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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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兒性子弱好擺弄,讓她沒根基的去這種大戶人家裡面當妾,不得活活被欺負死?
小月重重的點頭:“小嫂子我知道了,我會看住她的,合適的時候偷偷把這些事情讓她知道,看她什麼反應。”
林飄拍了拍她肩膀:“別讓馮生離她太近了,平時你多和她呆在一起。”
“嗯,要是她出繡坊,我肯定不叫她一個人出去。”
這個事情商議好,算是有了一個暫時的應對之法,當夜眾人各自睡去。
第二天林飄一覺起來,梳好了頭髮洗漱好了,看見還堆在一旁小桌上的禮品盒,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光顧著忙娟兒的事情,禮物都還沒開啟看。
當即挽起袖子,上去開始一個個的開啟看,其中最顯眼的一個盒子就是韓賜給他的那個了,林飄開啟之後頓時震驚了。
韓賜給他的禮物是一盒子珍珠。
個頭並不誇張,每個大約是食指指甲蓋那麼大,但是個個圓潤飽滿,個頭均勻。
平鋪在錦盒裡,至少有一兩百顆。
林飄呆在原地了好一會,真的不是沈鴻的賣身錢嗎?
還是這些豪門世家出手已經大方到如此地步了,對於一個都談不上的認識的,弟弟的同窗的哥夫,都能這麼慷慨大方。
但沈鴻說過能這些東西能收,他和韓家和溫家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飄想來想去,只能說沈鴻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業和想法了,這些利益上的往來也不是他一個局外人能想清楚的,既然送了,他收下就是。
家裡人圍過來看,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大家欣賞了一會,林飄合上盒子:“這珍珠先放著,等以後遇上需要的時候,可以做上不少頭面首飾。”
將禮物一個個開啟看了,溫朔的禮物最質樸,用金子給林飄打了一對沉甸甸的金手鐲。
就連林師父送的暗器釵子都比溫朔的有品位,林飄研究了一下,前面做裝飾的枝條和花朵應該是掩護,從兩邊的釵子芯裡有兩根針,左右兩發。
“這簪子還挺好看的,比之前的那些暗器做得精緻多了。”林飄拿著簪子在頭上比劃了一下:“這樣戴著還行吧。”
“飄兒你戴什麼都好看,你也別總挽這樣簡單的髮髻了,挽一個圓髻或者單螺,位置梳高一些,也很簡單,也更好戴簪子這些。”
林飄連連搖頭:“不用不用,若不是非要挽發,我平時還想披著呢,拿根髮帶束在腦後就夠了。”
二嬸子聽他說完,又默默的看了那支簪子一會,等到娟兒和小月將要出門,二嬸子把他叫住:“飄兒,我有話和你說,你待會再起鋪子裡。”
秋叔不知道是什麼事,想來是二嬸子的事情,便先和小月娟兒他們一起出門了。
林飄留在院子裡看向他:“嬸子,怎麼了嗎?”
二嬸子謹慎的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就是這麼一說啊。”
“嬸子你說。”
“林師父送給你的那個釵子,我看那個花樣裡頭有門道。”
林飄不解,暗器簪子,向來都有門道啊。
“飄兒,你看這個釵子,這個樹枝,這個花,這是不是連理枝。”
林飄一愣,看著手上的簪子:“額……”
我家崽的老師愛上了我怎麼辦。
他不是很喜歡肌肉男啊。
這該怎麼辦?
林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認真的追求又含蓄的追求,和早期遇見的那些人不同,既沒有冒犯失禮,上來就普信發言,也沒有違揹他的意願,上來就是非要逼著他嫁人。
林豪甚至沒有當面來說,讓他連當面拒絕回去的機會都沒有,只是送了一個簪子給他。
林飄頓時想起沈鴻說這個賀禮不能收,早知道就聽沈鴻的了,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尷尬。
二嬸子看著他手中的釵子,又看向他:“飄兒,你打算怎麼辦?”
“這能怎麼辦,明天讓二柱去送還給他吧。”
二嬸子聽了便道:“我去送吧,別讓二柱去。”
林飄點了點頭:“是,不好叫二柱送去,他們是師徒,雖然林豪是個心胸寬廣的男子,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記在心上過不去,但二柱最好還是別攪合進這些事情來。”
林豪粗神經,二柱比林豪更粗神經,他自己大概還什麼都沒弄清楚,把事情說出去讓聰明人聽出門道了,家裡這點私事就要全被外面聽去了。
林飄實在沒想到,林豪居然也會對自己有意思,自己有這麼香餑餑嗎?
