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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領導家的客廳。
此時大領導們已經談完正事,正在客廳中閒坐,不過他們的臉上有一層揮之不去的憂愁。
大領導的夫人和一眾女眷正在廚房忙碌著。
今天只是定親宴,別看人來的比較多,但能上桌的沒幾個,那些在別墅周圍轉悠的人大多都是院子裡和伊秋水一起長大的大院子弟,別看他們平時在外面身份尊貴,可在這裡他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上桌了。
大領導也有一子一女,除了剛開始見面的時候說上幾句話,後來也被打發出去了。
不一會兒,飯菜就準備好了。
飯菜準備了兩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飯前也沒有過多的贅言,大領導站起來講了幾句囑咐他們的話後,就宣佈開席了。
和老前輩們吃飯,楊軍一點都不痛快,手腳放不開不說,而且作為晚輩還得端著,他們從血海中爬出來,而且又久居高位,身上的那股威壓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一群老怪物,脾氣大不說,規矩也大,喝酒必須成雙,而且還得喝的乾乾淨淨,否則就是看不起他們。
楊軍連乾幾杯後,實在受不了了,只能開啟空間模式,頻頻的向老前輩們敬酒,好事成雙,每次必須是兩杯,你要不喝,他就一直端著,直到你喝乾淨為止。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楊軍就知道這群老前輩們有考驗他人品的打算,俗話說:酒後吐真言,一個人酒醉後,最能看出人品的時候。
在農村鄉下,姑爺第一次上門,老丈人家就得去找幾個德高望重、酒量大的人來陪酒,等把女婿灌醉後,看看他是否酒後失德,是否胡言亂語。
此時最是考驗人品的時候,很多第一次上門的女婿根本就不敢多喝,但又不能不喝,所以一開始就言明自己酒量不行,然後喝酒的時候拖拖拉拉,就這樣,一直拖到宴會結束。
剛開始的時候,老前輩們確實存了考驗他的目的,他們這些人都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一邊喝酒一邊打仗,酒量非常人能比,本以為老將出馬,用不了一輪就能把楊軍放到,誰也沒想到,這都兩圈了,人家還是面不改色,臉不紅、氣不粗的,跟沒事人兒一樣。
老前輩們面面相覷,互相使著眼色,卻誰都不敢再出頭。
這小子喝酒跟喝水似的,不對,喝水也沒他那麼喝的。
不能因為要考驗他人品,就把自己老命搭進去吧?
“酒過三巡,現在我們嚐嚐五味。”
錢伯伯首先扛不住了,耍無賴直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扣,招呼大家開始吃菜。
楊軍見老前輩認輸了,知道目的達到,放下酒杯不再敬酒。
“吃菜,吃菜。”
其他幾個老前輩們早就扛不住了,正愁找不到藉口呢,此時見老錢帶頭賴酒,也紛紛附和道。
於是,大家埋頭乾飯,誰也都不再提喝酒的事。
定親宴,說到底,就是男女雙方兩家人聚在一塊吃頓飯而已,兩家人圍著桌子拉些家常,吃吃喝喝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在回來的路上,楊軍見坐在後座的王玉英扳著手指頭,嘴裡在嘀咕什麼。
“過年初二就結婚了,到現在食材都還沒準備,這可如何是好。”
王玉英愁眉苦臉的說道。
年前這幾天,就該把食材備好的,可誰都知道,越是到年前,食材就越不好搞,即使花大價錢也搞不到。
“媽,食材的事您就甭操心了,我已經讓戰友給我預定好了。”
楊軍一邊開著車一邊回頭說道:“您只要想想請哪些賓客就行了。”
其實楊軍根本就沒讓什麼戰友去準備食材,而是他空間內有如山一般吃都吃不完的食材,裡面不光種類多,而且比市場上的還新鮮。
“那就好,那就好,親家母跟我商量你們婚事的時候,我還一直擔心呢。”
王玉英一聽楊軍早有準備,頓時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房子是新裝修的,傢俱也是新買的,棉服、棉被、被褥、窗簾……都是新的……”王玉英扳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的數著,生怕落下什麼。
楊梅見狀,也在旁邊跟著查缺補漏。
“棉被這些我都盤算了幾遍,不差什麼了,就是食材這一塊我還是不放心……”
“哥,你戰友辦事靠譜嗎?肉食類的食材可不好弄?”
楊軍笑道:“軋鋼廠弄的那批豬肉就是我戰友弄來的,你說他靠不靠譜?”
“那還算……靠譜。”楊梅聞言,頓時放下心來。
幾萬斤的豬肉都弄來了,還差這百來十斤?
“告訴你戰友,別忘了,蔥薑蒜、食用油這些輔材。”
楊軍一腦門的黑線,這娘倆得多不放心,連這種小事也要提醒他。
“忘不了,忘不了。”
……
回到四合院。
正趕上開全院大會。
大會的內容就是處理棒梗和楊榆打架的事。
這倆不省事的東西又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掐了起來,最後賈張氏帶著棒梗去找楊榆的家長,正趕著楊軍去定親,家裡沒人,楊柳又做不了主,所以賈張氏哭鬧著讓二大爺和三大爺召開全院大會,非要楊家賠二十塊醫藥費才算。
此刻棒梗和楊榆正站在眾人前面,倆人互相瞧著對方都不順眼,擠眉弄眼的恐嚇對方,都想著用眼神殺死對方。
楊榆這次沒吃虧,身上乾乾淨淨的,臉上也沒抓痕,此刻正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向棒梗耀武揚威,那小眼神裡得意的神情溢於言表。
而棒梗這次就慘了,留著過年穿的新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血綹綹,兩隻眼睛如熊貓眼那般腫大。
此刻他正畏懼的站在離楊榆遠一點的地方,那小眼神裡流露著仇恨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把楊榆撕成八瓣。
賈張氏正在以受害者家屬抱著棒梗哭天抹地。
“他楊軍仗著是幹部又是院裡的一大爺,縱容他妹妹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院裡的老少爺們,伱們可要為我們賈家坐主啊。”
二大爺和三大爺此刻交頭接耳,正商量著如何處理此事。
孩子之間打鬧本是常事,但如今棒梗被打成這個樣子,而且一身棉衣被撕扯如破爛一般,他們有心偏袒楊榆,但明眼人一看棒梗就是受害者,他們又不敢公然的偏袒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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