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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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夏連翹納悶,“而且你不是嫌我吵嗎?”
回過神來看到少年這清冷出塵、平靜冷淡的模樣,那股莫名的情緒重又佔據心頭,一顆心就像泡在酸水裡,又酸又澀。
更可怕的是,她現在一看到凌沖霄,不知道為什麼就下意識地覺得怨念,委屈,有時候甚至還沮喪得萬念俱灰。
可他根本不知道她心裡的掙扎,少年定定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出她不算友善的態度,“你的確聒噪。”
夏連翹張張嘴,大腦一片空白。
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力感再次湧上心態。
她其實是個十分善於反思自己的人。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太熱情會給別人帶來壓力,意識到自己對凌沖霄的態度有點兒奇怪之後,便開始反思起自己喜歡調戲小冰山的惡劣行為會不會對凌沖霄造成困擾。
沒想到凌衝竟然毫不否認,還是這個態度,夏連翹抿唇:“既然你嫌棄我吵鬧,幹嘛又要我同你說這些。”
夏連翹:“我說了你也不一定理我。”
“我何時不理你了?”凌沖霄皺眉。
看到少年皺眉的模樣,夏連翹心口簡直就像又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大聲道:“你就是嫌我吵,才不願理我!”
她本來就有點兒愧疚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有點失去界限感,可被凌沖霄這麼一說,自尊心作祟反倒不願再承認。
看到夏連翹這抵死不肯承認的模樣,凌沖霄不知怎麼地,火氣也被蹭地勾了上來,冷聲道:“分明是你好端端的不願搭理我!”
不說還好,凌沖霄的指責讓她這幾天內心的委屈簡直猶如排山倒海,“你難道不會主動與人交往嗎?與人交往,一來一往才叫交往,為什麼非要我主動理你?你難道都不會主動嗎?”
“你從昨日起便對我不予理睬,”少年面色蒼白,冷聲說,“叫我如何主動理你?”
她前幾日好端端來招惹他,一天到晚圍著他說話,如今又驟然冷落下來,權當他並不存在,如此任性妄為,簡直不知所謂到極致。
夏連翹鼻尖一酸,她從小到大不論在家還是在學校,都是人緣極好,頗為討喜,還沒跟人紅過臉吵過架,委屈地控訴說:“你之前還在幻境說討厭我,剛剛還嫌我吵。”
女孩兒委屈的抬起眼,露出一雙氣得微微泛紅的雙眼,泫然欲泣的目光撞入眼底,凌沖霄不自覺一怔,匆忙側頭看向遠處山崖。
深知這樣吵下去,不過火上澆油,無濟於事,凌沖霄勻了呼吸,努力讓自己恢復往日的矜冷無波,一雙黝黑的眼冷冷清清望著山崖,“你這幾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你這幾日到底想要什麼。”
她本來就是個遇強則強的性格,凌沖霄忽然冷靜下來,夏連翹微微抿唇,也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天的行為的確有些無理取鬧。
就像是想找凌沖霄要糖吃的孩子。
可凌沖霄怎麼會給她糖?
悶頭頹喪道:“對不起,但願你最好別知道。”
她這個拒不合作的態度又惹惱了面前的少年,也不知道是凌沖霄誤會了什麼。
“好,”少年冷聲負氣,如劍鳴冷鏘有力,“我才不想知道!”
白濟安與李琅嬛本來一邊裝模作樣的喂招,一邊留意著兩個人的動靜。
夏連翹與凌沖霄之間的衝突爆發太過激烈和迅疾,他們兩個一時之間竟然都沒能反應過來,待回過神來的時候,拉架已是不及。
只能收劍看到少年面色一冷,往這邊快步而來,純白道袍被崖風吹動,如踏飛雪。
白濟安也是怔愣,也知曉這正陽宗的小道士,雖然年紀尚小,但為人向來再冷淡持重不過,一顆道心明鏡無塵,渾然堅定。
所以連翹到底說了什麼,把這小道士氣成這樣?
