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妖霧重來，聖人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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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鰲島。

此刻距離神農證道已經過了百年時光，玄塵也徹底穩固了大羅巔峰的境界，接下來就是準備邁向混元金仙境界。

他那一具化身玄業依舊還是擔任紫薇大帝，坐鎮天庭。

聽說神農證道人道聖人後，妖族士氣大減，畢竟一個有聖人坐鎮的人族和一個沒有聖人坐鎮的人族，完全是兩回事。

雖然有天道干涉，不準聖人插手人妖之戰，但萬一對方不管不顧呢？

那妖族拿什麼來面對一位聖人的怒火。

不知道陸壓和其餘幾位妖族高層說了什麼，這才穩住了軍心。

只是崑崙關，有伏羲、金鳳、庚辰三位準聖坐鎮，還有混元河洛大陣守護，妖族也沒有貿然進攻，而是在等待時機。

陸壓野心勃勃，定然不會輕言放棄。

之所以按兵不動，只是還沒有絕對把握拿下崑崙關而已。

玄塵想了想，目前還是讓二師伯去頭疼吧，等人妖戰起才是自己計劃開始的時候，只是希望二師伯能同意將那件東西交給自己。

本想直接閉關，一舉突破混元金仙境界，但想起了之前三位聖人的交代，玄塵還是決定先分別去太素天、首陽山、崑崙山一趟。

太素天。

原本牌匾上的媧皇宮已經變成了女媧宮，看來女媧娘娘和妖族之間的因果已經被斬斷了。

之前女媧曾經告訴過自己，陸壓以河圖洛書和妖族與女媧昔日的因果，將招妖幡換了回去，恐怕會匯聚妖族精銳，背水一戰。

但隨著天劫演化以及神農證道，妖族已經人心惶惶。

陸壓不花點時間，只靠招妖幡威懾諸多大妖的話，定然難成大氣候。

“見過女媧娘娘。”

玄塵邁入女媧宮中，拱手就是一禮。

女媧一身素裙，依舊風華絕代，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說道：“你素來機敏，猜猜我為什麼要單獨召見你。”

女人心，海底針，即使是聖人也一樣，哪裡是自己能隨意揣摩的。

但乾站著也不是一回事，玄塵直接說道：“娘娘這是太高看弟子了，聖人的心思哪裡是我一個大羅金仙能夠猜測的，還請聖人明示。”

“哦，你不是算計無雙嗎？”

“連聖人都被伱謀算在內，若不是神農證道，我都不知道你還藏著人族氣運至寶。”

“上次關於人道聖人之事的事情，諸聖在場我不好多問，雖然洪荒氣運無限，但人道聖人的果位應該與天道、地道一樣是有極限的吧？”

天道有九尊聖位，地道有六尊聖位，人道自然也有著極限。

事實上，女媧一直希望為自家兄長謀求一個聖位。

可謂天道已經七位聖人，遁去其一，紅雲那道鴻蒙紫氣不知所蹤，自然不能指望讓伏羲成為天道聖人。

地道六尊聖位，后土、句芒、通天各佔其一。

真武和鎮元子也幾乎各預定了一尊。

剩下的那一尊不是那麼好得的，首先要得到地道的認可才行。

只有人道，只需要氣運靈寶和洪荒七成氣運就行，反而是最容易謀劃的，伏羲手中的河圖洛書也有鎮壓氣運的功效。

當初若是帝俊能一統洪荒，說不定就直接成聖了。

可天道無常，即使是強如帝俊，也難逃隕落的命運，盛如妖庭，也難逃衰落的因果。

但若是想要圖謀人道聖人果位，就必須爭取其他幾位聖人的支援，才能匯聚洪荒的氣運，可要說其他幾位聖人對人道聖人果位不感興趣女媧是不信的。

玄塵所做的事情，可一不可二，聖人也不是傻子。

因此只能明著爭取其餘幾位聖人的支撐。

鳳凰一族與自己關係匪淺，想要他們支撐並不難。

可龍族與麒麟族那邊，若是元始不點頭，對方斷然沒有支援伏羲的可能。

巫族那邊，后土句芒若是不同意，也根本無法獲得巫族的氣運。

如果人道聖人的位置比較多的話，諸聖聯手，各自塑造一尊倒不是什麼問題，但如果果位有限，那難免會起一番爭執。

“人道聖人之位，當有三尊，畢竟三生萬物。”

女媧問起人道聖人果位的時候，玄塵就猜到了對方估計是想為伏羲謀求一尊，但想要其餘聖人同意，付出的代價絕對難以讓人接受。

玄塵也沒有說謊，人道聖人果位當有三尊，他造字喚醒人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雖然人道聖人之位比天道和地道少，但權柄卻絕對不弱於其餘兩道聖人。

