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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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看了二狗一眼,他有一萬個理由來解釋,但也抵不過他太瞭解嫂嫂了,除了花銷在自家人身上的銀錢,大部分時候嫂嫂都是個只進不出的性子,縱然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但很顯然,嫂嫂的確把對方看在眼裡了。
沈鴻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煩躁,是一種。
彷彿嫂嫂就要被人騙走,而嫂嫂還毫不自覺的感覺。
嫂嫂想要的明明林豪都給不了……
沈鴻看著灶火,柴火在裡面噼啪聲作響,爆出一顆火星:“他不是良人。”
二狗連連點頭:“我也覺得,雖然咱們說這話遠著呢,但是咱們以後不說多了不起,銀錢總是不會缺的,小嫂子守寡也照樣穿金戴銀有人孝順,可嫁了他未必有那舒坦逍遙的日子過,到時候我們想孝順小嫂子,他也成了別家婦,咱們隔了一層也管不著了。”
二狗比較現實,想到那個畫面就牙酸,覺得小嫂子還是守寡比較好,林豪對他的人生助益不大,甚至還會讓他失去現在的日子,變得顛沛流離。
沈鴻一直聽二狗說著話,聽到別家婦,隔了一層管不著這兩句,落進耳中格外刺耳。
“不過小嫂子這個人風風火火的,做事利落,雖然待人溫柔,但有時候也有點想一出是一出,可能他就是這一陣子瞧對眼了,過一陣子瞧見他可能又膩歪了。”
二狗開解了兩句,但看沈鴻不為所動,安靜的加著柴火,淡淡的火光映在他臉上,也不知道是在想寫什麼。
他倆把灶火燒得差不多了,沈鴻便起身,提醒他溫書,然後回屋子裡取了兩本書出來,在廊下靜靜坐著開始看書。
二狗沒看懂這又是個什麼操作,但他已經習慣了沈鴻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畢竟沈鴻有個習慣,就是事情越大話越少。
在書院的時候,他見著那些世家巨豪的公子都是夾著尾巴做人,沈鴻卻能坦然的和他們相交,甚至被他們中的不少人引為好友,他也照樣沒有多少得意,只是休息時便找個地方坐下看書。
到了傍晚,待到二柱回了家,林飄已經起床去外面看鋪子了,沈鴻對坐在一旁的二柱道:“林師父此次涉險救人,想來該給他家中人也準備一份禮,免去他們憂懼。”
二柱聽了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送得夠多了,那麼多飯菜,還送了金線繡品,面子裡子都足了,林師父別提多高興了,再說都謝過一次了,再謝一次也麻煩。”
“哦?”
二柱繼續道:“再說了,林師父家裡沒人呢!他光棍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二狗嘴角抽了抽,看二柱的眼神宛若智障。
二柱察覺到他的眼神,但又說不上是怎麼了,只是覺得怪怪的,便道:“看著我幹什麼?你這什麼眼神啊?”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我太詫異了,林師父這樣健壯不凡的男子,居然都沒有娶到妻?他怎麼也有二十五了吧?”
“有了,二十七,也不是沒娶妻,我也不太確定,就是有聽他們在說,但我也沒太聽懂,好像是娶妻了的,但是又和離了。”
“啊?為什麼啊?”二狗震驚,林豪居然還娶妻和離過?
“我就是不知道啊,誰打聽這些,反正林師父自己不說,其他師父也不怎麼提的。”
這個話題就此為止,能問的資訊都問出來了,加上林飄也回來了,院子裡彷彿無事發生過一般。
林飄一回來,瞧見他們一個個都乖乖坐板凳上,二柱閒著趴桌上,沈鴻和二狗都在看書,大壯拉了條板凳找了個清閒的角落默默算賬。
林飄見他們這樣乖,便拿出自己剛買的點心放桌上:“快來先吃點東西墊墊,待會馬上就開飯了。”
他們一人拿了塊小點心分食著,林飄走到灶邊揭開蓋子看了一眼鍋裡,裡面蒸著的米飯和主食都已經拿了出來,只剩下一個大陶罐子在裡面。
鍋裡的水還剩不少,林飄看不用加水,便蓋上了鍋蓋,在旁邊拉了條椅子來坐下,和幾個崽們相處一會。
但林飄今天一天都太累了,感覺從早到晚事情都沒停下來過,失去了說話澆雞湯的慾望,坐在旁邊也像二柱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沒過一會,娟兒和小月踩著點到家,秋叔和二嬸子回來了,手上還提著食盒,他倆進了門,大家把菜擺開,把雞湯罐子拿出來,便正式開飯。
不知道林豪是不是還沉浸在被公開表彰的喜悅中,今天沒有上門來檢查二柱的功課,吃過了飯便是送沈鴻和二狗出門。
眾人送到門口,沈鴻看向林飄,忽然問:“過兩日,嫂嫂來看我嗎。”
林飄楞了一下,在心裡瘋狂的回憶,過兩天是什麼重要日子嗎?