第33章
白濟安與李琅嬛同時對視一眼。
白濟安摺扇一揚,攔住凌沖霄的去路,對上那雙驕矜冷淡的雙眸,遲疑開口,“凌道友,你跟連翹之間……”
少年似乎預料他打算說什麼,雙瞳疏冷如雪,生硬地說,“沒有的事。”
話雖如此,白濟安卻未曾讓開道路,一雙桃花眼直直望向凌沖霄:“道友不覺得對連翹太過……冷淡苛責了嗎?”
凌沖霄性情大概如何,沒有比走南闖北多年,見慣世情百態的白濟安更為了解。
這小道士個性冷淡,但對尋常陌生人的態度也只是疏離客氣,不冷不熱,偏偏對上夏連翹,總顯得太過冷硬,或者說,情緒太過敏感。
也意識到自己神情有些嚴肅,白濟安和緩了語氣,苦笑道:“連翹她是女孩子,又是家中溺愛長大,行事可能多有無拘冒犯道友,如唐突到道友,還請凌道友不要介懷,能多多包容她一二。我身為她長輩在這裡替她陪個不是。”
他之前雖對夏連翹不假辭色,但那更多的也出自於身為長輩的失望,如今眼看自家人受委屈,總要護短一些。
李琅嬛則比白濟安的言辭更為溫和委婉。
“凌道友,”少女面露遲疑,“我們能不能聊一聊。”
凌沖霄看她一眼,同她走到山崖旁那一株盤曲著的老松前。
李琅嬛站在他面前,朝他露出個歉疚的表情,開口勸慰說:“連翹是小孩子脾氣,還望道友不要同她計較,能多給她幾分耐心。”
少年沒看李琅嬛,一雙淡如冰雪的雙眼只望著崖下飛走的流雲,淡道:“我既不知何時惹惱了她,又如何包容?”
李琅嬛:“那凌道友可討厭連翹與你同行?”
凌沖霄聞言沉默,他這時也覺察到自己方才的心緒太過激烈,回過神來,剛剛的他,讓他自己都覺得茫然和陌生。而李琅嬛的問題,更讓他大腦心底同時微微空茫。
沒有回答,其實已經是最好的回答,李琅嬛看在眼裡,微微一笑,打蛇隨棍上,繼續說:“我看道友其實也不是全然冷酷無情,道友對我不也很有耐性嗎?”
凌沖霄這才回過神來,“李道友與她不一樣。”
李琅嬛:“怎麼不一樣?”
被這一問,少年登時一怔,一時無言以對。
半晌,才抿唇開口,悶聲道:“李道友你為人善解人意,與她自是不同。”
李琅嬛:“連翹活潑可愛,我卻不及。”
風吹過山間老松,松濤陣陣,雲海翻波,猶如浪潮滾滾。
凌沖霄望著這腳下雲海,微微垂眸,內心第一次微感迷茫,原本白淨無瑕,一塵不染,一往無前的真素道心,竟也如雲海生潮,不知不覺間泛起細微波瀾。
有李琅嬛勸慰凌沖霄,白濟安走到夏連翹身邊。
自那日海崖救人起,夏連翹便跟從前的夏連翹有許多不同。
如今的夏連翹更為活潑靈動,大方,善解人意,不拘小節。從東海回來之後,甚至還替她身邊那個丫鬟立春脫籍放了良,說是前方這一路艱辛,不用她再跟隨伺候。
可即便如此,行為處事其實也有些相同之處。和從前的驕縱相比,如今只嬌氣得不太明顯,無傷大雅。
就比如眼下這般模樣。
夏連翹雙手抱膝,小臉露出懊悔頹喪之色,覺察到白濟安的腳步,只喊了一聲,“白大哥。”
白濟安在她身邊坐下,還沒開口,夏連翹就猶疑著主動問,“白大哥,我這幾天是不是……很奇怪?”
白濟安摺扇抵著下頜,偏頭,“嗯?為何這麼問?”
“我也不知道。”夏連翹搖搖頭,她也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怎麼剛剛這麼對凌沖霄。
看著少女消沉的模樣,白濟安心裡微微一沉,又看了看遠處的凌沖霄。
難得溫和了語氣問:“那連翹你這幾天到底想做什麼?又想要什麼呢?”
