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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趙恆的人自然是張楚飛,一年多的雜貨店學徒經歷讓張楚飛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這一年多里張楚飛也長高了很多。現在這個少年雖然還很年輕,但是卻也微微顯露出精明的氣息。或許再經過三五年的磨礪,打理一家雜貨店肯定不成問題。
“楚飛,有什麼事情?”趙恆微笑問道。
“大哥,你打探的火靈草有訊息了。”張楚飛得意地說道。
“在哪裡呢?”趙恆興奮的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張楚飛慢吞吞說道。
“楚飛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趙恆沒好氣的說道。
“嘻嘻,要給我兩顆固本培元丹我才告訴大哥。”張楚飛伸出手掌索要。
“哼!真是個無利不早起的傢伙。”趙恆佯裝生氣說道。
一看到趙恆要生氣了,張楚飛連忙說道:“我這是和大哥開玩笑的,再說大哥上次給我的五顆固本培元丹還沒有用完,我怎麼還敢和大哥伸手要呢。”
趙恆打量了張楚飛的修為,淡淡說道:“楚飛兄弟修煉到煉氣三層了。”
“完全依靠大哥的靈丹妙藥,如果沒有大哥的丹藥,楚飛怎麼可能輕易突破到煉氣三層。”張楚飛感激說道。
短短一年多里,由煉氣一層修煉到煉氣三層。這個速度對大門派的精英弟子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慘遭淘汰的張楚飛來說簡直如同做夢一般。
和趙恆相處的一年多里,張楚飛隱隱感覺自己這位毫不起眼的煉氣二層大哥不是普通人。傻子也知道隨隨便便能拿出二三十顆固本培元丹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自己這位大哥只是煉氣二層的修士居然對自己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滿不在乎。而且大哥從來不爭名奪利,對於每個月的工資也完全不在意。這點和其他員工有很大的不同,其他員工每個月十五號發工資,二十號的時候就眼巴巴的看著下個月的工資了。大哥實在是深不可測。
不過,張楚飛只是猜測而已,他可不敢試探。畢竟自己能在金光山坊市立足完全依靠趙恆。所以趙恆讓他打聽吳州哪裡有火靈草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嗯!我果然沒有看錯楚飛兄弟。”趙恆拍著張楚飛的肩膀說道。
趙恆從來沒有打算建立自己的勢力,張楚飛把他當做大哥,他很樂意幫助對方。但是如果張楚飛自認為羽翼**,不把他當成大哥了。趙恆也絕對不會懲罰對方。他之所以甘願呆在金光山坊市裡做個地位地下的學徒工不過是為了方便套利靈石和購買丹藥。只要一達到目的,他立刻尋找一個隱蔽洞府閉門苦修。因此對於建立自己的勢力他完全沒有興趣。
“就在火焰山,因為火焰山本來就是一座休眠火山。”張楚飛把自己瞭解到的資訊說了出來。
“火靈草和火焰山是不是休眠火山有什麼關係。”趙恆問道。
“看來大哥還不懂什麼叫休眠火山吧?火山分為三種,第一種叫活火山,脾氣暴躁,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第二種叫休眠火山,還保留著火山的特徵,比如岩漿,但是目前不爆發。預測未來一段時間內也不會噴發。第三種叫死活山,曾經爆發過,但是已經是遠古時候的事情,估計未來也不會噴發的山體。而大哥說過火靈草生長在溫和的熔岩附近。”張楚飛洋洋得意的賣弄自己的才華。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火靈草確實有可能生長在火焰山上。”趙恆說道。
“不是有可能,是確定。”張楚飛斬釘截鐵說道。
“你怎麼如此肯定?”趙恆問道。
“義父曾經做過火焰山的俗家弟子,當年他有幸到過火焰山的山腹內。還親自見過一位前輩採摘了一顆火靈草,那火靈草確實就生長在滾燙的岩漿旁。”張楚飛解釋道。
“你一開始就說是店主親眼所見就得了,何必扯什麼活火山,休眠火山,死火山。”趙恆沒好氣的說道。
“我只是好奇火焰山為什麼把宗門建立在一座火山上。雖說是一座休眠火山但誰知道何時會突然爆發,實在是太危險了。”張楚飛又解釋道。
“我想應該是火焰山的火靈氣更加濃郁,對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修士大有裨益。雖然宗門隨時有覆滅的可能,但那是未來的事情哪管得了那麼多,只要現在還能繼續修煉就可以。所謂風險越大,收益越大。”趙恆淡淡的說道。