完蛋了,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但按說去年的今天他倆還沒見面,就算是什麼重要的日子,記不住也沒什麼關係的吧?
林飄這樣想著還是點了點頭:“好啊,我來看你們,想要什麼嗎?我都給你們帶去。”
“嫂嫂來就好了。”
“好啊好啊。”
林飄有些茫然,待到把人送走了才回頭趕緊問二嬸子和秋叔:“過兩天是沈家的什麼大日子嗎?”
“不知道啊,沒聽說有這日子啊……”二嬸子很茫然,秋叔就更茫然了。
林飄想來想去:“或許是在山上見不著家裡人太無聊了?大約是想常見面吧。”
二嬸子聽了點了點頭:“這話說得倒也是,他經著那麼幾件大事都是你在身邊,長嫂如母,有些粘你也正常。”
林飄點了點頭,被需要的感覺意外還不錯,心裡暖暖的。
“那我過兩天去看他就是了。”
夜色漸晚,林飄睡下,因為白天睡了會,晚上的睡意就淡了,躺在床上想沈鴻和二狗,想到他倆如今在鹿洞書院讀書,平時也不怎麼見得著面,想到他倆的未來,想到他們可能都要踏上仕途。
夜裡只要睡不著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這些東西。
榮華富貴也是萬丈深淵啊。
只能儘量讓他們的心性正一些,畢竟過分清正廉潔最慘的下場不過是被排擠窮困潦倒,反正他能掙錢,但要是心眼歪了點一步走錯,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這一點林飄並不擔心沈鴻,是在二狗進入鹿洞書院之後這份擔心才日漸濃重起來。
感覺二狗就是那種,喜歡收受下面人賄賂的型別,林飄腦海裡的二狗的Q版形象,如果需要有兩個耳朵的話,那麼一定是金燦燦的兩個金幣。
不過有沈鴻管著他,還要在鹿洞書院讀上那麼久的書,應該能把他糾正過來,畢竟他心眼不算壞,只是猴精猴精的而已。
林飄想來想去,隨後選擇了睡覺,第二日一早,在睡夢中就聽見一陣敲門聲。
有些焦急,但始終都是輕輕的叩,林飄迷迷糊糊睜開眼,在被窩裡揚聲問:“怎麼了?”
秋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飄兒,你家裡來人了。”
“啊?!”
林飄一下坐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來著?”
“你家裡來人了,你看你要不出來見見?”
林飄的瞌睡一下就醒了,震驚的支開窗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林大壯和吳林兒站在院子裡,聽見動靜,目光挪動趕緊看了過來,一臉賠笑的望著他。
林飄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是見鬼了吧?
他和林大壯吳林兒的關係都鬧成這樣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居然還要上門來找他?
難道這就是富在深山有遠親?
秋叔一臉尷尬的站在外面,畢竟剛才敲門,是他去開的門,門開啟了一條縫,林大壯二話不說就要往裡面擠,他也不好直接動起手來把人推出去,攔了幾下也沒攔住,讓他倆進了這個門。
林飄穿戴整齊,拉開門,看見他倆站在院子裡,手上還提著兩個大包,見著了他就趕緊開啟:“飄兒,我給你帶了紅薯幹來,還有家裡曬的魚乾,我記著以前你可喜歡吃了。”
他把東西展開,看見林飄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有些難受,但還是繼續同林飄說話,目光時不時打量一下這間院子。
林飄是真發達了啊,住上了這樣的屋子,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沒有一樣的舊的,他才來縣府多久啊?連舊衣裳都不穿了,換了一批新的,瞧著細軟又輕薄,若不是挽了發,瞧著就像縣府裡未嫁的哥兒公子似的。
吳林兒在一旁給他使眼色,兩人一唱一和的,說是來看望他的,想念他,不知道他在縣府裡過得怎麼樣很擔心,之類的話一套一套的。
林飄看著他倆心裡想笑,不過壞人好對付,畢竟你罵我一句我罵你一句,你給我一刀我給你一刀,看誰技高一籌罷了,但這裝成好人裝成幡然醒悟的壞人,對付不好可就要吃虧了。
“哥哥嫂嫂既然是擔心我來看我,那麼現在瞧見我這穿得好住得好便也放心了吧?”
