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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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上面的人精神不太穩定,想法變得很快。”
二狗點點頭:“我本來也覺得上面的人喜怒無常,聽小嫂子你這樣一說感覺倒是性情挺穩定的,永遠都是看局勢,其實沈鴻根本沒做錯任何事,如果二皇子局面還好,他做這些事只會被大力支援和褒獎,現在這樣被厭煩也只是因為局勢變了而已。”
林飄道:“他們沒有自己的準則你沒發現嗎,比如如果是我,興修水利這件事不管是在什麼局面下,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利國利民本身就應該成為一道準則,可是他們的準則是流動的,隨著局面的變化,盤子中籌碼的改變而改變,好和壞都並不重要,只在於最後的結果,而所有的結果也只是維護一個看似正確的自己。”
二狗聽了之後想了很久,點了點頭:“是這樣,所以常常有人說無情無義才是真,心狠才能走到最後,但又總說這種人大概到最後不會有好結果,大約在路上能贏很多人,可是最後卻太空洞了,局面永遠在變,沒有自己的準則和立身之本是不行的。”
二狗有些豁然開朗,其實他一直都有在想這個問題,只是想得比較少,時不時的想一想而已,有時候看別人無情無義,做事狠辣,總是能向上爬得很快,一時無限風光,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只要他也走那條路,他未必走不好,他未必不會也有那樣的風光,但想到家里人臨門一腳還是會退回來,覺得不能太過火。
他還沒建立自己的準則,沈鴻不管怎麼去經營人脈,但他本質上是在讀書提升自己的能力,做事讓百姓得利,這些邊界是很清晰的,那麼他呢?他必須遵守的條例是什麼?他心裡最想去實現的是什麼?
二狗一時有些想不清楚,只能看向林飄:“那小嫂子,現在算是情況不好了嗎。”
“不算吧,誰都知道沈鴻是他指給二皇子的,就算二皇子真不行了,他和別人繼續混也是有機會的,現在還什麼都說不定,皇帝雖然也是個搖擺的人,但畢竟還年輕。”
雖然是人到中年了,但也才四十幾,沒什麼短命愛好,自從求雨天師死遁之後,估計他也不會再相信這些道士,短期幾年內不太可能找道士搞煉丹藥吃丹藥這些短命舉動。
現在頂多算是一個亂局的開端而已,反正上京這種地方,年年都有亂子,林飄更擔心的是當下沈鴻在外面能不能吃飽睡好。
他們聊過之後,林飄也知道二狗是在擔心什麼了,讓他安心不必再想,便讓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去睡覺。
二狗回到院子自己的房間裡,躺在床上,心裡發現自己只是想往上爬而已,並沒有真正想做的事情,二柱想打仗,想保家衛國,沈鴻想為家國做一些有利之事,他好像就光想著賺錢的事了。
他想什麼?他好像想不出什麼,他就想家里人好好的,他進入朝堂,一個是要混好,要發達,若是非要發揮什麼作用的話,希望他能佔到一個能幫襯沈鴻和二柱的位置,讓他倆能更舒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樣家裡家外都更好更開心,這就算他的全部想法了。
他們在上京待著,每次水利部或者皇帝派人前去賑災檢視情況和詢問的時候,林飄就會去託關係請他們給沈鴻帶些東西過去。
