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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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夭壽啦……
沈鴻是今天才對他這個語氣的?還是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他沒發現而已?
林飄點點頭,靠著更柔軟的靠背,閉著眼開始養神。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星期,他們終於到了那個遙遠得好像永遠都到達不了的上京。
林飄每天都會問車伕一遍,還有多久到上京,車伕就會說,快了快了,上京不遠的,但是每天都還沒到達,好像路越趕越遠,上京永遠在天邊一樣。
“到上京了!”
林飄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聽見外面車伕吆喝了一聲,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手忙腳亂的竄了出去,從門縫裡探出頭去,被冷風一吹,所有的睡意都醒了。
四面依舊空曠,只是不像別的路途上荒涼,目光看出去,能看見遠處有青瓦白牆的人家,一丘丘良田,還有些樹立在大雪茂林中的亭臺樓閣,在遠處露出一些輪廓。
“這是城外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田?”
“是城外,這些田都是上京中那些大官的,還有那些宅子。”車伕指了一下:“也是他們的,會賜給給他們的管家住,他們偶爾出來住一住。”
車伕雖然是州府人,但既然能當這個車伕,自然是曾經到過上京,對著林飄來回解釋了一通,雖然他也不知道那些田地和宅院是誰的,反正是大官的就對了。
“上京的大官可講究了,他們要是養外室都不會放到這裡來,嫌遠,他們就是養外室,都得在上京給安置一個院子。”
車伕對這件事的瞭解有限,但卻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我前幾年來上京的時候,那時候同行有個小哥兒,長得可漂亮了,他家裡就想讓他嫁到上京,特意囑咐他了,讓他在上京找個好人家,一路上他都不搭理我們的,到了上京也就十幾天,就搭上了一個少爺,被那少爺養到宅子裡去了,夫人你猜後來怎麼著了。”
車伕壓低了聲音,林飄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事肯定有轉折,頓時好奇了起來:“怎麼了?”
“這個少爺他家裡管得嚴,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他爹不許他們在一起,就讓他大哥出面來把這個事處理了,但那小哥兒多會纏人啊,轉頭就把大哥拿下了,給他換了一個更好的宅子養在外面,如今衣食無憂,富貴得了不得,在自己的小院子,說起來也能叫個如夫人。”
“這麼精彩?”林飄聽得有些目瞪口呆,又有點佩服,要知道爬床這事,也不是一點技術都沒有的,大人物的床都難爬,保不齊還會有性命之憂,而且是完全不是感情糾紛,完全是職場鬥爭。
跳槽跳得極快,機會抓得極準,火速上升,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難怪能在上京混出來。
“這樣的事上京多著呢,這裡有錢的男人多,漂亮的女子哥兒更是海了去了。”
權利最集中的地方,金錢和美色更是不值錢一樣堆了滿地。
林飄點點頭,縮回車廂裡,冷風吹得他臉冷得有些受不了了,便回到車廂裡,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頰和額頭。
沈鴻就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捂臉頰捧著自己的小臉蛋的模樣。
林飄側頭掃了一眼,發現沈鴻看自己的眼神簡直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怎麼突然用這個眼神看著他?