“沒錯,果然是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難怪火焰山的實力在五宗之間排第一。不過我聽說過火靈草要築基期修士以上才會使用得到。不知大哥怎麼會對這等天材地寶感興趣?”張楚飛問道。
“我也是受一位前輩所託而已。”趙恆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使用,隨意找了個藉口。
張楚飛回了個“哦!”字後就不再追問,這剛好免去了趙恆的一番解釋。
兩人再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後就就結束了對話。
明白了自己迫切需要的火靈草就在坊市附近的火焰山上,趙恆是既歡喜又憂愁。喜的是隻要收集齊煉製凝氣丹的最後一味藥材,自己的修為就能繼續精進了。愁的是這火靈草竟然生長在大門派火焰山腹地裡,自己可不是火焰山的門人弟子,是沒有資格進入火焰山的,怎麼才能混入其中呢?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趙恆苦思冥想還是找不到進入火焰山腹地的辦法。不過他不可能就此放棄的,其他地方會不會生長著火靈草是不得而知的事情,對於未知的事情務實趙恆實在不敢抱太多的希望。
既然苦思冥想沒有任何用處,趙恆乾脆選擇了出來散散心,他選擇的地方是一個隱蔽無人的森林。森林裡有很多有趣的動物,松鼠,野兔,狐狸,鳥雀,昆蟲等。它們有的是草食者,有的是肉食者。不管它們是捕食者還是被捕食者,都在為了生存繁衍而努力奮鬥。一隻蝗蟲跳到草杆上覓食,當然也有可能是等待配偶。突然一根快如閃電的舌頭一掃而過,把蝗蟲捲入腹中。這根舌頭的主人是一隻拳頭大的牛蛙,已經蹲在潮溼的草叢內等候兩個小時。吞食蝗蟲後的牛蛙意滿志得的跳開。就在這時候,一條蝮蛇一口咬住牛蛙的後腿,牛蛙呱呱呱的撕扯掙扎。然而卻被蝮蛇用它那有力的蛇身纏住牛蛙,接著大嘴一張咬住牛蛙的頭,然後慢慢的吞嚥。等到蝮蛇吞完整個牛蛙後前半身變得極度腫脹起來。飽食的蝮蛇打算找一個隱蔽的樹洞消化一下這頓美味的大餐。可是天空中盤旋的老鷹早已盯上了它,老鷹一個俯衝把蝮蛇抓到空中...
趙恆一來到這片森林的時候就收斂身上所有的氣息,整個身心都融入森林中。因此剛好觀察到這一出弱肉強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當然森林中無時無刻都發生類似的事情,只是平時沒注意而已。
突然趙恆皺了下眉頭,原來有人闖入這片清淨的森林,打斷了他對大自然的感悟。闖入這片森林的是兩個光頭和尚,他們穿著上等絲綢製成的僧袍,腳踏烏皮鞋。
兩個和尚的闖入驚走了一群在樹上棲息的白鷺和兩隻野兔。
“烏師兄,你我一來到這裡就驚走鳥獸,看來此處應該是無人了。”年輕一點的和尚說道。
年長一點的和尚先用神識掃了一圈才回道:“看來曹師弟所言不差,附近只有你我二人。”
“最近那些低階弟子都不願意到坑道里挖靈石了,即使把獎勵提高到每個月八塊低階靈石還是沒人肯接這個活。”曹師弟一臉憂愁的說道。
“呵呵!也怪不了那些小輩不願意接這個活,師兄我聽說最近坑道里可不太平啊!”烏師兄笑道。
“看來烏師兄也收到風聲了,坑道內確實不太平。三個月前坑道內的岩漿突然變得不穩定起來,咆哮的岩漿一下子吞噬了四名低階弟子。兩個月前又有三名低階弟子不明不白地失蹤。上個月有一支由七名低階弟子組成的隊伍打算進入採礦,結果只有一人活著回來,而且渾身掛滿了傷,差點一命嗚呼。據那名僥倖逃出來的小輩反映說在坑道內看到了神秘怪獸。此事在低階弟子中更是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坑道已經成為低階弟子聞之色變的地方,挖礦變成了他們眼中最可怕的任務。面對這樣的流言,我作為宗門採礦管事之一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當即聯絡了其他管事劉師兄和風師弟。三人聯手進入坑道內一探究竟。可是除了岩漿的流動痕跡有些變化之外,什麼也沒發現。我們三名採礦管事把這個結果告訴了高層,高層也派人安撫了那些低階弟子。可是依然沒有人接挖礦的活,即使把佣金從每個月五塊低階提高到八塊低階靈石還是沒人願意接。總不能強迫他們去做吧,畢竟我們火焰山可是名門正派啊!講究的是平等自願原則。可是沒人接任務的話,宗門今年的收成就少了一大截了,我們做為管事的先不說有沒有獎金的事情,肯定因為辦事不力而被撤職。低階靈石還好,其他坑道可以增加開採量補償回來那部分損失。可是我負責的那個坑道每個月能開採十來顆中階靈石的,宗門特別的看重,是不允許停止開採的。”曹師弟一籌莫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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