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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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還沒端上來,林飄讓後廚不要耽誤時間,按順序出菜,這樣對所有的客人比較公平。
雖然每次林飄都會提前到一會然後提前點菜,但點完還是要等上一會,這個過程中二狗和二柱來了酒樓,一坐下二柱就像死狗一樣趴在桌上,二狗就開始指天指地罵罵咧咧碎碎念,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二柱趴在桌上嘆氣:“我們練武場新來了個師父,真是要人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原先師父讓站樁站一個時辰,他讓我們站一上午!只要人在練武場裡就得練!練練練!老牛犁田還給個喝水的功夫呢!”
二柱因為喜歡練武,對練武場的師父向來尊敬,甚至有些待他好看重他的,他心裡是視為父親一般的,林飄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抱怨練武這件事,看起來是真的累得夠嗆。
說著二柱抬起頭看向林飄:“對了小嫂子,你上次給我的書包,我師兄弟見了也喜歡,都問我是那裡的,我說我家裡做的,他們讓我帶幾個過去用。”說完他強調“他們給錢。”
林飄沒想到那麼簡陋版的書包居然還能俘獲二柱師兄弟的心?
“上次給你的那個書包,是店裡試著做出來的,本來想著拿回來你們先隨便用用,然後趕著繡了沈鴻的那個,想著休沐的日子好給他,這會子手上沒什麼要忙活的了,給你換個更好看的吧。”
“不,小嫂子,我就喜歡這個,我不換,這個黑色的多好啊,像個小包袱似的,那些方正的,繡花的,瞧著花裡胡哨的……”
林飄沒想到他還就喜歡這個初始版了:“你確定?不要怕麻煩啊,繡坊裡做活的人多著呢,我這幾日看了一個小院子,也談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可以擴充套件繡坊,做你那點小東西還是易如反掌的。”
“真不用小嫂子,我就愛現在這個,我師兄弟也喜歡這樣了,那些什麼錦緞的,繡花的,像姑娘家家的帕子似……揹著多不好意思啊。”
“行吧,娟兒記得明天把這事和繡娘們說,過兩日做好了讓在存貨的架子上,到時候二柱你出門的時候自己去取就是了。”
娟兒點了點頭,十分認真:“小嫂子我記下了。”
現在娟兒負責一些雜活,包括記訂單,通知到繡娘之類的,林飄有意鍛鍊她,讓她常常參與這樣的事情,娟兒做得熟練了口條都順了不少,待人接物不再那麼怯怯的。
林飄目光看向二狗:“你呢?你換書包嗎?給你做個富貴點的,去清風書院叫人家看了也好羨慕你。”
林飄調侃著二狗的審美取向。
二狗憤恨的狠狠點頭:“小嫂子!給我繡大花,要富貴花開祥雲漫天,要滿繡!”
林飄一聽,好小子,一個不要,一個要起來一頂十。
“你幹嘛了你?炫富啊?”
二狗冷哼一聲:“我要氣死孫明聰那個小子!”
“孫明聰?”林飄有些意外:“他回清風書院上學了?”
“他當然回來了,王秀才保的他,別的地方他是沒有以前的待遇了,但清風書院他要進來還是能進來的,那個臭小子,現在落魄了,原本那些捧著他的人和沒幾個還和他玩了,他也不像以前那樣能耀武揚威,欺負不了別的和他結了樑子的人,他就成天盯著我這個沒背景的。”
林飄關切的望著他:“發生了什麼?在書院沒出什麼事吧?”
“他罵我!他天天罵我!”二狗可要委屈死了。
林飄一聽差點笑了,心想二狗也算是個野生小霸王,居然還會怕被罵,他不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就算好了。
二狗一看他差點笑了,抿著嘴還在憋著笑,大聲道:“他一直罵我!剛開始我也罵他,我懟他,給他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他見著我就罵我,罵得久了我心想,看他好像瘋瘋癲癲的,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吧,結果他還是見面就罵我,還總喜歡冷不丁的罵我!”
二柱一聽:“他咋冷不丁的罵你了?”
“我去如廁,出來正淨手呢,他突然就冒出來了,說鄉下人真髒!然後就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一直說,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你說這不是瘋子嗎?”
二柱一聽就皺眉:“那你揍他啊,你還是不是二狗了?真成靈嶽了?”
