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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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裝點在林飄身上,便會迸發出超過它本身千百倍的光彩,沈鴻向來喜歡,只一瞬不瞬靜靜看著,如何會躲,見林飄站在面前,便伸出手,將那禁步華麗剔透的珠串輕輕捋在指間,抬眼看向林飄。
林飄一看他有點上頭了,拎起禁步的尾巴,輕輕在他臉上掃了一下:“你有出息一點好不好,一副要走不動道的模樣,叫人看見沈大人私下是這樣,要笑掉別人大牙了。”
“飄兒,其實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你。”
“還有?”林飄有些驚訝,感覺他的送禮策略怎麼和二柱還挺殊途同歸的,合適的東西準備上一堆,總有一樣能送到心巴上。
沈鴻起身,去屋子裡取了出來,估計是早就藏好了的。
是個檀木的小盒子,開啟露出裡面的玉簪來。
“先前你說那根玉簪不太好別頭髮,做得差了些意思,我便又準備了一個。”
林飄一看,是一根祥雲玉簪,剔透無瑕的白玉,比那佛珠的料子還要上乘。
林飄大約也知道沈鴻執著於送他簪子的心理,定情信物嘛,越是不能明著定情,沈鴻就越要把所有能將他倆關係定性的行為做個遍。
林飄從盒子裡拿起髮簪:“好啊,你給我別上。”
林飄拿在手上細細摩挲著,轉頭背向沈鴻,沈鴻起身整理他的頭髮,林飄看著這個簪子,料子真的很好,但是做工真的差了一點意思。
他不想說掃興的話,但是總有這樣的事,他懷疑是不是沈鴻現在混得太好,他身邊的人也開始糊弄他了?便輕聲提醒。
“下次你要是還想買什麼首飾,可以先和娟兒小月她們通通氣,她們對這一行瞭解得多。”
沈鴻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飄兒不喜歡這個樣式?”
“這個簪子十分的好,只是你畢竟不是做珠寶的,怕你被騙,找娟兒和小月,說不定能便宜很多收到這樣的東西呢。”
沈鴻神色不動,垂眼看了一眼那個簪子,伸手拿了到手中:“那我去問問娟兒小月,過兩日再補你一個。”
林飄看著他的神色,覺得有些奇怪,按他以往的作風,會把這個給他,然後再另外送他一個更好的,他拿回去做什麼?
林飄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是你做的嗎?”
沈鴻不出聲。
林飄很驚訝:“給我戴上,快點給我戴上,你都會做簪子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沈鴻見林飄迫不及待的模樣,為他別上了簪子,林飄回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還以為你被騙了呢。”
林飄一想,上次那根不好挽頭髮,容易掉的玉簪,不會也是沈鴻做的吧?
真夠不聲不響的。
他的手串,他的簪子,他的吃喝用度,都要是他的。
幸好沈鴻不會做衣服,不然豈不是非得給他繡上兩身,叫他全身上下都是他安排的。
第168章
林飄看著沈鴻,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子真是有意思,聰明絕頂,純情懵懂,又好哄騙,又偏偏不聲不響的有著八百個心眼子。
因是傍晚了,廊下的燈已經點了起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便壓不住自己想動手動腳的念頭了,伸手去摸他的臉。
將那簪子戴上,林飄抬手忍不住一直摸,戴在頭上好像只是平平無奇的玉簪,但一想到是沈鴻親手打磨出來的,便覺得十分的得瑟。
林飄側了一下頭,把玉簪露出來:“好看嗎?”
