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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橋駕駛區,視野開闊無比。
後方的吧檯幾個人坐著閒聊,孔葭饒有興致,問宗霽是不是也會開遊艇。
他這人,似乎對駕駛交通工具這一行當格外熱愛,小到卡丁車,大到直升機,聽說都有證。
宗霽頭上的帽子壓低,聲線發緊,很不爽利:“怎麼,你又要學?”
孔葭端著酒杯戰術撤退,“別,機車都沒跟您學明白呢。”
遙想當年一時興起那一出。
他教人開車耐心真的不足,比她聽過的駕校教練段子還離譜。
不是兇人罵人那種。
被他的眼神一鎖定,就會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孔葭被他冷眼打擊過兩三回就想“叛出師門”了,但他開山立了派就不允許半途而廢。
她和紀幼藍就差扎小人兒咒他了,活活受了一個月的訓才解脫。
事後想想,真的十分對不起當初把紀幼藍拉下水。
宗霽抬腳指言回,“上啊,該你表現了。”
言回懶懶翹著腿,笑向孔葭道:“學開遊艇你還真得找我。你瞧他臉白的,再晃兩圈暈不死他。”
宗霽一直有暈船的反應,從來不碰遊艇趴,船一開出去他就歇菜了。
孔葭驚訝,果然沒有完美的人,還以為他海陸空三位一體都能馳騁,竟然被這小小的浪濤為難住。
“那你幹嘛過來呀?”
“是啊,”言回也迷惑,湊近問,“您到底圖什麼啊?”
宗霽仰靠在沙發背上,棒球帽拉下來遮住臉,鍋甩到言回頭上,“不為了成全你嗎?”
“你還是這種好人嗎?”言回有杆兒就爬,美滋滋,“聽見沒孔葭,為了咱倆,人都做到這份兒上了,給人點面子。”
孔葭沒愛理他,“我去問問九兒有沒有暈船貼。”
船頭有不少人,說笑聲陣陣傳來,宗霽聽了,一時頭更暈,一時又舒緩。
他想他應該學會開遊艇的,總之不會比開直升機難。
如果現在是他開船,他會操縱方向急拐一個彎。
不把紀幼藍面前的方玦甩進海里餵魚,也得讓他撞上欄杆受點內傷。
撲稜稜忽然飛過來一群海鳥,一點也不怕人地在甲板上空盤旋。
言回怕這些尖嘴動物,慌亂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媽的我也不該來。”
宗霽站起來活動兩下,拿出手機裝模作樣拍點照片,取景框裡裝下了紀幼藍和方玦談笑的身影。
照片發給紀雲曄看,他能不能算揭發有功?
言回聽見拍攝的咔嚓聲,一邊躲鳥一邊警告:“你幾歲了幼不幼稚?趕緊刪了。”
宗霽:“……”
你小子在哪兒進修的讀心術?
言回抓著宗霽做擋鳥牌,貓在他身後還不忘奪手機:“你剛半死不活我拍你了嗎?別恩將仇報啊。”
不會讀心術,是自戀癌晚期。
“哪門子恩,我愛拍你?撒開,晃得我頭暈。”
“那你拍的什麼?”
“碧空,大海,不行?哪個不比你有看頭。”
言回餘光看到紀幼藍跟著孔葭過來,強裝回鎮定不怕鳥的形象。
紀幼藍同樣迷惑宗霽暈船還要來受罪的操作,“你沒事吧?早說暈船我就不叫你了。”
宗霽鎖了手機,視線掠過她身側的方玦。
嗓音啞了幾分,“還不賴你?昨晚那麼晚。”
“啊?我也沒想到會把你吵醒啊。講道理,你的睡眠質量是不是該去看看醫生,至於……”
紀幼藍的話在他虛弱得難看的臉色下啞了聲。
怎麼感覺自己欺負他似的?
她停止咄咄的反問,“抱歉抱歉,我下次不會了。”
啞謎一樣的對話,細品還雜糅著一星半點的曖昧,言回當了一把眾人的嘴替:“等下等下,你倆昨晚幹什麼的?”
紀幼藍不太好講自己由嫉妒人家引發的一些列心路歷程,揀了些能說的邊角料:“就互相問候了一下生日快樂。”
聽著好像在掩飾什麼,一時不能打消旁人的好奇心,“就這?一晚沒睡好?”