“我倒是想揍他,他平時不是在書院就是和王秀才一起回家,我總得等他落單才能下手,不然我打他一頓,清風書院我還去不去了?先生們先把我掃地出門。”說著二狗摸了摸下巴。
“你說,他這會不會是故意的?他想勾引我打他,然後讓先生處置我,這樣他就能整到我了。”
二柱一聽頓時變成了嚴肅臉:“有可能,那你得小心,千萬不能揍他,實在不行你給我遞個風聲,我去揍他,保準找不到你身上了。”
要說揍人,他可是專業的,他至今還很懷念給王童生套麻袋的那個下午,他甚至懷疑自己習武的愛好就是這樣打下來了。
二狗一聽,伸長了手越過桌子連連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不過現在王秀才可愛他愛得不得了,他住在王秀才家裡,和王秀才同進同出,基本沒什麼落單的機會。”
“那我連他倆一起揍?”二柱如是理解。
“算了,風險太大,畢竟他是個秀才,有功名在身上,你揍了他也不是馬馬虎虎就能過去的,到時候怎麼也得給個交代出來,唉,說起來真是可憐,還有個你們不知道的事情,便是那王秀才的兒子,他家裡倆個兒子,老大是第一個媳婦生的,因為打小就不愛讀書,喜歡在外面混,他覺著是他媳婦的錯,就一氣之下休了他,然後找了相面師父,娶了個據說是能生貴子的,第二個生下來,寵得嬌貴得不得了,後來長大了讀書還行,但他還是不滿意,現在就看重了孫明聰,想收他做兒子,當成自己的養。”
“還有這事?”林飄一下來了精神。
“反正我聽那些在清風書院待的時間好多年的人,他們都這樣說,說他想生個能讀書的神童兒子,結果他就是沒這個命,現在拿孫明聰當寶貝一樣。”
二柱一聽:“腦子有病吧,給他當兒子真受罪,他現在一把年紀不也才秀才嗎?”
“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他好好教養,他兒二十出頭考個秀才給他也算對得起他了,聽說他整日在家裡罵兒子不爭氣,兇得不得了,我要是他兒子我也不學,就氣死他。”
二狗說著又想到了孫明聰,想到孫明聰動不動就罵他鄉下人,只要抓住機會就要貶低他,各種陰測測的突然冒出來,搞得他現在聽見孫明聰的聲音心裡都要一陣不得勁。
林飄看他難受的那個樣,顯然在精神上受了不少摧殘。
“行,你說要什麼樣的就什麼樣的,到時候你到店裡來看看樣式,選個好的,再挑挑花樣,看弄點什麼,也別滿繡花開富貴了,繡點好看的,不然你背兩天臉皮薄可就不好意思再揹出去了。”
二狗點點頭,花開富貴就是他一時激動說出來的,他可不要花開富貴,他琢磨了一下:“我不是叫靈嶽嗎,我要繡仙山,加祥雲,怎麼樣不錯吧?”
“行,琢磨琢磨都能繡出來。”
他們這邊說著,菜也開始端上來了,二嬸子和秋叔也從後廚火急火燎的出來,摘了圍裙開始吃飯。
樓上樓下都是人聲鼎沸,兩人出來只要每次看見了這個場景,都樂開了花,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景,想到這樣一份精彩的事業如今是大家正在經營著的,叫人心裡怎麼不歡喜。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飯,說了說各自的近況,然後大家吃飯之後便各去做各的事情。
二嬸子和秋叔掌管後廚,林飄一般會偷偷囑咐後廚留些點心或者吃食,到時候打包帶回去,閒著嚼嚼,畢竟家裡不做飯之後,也不會有剩菜或者各種食材在餓的時候頂上。
回去的路上大壯便和二狗在琢磨他們的生意。
“如今總是賣得不好。”
“牛肉太貴了,雖然吃得起的人不是沒有,但時間長了總想換換口味,也不能當飯吃,上一陣子買的多的人,這一陣子就買的少了。”
“那做點豬肉的吧,總也是差不多的作法,這樣便宜許多,能買的人也更多,把種類分開。”
“這事倒不急,你知道書院現在最流行的是什麼嗎?雲英蛋,你去打聽打聽,咱們收一批雲英蛋賣去書院,現在養雞恐怕來不及了,只能找地方收。”
“雲英蛋是什麼?一種小雞蛋,比普通雞蛋小一圈,說是隻有母雞養在雞圈,不能和公雞養在一起,就這麼養大,這種母雞生的蛋就叫雲英蛋。”
“這怎麼收得到?有云英蛋賣的地方人家怎麼肯讓我們在中間賺這份錢?”
林飄在旁邊聽著他倆嘀嘀咕咕的商量到底要怎麼做,總結下來討論的點就是開啟市場,成為代理商,賺得盆滿缽滿!
林飄閒著開始琢磨二狗書包的事,二狗說要畫山嶽,也不好的光禿禿的山,怎麼也得樣式做得漂亮一樣,用色可以參考千里江山圖,確定花樣的開端是最難的,確定好之後便可以上手做了,反倒沒什麼事情。
中途溫解青還請他去府上見了一面,自從林飄託溫家給沈鴻送快遞之後,他常常去溫府,溫解青便無事很少請他了,都是等他登門的時候再見面,這時候突然找他,莫非是有什麼要緊事?
林飄想著一刻也不耽擱,跟著來請的丫鬟便去了溫府。
到了溫府,見到了溫解青,他依然是那副世家公子的模樣,美麗冷傲,見著他進來便露出完美的笑,展袖微微指向身旁的座位。
“你來了?快坐。”
連語氣都這麼親和力。
“你最近已經成了大忙人,身上好幾樁生意要管,我還請你來,鋪子裡可否走不開?”
