視著懷裡的初黎,初黎忽然有了動靜,眼皮輕微的顫抖,如同剛睡了個懶覺自然醒一般,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長孫。
這是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長孫可以輕易的透過這扇窗看到初黎的靈魂,明亮而又單純。
長孫心中充滿了激動,淚水從眼眶中落下,滴在初黎的臉上,初黎像是也感受到了長孫心中的悲傷,雙眼立馬變得水汪汪。
長孫用手撫過初黎的面龐,拂去臉上的淚滴,輕聲的喚了聲:“初黎。”
初黎聽到長孫的輕喚後,神情忽然變得複雜,有欣喜,有迷茫。
無名忽然開口:“讓開,此刻她的新意識還不穩定,讓我再助她一臂之力。”
只見無名此刻忽然停下,初黎離開長孫懷裡,再次騰空而起。
無名伸出雙手抓住兩條連著石門的鐵鏈,忽然用力一甩,只見不知有多重的鐵鏈忽然向浪花一般呼嘯著向石門拍去,鐵鏈上出現兩條金色的巨龍,氣勢恢宏的衝向石門中間的初黎,之後兩條巨龍繞著初黎旋轉了幾圈,衝進初黎體內。
做完這一切後長孫能夠感受到無名氣勢一弱,顯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初黎重新落到了長孫的懷中。
長孫抱著初黎單膝跪地。
“前輩對我二人的恩情,晚輩沒齒難忘。”
“行了,也就是犧牲了一點精血,沒什麼的,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修養兩天也就回來了。”無名輕描淡寫的說道,但長孫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重量。
“她現在意識應該已經穩定了,據我剛才的觀察,這個新的意識應該是沒有之前的記憶,如同白紙一般。對你應該也沒有印象。”無名說道。
長孫看著懷裡的初黎,動情地說道:“即使她忘了我,我也會一直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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