另一當事人宗霽完全沒有補全答案的意思,突兀說了句不相干的話:“讓他把煙掐了。”
這兒只有方玦抽著煙,紀幼藍反應過來,“方玦,尼古丁刺激他更暈,你先別抽了。”
“是我忘記了,宗先生跟小九一天生日,今年難得一起過。”方玦把煙按進桌上的菸灰缸,“倒是沒想到,宗先生身體這麼弱。”
紀幼藍想起正事,“應該有暈船貼的,我去找一下。”
宗霽正眼沒看方玦,一改剛才的虛弱姿態,抖擻著精神,“我沒什麼事兒。”
“真的嗎?可是你嘴唇都發白了。”
剛才還是青春活力男高呢,現在活脫脫一個虛弱的病美男。
不懂他在強撐些什麼。
宗霽下意識舔了下唇,紀幼藍看他更可憐,“去裡面躺一會兒吧,會舒服點。”
暈乎乎的腦子裡總算想通一條明智的路,自己不能白白難受一場,於是切換成聽話順從的模樣,“好。”
幾個人繞過沙發,客廳的感應門開啟,旁邊影音區正有人當麥霸,“……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歌聲讓全場震撼。
紀幼藍無語,大海上唱什麼大河向東流,她這麼高階的遊艇生日趴差點變成好漢起義現場。
宗霽格外受不了,被這麼high的音浪震得頭更暈。
言回終於乾點人事,過去搶了人家的麥,隨機切到一首舒緩的經典英文歌《yesterdayoncemore》。
他有意在孔葭面前表現,低沉的嗓音隨音樂流出,不可否認方方面面都很到位。
孔葭是吃這掛的,暫時被迷住。
船艙兩面的窗戶都開著,宗霽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半躺著,腦子裡好像不那麼晃了。
但是沒消停兩分鐘,不斷有人來問候他怎麼了。
煩都煩死了。
這不是紀幼藍的場子嗎,一個個到他跟前湊什麼熱鬧。
“小宗哥哥你怎麼了?”
“小宗哥哥我本來想去給你過生日的,但我提前答應來這邊了。”
“沒想到你也來了,我們真是有緣。”
宗霽只能坐起來裝沒事兒人,否則他要被宋家這位千金的夾子音夾死。
沒一會兒,紀幼藍從急救箱裡找到暈船貼,拿了兩個撕開來遞到宗霽手邊,“貼耳朵後面,應該能管用。”
宗霽伸手去接,大概暈得厲害,無意中碰到她的掌心。
溫溫涼涼,帶給他剎那的舒心,可轉瞬被剝奪。
他如一條剛被捕撈上岸的魚,明明離水那麼近,可他就不了水。
而水不在意。
倒不如暈得再徹底一點,他變成個糊塗人,不計後果得到他想要的。
事後推給大海,推給船,或者他坦蕩一回,該是誰的情意請她認領回去。
好過做一個有口難言的窩囊廢。
紀幼藍微微俯身觀察宗霽的臉色:“好點沒?”
他氣弱:“沒那麼快。”
夾子音小姐這才反應過來,“小宗哥哥是暈船了嗎?”
紀幼藍被這個稱呼嗆到。
真粘牙。
怪不得不讓她叫宗二哥呢,小宗哥哥多好聽。
宗霽擔心自己再聽兩句會讓人滾,他拽著紀幼藍的手臂讓她坐到自己和宋千金中間,“你跟她說話。”
紀幼藍瞭然一笑,原來不好這口啊小宗哥哥。
人在她船上遭的罪,她這個船東怎麼著也得負點責。
紀幼藍招呼宋千金去餐廳那邊嚐嚐雞尾酒,“他暈船,沒享受的命。”
宗霽暫時獲得清淨。
‘Everysha-la-la-la’的尾音迴盪在艙內,言回一曲畢,像找到了自己的場子,拿著麥發表感言:“今兒這場景,還真有點昨日重現的意思。兩位壽星上次一起過生日,是不是我們高二那年?”
他手指頭一扒,“媽的都九年了。”
說到往事,這裡許多都是十九中畢業的,不少還是和紀幼藍宗霽同屆的。
“還真別說,當年的照片我還留著呢。”
有人翻到社交賬號上的照片,大家傳閱:“不誇張地說,兩位是有點老天爺的厚愛在身上的。”
當年出彩的照片,如今看依然驚豔。
被讚歎最多的那一張,記錄的是宗霽和紀幼藍一起切蛋糕的瞬間。
五月花開繁盛,玫瑰、三角梅、藍雪花簇擁的莊園裡,滿盈芬芳和美意。
兩位壽星於疊疊花影中,一前一後交握著右手,晚間暖調的燈光彌合十六歲的青澀。
紀幼藍從頭到腳是最高貴的公主打扮,連蘋果肌都在說這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
宗霽穿著黑色的西裝禮服,仍無損少年感,斂眸注視切蛋糕的手。
他那時候就已經一米八多了,這張照片的角度,紀幼藍幾乎是在他的懷裡。
曲飛飛敏銳的短影片從業者嗅覺被觸動,“絕了,就這幾張照片,加首BGM,絕對能爆個百萬贊。門當戶對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小鳥依人嗑生嗑死。九,我徵用一下你的肖像權。”
紀幼藍:“……”
顯擺你會很多成語是嗎?
“開什麼玩笑?我同意了宗霽都不帶同意的。”
“說不定呢。人家雖然暈船,架不住長得真帥。”
“你自己品品你的話邏輯何在。”紀幼藍認真,“不許給我發出去。我那時候怎麼那麼矮?才到他脖子,有一米六嗎?”
“沒穿高跟鞋嗎?你配這個裙子肯定要穿的。”
紀幼藍仔細放大看,紅色絲絨長裙下,她的腳上還真不是一雙高跟鞋。
她想起來,那天的場景,還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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