“這會子閒,雖然有時總忙,但也不是我在繡,來見溫哥哥的時間總是有的,溫哥哥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倒是嘴貧得很,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是我那弟弟託人傳了一句話下來,說沈鴻的書包好看,他也想要一個。”
原話是給他也弄一個。
“我想著沈鴻那一份肯定是獨他有的,要是再做這樣精緻的活計,可真是麻煩事。”溫解青當然知道他的鋪子平日大概是在做什麼,精細的活是做得最少的,平時都是在縫幹發帽,縫暖手爐套子,然後在上面按照各人的心意,再繡上一些意見的字或者小花樣,沈鴻的東西特別好看,那隻能是林飄這邊特意做的。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這樣的東西金貴,一般都是客人說要什麼樣的我們照著做,所以店裡沒放,市面上也見著人有。”
實際是剛開始推新品還沒推動,壓根沒賣出去。
“原來如此,我心裡就想著若什麼現成的東西,那繡什麼可以改的話,那便要繡個適合溫朔的。”
“他屬猴,繡個猴吧。”
“???”
這河狸嗎。
“猴手上拿桂枝,折桂,好時時勉勵他。”
林飄點點頭:“真是好兆頭,想必溫朔定會喜歡的。”
林飄心想溫朔要是聽見這些話,會不會已經開始後悔要這個書包了。
溫解青越想越合適,叫丫鬟拿了一匣子銀子出來給林飄當定金,林飄反覆推辭,畢竟他還總蹭著人家的快遞,這錢不太好收。
最後在溫解青的堅持下,林飄參透了他想要每個細節都做到完美,如果因為一點人情就省下了買東西的銀錢,這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侮辱。
林飄接下了銀子:“我先回去叫人瞄花樣,那猴子的模樣溫哥哥瞧著喜歡再開始繡。”
溫解青表示:“不用了,繡什麼樣的我來畫便是,明日我叫人送到你的繡坊去。”
“好,溫哥哥真厲害,還會丹青。”
“哪裡,隨便畫畫罷了。”
兩人說著說著,溫解青便要留他吃飯,林飄稍微推辭了一下就答應了,畢竟溫府裡的廚子都是洛都跟過來的,做的是洛都那邊的菜,雖然同喜樓的菜也並不遜色,但家花哪有野花香。
洛都來的廚子聽見丫鬟來報菜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畢竟府裡的主子已經吃外面那個同喜樓的菜吃上好幾天了,他閒得手都要生了,這時候居然來報菜了。
“可是來了客人?”
那丫鬟神秘的望了他一眼:“你可得好好做這一桌菜了,來的人可不一般,就是和咱們二爺一起開同喜樓出方子的那位,他的嘴可不是什麼尋常東西都能糊弄過去的。”
廚子一聽當即站起了身,神色凝重:“這……”
“這可是要緊事,不然人家可要瞧不起洛都的廚子,瞧不起洛都菜了。”丫鬟看他閒了幾天,怕他不好好做菜,故意如此逗他,先前林飄也來溫府吃過幾次了,只是每次都只說了公子的名號,或者說是做給客人的,這次便說是同喜樓老闆,唬一唬他。
廚子當即大喝一聲起灶!
把徒弟和打雜的弦擰緊了,進入備戰模式。
林飄託了個下人去同喜樓,說他在這邊吃飯不過去了,叫他們不要等他。
娟兒那邊倒不需要特別說什麼,她已經習慣了到點下班,該吃飯的時候就去同喜樓,該回家的時候就回家,不會傻乎乎的就一直在店裡等著別人去通知。
林飄等菜的時候便和溫解青聊天,兩人從養孩子心得聊到平時的衣裳繡帕。
這裡的養孩子各指沈鴻和溫朔。
“說起來,不怎麼見你妝飾,你面板白,如此清麗漂亮,雖可免了塗粉,但若塗點口脂定會更好看的。”
林飄的嘴唇是偏水紅色的淡粉色,若是塗紅了,定會更襯面板和眼睛,溫解青看著他的臉:“說起來,你一定適合戴玉,雖說哥兒不要弄些花紅柳綠的,但帶些襯人的簪子還是好的,有認識的一個哥兒,他就愛玉,玉簪,玉珠,玉雕,他對這些東西算是有十分的研究,精通玉器。”
溫解青說著便把話題止住了,笑了笑聽林飄的一番言語,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那人是韓賜,韓家的公子韓賜,他弟弟韓修也是鹿洞書院,雖然他們各自在上京和洛都長大,但溫解青曾經在上京住過,倒是有過一段交情。
他本來想說將韓賜介紹給他認識,說起來他們的弟弟和林飄的小叔子都是同窗,認識一下也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只是韓賜向來高傲,對於自己必須跟著韓修避居此地的事情也多有不滿,因為先前桃溪岸的事情,他和他也沒少抱怨窮山惡水多刁民,對於此地的人滿是厭惡,除了能進鹿洞書院的學子他能稍微高看一眼,其他的人是看都懶得看一眼的。
雖然林飄是個妙人,但湊一起未必就能成好友,還是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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