“自然自然,瞧見你過得好自然放心了,只是還望你提攜提攜哥哥。”林大壯有些訕訕的道,這些話都是吳林兒提前教過他的,叫他如何應對,吳林兒如今想借林飄的勢,便想著用林大壯的情面,自己和林飄有隙,最好一句不說,就在旁邊陪襯著就好。
“哥哥是來打秋風的就直說,說什麼擔心不擔心的,沒得叫人笑話。”林飄眼神無辜的看著他倆。
吳林兒忍著氣,她是真想罵林飄,但知道不能罵,只能咬牙忍著,之前他聽人說林飄住到縣府,如今不知道已經過得多好了,她當時心裡半信半疑,但想到林飄這個人平日的手段,又覺得大約八九不離十了,便叫了林大壯,他倆一起到了縣府來。
來了縣府他倆打聽到了林飄住在哪裡,但沒有直奔林飄這邊來,而是花了點小錢找了間小客棧,他們打算住上一晚,好好打聽打聽林飄如今在縣府都有些什麼產業。
這一打聽可不得了,林飄如今有一家繡坊,一個賣繡品的鋪面,還有一個酒樓。
那繡坊裡的東西更是五花八門,聽說很多富家子弟都喜歡在他們那裡定東西,那銀錢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賺。
本來一直打退堂鼓說算了算了想回家的林大壯,在聽見這個訊息之後也有些紅了眼,不再提離開的事,不過聽人說同喜樓也不能說算是林飄的,林飄頂多算是個掌櫃,實際背後還有別的大人物。
吳林兒聽了這個訊息,也不好再琢磨同喜樓的事情,便想著繡坊不錯,她也會繡點東西,若是能混進去佔個位置,趁機在縣府落腳生根,往後的日子定能越過越好。
“你倆出去吧,說過不再來往就是不再來往了,林大壯,你是個男人,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大壯窩在旁邊的小椅子上,心煩的想趕緊把這倆人趕出去,每次小嫂子厭煩的一叫林大壯,感覺就好像被罵的是他一樣。
大壯站起身,進入備戰狀態,畢竟現在家裡只有他一個男人,如果要把他倆趕出去,自己得承擔起當力士的責任。
吳林兒沒想到林飄這個人心腸這麼硬,油鹽不進的,他現在都混這麼好了,甚至不說給他們點銀錢來打發他們回去,就這樣硬趕?
吳林兒見他這個態度,便點了點頭:“好啊,既然你這麼絕情,那我們從這個門出去了,你可別再請我們進來。”
“請。”林飄可不是嚇唬大的。
吳林兒提起東西,拉著林大壯往外走,二嬸子一個勁的在往外看,看他倆是不是還有什麼花招,立馬給林飄遞了個眼神,心道不好了。
林飄看過去,門沒關,他倆就在門口的石階梯上坐了下來。
清早的小巷子雖然人不多,但也還是有幾個路過的人,他們瞧見了他倆坐在門口,便問他倆是來做什麼的。
吳林兒一派坦蕩:“來投奔親戚的,我丈夫的弟弟,就是那個叫林飄的哥兒,只是他現在發了家,今時不同往日,已經認不得自己的哥哥嫂嫂了。”
這話說出來聽著便駭人,世上居然有哥哥嫂嫂上門親弟弟都不認的道理?
二嬸子聽得生氣,站在門口朝外面罵:“少在那裡胡沁,你們做過什麼你們自己清楚,喪良心的東西,拿著一張嘴亂咬。”
林飄看著他倆坐在門外,自己變站在門內,一道門檻之隔,硬是一步都沒踏出去,要知道在這個社會中,血緣大過天,就算以前有過什麼事,最後都是以家族為重血緣為重,便道:“過往的事我就不提了,只是如今的宅子是沈鴻的,產業是沈鴻的,你們要我補貼你們,難道讓我用沈家的資產來補貼你倆?快別做夢了,這樣合適嗎?”
那路人雖然驚駭,但一聽這話倒也是,如今林飄不管再富貴,他都是跟著沈鴻的,沈鴻還在讀書,林飄難道要拿家裡的錢來倒貼給孃家?
沒這個道理。
林飄說完就關上了門,不想搭理這點破事,他倒是無所謂給林大壯一點銀錢,就當是原身給他的了,只是這倆人慾壑難填,今天鬆了手指縫,以後就要常常被這對夫妻追著討債了。
想著林飄回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帶著娟兒和小月出門去了,也不管他倆還坐在門口,繞開他倆自己走自己的。
林大壯見他出來了還帶著兩個小女孩,想叫住他,誰知道林飄壓根都不回頭看他一眼。
林飄已經懶得和他們消磨精神了,他從村子裡搬到縣府來就是為了少些這些糾纏,多些自己的時間,上午在鋪子待了一上午,中午去了同喜樓吃飯,下午便在街上閒逛,看能不能買到什麼新鮮適合的小東西明天給沈鴻二狗帶上山去。
到了下午,他照樣去同喜樓吃飯,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林大壯和吳林兒已經不在門口了。
林飄趕緊的問左右開店的鄰里人是不是走了,小酒館的三娘忙告訴他:“坐到下午就坐不住了,應該是走了。”
林飄點了點頭,心道。
果然時間才是最好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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