到了入秋,剛入秋的季節比夏天還熱,站在太陽下人都能冒煙,林飄發現這災賑得不怎麼樣,聽說流民一路北上,向著繁華地區逃來,已經引起禍亂了,反正到處的逃,哪裡沒有乾旱往哪裡逃,人多的地方還能討口飯吃,自然是一路的走,落草為寇,佔山頭打劫這些現象也開始變多,朝廷又得下令剿匪,一下內憂外患起來。
四皇子這個時候倒是不莽撞了,不知道手底下哪個軍師給出的好主意,說邊境正缺人,為何要圍剿這些人,不如直接收編,正好土匪基本都人高馬大身體素質強壯,肯定比徵收來的普通壯丁好用。
於是皇帝就把這件事交給了四皇子,由他去負責收編這些匪徒。
林飄聽說上京外都已經開始有流民了,大多是些婦孺和普通男子,也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大遷徙一樣跑了這麼遠。
上京城門被嚴實把守著,又有傳言說他們一路逃難,不知死了多少人,一個個又髒又臭衛生有問題,怕身上有什麼疫病。
古代人最怕的就是這個了,人死得一多了就想避開,疫病就像閻王爺點名一樣,是死亡的詛咒。
上京沒有迎接這些流民,只有一些喜歡做好事的人家在上京城外搭了粥棚,給他們施粥。
林飄便也組織了一下,讓府中閒著的勞力去城外,每日熬一桶粥送出去,搭上粥棚順帶還能讓他們休息一下。
粥雖然薄,但一天但凡喝上一碗,命也續住了,林飄想著也是可憐,便傳信給幾間同喜樓,上京,洛都,州府,縣府,各處,若是有流民入城或者是在城外,請他們搭粥棚施粥,救濟一下。
林飄的影響力有限,但還是儘量的傳達了一下,畢竟日頭一久,後面只會越演越烈,這一年沒有收成,日子是過不成的人家只會越來越多,一碗粥便能是一條命。
林飄在上京也很擔心南方的情況,現在情況這麼不好,他們挖溝渠真的還有人願意挖嗎?這種情況只能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找來的本地力工有理想,對挖溝渠有著崇高的愛,要麼包吃包住。
但是現在邊境又打仗,南方又幹旱,這又徵收那又徵收的,感覺完全是一個消耗的過程。
這個過程中沈鴻來了許多信,都是保平安和問候家人的,然後問林飄在家中可好,可有遇到什麼事之類的,林飄每次給他回信都是問他需不需要錢,若是有需要錢的地方看就近能不能找到靠譜的連鎖銀莊取一點。
他唯一的擔心就是沈鴻在外面經費不足,得自掏腰包做一些事。
二狗這人的運道邪性得很,今年世道不好,他則是大旺特旺,因為上面又長官提拔說好話,加上又出現了職位空缺,這麼好的機會一下出現在他的面前,便從一個整理資料的閒職變成了評事,當然,其中最關鍵的點是他自己聰明,又有秀才的身份在身上,多少是有正當功名的,上面想抬舉他也拿得出抬舉的理由,讓他審理一些案件,觀察案情的細節和情況,洞悉一些人情世故和道理他還是推斷得出來的,倒也算走上正軌了。
而二柱那邊,自從他被向家帶走之後,向家的風氣不好,對他來說倒是半點影響都沒有,一陣豬突猛進,因為管制得鬆了,甚至是鼓勵他的這些行為的,動不動就衝出去嘎嘎亂殺,殺完回來上級還包庇他,次次都說是自己命令的,自己洞悉了對方的破綻,特意讓虎臣追上去伏擊的。
反正二柱打十次一般能贏八次,剩下兩次一般是搏命搏到兩邊都忙著跑不想糾纏了,帶著半條命回來的。
贏的那八次反正都是上級的命令,輸的那兩次全是自作主張打倆鞭子,這些訊息都是二狗打聽到並且總結給林飄的,二狗哪裡敢告訴二嬸子。
“我怕給二嬸子說了,二嬸子聽了得心疼哭,咱們自己聽聽就得了,要說這向家,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叫人不是滋味。”