“好看。”
沈鴻看著林飄在面前神色掩不住開心的模樣,眼眸也逐漸帶笑,他以為林飄最喜歡的會是他送的田契和佛珠,他做玉簪畢竟不是行家,上次送的玉簪便被林飄抱怨不好用,這次林飄也提醒他,見著了這玉簪都要以為他上當受騙了,沒想到只是知道是他做的便能這麼開心。
林飄戴了玉簪,坐在沈鴻身旁伸手抓起他的手來仔細的看:“你做這些活計沒傷著手吧?你平時已經這麼忙了,沒事的時候基本都在陪著我,哪裡來的時間做這些。”林飄牽起他的手,從掌心撫到手指,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細細的看著,沈鴻常年練字,一雙手遠看修長文雅,如雕如啄,握在手心細細的摸著才能摸到他指腹和指節上的一些薄繭。
尤其是練過射箭,兩指指尖也有薄繭,這一雙手便承載著他走到現在的所有痕跡。
林飄細細的摸了一會,在指腹和側面看見幾道劃痕,並沒有血痕,應該是不小心擦過面板劃破了一層油皮,留下一道淺白的痕跡。
“真厲害,做這樣精細的功夫都沒有弄傷手,不愧是你。”
林飄知道沈鴻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至於因為幾道劃痕需要安慰,但他還是覺得沈鴻很厲害,什麼都能做到,什麼都能學習,而且把握得很好,並不會讓自己受傷,如今他的手是十分重要的,林飄知道他會好幾種字跡,左右手又各不同,若是手受傷了影響了他寫字,對他的日常一些往來是會產生影響的。
沈鴻反握住在掌心撫來撫去的手,像一根羽毛一樣柔軟的在掌心帶起溫暖又微癢的觸感,他把那隻手抓緊掌心中,抬手稍微調整了一下動作,張開五指,林飄便把伸開手指把手迎了上去,兩人十指交扣。
他看著林飄對自己信賴的模樣,伸手摸了摸他垂在肩上的發,唇角含著淡笑,心裡很愉快。
他壓著這種愉悅,和林飄天真的快樂比起來,他心中有著極強的愉悅感,是發至內心,在林飄對他笑的那一瞬而迸發出來,同時還有另一種愉悅,他感受得到自己正在得到什麼,他在仔仔細細的享受林飄在一點點愛上他的感覺。
這兩種感覺,讓他待在林飄身旁,便猶如擁有了全世界一般,他傾身,在林飄的額側親了一下:“飄兒。”
“嗯?”林飄抬起頭來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遇見你真好。”他以前想,這個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如今只感謝他能遇見他。
林飄呆了一下:“哇……”
“怎麼了?”
“你……”
也太會說這種情話了吧!
突然說這種重量級的話來攻擊他,林飄怎麼頂得住,不得馬上抬頭親死他。
林飄一個撲稜蛾子起身撲上去,沈鴻被他撲得一個後仰,椅子向後趔趄,沈鴻攬住林飄,急忙扶住他的腰,穩住了身形。
“小心別摔了。”
林飄跨在沈鴻身上,坐穩之後沈鴻也不客氣,拉著他的腰將人往懷裡攬緊,壓著他的腰肢讓他緊靠向自己。
林飄微側頭貼上去,輕聲:“看我今天不親死你。”
沈鴻驚訝了一下,旋即又輕笑了一聲,並未說話,由著林飄親上來。
林飄覺得這小子實在太會說話了,這種氛圍下還不斷的說加碼情話,很難不叫人激動起來。
林飄貼上去,又親又摸,手在他臉頰上流連,摸著摸著便摸到了他的側頸上去,指尖下能感受得到沈鴻跳動得很強烈的脈搏,一下一下就像他的心跳一樣。
林飄手指微動,摸向他的喉結,感覺到沈鴻的喉結在指尖下難耐的下沉,隨即手便被捉住了。
接吻這件事,還是得看沈鴻,最後林飄沒親死沈鴻,倒是要被沈鴻親暈乎了。
林飄倒也不迴避沈鴻的侵略性,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會想要回避,覺得有些抗拒,現在已經接受了沈鴻在感情中就是這樣的性格和角色,他在朝堂之中都是喜歡把一切事握在手中有十成把握的人,在感情中即使為他做小伏低,該有掌控欲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
大約,是他更信任沈鴻了吧,不止是親人之間的信賴,作為一個伴侶,沈鴻這樣對他,他也該給沈鴻足夠的信任了。
林飄感覺臉上有些涼涼的,在他懷裡抬頭看了一眼天,站起身摸了摸臉頰:“好像有點下雨了,我們進屋去吧。”
天色已經不像中午時那麼好,天氣轉陰,昏暗的天空中被吹來了一片片烏雲,籠罩在上空,看著有些烏壓壓的。
沈鴻點頭,起身去收拾了一下院子裡的椅子,別人的小茶桌和椅子走的時候都由院子裡的人收拾好了,只他倆的小茶桌和椅子還留在外面。
