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3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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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譽不知道沈鴻以後會如何,但現在的江山需要沈鴻,他希望沈鴻不要心慈手軟,如今已經有了□□,便要除掉李虎臣,削弱戚家,將權利更集中到帝王手中。
江山代有人才出,先讓沈鴻將當下的局面料理好吧。
往後,總會有人會來料理沈鴻的。
就如對他一般。
萬般都是命。
楚譽的目光逐漸渙散。
萬般都是命啊……
不甘心……
太醫時不時拿羽毛探一探皇帝的鼻息,最後一刻,看著羽毛絲毫未動,面色蒼白,渾身發抖。
“陛下!駕崩了!”
太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開始哀哀哭起來,滿宮室一片悲慼,人人跪倒掩面哭泣,其中有兩位重臣更是嚎啕大哭。
哭聲驚動了外面,便知皇帝沒了,一時如山呼海嘯,眾人匍匐跪倒,哀哀哭號。
林飄跪在人群中,哼唧兩聲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臉,假裝擦眼淚,看了看旁邊的幾個臣子,基本都是張著一張嘴,乾嚎半天一滴淚都沒有的,光聽聲音還以為人要哭暈過去了。
但也有不少人是真的難過,如今正是大寧新盛世的開端,開創這一切的陛下卻就此駕崩了,誰再來帶著他們往下走?換一個新皇帝,大寧能像現在這樣好嗎?
林飄一邊假哭一邊四處看,便看見不遠處跪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小孩,他不像別的人,身邊前赴後繼簇擁著不少擁護者,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兩個婢女,他跪在人群中,矮矮小小的,模樣清秀,身旁的侍女用袖子掩著,但還是看得出,在死命的掐他大腿,小孩嗷嗷的哭,眼淚一顆顆往下滾,活像不要錢一樣。
林飄看這個小孩的穿著,這個宴會並不能帶家屬赴宴,這個小孩大機率是楚譽的弟弟,大寧的小王爺。
林飄感覺還是很恍惚,在自己大腿上也掐了一把,他一直擔心沈鴻他們失敗,最後淪為楚譽的盤中餐,卻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楚譽就命斷於此了。
他們在外面哭了一會。
抬眼便看見沈鴻和幾位內閣重臣,還有皇帝身邊的太監一起走了出來。
顯然大家都才哭過,神色都十分悲傷。
沈鴻眼中還含著淚,揚聲看向下面的人:“陛下遺言說立誰都可,但要我們諸臣子,選出一個聰慧的,可繼萬代江山的。”
眾多臣子譁然,從沒聽說過這種的事情,但轉念一想,如今陛下兩個幼子,沒有一個是擔得起如此大的基業的,目前也看不出是否足夠聰慧,根骨如何,陛下的幾位弟弟倒是年紀大一些,但五皇子實在可疑,六皇子和七皇子比兩位小殿下年長一些,也的確不算特別合適的人選,沒有誰是特別出挑的。
五皇子見狀,大步走了出來,神情哀痛:“皇侄年幼,兩位弟弟也尚且年少,我作為大寧五王,理應暫代國事,查明真相,肅清內外,還請諸位放心!”
眾臣竊竊,看向五皇子,但目前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五皇子看向沈鴻,神色淡然,內心卻有一份心虛,沈鴻多智,在場的老東西都是牆頭草,就算不想幫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得罪他的事情,他就怕沈鴻此刻阻攔,往後的事便要不順起來。
此刻沈鴻派出去的皇城衛人快步衝進來:“稟告諸位皇子!稟告諸位大人!微臣在膳房牆外的草叢中無意發現這個東西。”
他用一塊絹帕託著,是一個淡藍色的陶瓷小瓶,蓋子已經開啟,敞著口躺在皇城衛手中。
沈鴻目光遞給太醫,眾人都看了過去,幾位太醫圍著,最德高望重的太醫捧著瓶子仔細檢視輕嗅,以銀針相探,隨即臉色大變跪倒在地。
“此物有劇毒,就是此物!”
眾人紛紛看著那個小瓶子,沈鴻走上前,手上取出帕子,將那小瓶子拿在手中。
“天青瓷。”
五皇子走上前來:“可能看出兇手是誰?沈大人一定要捉出兇手,為皇兄報仇!”
“自然。”沈鴻淡然看了他一眼:“天青瓷,是十分普通的東西,但若民間盛行,皇家便不用,卻也沒有這個道理,但為了不損皇家身份,天青瓷的貢品便換做了另一物。”
一旁的大臣驚道:“是玉白天青瓷?”
沈鴻點頭:“是,這物件普通,不起眼,但釉色白潤如玉,色若天青,看瓶底,尋常天青瓷粗糙,玉白天青瓷便是底部也如白玉。”
顯然,這毒是皇室中人所藏有的。
沈鴻目光看向五皇子:“五王,可知曉此事究竟為何?”
