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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正當趙恆在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他彷彿聽到了什麼,輕輕笑了兩聲。趙恆突然的笑聲讓唐修緣一怔,他不由地好奇起來。
“趙兄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怎麼突然發笑起來?”唐修緣問道。
“我在這裡提前祝賀唐兄!”趙恆笑道。
唐修緣一臉疑惑,說道:“趙兄莫不是犯傻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祝賀的。”
“我是笑三日之內,我們必獲得自由。固此提前祝賀。”趙恆信心滿滿的說道。
“趙兄如此自信,有何依據?”唐修緣笑著問道。
“唐兄忘了我會占卜算卦了!”趙恆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
“原來如此!”唐修緣恍然大悟。雖然他明白趙恆不是一般人,但是對於占卜算卦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總會報著懷疑的態度。
“唐兄,要不要我們打個賭,看小弟的卦象算得準不準?”趙恆笑道。
唐修緣也來了興趣,也笑道:“趙兄打算賭什麼?我看趙兄可不是貪圖錢財這種身外之物的人。就是不懂什麼東西能入趙兄法眼。”
“既然唐兄問用什麼做為賭注,那小弟就不客氣了。我確實對金銀財寶沒有什麼興趣,那我們賭一個承諾。如果我的卦象不準,那我無條件為唐兄做一件事。如果我的卦象準確,那唐兄無條件為我做一件事情。當然這件事情不能違背大明律法和大明的基本倫理道德。”趙恆提出一個看起來對雙方都公平的賭注。
“唐兄不像是喜歡打賭的人,看來是另有倚仗了。不過小弟還真不相信這個世上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況且這個賭注是相互的,趙兄輸的話可不要抵賴。到時候要為我辦一件事情。哈哈!”唐修緣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天,一切如常,兩人都不著急。第二天除了送飯的差役來就沒有其他人到了。唐修緣一副我贏定的表情。而趙恆卻是一點都不著急,似乎忘了這次的賭約。
他在等一個時間,夜幕終於降臨...
夜已深,十五的月亮格外明。勞累一天的人們正在睡著好夢。
此時,月光從牢房的天窗進入,灑在趙恆的臉上。他眼裡精光一射,那目光彷彿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
趙恆縱身一跳,就攀爬在十丈高的天窗上面。接著他雙手用力一扳,把天窗上成年人手腕粗細的鐵栓欄扳得變型,他輕鬆的跳躍出來。
趙恆又往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這更方便今晚的行動。他從監獄出來後,翻了幾道高牆,又轉了幾個拐角,就無聲無息地來到何大人的臥室門口。趙恆之所以懂的何大人的寢室自然是因為他那強大的神識。他只要把神識外放,300米範圍內的一草一木都盡入他的法眼。就算500米遠的距離都能檢視一些,只是沒有那麼清晰罷了。
趙恆深夜拜訪何大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和何大人談心。當然何大人也不喜歡和男人談心,而是和嬌滴滴的美女談心。今晚何大人寵幸的正是他那年輕貌美的九姨太。現在看起來何大人已經在他那九姨太耕耘了許久,太過操勞。兩個赤、裸、裸的肉體相擁而眠。而何大人鼾聲如雷,打著呼嚕聲顯然已經陷入沉沉的睡眠中。而何大人懷裡年輕貌美的九姨太,趙恆經過神識檢查後發現也已經睡著。
當然他深夜闖入何大人的寢室,也不是為了偷盜搶劫金銀財寶。更不是覬覦九姨太的姿色,打算趁夜非禮。雖然何大人的九姨太長得**圓潤,但是在趙恆眼中不過是庸脂俗粉。何況已經被別人開苞的女人,趙恆總是不太感興趣。他雖然還沒有雙修伴侶,但是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對於這種凡間的女子就算有點姿色他又怎麼可能看得上。
趙恆此行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他的朋友唐修緣,他要何大人無罪釋放唐修緣。雖然趙恆可以輕鬆的把唐修緣帶出地牢。但是這樣的話對唐修緣沒有任何好處,畢竟凡人有凡人的律法。如果不能還唐修緣清白的話,就算唐修緣逃出地牢也只能到處東躲西藏。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更別說參加科舉考試了。而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就斷了他加入上層社會的階梯。這是趙恆不願意看到的。
當然,假如唐修緣擁有靈根的話那就好辦了,趙恆懶得遵守凡人的律法,直接殺出牢房。修仙者不可能還遵守什麼凡人律法。但是可惜的是唐修緣終究沒有靈根,這輩子註定與大道無緣。趙恆只能幫助朋友,讓他功成名就。而趙恆對於唐修緣也很有信心。因為唐修緣出身於富家弟子,本身就受到良好的教育。這一年多的牢獄之災剛好讓他好好消化之前從老師從書本上學到的東西。而且曾經被妻子和書童的聯合背叛,他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輕信別人了吧!如果他能科舉成功,當上官員。這些痛苦的親身經歷在官場上應該能走的更遠。而善良的本性,才能心懷天下。趙恆雖然已經是修仙者,但他還是希望天下能多出幾個為民辦事的好官。
趙恆先是從寢室牆壁的某個暗格內拿出一本手抄本。趙恆隨時一翻,裡面記載著某年某月收了某人多少銀兩。只看了兩三頁,趙恆就確定這正是他要找的東西。
接著趙恆從儲物袋中祭出那杆漆黑如墨的招魂幡,對著何大人施展了《玄冥陰鬼功》裡的一個秘術——託夢
託夢,原本只有死人才能給活人託夢。不過鬼修藉助招魂幡裡的陰魂也能起到託夢的效果。從而進入他人的夢境。雖然這只是一個鬼修中非常普通的一個法術,但是趙恆之前所在的雲霞宗卻沒有這樣的法術。這不得不說鬼修的手段就是多啊。
接下來趙恆又跑到凌師爺的家裡,也對他施展同樣的秘術。做完這一切趙恆回到地牢裡,並且把天窗上的鐵栓欄恢復如初。接著趙恆又在地牢裡擺了簡單的圍困陣,外面的人不能輕易的進來。熟睡中唐修緣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第三天上午,唐修緣早已醒來,今天就是賭約的最後一天了。他雖然不太在意賭約的輸贏。但是涉及到自己能否出獄,心裡多少有些期待。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趙恆,唐修緣感覺更加沒譜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打擾趙恆睡覺,一時竟然感覺有些煩躁。
就在唐修緣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牢房外來了四個差役。差役開啟牢房門鎖,打算進來帶走唐修緣。可是剛剛一腳踏入牢房門口,突然就莫名其妙被一股力量推出去。換了其他人也是如此,明明什麼也沒有,就是踏入不了。
四名差役彷彿撞到鬼一樣,嚇得連門鎖都不上,直接跑出牢房向何大人報告。
而唐修緣看到這一幕,也大為好奇起來,就忍不住搖醒還在睡覺的趙恆。
“趙兄,快醒醒。真是稀奇了,差役進來後,開啟門鎖後不知為何突然跑了。難道這就是放我出去嗎?”