他就是在給自己回溫而已……
林飄發現這小子有點怪,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但想到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林飄更不得勁了。
車一路向上京駛去,林飄開啟了車窗,時不時向外面看一眼確定一下風景。
等到了上京的城門口,看見那高大恢弘的城牆,和大開著有重兵把守著的門口,進出的人都要檢查身份,攜帶的貨物。
他們身披鐵甲,看起來威風赫赫,就連身高也不是小地方的守衛能比的,看起來人均身高一下就拉高了許多。
馬車到了門口,他們下車接受檢查,把準備好的東西一一給他們看了,知道沈鴻和二柱是上京來趕考的文武舉人之後,原本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凶神惡煞的守衛對他們態度好了許多,簡單的翻查了一下他們行禮,然後和沈鴻二柱說了幾句話,甚至還好心的告訴他們進了上京先找個地方落腳,不要住在離城門口近的客棧,往裡面去尋一些,裡面更實惠便宜。
沈松和二柱一一應下,然後收拾好東西,上了馬車繼續向內去,林飄坐在馬車裡,繼續看外面的風景。
上京的路真寬闊,比州府還寬闊,兩旁不止是繁華和熱鬧,還挺有逼格,建築鱗次櫛比,一眼望過去,從近到遠,越遠的地方建築就越高,遠處是一些宮閣的輪廓,一道高塔樹立在天地之間,的確有些天宮樓闕的感覺了。
“好漂亮……”
林飄忍不住感慨,回頭看向沈鴻:“沈鴻你看,那個塔好漂亮。”
沈鴻依言靠過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的確很美。”
“在那個塔上應該能看見整個上京的風景。”
沈鴻對他說道:“那是登天塔,是先賢帝建造的,他一生賢明,只晚年的時候痴迷長生,夢見有九天仙女入夢,同他傳授長生久視之道,他先賢帝痴迷修煉,便有人提議,修建登天塔,能夠離天更近,讓他更好的修煉,賢帝退位在塔上修煉了三年,日日在塔上看人間繁華,後來有一日上元節,他見下面燈火如織,想要下塔一看,與民同樂,他離了登天塔,在塔下過了人間三日,便在皇宮中羽化登仙了。”
林飄張了張嘴,一時心情很複雜,不管是塔,還是人,還是這個故事,一下把這個繁華的地方,襯出了另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悲涼。
林飄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悲涼。
不管是站在權利巔峰不願死去的皇帝,還是集萬民之力,只為給他修建一個跟方便他修行打坐的地方,還是最後帝王依舊了卻不了凡心,死在了人間。
這些元素都很悲涼,是屬於寫進史書,他這種凡人不可能經歷也不太能理解的東西。
“那,那個塔,平民不能上去玩是嗎?”
林飄比較關心這個。
“的確不能,但若在京為官,求一個恩典,也是常有的事情。”沈鴻也不太瞭解,畢竟他對上京的瞭解只在於上京的世家門閥體系,各種關係往來,登天塔的一些資訊,都是他在書上見過的記載,在他看的記載中,有好幾個名臣都有過得到進出登天塔的賞賜,宦官也有過,十年前靜和公主還在登天塔大宴一場,招待了許多道士,可知門檻不會太高。
馬車繼續向內,林飄看向沈鴻:“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還是你得先去拜訪一下韓家?”
“先去客棧吧,將嫂嫂安置好,我再去韓家。”
無論出於何種名義,他和韓修是同窗,上門去拜訪一番都是應該的。
在車伕的介紹下,他們去了車伕認識的客棧,在那邊先落了腳,車伕牽著馬去後院喂草料,林飄和二嬸子先上了樓歇息,沈鴻和二柱將他們的東西都安置好,然後帶著二柱去拜訪韓家了。
林飄終於又睡到了踏踏實實的床,想到他們終於到了上京,後面再也不用舟車勞頓了,開心得忍不住輕鬆的笑意。
“後面就輕鬆了,不用再趕路了。”林飄倒在床上伸了一個大懶腰舒展自己的筋骨。
二嬸子也笑道:“是啊,終於有舒服日子過了,冬天就是不愛動,偏偏要趕路,我一路看過來,賣吃食的真不少,各種大酒樓小酒樓,房子也砌得漂亮,講究,我到州府的時候覺得世上最好的地方莫過於州府了,現在到了上京,才知道天底下原來有這樣好的地方,難怪但凡有點本事的,都要往大的地方混。”
林飄他們還沒躺上多久,外面就傳來敲門聲,小二在外面格外恭敬的道:“韓家管事來找兩位夫人。”
林飄一個激靈,已經想把夫人這兩個字從這個世界裡摳掉了。
二嬸子也覺得奇怪,走到門邊去把門開啟:“什麼韓家管事啊?”