“二柱現在跟他們這麼久,也就從副隊長升到了小隊長,他們心裡也害怕他掌兵惹出事來,只想用他,卻不想著提拔他,這樣耗著不就是在博他的命嗎,看他能再打勝多少場。”跟打擂臺似的,跟著戚家的時候戚家雖然嚴厲,不認同他,但對他是保護的,現在向家很縱容他,卻對他的性命安危是置之不顧的。
二狗也嘆了一口氣:“小嫂子,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一下關係,走一走四皇子的路子,他要是鬆口了,二柱肯定日子好過多了。”
“他沒在戰場上,說話又能有多大的用處,遠水救不了近火,得二柱上頭管著他的那個人多看重二柱一些,願意好好培養他提拔他事情才能有轉機。”
可這事也太難了,他們沒有軍隊的關係,如果是沈鴻在還能找關係做一下資源置換,他們幾個運作不起來這個局面,只好先給沈鴻寫信,讓他給個主意,信裡倒也沒明著寫,沈鴻寫信向來委婉,怕信落在別人手裡惹出事情來,林飄也沒說讓他做點操作這種話,只問候了一番,談起家里人境況,又說了說二柱在邊境的狀況,他看見了知道二柱情況不好估計就心裡有數了。
到了天氣轉涼的時候,寇賊流竄,惹出了不少事情,什麼截殺上山的過路人還是小事一樁,打劫官府物資才讓朝廷真正開始重視和震怒,今年可以稱之為當今皇帝陛下的跳腳元年,過去四十多年他享受著上一代留下來的盛世,估計都沒這麼難受過。
皇帝派兵剿匪,他們寫了檄文,匪徒人那麼多,也不是找不到讀過書的,還了他們一篇文,情緒高昂的大罵皇帝不是個東西,大旱熬死了多少人他都不管,說賑災,半粒賑災米他們都沒吃到,餓死了多少人,害離散了多少家庭。
這個時候皇帝倒是又想起了沈鴻,趕緊把修水利標榜在胸前:“朕命人大力興修水利!他們這些短視的鼠輩哪裡知道朕的用心!朕的目光深遠!”
總之,跳腳完皇帝不得不看向一個重點,賑災糧是實實在在的撥下去了,怎麼這些人非說一粒沒吃到?嘴這麼硬倒打一耙?還是真的一點沒吃到?
縱然是皇帝,也覺得有點荒謬了,他知道貪汙很難制止,但全貪了,樣子都不做一下,也有些太無視他這個皇帝了吧?
於是皇帝又下令,糾集了一個反腐班底,讓他們南下巡察,找出問題所在回來覆命。
二狗急著想立功,趕緊找關係一頭紮了進去,哪怕別人對這件事避之不及,他也不管不顧的紮了進去混了個小跟班噹噹,反正主派的人員裡有大理寺的一份,他跟著上頭的老大去當小嘍囉,順理成章用來提升自己的資歷,以後說起來他就是南下搞過反腐的一員了。
這些又要出去一個,二嬸子和秋叔是真知道了什麼叫兒大不中留。
二狗倒是感覺不大:“我這一去說不定還能遇見沈鴻,去看看他溝渠修得怎麼樣了,要真見上了我寫信回來。”
“你這一去注意安全,之前在上京,我是覺得你不必太逢迎討好了,還是得做好自己的事,但現在既然是要出去查這種事,便不要省了功夫,拿出那逢迎討好的力氣來,把四面八方的來往都好好把控住了,免得出了事情。”
林飄是真的很擔心二狗,沈鴻出去修溝渠也只是吃點苦,他要是自己打點得好,甚至未必吃苦,但二狗這一去,屬於是上暗殺名單了,反正林飄看過的所有文藝作品裡,出去查這種賑災貪腐案的,那些官發現自己暴露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嘎人,來一個嘎一個,來兩個嘎一雙,皇帝微服私訪都得在這種事上挨倆大逼兜。
二狗看林飄這麼擔心,連連的點頭:“放心小嫂子,嬸子秋叔你們都放心,我出門哪有得罪人的道理,絕對到處都處理得好好的,服服帖帖的,不會出什麼岔子,就是別人出了岔子,我謹小慎微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二嬸子聽他這樣說點頭:“今年也不知道是什麼年成,都要出門發展了,希望都能早點歸家,全都早點回來好團聚。”
二狗點頭:“那肯定的!”