林飄搬了一條椅子放在簷下,沈鴻已經走了兩趟來回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沈鴻在簷下看了一眼天空:“晚間雨,第二日會很清爽。”
林飄笑了笑,傍晚下雨都被他說得像為他而來的吉兆一樣。
“你再教我下會棋,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好。”
上京夜雨,沈鴻有了藉口逗留在林飄的院子裡,在他屋子中,聽著夜雨敲打屋簷,水聲潺潺流淌,二皇子也被困在了首輔府上。
白若先看著外面的雨漸漸有些落大了:“殿下待雨小些再離去吧,再下一局。”
楚譽微微點頭,兩人隨意盤坐在蒲團上,衣袂鋪散開,對坐在一方棋盤兩邊。
白若先將棋盤上的白棋一顆顆撿了起來,楚譽也將黑棋收斂,然後在空白的棋盤下,又是一局新的輪迴。
“棋如人生,殿下的棋有些過躁了,棋子應該穩妥。”
白若先落下一子,淡淡然道:“棋要下活,人要用死。”
他話音落下,兩人便不再說話,淡然的繼續這這一棋局,楚譽知道白若先在說誰。
他在說沈鴻。
白若先繼續下著棋,神態如同在參悟機鋒一般,不動如山。
他知道太子聽不進去,但他是輔佐太子的人,該說的話他得說,該提點的也都得提點,至於太子如何決斷,他無法左右。
沈鴻此子,是大才,但就如同絕世名駒,如果不能馴服得死心塌地,那就得慎重驅使。
沈鴻看著溫和無害,智謀雙絕,他的計謀也都是陽謀,只要是和他同陣營的人,永遠不會被他損害到分毫利益,就這一點,就足夠沈鴻立於不敗之地。
但沈鴻的心,卻有半顆是狼子野心,他在縣府時和韓修溫朔結交,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畏懼有君子之風,但白若先卻看見了一個別人都沒認真看在眼裡的點,沈鴻收服了溫朔。
如今溫家有小半個都在溫朔兩兄弟手裡,堂堂洛都名門,被沈鴻無聲無息的攥在手裡壓制和使用了,偏偏溫朔還樂在其中。
他有好手段,有野心,還不畏懼高位者,他的言行舉止沒有半分失禮,但他的最終得到的結果,卻顯然他不少一個會仰視他人感到畏懼的人。
一個縣府秀才,就能有這樣的心,如今他在上京,他有足夠畏懼陛下和殿下嗎?這件事大概只有沈鴻自己心裡最清楚。
不夠敬畏,就不夠敬重,也不夠盡忠。
“如今朝中大亂,韓修提出正本清源,在世家中算是開了一個好頭,他也知道,這件事繼續牽扯下去,對世家的影響只大不小,但他還是站了出來。”
太子點了點頭:“韓修雖出身世家,但並不迂腐陳舊,也從不不一味包庇。”
兩人說話點到為止,並不繼續下去,這件事不是白若先第一次提前,也不是太子第一次領會白若先的意思。
楚譽抬眼看了白若先一眼,兩人只下棋,不說話,最開始白若先還會直白的勸誡他,告知他韓修才是更好的人選,他雖表示謹聽教誨,但後面還是會在‘權衡利弊’下繼續扶持沈鴻,如今白若先已經不會再明著提那些話了。
白若先對沈鴻的態度十分謹慎,他說沈鴻十分有才華,但應該先打壓他十年,然後再開始賞識他,救他於水火之中,那時候才是沈鴻最好用的時候。
但楚譽並不這樣覺得,韓修雖好,卻比不上沈鴻的勢如破竹,韓修背後有韓家,沈鴻能依靠的卻只有他,何況他有心想要平衡世家勢力,若是得登得皇位之後一定是要壓制世家的,這一步不提前布好,往後的路便不好走了,白若先出生寒門,走到現在步步謹慎,萬事求一個穩妥,卻不知道帝王御下,對有大才的下屬本就不能一概而論,世上哪有滿身才華卻半點傲骨都沒有的人?
沈鴻身有傲骨,卻十分懂得權衡利弊,不會出什麼錯漏,若是他往後定不住心了,那麼他幫他權衡,幫他了斷,這一點比世家出身的好,處在這個位置上要幫他做許多事,若是往後有了什麼問題,處理起來無須顧首顧尾,牽連眾多。
但白若先是凌家的贅婿,依靠在凌家身上才有今天的成就,但也不能否認他是一個有著驚人才能的人,他猶如太子家奴,雖然有些指點並不是太子想聽的,但太子依然對他十分恭敬。
夜雨下得有些久,太子便在這邊待了許久,兩人將上京中的許多事都討論了一遍,但他們最憂心的還是向家。
“如今向家在外面,這一去放虎歸山,但卻是不得不用他們的時候,以後想要他們再交出兵權可就難了。”
太子對此事卻並不是很擔心:“若是他們有了狼子野心,不用我們出手,父皇便會容不下他們,天下人也容不下他們。”
他們不鬧事,就慢慢鬥著,他們要是想起事,那麼這個為君除憂,清君側的大旗他們也能拿起來,終歸是隨機應變,總有應對的辦法。
夜深了,別人在商議天下大事,林飄在和沈鴻下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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