首先，洪荒中只要有一個人記得人道聖人的名諱，人道聖人就不死不滅，而且因為是以氣運證道的緣故，修行速度要遠超天道與地道聖人。

其次，眾生之力無比強悍，甚至能像老子的一氣化三清一樣塑造出聖人境界的化身來，極限就要看眾生的力量了。

理論上眾生越強，塑造的化身也就越多，幾乎沒有極限。

最後就是法則之力了，只要是洪荒中完整的法則，就比如后土掌握的輪迴、句芒掌握的生命、通天教主掌握的陣道和劍道，理論上都可以借用，雖然達不到百分百的程度，但七八成還是不在話下的，可以說是十分逆天了。

別人使用法則之力都需要自己感悟，但人道聖人卻可以直接借。

這就是人道聖人的強悍之處。

女媧有些沮喪，如果是人道聖位只有三尊的話，那想要為伏羲謀求一尊就不可能了。

如今神農佔據了一尊，人道只剩下兩尊聖位。

其餘聖人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隨後女媧又問了一些玄塵關於人道、地道的事情，玄塵也是如實訴說，在聖人面前你可以去不說完整，但絕對不能說謊。

除非你也是聖人。

否則對方一眼就能看出來。

首陽山。

從太素天離開，玄塵就徑直來到了此處。

太清老子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也沒有問關於人道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他是人教教主的原因，對人教也有些認知。

而且之前神農證道之後，太清曾單獨邀請神農敘事，估計也瞭解的差不多了。

事實上，神農證道之後，諸位聖人都單獨拜訪過他，包括女媧在內，之前女媧找玄塵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神農是否有所隱瞞罷了。

“昔年，巫妖大戰之後在紫霄宮中召見我等，命人、闡、截三教各遣一名弟子擔任天庭六御之位，可我門下只有玄都一人，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玄塵也沒想到老子找自己居然是為了這件事。

這有什麼可煩惱的？

再收一個弟子不就得了？

似乎是看出了玄塵的想法，老子繼續說道：“我人教弟子講究無為之道，且弟子必須是純血人族才行，我如今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弟子人選。”

玄塵聽聞此話一想也是，當初自己想拜太清為師，直接就被拒絕了。

太清這要求不是一般的高，選個弟子資質、性格、血脈缺一不可。

突然，玄塵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大師伯，您門下可不止玄都師兄一個弟子啊，不是還有伏羲嗎？”

“雖然是玄都師兄代師收徒，您也沒有教導過伏羲大神，但總歸是名義上的師徒，以伏羲準聖圓滿的修為，擔任一個六御之位綽綽有餘。”

“而且人族乃是天地主角，天庭六御也是當有其一席之位。”

“伏羲雖是妖皇轉世，但也是人族天皇，也是名義上的人教弟子，讓其擔任六御之一，不僅可以完成道祖的要求，也可以和女媧娘娘交好。”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大師伯，您覺得呢？”

太清老子點了點頭，覺得這也是一個好主意，道祖讓自己門下派遣一人擔任六御之位，或許就是考慮到人族是天地主角的原因。

而且如今人族有神農這一尊聖人坐鎮，伏羲也沒必要繼續守著人族。

到天庭擔任一方大帝之位確是再合適不過。

畢竟伏羲上輩子是妖族羲皇，這輩子是人族天皇，管理排程能力都是不差的，而且還和自己有著名義上的師徒關係。

“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倒是不如你這個小子看的透徹。”

“不過伏羲如今在鎮守崑崙關，卻是不可輕動，等人皇歸位，再讓他上天任職吧，我先和女媧師妹商議一二。”

女媧巴不得為他兄長多謀劃點好處，又怎麼會拒絕？

所以這六御之一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對了，你說六御之位當有人族一席，但你這小子也是人族，這麼急著推伏羲上位，莫否是覺得這個紫薇大帝當膩了？”

太清話語中充滿調笑之意，卻是一針見血的看穿了玄塵的想法。

玄塵也不隱瞞，說道：“大師伯法眼如炬，弟子確實有這個想法，紫薇大帝這個職位一是為了為神農證道做鋪墊，二是為了助昊天師叔一臂之力。”

“如今神農證道，天庭也有了一定底子，弟子正想退位讓賢。”

“只是如今昊天師叔歷劫，東極青華大帝又隕落在妖族手中，弟子一時半會還是無法脫身，等昊天師叔歷劫歸來再說吧。”

這也是玄塵最真實的想法。

六御之位在前期可以享受天庭氣運，修行一日千里，但這種天地權柄捏在手上久了，恐怕和洪荒的因果也會越來越大，不利於超脫之路。

楊眉曾說盤古大神超脫前曾經斬去垢身、道身、因果之身這才超脫成功。

而從鴻鈞道祖分發靈寶，以及為補償因為其與羅睺大戰陷入貧瘠的西方策劃的西方大興一事來看，道祖似乎也在為消除因果做準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道六聖就是繼承其因果之人。

如今道祖身合天道，避世不出，不知道離超脫的混元無極之境還有多遠？

但絕對在這條路上走了很長一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