說著旁邊就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貴客來臨,怎麼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還請不要嫌棄,入府歇息。”
二嬸子將對方這麼客氣,還是韓家的人,又驚又喜,她對韓修的印象特別的好,又知道韓修是上京這種地方的世家貴族,人家一片盛情,更加沒有拒絕的理由,便問:“是沈鴻讓我們過去嗎?”
“是,馬車已經在外面備好了,有哪些行禮?吩咐下面的人來拿便是。”
林飄爬起身,到門口看,是個面生的人,但通身的氣質都非常好,完全能看得出是韓家這種門戶出來的,哪怕只是一個管事,放在州府都能是了不起的人物,現在卻是來請他們。
林飄想跟著出去,心裡卻又想到之前在州府的時候,沈鴻讓馬車來接他們,因為是不認識的人不認識的路,一路上一惴惴不安,後來他和沈鴻說,他以為憂慮自己是不是被騙了,有些被嚇到了,沈鴻便說以後要是叫人來接他們,會讓熟人或者帶著個信物來接他們。
熟人肯定是沒有的。
“有信物嗎?”
那個管事微怔了一下:“我的確是韓家管事,這裡的掌櫃認識我,夫人不信,可以讓掌櫃上來說話。”
一旁的小二也急忙道:“夫人,魏管事的確是韓家管事,在這上京,誰敢冒充韓家的人出來招搖撞騙那是不想活了,夫人你放心就是了。”
林飄覺得有些奇怪,是沈鴻忘記了嗎?可沈鴻這麼細緻的人,記憶裡又很好,不太可能會忘記這樣的事情,還是說他因為韓修所以太信任韓家了?
但沒有信物,林飄不太想動彈:“你去拿信物,或者讓沈鴻來接我們吧,他年輕力壯,多跑兩趟也不礙事,我太累了,先躺著歇歇。”
林飄回到屋子裡,再次鹹魚躺下,二嬸子在一旁看著都覺得著急,不住的對魏管事道歉,心裡覺得過不去,畢竟人家帶著人手和馬車過來接他們,這樣有些太拂人家的好意了。
任那魏管事說什麼,林飄只說自己想先休息休息,讓他去叫沈鴻或者二柱來接。
林飄是躺下就不動彈了,二嬸子沒辦法,只好把門關了,免得外面的人瞧見他躺在床上的樣子也不太好。
魏管事勸了好幾句,勸也勸不動,似乎是有些無奈了,倒也沒繼續說什麼,山子一直守在外面,說些圓滑好聽的話。
關上門二嬸子有些心裡過意不去:“外面這樣拂了人家的好意,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飄點點頭:“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只是我們都不認識人,也不認識地,萬一他們是什麼壞人,我們不就完蛋了嗎?謹慎一些也沒什麼,若是我們防得太過了,待會沈鴻或者二柱過來了,我們對那個魏管事道一聲歉,請他體諒,想來他也不會和我們計較。”
說著林飄可憐巴巴的把手腳一縮:“畢竟我們只是弱女子和弱哥兒而已,在這裡無依無靠的,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二嬸子在他大腿上輕拍了一下,嗔他:“油腔滑調。”
林飄他們在客棧裡等了一會,過了一會那個管事又來敲門,說沈鴻和二柱在韓家有事不能過來,叫他放心就是。
林飄本來只是想要一個保障,這個管事這樣說話,林飄的疑心反倒上來了,說什麼都不出門,怕是什麼殺豬盤。
沈鴻和二柱身上的東西都不少,香囊帕子這一類東西都是自家繡出來在用的,都是眼熟的東西,隨便拿一樣來都可以,這樣簡單的東西,怎麼可能他已經遣人去要了,沈鴻還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叫他放心就將他打發了。
放在以前林飄都不會信這種話,何況是現在,他都知道沈鴻喜歡他了,沈鴻更加不可能在他明明擔憂的情況下還這樣對他。
林飄和二嬸子呆在屋子裡,過了一會那個管事似乎也無奈了離去了,也並沒有想象中破門而入非要把他們帶走的那種激烈場景。