“飄兒,雖然近來已經沒有那些輕浮的男子敢來給你說親事了,都說豆蔻年華最好,那是小姑娘小哥兒水靈,按道理來說,到你這個年紀了,也不該有這麼多人惦記,但你是越長越有模有樣,往後惦記你的人肯定只多不少,林師父人不錯,又厲害又踏實……哎喲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倒也不是要勸你要找個人嫁了,只是也想不出什麼別的法子,這樣長久下去總是麻煩。”
“嬸子我懂你的意思。”林飄知道在嬸子的觀念裡,不停的被人看上是危險的,得找個人嫁了才算保全了自己,得到了庇護,這種庇護來源於他只要嫁了人,就不再是一塊懸在半空誰都有機會吃到的肉。
“但是嬸子你想想,咱有沈鴻,還有二柱,這不比跟外面的男子安全?說聰明誰比得過沈鴻?說能打誰又比得過二柱?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二嬸子點了點頭,只是替林飄覺得沒安全感,但是想想家裡這麼多人,不見得就比不過一個林師父可靠。
轉頭想想林師父,又有些覺得為難,反正飄兒是不可能嫁他的,二嬸子平心而論,他是個好人,待飄兒也好,同他過日子想必也不會多差,但是他和飄兒住的日子那麼久,早就瞭解飄兒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他喜歡好看的,林師父可不行。
林師父長得也就只是端正而已。
林飄將釵子放回盒子裡,交到二嬸子手中,二嬸子想著明天再去把東西送還給林師父,但是東西拿在手上就覺得燙手,一直拿著只覺得不安心,決定自己今天就跑一趟,拿著釵子出了門,到了練武場找到了林師父,將釵子還給了他。
林師父被叫了出來,兩人站在練武場外面,二嬸子把裝著釵子的盒子遞給他:“林師父,你為人向來很好,人品貴重,這些都是我們看在眼裡的,但這個釵子飄兒說他實在是不能收,你還是收回去吧。”
林豪看著她遞還回來了盒子,想了想:“怎麼了,林飄是不喜歡嗎?”
“倒也不是,但是……”二嬸子實在是有點硬著頭皮繞不下去了,把問題拋回給他:“林師父,你說你送這個釵子給飄兒是什麼意思?既然是這樣,飄兒怎麼好收下?”
林豪想了想:“我確實是瞧上林飄了,但這和釵子沒什麼關係啊,就是送給他戴的,我也不是那沒骨氣沒樣子的男人,送一個釵子給人戴,便要逼著他嫁給我了,我送他東西他收著便是了。”
二嬸子心想林豪終於承認了:“可你覺得無所謂,飄兒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不打算改嫁了,就不可能收你這個東西,尤其是這個簪子,你看你做的這個樣式,連理枝,戴出去叫人家看見了,要是知道是你送的,人家該要怎麼說飄兒?”
林豪楞了一下,他心道問題原來出在這裡,怪不得之前的都收了這次的不收:“嬸子,這確實是我的錯,我叫匠人給我打的,叫他選個好看的花樣的,沒想到他做了這個連理枝出來,我也不懂這些就送出去了,這樣,我改明叫他重做一個簡單的花樣,再送給林飄行嗎?”
二嬸子一聽,他不知道這個是連理枝,但的確真的對林飄有意思,居然是陰差陽錯把這一層揭開了。
“既然現在把話說開了,你還是別送了,再送飄兒也不可能收了,我說你也真是,平時往飄兒面前沒少湊,也沒露出點樣子來,半點家裡的事也不知道。”二嬸子忍不住對他連連抱怨,要知道林豪總往家裡跑教林飄防身術這件事他和鄭秋嘀咕好久了,他到底娶沒娶妻也讓他和鄭秋嘀咕好久了。
本來以為誤會一場,現在知道他真的有這個意思,就覺得怎麼有這樣不開竅的人,對人有意思還什麼都不說。
林豪聽她如此話說,便到:“這,實在是家中的事不好說。”林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先前娶了一個妻,她與我都是江湖兒女,性格豪爽,後來她嫌我賺不夠花銷的銀錢便和我和離了,自然是家中沒有人的,不然怎麼敢對林飄有想法。”
二嬸子聽了心裡微微皺眉,先前有一個媳婦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反正和離了,但是長得不合飄兒的意再加上不太能賺錢,這兩點就問題很大了。
“林師父,飄兒對你沒有絲毫的意思,這話半點假都不帶,他是做好決定要守寡了,你若是當真看重他,便不要再有此意了。”二嬸子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清楚,免得他想不開去糾纏飄兒,到時候被飄兒罵一頓,大家臉上都難看。
林豪聽她這樣說,沉默沉著的思慮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既然嬸子這樣說,我也明白了他的志向,往後便是朋友往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
二嬸子看他答應得乾脆:“你既答應了,就不要反悔。”
“我林豪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子,絕不反悔,他既然說了不嫁,我又不是那些潑皮無賴,非要逼他失節,往後他便是我弟弟,我照舊待他好,絕不再有其他想法。”
二嬸子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乾脆利落的男人,想了想覺得有些遺憾,畢竟這麼有男子氣概,飄兒要是相看得上就好了,可惜就是不喜歡,沒這個緣分。
二嬸子回到家裡,把事情前後給林飄說了一遍,林飄直豎大拇指,給二嬸子點贊,也給林豪點贊,真男人,終於遇著一個有骨氣的男人了。
之後的日子除了娟兒,便沒有什麼可操心的地方了,每日數錢,清點業績,然後聽小月彙報娟兒最近的境況。
“那個馮生又要來約她見面,我便把事情給她說了,說馮生已經有了婚約,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成婚了,娟兒不信,去見馮生的時候問了她,回來的時候就是哭哭啼啼回來的。”小月說起這個就一個頭兩個大,畢竟娟兒又說不清楚是什麼,就是躲著哭,哭得十分可憐。
“我問她馮生到底是怎麼和她說的,她也說不清楚,只說什麼馮生是個好人什麼的,下午要回來了她便不哭了,怕被家裡人看見,但悶著不說話。”
林飄一聽這個情況也頭疼,感覺幸好家裡這幾個,只有娟兒在青春期開了情竅,其他幾個,像大壯,開的生意竅,二狗開錢竅,二柱開的練武竅,沈鴻開的智慧竅。
對情緒和自我發展都是增益效果,沒有損耗情況,不然全都傷感憂愁彷徨起來,他恐怕要按不住。
“小月,你去叫娟兒出來,我有話和她說。”林飄覺得有必要下點猛藥來治治戀愛腦了,雖然現在娟兒才十四歲,但是讓她自己思考起來也很有必要。
娟兒被叫出屋子,才坐下,林飄就開門見山的告訴她:“娟兒,我同意你和馮生的婚事!”