五皇子看著沈鴻目光看過來,他一句話,便把所有人的視線一起引了過來,五皇子呼吸一窒,只感覺沈鴻實在可怕,若是他登上皇位,沈鴻是必然留不得的。
“大膽沈鴻,你這話便是要懷疑我了?”
沈鴻放下瓶子,交還給一旁的太醫,看著五王一步一步走過去:“陛下崩逝,五王受益最大,如今陛下剛剛崩逝,我們難道立刻改轅易轍,便奉你為新主嗎?我們依然還是陛下的臣子!毒害陛下之人,豈能逍遙法外!我等臣子,必要讓此人,受到懲處!”
第211章
沈鴻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了五皇子身上。
林飄站在人群中,沈鴻的話沒有一個人反駁,看著五皇子臉上幾經變化的神色,也看得出五皇子對於沈鴻的人心所向感到震驚。
如今天下太平,重開盛世,眾人對楚譽都是極其愛戴的,雖然這天下的盛況是眾臣子打下來的,但功勞都記在皇帝的頭上,顯得皇帝是個千古難得的好皇帝。
沈鴻這番話無論是道義上,規矩上,都沒有半分的錯,甚至對於眾臣子來說,五王是個什麼貨色他們心裡也清楚,與其讓他做新帝,受他擺弄,還不如輔佐扶持個小皇帝,陛下有兩個孩子,又有許多老師教養,說不定養上幾年就能出一個賢明的皇帝,這大寧的未來就有指望了,他們的未來也有指望了。
五王站在眾人的視線中,冷笑一聲:“胡言亂語,你就憑這一個瓶子就要定本王的罪?未可知是賊人想要嫁禍本王,特意留下的東西!”
五王環視一圈看向眾人,心中激盪,如今他是最該繼承皇位的人,這些老東西只要拿不出推倒他的東西,他就是板上釘釘的新帝,看誰還敢和他作對。
何況,就算他們真的找到了證據又如何,他還有後招,如今不過是顧全大局,免得事情鬧得更大,等他登位之後,再解決此事。
沈鴻卻冷然道:“將五王身邊的人全都拿下,此次一同如同赴宴之人全數清點送入大理寺分開審問。”
五王指向他:“你敢!”
“我有何不敢。”
沈鴻轉身,看向重臣:“五王身份貴重,未確鑿之前依然是天潢貴胄,只是陛下之事不能輕率,審問幾個奴婢又如何。”
下方眾臣沉吟點頭:“沈大人所言極是。”
“此事須得仔細查問,不能叫那有悖倫常之人登上帝位,否則將是國之禍事!”
五王冷笑了一聲:“有悖倫常。”
二哥殺了父皇,這事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帝王之位上坐著的人,哪個不是有悖倫常之人。
大理寺卿站了出來:“今夜不可輕易散去,否則許多證據便難以再湊齊。”他目光看向沈鴻,沈鴻便點了點頭。
沈鴻道:“那今夜便如此,將人先壓去宮室中分開審問,各位在此處不要走動,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都在此處,請他們將此事中的每個人在何時做了何事都梳理一遍,記錄在案,包括我也是如此。”
此次大理寺卿和少卿都在,刑部尚書和左右侍郎也在,又連夜去叫了沒能參加這次宴會的下屬前來,將大家一批一批的隔開,外面有人在受拷打,受審問,他們在裡面接受盤問。
宮女侍婢也不能隨意走動,取紙筆的人都是刑部右侍郎親自去取的,厚厚一沓紙抱在懷裡,然後是一塊硯臺,兩錠磨塊,一把毛筆,放在桌上後也沒地方取清水,便拿茶水倒在硯臺上,急急的磨起來,紙張分發下去,墨水磨了又添,添了又磨,沒有一刻停下來。
林飄看著他們如此,心一下提了起來,他和沈鴻今天是見過楚譽的,而且沈鴻也不是沒有可疑的舉動,皇帝去了他那邊,沈鴻也趕了過去,趕過去的理由是什麼?就是為了去看他嗎?
林飄腦袋飛快的轉動,在人群中望向沈鴻,微微睜大了眼睛,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眼中的意思。
不要說自己見過楚譽。
便說是去找他的就好。
林飄也不知道沈鴻看懂沒有,他怕自己撒謊,沈鴻那邊卻另有打算,兩人要是說得有出入,任誰都看得出有問題的。
林飄突然想起沈鴻對楚譽說的一句話。
今日之事,還請陛下寬待。
現在想起來,便已經殺機顯露了。
究竟是五王下的毒,還是沈鴻使的手段?