林飄和二嬸子在屋子裡鬆了一口氣,歇了一會見沈鴻和二柱還是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二嬸子便先回她的房間去休息休息躺一會了。
等到二嬸子小睡醒來,她又到林飄這邊屋子裡來,他倆叫了點小菜和點心先打發肚子。
“這也不到晚飯的點,我們先吃點填填肚子,也不知道他們回不回來吃飯,要是他倆回來吃飯我們好一起吃。”
林飄點點頭,對這事沒意見,他們品嚐著點心,不得不說,上京的點心就是精緻,就是最普通的栗子糕,都是用模具壓得圓溜溜的,上面有著細緻好看的花紋,完全能看得出模具雕刻得極其精緻下功夫。
“味道也好,不知道是加了什麼,總覺得比州府的栗子糕吃著更適口。”林飄忍不住點評。
二嬸子點頭:“有股綿軟勁,但又很乾,不是水加多了加出來的,真是有功夫在身上。”
他們做餐飲,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無論是功夫還是配方都少不了,知道了或許就是多加一味東西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就怎麼琢磨都琢磨不出來這點小差距是怎麼弄出來的。
他們吃完點心,閒聊了許久,看著太陽的光線都逐漸的消失了,沈鴻和二柱才回到了客棧裡。
他們上了樓,先來瞧林飄的房門,知道一般的情況下二嬸子都會和林飄待在一個房間裡吃吃東西說說話。
林飄開啟門,見他們回來了:“吃過飯沒有?”
沈鴻見他如此問,便知道他們還沒吃,便道:“特意趕回來同嫂嫂吃晚飯。”
二柱在旁邊欲言又止,他們明明在韓府吃過了,他們去韓府拜訪,韓府非要邀請他們吃晚飯,他們盛情難卻自然答應下來,只是沈鴻說他們剛來上京,還沒落腳還有許多事要忙,請他們將晚飯置辦得早一些,他們吃過了晚飯,同韓修以及一個韓家兄弟聊了一會才回來的。
不過他們在韓府只顧著說話,的確沒吃多少也是真的,回來跟著娘和小嫂子再吃一頓也沒什麼。
二柱想一想也覺得合理,便沒有再說,林飄和二嬸子去叫飯點菜,沒一會便回來落座,將白天韓府請他們過去住的事情說給沈鴻聽。
二柱有些詫異:“我們去韓府的時候,韓修的父親也在家,他也出來見了我們一面,然後說要請娘和小嫂子去韓府住,讓我們不用在外面找房子了,沈鴻覺得不好叨擾,就拒絕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樣熱情,居然還派了人過來接。”
林飄聽到答案,感覺事情可以說通了:“那幸好我沒過去,不然反倒尷尬了。”
二柱道:“應當也不會,韓家還是很熱情的,就算去了,也是他們熱情好客,自己起的這個主意,住著就是了,有什麼好尷尬的。”
沈鴻聽了這些話,始終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喝茶,然後道:“嫂嫂做得很對,我們來了上京,若是吃住都在別人府上,太過叨擾了。”
林飄點點頭,沒說什麼,知道這事可能還有別的說法,但現在二柱就在面前,就算討論了他也不一定聽得懂,這個傻子心裡壓不住事,反倒露在面上叫別人看出來了也不好,還不如就這樣一臉清澈的憨憨,也沒人來為難他。
二嬸子回來坐下,他們等了一會飯菜,等到上齊了,還讓小二送了一個燒得旺旺的炭盆上來,放在桌下烤一烤火。
他們暖融融的吃了這一餐,又各喝了一碗這個店的招牌天麻雞湯,吃得後背暖洋洋的,叫小二把碗筷收拾下,然後乘著身上熱開窗通了通風,把炭氣散了出去,換了些新鮮空去出去。
二嬸子回屋去休息,他們約好今天好好休息,然後明天一早出去逛一逛,看一看上京風景,再看看上京這邊的宅子,他倆盤算得清清楚楚的,因為是五個人住,弄個有五間屋子的小院子就夠了,每個屋子也不用多寬敞,夠用就行,計劃中是想找一個小而精巧的院子,價格也最好比較合適,不要太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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