第152章
二狗收拾收拾行李就走了,他出門沒有沈鴻的陣仗,是出去當跟班的,行李也不能帶太多,畢竟沒有紮根在南方的需求,主打的是一個巡察,上頭的官都不好帶太多,他自然更要擺出姿態來。
只兩樣東西是照例要帶的,一個是大片肉乾,這個東西由大壯去準備,另一個便是衣衫,由小月和娟兒準備。
肉乾便是最乾燥的那種薄薄的大肉片,沒有過多的調味,只灑了點芝麻添味道,裁成方方正正的大片,裝進包袱裡跟小瓷磚似的,無論是沒有飯吃的時候用剪子裁一些下來煮著吃,還是餓了的時候抱著啃補充營養,都十分的便攜,因為做得十分乾燥,也沒有刷油,不需要像油浸肉乾一樣必須用容器裝著,只拿一塊大張的油紙包著,擱在裝衣服的包袱裡就行了。
然後便是身上的銀錢,錢袋自然要裝滿的,散碎銀子和銅板都帶上了一點,免得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就這樣,二狗第二天一大早,揹著他的書包,提著食盒,急匆匆的出門去,要去他上司那邊集合趕車。
看著他消失在巷子裡,林飄他們站在府邸門口瞧了好一會才回身進府。
“好了,如今出去三個了,咱們在上京的得打起精神來,好叫他們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咱們在上京能接應得上。”
眾人都是點頭,然後聚在一起說了一會話,便各忙各的去了。
入了秋情況只變得更加緊張,無論是物質層面還是精神層面都相當繃不住了,畢竟這原本是豐收的季節,熬過了夏天的人看著秋天的顆粒無收心裡也難頂起來。
南方亂成一鍋粥,逃難的逃難,落草為寇的落草為寇,賣兒女的賣兒女,即使遠如上京,人伢子手上都有不少南邊收來的小孩,供上京的人家採買,這批小孩已經是精挑細選過的,普通的在別的地方就轉手了,這一批專門留到上京來,個個都長得水靈,這種相貌好的,上京的人家才會多看幾眼,願意買下,不嫌棄她們不夠知根知底。
比較好的訊息就是二狗信告訴他沈鴻的訊息。
小嫂子,你可別擔心沈鴻,他在南方好著呢,如今他所在的地方修溝渠,瞧著很像模像樣,他在這邊管著事,也顧著賑災的事,由他牽線搭橋,前前後後幾十個村落,三四個縣府,都安穩得很,這邊的壯丁都收編來挖溝渠了,女子哥兒便做飯做後勤,每日能在官府領到一些米回家下鍋,沈鴻還遊說了一些鄉紳富戶,讓他們捐了些米糧出來給挖溝渠的壯丁做勞務補貼,讓他所在的地方人人都以挖溝渠為榮,幹勁充足,雖說地旱了,水井水位下降了許多,但也並未枯,每人勻著總還是有水喝的,只要有糧食下鍋,也沒有出什麼事,我們在沈鴻處停留了一日,和過往的路上所見相比,這裡簡直是人間仙境一般的安寧。
林飄一看這封信,心想果然沈鴻果然報喜不報憂,沈鴻的信裡向來是說自己過得好,從不缺衣少食,二狗的信一來大家心裡也心知肚明瞭,一個喝水都得大家勻著喝才能顧得上地方,又能好到哪裡去。
林飄心裡又忍不住驕傲,這就是沈鴻,他在的地方就出不了大事,什麼叫深藏功與名,這就是了,處處都受災,處處都吃不上飯在鬧騰,只有沈鴻所在的周圍出糧出力來解決了局面,要說沈鴻沒在裡面發力林飄可不信,現在查貪腐,那些官都該給沈鴻燒高香。
眾人圍坐在一起讀信,二嬸子忍不住感慨:“還是二狗說話實在,吃不吃得上飯,喝不喝得上水全都知道,沈鴻也太報喜不報憂了,先前說賑災糧到了,又說雖然沒有水澆地,但水井並沒有影響,照樣有水喝,聽著彷彿樣樣都好。”
大壯道:“沈鴻哥倒也沒說假話,有糧有水哪裡有假,只是不想說得太叫家裡人擔心罷。”
林飄心情不錯:“既然他管得住方圓百里的事,就代表他拿得住那邊的人,總不會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道這事如今有人上報朝廷了嗎?”