娟兒差點被嚇得摔地上:“小嫂子……”
“但是這只是我同意,你家裡人的意見,到時候還得等馮生的長輩和你家裡來商討,現在你家裡還不知道,你得自己想清楚,你年紀輕輕,是不是就看中他不變了?”
娟兒本來還在繃著,聽他這樣說一下破防了:“小嫂子……他有婚約……他要娶別人……”
林飄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個,有婚約可以退啊,他是不願意退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退不了。”娟兒哪裡敢想這麼誇張的事情,對她來說,父母之命就是天命一樣,怎麼可能拂逆父母在十幾年前就決定好了的婚事。
“啊?那這要怎麼辦呢?那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叫我放心,他一定會娶我的。”
額……
林飄點了點頭:“他還是有擔當的,那他是打算怎麼娶?讓你當平妻還是妾?”
娟兒本來想得就沒那麼細,只是覺得馮生給了她承諾,總還是很看重她的,林飄這樣一說,她才想到,馮生說的娶,很大可能是讓她當妾。
她一下楞住了,眼淚還掛在臉上,她要給馮生當妾嗎?
若是以前,還在村子裡的時候,說讓她給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當妾室,她或許懵懵懂懂,不太明白也不太清楚的點下了頭,總之嫁給了富貴人家有吃有喝,不門好親事。
但她來縣府這麼久了,做繡活送東西,都是和後宅的女子哥兒接觸得多,聽著那些繡娘唸叨,看著那些宅院裡為了一張帕子一個書包拈酸吃醋爭來鬥去的人,她只是害怕同人說話,不是眼睛看不了人和事。
小嫂子待她這麼好,小月在外面主外,讓她不用理睬外面的事情,回了家也不用做什麼活計,頂多洗個菜端個碗,住在一起人如同家人一般,沈鴻是秀才,二柱是武秀才,二狗是童生,大壯自己做生意也十分有聲有色,她的家人們都很努力,都是要當有頭有臉的人物的。
她要做妾嗎?
為了銀錢和吃飽穿暖?
可她如今做的繡品,也夠她吃喝,小嫂子每月發下來的銀錢就不少,過年過節還要給些零花。
為了馮生的情義和待她好?
家裡人待她更有情義待她更好,說出去她做妾,只會給家裡跌份。
她唯一過不去的就是心裡那一關,馮生頂著家裡的壓力都說要娶她了,她怎麼好就不嫁,豈不是忘恩負義?
娟兒想了好一會,都沒想通這個問題,有些茫然的看向林飄:“小嫂子,我不知道……”
“那你就慢慢的想,反正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心裡想清楚了再做決定,你也可以用這段時間看看馮生到底對你的心意如何,要是對你不夠好,那又另說是不是。”
娟兒點了點頭,眼神懵懵懂懂的,顯然是沒太聽懂,林飄看著她這個狀態,感覺就像辦家家酒一樣,說好了要和朋友出去辦家家酒,因為朋友說家裡有事來不了,於是兩個孩子開始悲痛的大哭。
娟兒這個年紀,大概還不知道什麼是結婚,什麼是生活,嫁給馮生之後她得面對什麼。
她要面對的不止是那個怯怯的喜歡他的少年,還有他那個門當戶對受公婆喜歡的正妻,不知道那對公婆會不會難伺候,但肯定是永遠站在正妻那邊,不會幫她的。
這個時代的婚姻啊。
林飄在心裡搖了搖頭:“你們以後看人,不止得看光他一個人,還得看他爹孃,看他家裡是怎麼相處的,不過要是有一個優點的話,這些方面就可以稍微少考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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