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照大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一章 令牌之功,過門而不入,大商監察使,落日照大旗,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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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
“鐵頭你這麼緊張幹嘛?這沒什麼.....”王安道還沒說完,異變突生。
空曠的大殿顯現出真實模樣,一行行金光字型在半空浮現。
“淨火焚身,消去孽欲,再歷三災九劫,方可........”
王安道還沒看完,就被鐵棠雙手鎖住肩膀,一把拽過身來。
“先跟我說說令牌之事。”
如今所謂的試煉,鐵棠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的心神全被令牌勾引,想要窺探懸案真相,藉此找出殺害前身的幕後黑手。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老王,此事對我極其重要!”鐵棠語氣肅穆,神色堅定。
看他這幅模樣,王安道也不再嬉戲,認真起來。
“這令牌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拿來證明身份的一種東西,跟你的腰牌效用一致,不過少了一些功能而已。”
鐵棠拿起令牌看了看:“這是何人所有?證明什麼身份?是這個試煉麼?”
“是.....也不是!”
“怎麼說?”
“這令牌的確是證明你試煉的身份,但原本不是。”
“沒太懂。”鐵棠有些疑惑。
王安道拿出自己的令牌,翻到正面,指著那個丹字。
“這個令牌,其實原本應該是空的,上面沒有刻字,會根據用途篆刻相應的字跡。
比如這個刻了丹字,就代表幾種可能。
第一:試煉主人可能精通丹道,或者名號中有丹這個字。
第二:可能代表本次試煉主要與丹道相關。
第三嘛.....可能跟試煉主人的門派有關。”
說到這裡,王安道又將令牌翻來覆去,拿起仔細檢視,似乎在尋找什麼。
鐵棠也不催促,靜靜站在一旁等待。
鎮關東本來想過來,卻被她姐姐揪住了耳朵,直接往前方走了。
少頃。
王安道似乎在反面找到了想要東西,指著令牌一處。
“鐵頭,你看這裡。”
鐵棠上前仔細一看。
在令牌反面,並沒有雕刻任何字跡。
但在左下角方向,游龍內線,有一朵極其小巧,又非常精細的火焰標識。
“這就是令牌鑄造者的印記,一般是不被允許的。
但許多天工巧匠不甘默默無聞,都會在令牌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記。”
“那這朵火焰代表什麼?”
“可能性和這個丹字差不多,也有好幾種。
它可能代表了鑄造者的名號、宗門、來歷其中之一。
也有可能代表了某一次較為特殊的用途,甚至可能是鑄造者隨心雕刻,沒有任何意義。”
防偽標誌麼?
鐵棠瞬間反應過來,這種令牌在沒有刻上相關字跡之前,就等於是一張白紙,是商品性質。
鑄造者為了他人仿造,留下了自己的標識。
懸案那個令牌......有這種標記麼?
仔細想了想,鐵棠不敢確定。
他只知道令牌款式絕對相同,可這麼小的個人標識,他實在是記不得。
不過沒關係。
那件懸案還在訴訟期內,雖然就快到了,但一應證物還儲存在運城縣衙。
只要自己回去運城,還是能夠檢視。
“老王,這種空白令牌很多麼?”
“不多,但也不少。”
“用途很廣?”
“還行。”
“那為什麼所有令牌都一樣,不能有別的模樣麼?”
王安道整個人一呆,顯然是被問住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抓住鐵棠雙臂使勁搖晃。
“伱為什麼要用筷子吃飯?為什麼不用手直接抓?
書籍為什麼都是四四方方,為什麼不造成渾圓形狀?為什麼不造成勾股形?
為什麼肉身秘境叫肉身秘境?
為什麼你叫鐵棠,不叫鐵頭?
這東西一直以來就是這樣,我哪知道為什麼?”
鐵棠雙臂微微發力,震開了王安道的如鉗鐵手。
“你的意思是說......早在很久以前,就有這種空白令牌?
那時候就定下了相應規格、模樣,一直沿用到了今日?”
“孺子可教也!”王安道欣慰地摸了摸下巴,可惜他沒有鬍子,不然就是十足的老夫子模樣。
知道了令牌來路,但鐵棠卻並沒有多開心,低聲喃喃道:“倘若那枚令牌的印記與這裡的不同,線索豈不是斷了?”
