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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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怎麼能說是色情呢,這是藝術啊。
林飄左右尋覓了一圈,已知站在凳子上依然夠不到,林飄把目標緩慢的鎖定在了凳子前的實木大桌上,寬大,厚實,上面還壓了一大堆整理得整整齊齊的筆墨紙硯書籍擺件。
林飄抓住桌子邊沿,試圖拖動一下,發現紋絲不動。
“這什麼木頭啊?這麼沉。”林繞了一圈,從身後試圖往前推,只緩慢的挪動了一下。
桌角貼著地面,發出嘎吱的一聲響,驚得林飄馬上停下了動作,站立在原地緊張的豎起耳朵,靜靜聽了一會,應該沒有驚動到隔壁房間。
於是目光掃到桌上,輕手輕腳的把上面擺放著的東西一樣樣小心翼翼的挪到桌上,然後又試圖推了一下。
倒是好推了很多,但是還是好響啊……
桌腿摩擦過地面的聲音好吵,尤其是在這寂靜的夜裡,摩擦在林飄緊張的神經上。
林飄試了試看能不能把桌子抬起來,嘗試了一下之後發現太高估自己了,於是又開始了緩慢的,像蝸牛一樣慢慢的推著桌子,防止桌子發出太大的聲音。
待到桌子靠近了書架,林飄爬上去,終於拿到了方才沈鴻放回去的那一本,翻開一看兩眼放光。
果然是春宮圖。
他簡略的翻過全本,發現這書還挺齊全的,前面半本是御女十八術,後面半本是御哥兒十八術,帶圖還帶一些簡單的字做講解。
林飄翻了幾頁,慢慢皺起眉頭,圖雖然畫得很好,很有藝術價值,但是和他的審美差距有點大。
比如這書中不管男女,都有一些細小的線條來表示他們的小肚腩,男方就算是個鵝蛋臉細長眼的富貴公子,也都會畫上一個雙下巴表示富貴。
他從頭翻到尾,覺得畫春宮圖的一定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居然沒有一個男的有腹肌,男方抱著女方或者哥兒的時候,傾身湊過去都顯得彎腰駝背。
林飄看了一會,圖畫沒能引起他的興趣,倒是色彩用得很不錯,這配色很不錯,要不是這個東西不能給娟兒看,他都想拿給娟兒讓她學學配色了。
林飄坐在桌上看了一會,合上書站起身跳下桌,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一本書,林飄跳下去的時候正好腳的邊緣踩在那本書上,當即痛叫一聲跪在了地上,春宮圖也顧不上了,鬆手讓它摔了出去,暫且先穩住了自己。
活動著身體,林飄坐在地上,伸手按住崴了的那隻腳。
“沒事的沒事的,緩緩就好了。”林飄不斷安慰自己,應該就是這一會痛,緩過去了就好了。
可伸手按住腳腕的時候卻不是這麼輕鬆,痛得不可觸控,連站起身都難,林飄使勁忍耐著,痛得混亂的大腦忽然聽見了幾聲叩門聲傳來。
林飄壓著痛意,若無其事的問:“怎麼了?”
“嫂嫂,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林飄此刻格外敏銳,總感覺這小子說話像在套他話。
“我似乎聽見了嫂嫂你摔倒了。”
林飄心虛了一會,懷疑這裡的隔音真的這麼差嗎?居然連他摔倒都聽出來了,那麼剛才他推桌子不也全都被沈鴻聽見了?
沈鴻站在門外,他其實只聽見了嫂嫂忽然驚叫了一聲,推測他大約是摔倒了,如此好措辭些。
他很少主動叩嫂嫂的房門,但向來無事的時候,只要他叩門,嫂嫂便會叫他進去說話。
今日嫂嫂說了好幾句,卻沒有絲毫要叫他進去的意思,這不是嫂嫂的作風,何況現在的冬天,嫂嫂更不可能讓他在外面站著。
林飄痛苦的按著腳踝,目光看著門扉,再看這狼藉的一屋:“我沒事……你回去睡吧。”
沈鴻這人向來聽話,也不會多問什麼,今晚先糊弄過去,把屋子收拾好,明天就說自己是平地崴了腳就好了。
林飄打定了主意:“你早點休息,我已經睡了。”
話音落下,林飄便聽見嘎吱一聲細響,感覺時間在這一瞬都凝滯了,看著門扉被推開,在面前如同慢動作一般緩緩的向兩側開啟,眼睛越瞪越大。
不不不……
林飄看著沈鴻走了進來,連他走入房內時衣袂隨著他的步子微微晃動都看得一清二楚,沈鴻向內走了兩步,然後停步在遠處,看著這一地的狼藉。
嫂嫂坐在地上一臉痛色驚慌,一隻手按在腳踝上,而他的身旁是不該放在那裡的桌子,桌上的東西零零散散的放在地上,他腿邊有一本書,而不遠處,那書頁大開,彩畫描摹著兩個交疊的身影。
“嫂嫂。”
他喚他,神色嚴厲。
林飄當即指責道:“我說我睡了,你怎麼還進來。”
沈鴻淡淡看了他一眼:“床在房間的另一側,你的聲音卻在這邊。”
“……”
被揭穿打臉得太快。
林飄鵪鶉一樣低下頭:“那書自己掉下來的,我不知道。”
沈鴻走近他,看著林飄低著頭,只兩邊耳廓露出外面,泛著鮮紅的模樣。
“什麼書。”
“是嫂嫂腳邊這本,還是那本。”沈鴻看向遠處那本彩色畫冊。
林飄被抓包,根本不敢看沈鴻,主要自己還是被自己的晚輩抓包,只能硬撐著道:“都是掉下來的,什麼書我不知道。”