趙恆揉了揉還有些睡意的眼睛,說道:“唐兄,現在絕對不能出去。現在出去那是越獄,那是逃犯。按照大明律法,逃犯一旦抓到直接當場處死都不過分。”
“趙兄提醒得是,不能洗涮我等清白,就算是把牢底坐穿我們也不出去。”唐修緣倔強的說道。
趙恆卻笑道:“唐兄用不著把牢底坐穿,我敢保證等下何大人會親自來請我們出獄。”
“唐兄如此...如此肯定!”
唐修緣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何大人帶著凌師爺等一干手下來到了牢房門外。
何大人非常客氣地說道:“前段時間一時不察把唐公子和趙公子關進了牢內。今天本官重新審察了狀詞,發現確實冤枉了唐公子和趙公子。好在還沒有鑄成大錯,本官現在親自來請你們出獄。”
何大人說完打算踏入牢門,入口明明什麼也沒有卻是撞牆一樣。雖然事先已知曉,但還是有些驚懼。
趙恆笑道:“口說無憑,有什麼文書或者公告嗎?我和唐兄可不想一出門就被別人當做逃犯抓回大牢。”
何大人的一干收下對著趙恆怒目而視,凌師爺更是大聲喝道:“放肆!何大人是何等身份的人,難道還能詐你們?”
何大人卻擺擺手,說道:“無妨,無妨!”
說完何大人命手下拿來筆墨紙硯,親自寫了一封赦免他們罪名的文書,並在文書上蓋了印章。同時又吩咐凌師爺擬了無罪釋放唐修緣和趙恆的公告也同樣蓋上印章。
當公告拿出外面貼了,文書交到趙恆和唐修緣手中後他們兩人才走出牢房。
何大人安排好浴室讓唐修緣和趙恆洗浴,又送來嶄新的衣服。等他們洗浴乾淨後,何大人又安排豐富的酒菜來招待他們。在離開衙門的時候,何大人又贈送了500兩白銀作為回鄉的盤纏。唐修緣本來還想推辭,因為他根本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而趙恆卻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彷彿非常理所當然。
何大人對他們兩人的恭敬態度,讓手下們大為驚奇。手下們都紛紛猜測莫不是這兩位青年是不是有什麼過人的背景。
就在趙恆和唐修緣離開衙門後,凌師爺終於忍不住問何大人。
“大人,怎麼突然放了那姓唐的傻小子?”
“凌師爺問得好,只因昨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昨晚我夢到我逝去多年的父親,他哭著罵我是不肖子孫。害他在陰間受苦,說我得罪了貴人。我問先父,誰是貴人。先父說是唐宰相,讓我務必釋放唐宰相。我在想哪裡有什麼姓唐的宰相給我關押的,就陪笑說父親多慮了。先父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不釋放的話你的災禍就要到來。我問,什麼災禍?先父說,你平時貪贓枉法多少心裡沒有一點譜嗎?我立刻明白有可能是指那本賬目?先父接著又提醒我,只要碰到唐宰相的時候,恭敬的侍奉,災禍自然就解除了。等到天亮的時候,我把這個奇怪的夢告訴小翠,小翠說這會不會是我先父託夢。我大吃一驚,馬上去檢查賬目,發現居然不見了。又檢視那些囚徒的名單,發現只有一人姓唐。就打發手下去試探,果然那姓唐的不簡單。居然有神護體,怎麼都進不了牢房。我立刻明白這就是先父口中的貴人了...”
“果然如此,說來也怪,小人也做了一個和大人類似的夢。不過託夢的是已經故去的至交好友,姓崔,好友說他在陰間已經做了判官。說我助紂為虐...將來是要上刀山下油鍋的。後面的情節和何大人的差不多。”
何大人聽到‘助紂為虐’這個詞有些不舒服,不過他也明白凌師爺不是有心的就沒有怪罪。
“此事確實蹊蹺,可不要亂傳出去,萬一洩露了天機,豈不是我等的罪過。”
“那是!那是!”師爺點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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