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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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靜靜看了許久,伸出手,抓住了林飄露在袖袍外的手,靜靜的握住。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十指緊握,然後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在醉意中有些看痴了。
林飄在睡夢中囈語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舒服。
“林飄。”
他輕聲喚。
“林飄。”
沈鴻輕輕鬆開他的手,小心放妥在身側,起身退了出去,合起了門。
門合上過了許久,林飄慢慢睜開了眼,神色有些震驚和不解,抬手看著自己方才被沈鴻緊握過的那隻手。
沈鴻握著他的手幹什麼?
林飄只是醉意太濃加上累了不想動彈,加上沈鴻就在身邊,乾脆靠在他身上偷懶,被抱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夢半醒之間快要睡著了。
但沈鴻開始碰到他的手的時候他是有感覺的,只以為是無意碰到的,可後面沈鴻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什麼都沒做,只是喚他的名字,只是握著他的手,林飄心裡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
林飄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沈鴻什麼意思?
他連他的床都不好意思坐,這樣握著他的手是什麼意思?
而且當時那一會的氣氛,回憶起來似乎還有些纏綿。
好扯……
完蛋了。
林飄一下捂住自己的額頭。
他可能成沈鴻的性啟蒙物件了。
人生中第一個喜歡的,稱得上是長輩,卻又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就像讀書的時候喜歡上特別溫柔好看的那個老師,小時候仰慕長得好看又疼自己的遠房表哥,雖然在小時候喜歡上的那個人,只是一個概念,而並不會在一起,但在年輕的當下,喜歡就是喜歡。
沒人疼沒人愛的沈鴻,依戀上了唯一會對他好,會擔心他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的陌生嫂嫂。
想到這個很標準的情形,林飄心裡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突然回想到沈鴻對自己聽話的模樣,越想越像這麼一回事。
那他該怎麼辦?
告訴沈鴻這樣是不對的,這只是他少年時期的迷茫和迷戀,等他長大就可以當個屁放掉?
林飄想來想去,這番說教也很尷尬,人家可能就是少年人的一時衝動熱血,他反而那麼認真的去告訴他這樣是不行的,人家或許還沒到這份上,只是有點衝動而已。
十七歲……
有憋得這麼狠嗎?
難不成真的要像古代一樣,給他先整兩個通房安排上?
天吶……
林飄越想越麻。
沈鴻,疑似,有可能,有一點點,暗戀自己。
這事要怎麼辦啊?
林飄半宿都沒睡著,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琢磨來琢磨去,乾脆不琢磨了,怎麼辦?涼拌吧。
小孩子的一時心動,又能持續幾天,可能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又青春期寂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手。
當個屁放掉算了。
反正沈鴻以後得娶妻,又不可能大張旗鼓的來追求自己,自己只要裝不知道,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他們依然能這樣繼續下去。
林飄翻來覆去半宿,終於淺淺的睡著了,結果在睡夢中,都是沈鴻在榻前抓著他手的畫面。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存在的,反正一直在抓著他的手,熱氣落在耳廓上,他想躲也躲不開,一直到天大亮,從夢魘中睜開眼,看穿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肚子已經餓了,隨意披了一件外袍推開門:“娟兒?小月?有早飯嗎?”
“有,在這裡,小嫂子你快過來。”
小月的聲音從小廳中傳來,就是昨日他們喝酒聚會的地方。
林飄一踏進去,就看見大壯也在,沈鴻也坐在其間,正拿著一盞茶在喝,瞧見他來了,楞了一下。
林飄太累了,沒梳頭髮,披散得有些凌亂,沈鴻難得見林飄起床第一件事不是梳頭,而是問吃食,可見是真的餓了。
“嫂嫂,餓壞了吧,快坐。”
他們看起來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小月去小廚房給他重新端了一些熱乎的進來,小炭爐上還烤著幾個紅薯,外殼已經烤得灰黑乾癟,看起來十分好吃的樣子。
但林飄坐不下去。
過往他一直都是自然而然的挨著沈鴻坐,從沒覺得過怎麼樣,今天第一次覺得有些不自在。
便在娟兒旁邊坐下了,伸手去拿那個烤紅薯,剛按著外皮,就被燙得縮回了手。
“嫂嫂,小心些手。”沈鴻說著,取了自己的帕子出來,用帕子將他看上的那個紅薯拿了起來,包在帕子裡遞給了他。
隔著一方帕子,滾燙的熱度變成暖手的溫度,林飄看著這個紅薯,目光又看了一眼大家的神色。
他們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沈鴻這樣待他,沒有一個人覺得沈鴻對他似乎有點太熱絡,太寵溺了。
林飄慢慢掰開那個紅薯,慢吞吞的吃著,第一次覺得氛圍這麼讓人坐立難安,但與其糾纏在這些情緒裡,不如把正事解決了。
林飄看向沈鴻:“你的生辰過完了,得收拾好東西準備著去上京了,我們這次走水路還是旱路?”
“冬日冷,水面結冰,水路不好走,如今時間充足,走旱路慢慢的過去倒也夠。”
“那去上京的人有幾個?二柱,二嬸子肯定是要去的,二狗這邊忙著學業,大壯也要打點生意。”林飄目光看向小月和娟兒。
其實他們幾個都是可去可不去的,主要看他們自己有沒有要去的意願。
林飄倒是想躲,但在這種關鍵的備考節點,這樣扭捏倒也沒必要,待他考完,自己再慢慢糾結也有得是時間。
“你們想去嗎?”