沈鴻:“……”
林飄沒敢動,沈鴻就是個小屁孩而已,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可是沈鴻就這樣站在自己身前,絲毫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他站在面前,大約正垂著眼在看著他,不知道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
按道理說,沈鴻這麼害羞的小孩,現在應該紅著臉趕緊退出去了假裝沒發生過任何事才對。
林飄試探的抬起頭,看向沈鴻,對上沈鴻目光的那一刻脊背一僵。
沈鴻好像……真的生氣了。
他下頜線條繃得很緊,目光冷冷落在他身上。
林飄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只是想看一下是什麼,你別生氣了。”
“嫂嫂現在知道是什麼了,還想看嗎。”沈鴻冷冷的問。
“不看了……”
沈鴻垂眼看著林飄,從沒有感到這麼憤怒過,這種憤怒是無序的失控感,他不想讓嫂嫂看這些東西,碰這些東西。
他怕什麼。
他怕他動心起念。
怕他愛上別的男子。
這些書是禁忌,是越不過的禁忌,不是嫂嫂該看的東西。
沈鴻看著林飄,用一瞬平息了自己心裡突然翻滾的情緒,在他身前半蹲下,眼睫掩蓋住了眼底所有的思緒。
“腳沒事吧。”
“沒事。”林飄說著沒事,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沈鴻看了他片刻,然後垂下了眼,不再看他的眼睛,伸手將他抱入了懷中,掌心託著他的後背,小臂穿過他的腿彎。
室內地龍暖和,林飄穿得並不多,脫去了厚重的外衣,只穿了裡衣裡褲並外面的一件柔軟長衫。
將林飄放在床沿,沈鴻蹲下身,脫去鞋,隔著雪白的羅襪,沈鴻握住他的腳踝,林飄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明日讓大夫來看看,我先為你找些活血化瘀的藥來擦擦。”沈鴻說道,然後起身出去了。
林飄坐在床沿,看著沈鴻走出去的背影,心裡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搞砸了。
但是看春宮圖算多大點事啊,要是讓沈鴻知道他還看過真人版的現代作品豈不是要兩眼冒火?
但該有的長輩自覺還是得有的,何況現在明明他是長輩,卻是沈鴻在照顧他,還是得老實點。
也不知道腳踝到底怎麼了,林飄探頭去看,只看見自己的襪子,便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襪子脫了下來,看見腳腕處泛紅,看著沒什麼特別受傷的地方。
沈鴻拿了藥回來,便看見林飄已經褪去了一隻襪子,赤著一隻腳踩在鞋面上,長長的衣袂順著膝蓋往下垂落,遮擋在腳背上,只露出半隻雪白的腳。
沈鴻動作一頓,將藥油放在了床沿。
“嫂嫂自己擦吧,鴻不便代勞。”
林飄點了點頭,拿起藥瓶,開啟倒了些在指腹上,另一隻手拉住衣袂和褲子,拉高一截露出腳踝,低頭去輕輕擦拭腳踝,每次觸碰都讓他忍不住連連嘶聲。
沈鴻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如同被釘在了原地。
他其實可以給他擦藥的。
但他不敢上前。
等林飄把藥擦好,他才退出房間,道明早再來看嫂嫂,還提前問了他明早想吃什麼早飯。
林飄想到自己都受傷了:“喝些清淡的粥吧。”
沈鴻點頭,出了屋子,合上門。
林飄拖著受傷的腳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但不敢壓在腳上,半蓋著被子準備睡覺。
畢竟只要睡著了就不會有疼的感覺了。
沈鴻那邊回到了屋中,屋內還點著燈,照映著桌上的紙筆,沈鴻坐回位置上,看著桌上寫下的東西,指間再次提起筆,筆尖卻遲遲沒能落下。
有些東西可以騙自己。
有些東西可以假裝不知道。
但有些反應瞞不過,是赫然存在的。
他看的那一頁春宮,嫂嫂的赤腳。
熱流聚集。
他身體的反應。
沈鴻放下筆,將手支在桌上捏了捏山根。
他不能失去嫂嫂,他的人生如若沒有嫂嫂,便失去了趣味和意義。
但只是不能失去,不能再有別的想法了。
沈鴻等著感覺消散。
他想,與別的並無干係,只是今夜種種陰差陽錯和他這個年紀血氣旺盛罷了。
待到燭火燃盡,沈鴻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睡下。
但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
縱然在白天不會後退,但夜裡也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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