夏連翹一怔。她想要什麼?這幾天心底好像總潛伏著什麼東西,急切地想要掙脫出來,渾身上下都不太自在,她隱隱又覺得不能讓這東西冒出來。
每每看到凌沖霄,就忍不住失落沮喪。埋怨少年矜冷高傲,永遠高高在上,不染紅塵。
一個莫名的想法飛快地掠過白濟安的心頭,被他強捺下去,面上還保持著如常的灑脫笑意,“我不覺你與小凌道友兩個人有什麼錯,你們這個年紀,平常吵吵架也是常情。”
這些想法她不可能跟白濟安說,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連翹微抿唇角,只含糊地說了聲,“我知道了。”
心知自己這幾天的異常隱隱跟凌沖霄有關,她又不明所以,或者說——
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敢明白。
夏連翹乾脆十分利落地採取了個現代十分流行的態度,“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在沒理清楚自己的言行之前,未免給凌沖霄造成困擾,這場練劍之後,夏連翹便開始有意避著凌沖霄,儘量不出現在他面前。
不過同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明天便是七夕,這天一大早夏連翹正準備出門幫梁桂香和周月桐等人做完最後一點工作,未曾想一出門正好撞見那道皎白如雪,泠然如玉的身影進門。
四目相對間,夏連翹一怔,內心開始糾結,自己到底該不該主動上前打個招呼。
少年冷淡的表情讓她拿不準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本以為凌沖霄會直接無視她,未曾想他那烏黑矜冷的雙眼竟然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她,沒有移開的趨勢。
一兩秒之後,還是夏連翹迅速敗下陣來,移開視線,沒吭聲,悶頭作鴕鳥狀從他身邊加快腳步走過。
少年也隨之移開視線,唇瓣緊抿,垂眸看向地面,清俊的容色更顯孤峭高峻,不肯表露出任何示弱之色。
少年少女平常打打鬧鬧,哪裡有隔夜仇,白濟安沒想到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竟然隔了一天時間還這麼冷落尷尬,找到凌沖霄,詫異地問:“凌道友你和連翹還在吵架?”
“沒有。”凌沖霄冷冷回覆。在他看來,他跟夏連翹之間的確沒有在吵架。
“我只是,”少年皺眉,“不懂她這幾日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看到少年這白玉無瑕,不染塵埃,不通情愛,高高在上的模樣,就連白濟安都忍不住要為夏連翹嘆氣了,“或許凌道友你不該懂。”
“何意?”凌沖霄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白濟安嘆了口氣:“最好,也不要懂,連翹的性格我清楚,過幾天自己想開就沒事兒了。”
少女正是心思弗定的時候,自己想要什麼自己都不清楚。雖然這麼說有點兒難以啟齒,但夏連翹之前對他也曾表露過……令人壓力頗大的好感。
不過這一眨眼的功夫,不就愛火熄滅,又看上凌沖霄了嗎?
想必過段時日,對凌沖霄的新鮮勁兒過了,又轉投哪個新的溫柔可親,英俊瀟灑的小少年郎也未可知。
夏連翹也曾對他表露過好感,這耽誤夏連翹清譽的話白濟安是萬萬不可能同凌沖霄說的,少女懵懵懂懂的心意,更應小心呵護。
只是白濟安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話只猜對了有關夏連翹的一半,變數竟然偏偏應在了最不可能的凌沖霄身上,而眼前這貌似矜冷的少年之後所爆發出的倔強以至於偏執,也讓之後的他錯愕難言。
快步跑出院門之後,夏連翹就鬆了口氣,到門口跟在翻曬草藥的孟子真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往不遠處正朝她招手的梁桂香幾人走去。
雖然打算迴避凌沖霄,但今天她們的任務還是要清掃玉清真君的神廟。
梁桂香疑惑不解地回頭看:“怎麼了?到了怎麼不進來?”
在門檻前止步,夏連翹硬著頭皮看了眼廟宇內的少年神君。
“……”凌沖霄天上的那個本體凌守夷,應該不至於,對每座廟宇的情況都瞭如指掌吧?
“我看連翹你這幾天好像沒什麼精神,”看到夏連翹步入廟中,周月桐捻起案几上的線香,分出三根塞到她手裡,“來都來了,不如拜拜真君,求真君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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