這可是格外的功績,怎麼也要賺一點獎賞的。
林飄問完又自問自答:“現在估計都忙不過來,焦頭爛額的,等事情全都辦好了估計就成了。”
他的樣子把秋叔惹笑了:“飄兒你是半點都見不得沈鴻吃悶虧,怕他做了好事沒人誇。”
“那是肯定的,跑出去一趟受苦受累的,做得這麼好,怎麼能沒人誇?”林飄理直氣壯。
二嬸子道:“自然自然,等沈鴻回來了,一定要給他大大表彰一番,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說不過去。”
他們現在的日常就是等信,讀信,南方情況不好,巡察狀況不好,邊境狀況也不好,他們就等著沈鴻和二狗二柱來信,他們才能知道他們到底如何了,是否安全,做的事進展如何。
而在上京能聽見最多的訊息便是二柱的,畢竟戰爭的輸贏影響的東西更多,最近又是如何的你進我退,戚家軍打得如何,向家軍打得如何,事情總是一樁樁一件件就沒停下來過,戰局訊息萬變,傳回上京的訊息也一天一個變化,讓上京的百姓時時刻刻都掛心著下一個訊息。
林飄他們在上京也沒忘記給他們寫信,二狗因為在移動中,喪失收信權,能得到信件問候的只有沈鴻和二柱,他們在信中對沈鴻最多的期盼就是希望他今年能早點結束這件事,能回來過年。
當然,這是一個美好的期盼,他們也知道可能性有點低,林飄和二嬸子秋叔甚至已經商量好了,他要實在回不來,他們就在過年的時候去找他聚一聚,正好年節和生日可以一起過。
生日說起來倒也平淡,如今他們不缺衣少食,每個人的生辰就是辦上一桌好吃的,送上禮物,若是有朋友要請,便請些朋友來家裡玩,最關鍵的還是大家聚在一起。
他們做好了打算,在給二柱的信中便寫了這件事,沒有提到他們打算去找沈鴻的事,怕二柱距離太遠找也找不過去讓他心裡難受,便說等著沈鴻過年回來團聚,也希望他早點回來團聚一起過年。
畢竟沈鴻是今年才出去的,二柱卻是去年出去的,已經有一個年沒在一起過了,不知道今年他能不能回來。
沈鴻在屋中拆開信,看著信中平實的問候,和期盼他回京過年的話語,看著信紙看了許久,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想到他們在上京,也不知道過得如何,家中人應該沒少唸叨起他。
沈鴻看完將信摺好放回信封中,同之前收到的信一起收進小櫃子裡。
屋內簡陋,四面荒涼,大地沒了生機,他這簡單的院子在這裡已經是非常整潔得體的存在了。
他若想法子,自然能回去,但這邊的情況卻不能輕易脫手,他一旦走了,沒人斡旋,情況只可能變壞。
但若他離去這裡一切平衡就會被打破,就算修好了溝渠,只怕也不會長久,沈鴻目光挪動,看向一旁的藍回和榮必。
……
邊境。
二柱收到了家中來的信,照例好幾頁,卻沒之前那麼厚實了,之前家裡和他說沈鴻去南方挖土去了,自然沈鴻不會給他寫信來了,後來又說二狗也去南方去了,說是去看發糧食的問題。
二柱本來覺得家裡最發愁的是自己,沒想到沈鴻和二柱讀了那麼多書,居然也這麼叫人發愁。
他看著信,忍不住嘆氣,心想現在在朝廷混可真是不容易,想要省點力氣是不可能的,只有往死裡賣力氣才算有希望。
二柱本來十分感慨,翻到後面,看見上面說等著和沈鴻過年團聚,心裡頓時一驚。
沈鴻這麼一會子就能回上京了?
二狗回上京快他是知道,畢竟主要是去查事情,不是什麼需要天長日久熬著的事,可沈鴻居然轉眼就能和家裡人團聚,他心裡頓時羨慕了起來。
再翻一頁,就看見上面寫著,很想他,等著和他團聚,一起在家裡吃年夜飯。
二柱一下子心裡就有些發躁了,這分離又團聚,一家子都定好日子了,年夜飯都約好了就等著他回去了,叫他心裡怎麼不望眼欲穿!
簡直恨不得騎著馬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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