王安道聽到了這句話,不禁有些好奇:“哦?
你還有這種令牌?
哪來的?
這東西可有點古老,現在幾乎沒人用了,連會打造的估計都沒多少了。”
鐵棠眼神一亮,徐徐問道:“如果我還有一面令牌,能不能找到鑄造者?或者找出令牌的用途?”
“有可能!”
“很難麼?”
“難也不難!”
“說人話。”
王安道攤開雙手,表示無奈:“倘若那枚令牌是類似這種試煉存在,那頂多找出曾經的用途。
想要找到鑄造者......不可能!”
“為何?”
“因為他們......多半早就死了,就跟這試煉的主人一樣。”
鐵棠驚疑:“你怎麼知道這次試煉的主人死了?”
“那些青靈地乳!”
“以那個洞穴的規模,想要積蓄那麼多的青靈地乳,至少需要一兩千年的時間。
而剛剛那些試煉主人留下的話語,也都顯得文縐縐的,明顯有別於如今。
再有,你看看四周。”
鐵棠舉目四望。
只見周圍人影已然全部消失,剩下幾盞油燈散發微光,半空中依舊亮著金光字型,前方有一道大門敞開。
除此之外。
大殿左右兩邊都是巨幅石壁,上面所雕刻的都是一條條偉岸、雄壯的巨大蛟龍。
而這些雕像蛟龍....顏料脫落,蛟軀泛黃,斷爪缺牙少鱗的不再少數,幾乎沒有一條完整的蛟龍。
它們。
早已腐朽。
王安道走上去摸了一把,淡淡說道:“青靈地乳不過一兩千年時間。
可這些雕像爛成這樣,起碼已經過了數千年,甚至可能是上萬年。
如果試煉主人還活著......
它應當不會想看到如今這幅情景吧?”
鐵棠其實並不關心這次試煉,反倒推測出了一些新的東西。
“按你這麼說.....此地應當開啟不止一次,最起碼在一兩千前,曾經開啟過一次。”
“說這些幹嘛,與我等無關,還是去看看這次試煉吧。
這裡不是寫了,再歷三災九難,可以得到此地主人傳承.....”
鐵棠揮手打斷了王安道話語:“老王,我們走吧,這裡未必是善地。”
“何以見得?”
“此地主人留下的試煉,根本不顧我等死活,只怕後面的三災九難.....沒有那麼輕易就能度過。
退一步說。
這裡很可能是蛟族先賢所遺留,我們畢竟是人族,強行衝關,能不能獲得好處不說。
就算讓你得到了.....也未必有用。”
王安道看著大殿內留下的骨灰堆,默默點了點頭。
“只怕那條小蛟龍要吃虧了,我還挺喜歡他的。”
鐵棠想起鎮關東,微微一笑:“它畢竟是蛟龍一族,哪怕得不到傳承,應當也不會死。
何況他還有一個厲害姐姐,加上自己又是巫覡,想來不會遭遇必死之局。”
二人從來路退出,鎖閉的大門竟然也沒有為難。
這一點其實也在鐵棠預料當中。
這裡畢竟是試煉之地,是挑選傳承者的地方,沒有必要徹底困死入局之人。
不,是入局之蛟。
有時候知難而退.....未嘗不是一種策略。
出了大門,洶湧的江水就在一層薄膜之外,零零散散的身影聚焦在門外,試圖強行闖入,卻被七彩薄膜攔下。
鐵棠二人輕鬆穿了出去,而外面的人使盡了吃奶的功夫,依舊不得寸進。
“交出裡面所得,我等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一群水族圍住了他們,彷彿回到了青靈地乳洞穴。
“哈哈~”
兩道笑聲同時響起,而後是漫天的血色浮現,濃郁氣血將清澈江水化為赤色。
半柱香後。
“出了試煉之地,但我們還是被困在此處,無法回到龍淵城。”
鐵棠與王安道二人打退了那群水族,而後在四周摸摸索索,卻始終沒找到機關出去。
他們是從曲江漩渦進來的,如今想要再出去,卻找不到來時的路。
突然。
水波震盪,一道驚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咦?”
“二位倒是好心性,竟然能忍住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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