林飄心裡想了一圈,知道沈鴻不可能用這麼淺顯的手段,他向來是殺人於無形中,擅長用最小的撬動點,動搖大的事物,所以這事主觀上絕對和他沾不上什麼關系。
只是要把他們今晚撞見過的這個事撇乾淨。
林飄目光幾次落在沈鴻身上,希望兩人能無障礙的交流,沈鴻站在人群之中,回頭對上他的目光,淡淡笑了笑,帶著一點撫慰。
林飄的心一下安穩了下去,儘管沈鴻什麼都沒說,但他知道自己可以撒謊了。
等到拿著紙筆的刑部人來到這邊的時候,林飄便有條不紊的和他說起自己今天的事情。
隱去了皇帝去找他那部分,自然也隱去了沈鴻和皇帝撞見那部分分,作為一個臣子,為了保全皇帝的顏面而撒謊,並不算過錯。
“我有些醉酒,想要找個地方歇息,皇后娘娘便讓侍婢帶我去房間,沈鴻知我酒量不好,中途離席便是來探望我,見他不適便想要將我送回去,然後再折返宮宴之中,我們一路向外走去,半路上遇見了前來通報的公公,他循著訊息一路跟過來的,請沈鴻返回宮宴主持大局,聽聞噩耗我心中不安,便與他同來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忙的地方。”
刑部左侍郎聽他如此說,中途抬頭看了他好幾眼,心道沈鴻和他嫂嫂曖昧不清果然是真,若非親密到了極點,怎麼會喝醉了一點酒都要親自去看親自去送。
但這話心裡知道便好,如今沈鴻稱得上權傾朝野,名聲極好,如同聖人出世,便是和自己的嫂嫂有不清不楚的地方,這嫂嫂也不是尋常的哥兒,憑著幾分美貌妖嬈便叫人折服,如今林飄是宗師級的人物,分量和聲望也不是尋常人有資格置喙的。
刑部左侍郎點點頭:“夫人此番話,能佐證的有皇后身邊的侍女,並與沈大人的證詞印證,若無出入,夫人與此事自然是無關系的。”
林飄點了點頭:“陛下一世英明,如今卻受了這般陰毒的暗算,當真是可怕,還請大人一定要查明真相。”
刑部左侍郎神色嚴肅,點了點頭:“自然。”他沒有浪費太多時間,換了一張紙放在表面,繼續對下一個人進行盤問。
盤問到林飄方才注意到的那個小孩身上,便聽見左侍郎冷喝一聲:“到底如何!說清楚!”
林飄看過去,就見那小孩身邊的兩個侍女都哭哭啼啼的。
林飄拉了一把身邊的臣子,那臣子被他拽了衣袖,急忙拽回,只感覺兩人太過僭越,又聽林飄問道:“那是七皇子嗎?”
“自然是。”
林飄點了點頭,他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從來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撞見。
“七皇子年幼體弱,平時很少參與宮宴,只是如今稍微年長身體好了一些,陛下感念他幼年喪父,叫他出來聚一聚,也認認人。”
林飄看著那個小孩,看模樣也才六七歲的模樣,聽審問人的話,似乎是這小孩在說謊,便靠近了一些,這才聽清楚,原來是這小孩身邊的兩個侍女先說了證詞,結果和七皇子說的話有些對不上,比如她們中途去了外面一趟,說了因為七皇子喝不了酒,茶水也喝乾淨了,出去給七皇子拿了一些果汁。
七皇子卻說她們記錯了,拿的是茶水。
對著杯裡剩下的水一看,果然是茶水,這事自然便是要責怪兩個侍女,七皇子似乎眼神有些慌張,但表情卻十分的鎮定,看起來像是在替那兩個侍女圓謊。
被人一喝問,兩個侍女也慌張起來,急忙改口說是拿茶水,但刑部的人怎麼可能隨意讓他們糊弄,她們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是跟著出來肚子餓了,去廚房討了點東西吃。
因她倆到過廚房,便被加緊盤問起來,兩人一個勁的說自己沒進去,只是在外面候著,拿到東西之後便走到外面來吃東西了。
因是大宴席,侍女隨意去要東西,只要報了主子名號,沒有要不到的道理。
她們因為承認了這件事,又是侯在外面的,便被抓起來作為關鍵人物盤問了,想要她們回憶出當時從附近倒地經過了什麼可疑的人。
這場盤問從入夜一直到深夜,宮殿外已經是月上中天,眾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疲憊,但沒有一個人敢懈怠。
五王心態最穩健,最先被問完,之後嫌無聊,乾脆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此刻正睡得香甜。
六皇子年紀稍微大一些,現在有十三歲了,聽聞他二皇兄的死訊後就一直在哭,現在哭得差不多了,便愣愣的坐在桌後,一副又困又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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