小月和娟兒搖了搖頭,知道去上京辛苦,她們去也幫不到什麼忙,只是個累贅的而已,根基沒穩下來,她們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帶望山哥去給沈鴻哥做書童吧,這樣方便些,我們去只怕反倒麻煩,不好安排。”
林飄點點頭:“那行,你們便先在這邊住著,等我們在上京的訊息就行。”
林飄和沈鴻各自去安排,然後兩天內把該收拾的該安排的全都打點好了,備上了兩架馬車,沈鴻林飄望山一輛,二柱和二嬸子一輛,也並不限制得那麼死,只是兩量馬車好彼此照顧,休息的時候調換一下人也可以。
因是文武雙舉人出發,馬車備得相當的豪氣,放上行禮之後都還頗寬敞,睏倦的時候在裡面睡覺都夠。
二月初,他們選了一條好走的官道,從州府開始趕赴上京。
一路上乾糧點心肉乾小月娟兒和大壯就給他們備下了不少,走在路上要是有個客棧,酒館,也能坐下歇歇腳,吃點熱乎的。
林飄抱著暖手寶,穿得厚厚的,幾乎整日都是在馬車裡打瞌睡,馬車晃來晃去,沒瞌睡也被晃出了瞌睡。
但沒了地龍,就算時常捂著暖手寶,不活動身體,林飄在馬車裡也躺得雙腳冰涼。
林飄忍了兩天,之後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自己腳好冷,回到馬車裡,沈鴻便叫他別穿鞋子了,把自己的暖手寶取出來給他暖腳。
然後取了自己一件厚衣服出來,給他從膝蓋包到腳尖。
林飄看著沈鴻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要是以前,他肯定會樂滋滋的覺得沈鴻知道孝順他了。
現在他心知肚明,這大機率不是孝順。
走到了中午,路上遇著了一個酒館,開在路旁邊,叫什麼XXX亭酒館,一路上因為見得多了,林飄一看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景點服務區。
這個XXX廳,一般就是一個當地的古蹟,年紀在一百到兩百之間,破破爛爛,但是有一定的故事傳奇在其中,附近就一定有這種小酒館,供來往路人遊玩時買點酒水。
林飄打算活動活動身體,起身穿上鞋,下了馬車,他們先去酒館裡接上熱水,把暖手寶裡的水全都換了一遍,然後喝了熱茶,吃了熱乎乎的宣軟饅頭,配著小菜,聽著老板在那裡邊揉麵邊吹牛逼:“咱們這個XXX亭,當年可是有個大詩人來過的,在這亭子上,寫了一首詩,那真是天下皆知啊!”
老板把詩一念。
林飄:沒聽過。
二柱和山子的表情也很茫然,車伕更是表示啥也不懂。
只有沈鴻稍微點了點頭:“的確是名詩。”
林飄看向沈鴻,沈鴻淡笑了一下,林飄當即知道,原來是在瞎說。
於是林飄也點頭:“嗯,果然有名,我們待會過去看看吧,散散步,活動活動筋骨,我在馬車上人躺得很沒勁。”
二嬸子也連連點頭:“行,咱們去走走。”
二柱更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他是最坐不住的,恨不得馬上出去跑一趟。
他們添好了熱水,吃好了東西,讓車伕看著馬車,他們去亭子那邊走一走。
冬日風大,吹得林飄頭髮亂了不要緊,主要是太冷了,趕緊把披風的兜帽拉了起來,把自己包得一個嚴嚴實實。
沈鴻正在和二柱交談,時不時留意一下林飄這邊,伸手拉一把他的手臂,防止他掉隊或者被吹得看不清路。
林飄跟在他們身邊,只時不時和二嬸子說一會話。
二嬸子看四周:“飄兒,你看這天色多好,雖然天氣冷,但今天的天色挺藍的,四周開闊,瞧著叫人心裡也開闊。”
林飄向四面看過去,果然如此,這裡雖然沒有什麼景色,小亭子也很破舊,但會成為景點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地勢很好,往小破亭子裡一站,也頗有百廢待興,俯瞰江山的感覺。
“叫他們聊去,我們去那邊看看樹,你瞧那顆樹,像是沒見過的。”
林飄和二嬸子走到一旁去看植物,林飄也不認識,但樹幹很筆直,瞧著很好看很有氣勢。
沈鴻和二柱站在小亭子的另一邊,談論如今朝廷的形式,他們能聯絡上的人脈,尤其是二柱,他是武舉人,在州府這些日子,來往認識的都是武官,在這方面能提供給沈鴻的資訊很多,哪怕這些資訊二柱本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說著說著,二柱餘光看了一眼自己娘和小嫂子在旁邊的樣子,見小嫂子被風吹得可憐,披風嚴嚴實實從頭裹到腳,像以前他在山上捕獵,要過冬的小動物一樣,頓時笑了起來。
“沈鴻你看,小嫂子像什麼?”
沈鴻目光看過去,見那兜帽上一圈柔軟的白毛在風中晃盪:“像只狐狸。”
“哈哈哈。”二柱笑了起來:“我還覺得像松鼠呢,不過狐狸更好看就是了。”
他笑著忽然揚聲,憨憨的打趣:“小嫂子,沈鴻說你像狐狸!”
沈鴻神色微變,看向林飄。
林飄也愣住了,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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