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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傅澄海一點沒回頭,反而輕輕將沈嫿的臉捧過來,讓她面對自己,“有你幫忙,咱們在他們眼裡,和這夜市上的其他情侶,沒兩樣。”
沈嫿怔怔望著他。
下一秒,人群突然沸騰。
沈嫿循聲望去,就見幾個穿黑衣服的壯漢,將那兩個想逃跑的襯衫男,利落地按倒在地。
“警察,不許動。”
“警察,不許動。”
周圍人大概頭一次看抓捕,紛紛駐足圍觀。
其他便衣出示證件,然後驅離周圍的人。
擺攤的女人見狀,起身想跑,甚至連小孩兒都不顧,結果沒跑幾步,就被迎面而來的另外兩位便衣攔住去路。
一群便衣行動有序又迅速,沈嫿都還沒反應過來,那幾個人一起被塞進了警車裡。
其中一個身著黑色緊身體恤衫的便衣似乎是那幫人的行動指揮人員,他盯著手下將那幾個騙子帶走,隨後扭頭看向沈嫿和傅澄海的方向。
他衝著他們得意地昂了下頭,唇角調侃似的微笑出賣了他看好戲似的意圖,尤其眼神和傅澄海短暫交流後,最後一下還落在傅澄海懷裡的沈嫿身上。
“他就是向堃,”傅澄海輕聲介紹。
沈嫿立即從傅澄海懷裡脫出,改為並肩和他站立。
遠處的向堃衝傅澄海揮了揮手,示意再見。
兩人隔著人海,遙遙看一眼,算是打過招呼。
向堃走向正爆哭的小孩兒,小孩兒此刻正被步什抱著,在懷裡哄。
之後有人將婦人攜帶的所有東西,包括幾個包和代步車一起拉走。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步什。
“步什被他帶走了,不會有問題吧?”沈嫿擔心,不自覺抓住傅澄海的胳膊。
“沒事兒,”傅澄海笑說:“這事兒步什都習以為常了。要是不被帶走,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上次被端掉的那窩詐騙犯,也是步什的功勞。”
沈嫿這才放心,她想到什麼,又問:“步什怎麼看出來,那個婦人是詐騙犯的一員?”
“之前那幫詐騙犯,就是打著買清洗劑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揹包裡不但裝著賣的清洗劑,還有小型發射基站,”傅澄海說:“騙人的套路是一樣的,只不過用的人換了,這次改了帶孩子的婦女。步什買清洗劑的時候,特意看了眼那人的揹包,那人也不緊張,說明包裡沒東西,可疑點在代步車的那個黑色袋子裡。步什推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把袋子撞掉。雖然裡面的東西沒露出真面目,但看婦人緊張的神情和東西的大概輪廓,也能猜個差不多。這種小型基站,之前步什見過。”
沈嫿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還挺靠譜的,雖然之前總給人遊手好閒的感覺。”
“他以前是不靠譜,只是後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傅澄海說:“大毛病倒是沒犯,小偷小摸也不少,不過也是因為在金邊那地方,被人排擠欺負的厲害,吃不飽也沒錢,為了生存罷了。要不是因為他偷了我的錢,我也不會認識他。”
沈嫿眼睛陡然晶亮,“你們是不打不相識?”
“嗯,”傅澄海說:“我去那邊和一個搞玉石的當地老闆談生意,他送我回酒店的時候,我們找了家附近的餐館,想嚐嚐當地的菜。那邊接待外商的頂級酒店就一家,也是當地扒手最喜歡蹲點的地方,步什也在餐館,我進門他就盯上我了。像他們那種慣犯扒手,下手速度很快,撞你一下,就能摸走你身上的錢包。”
“所以你被他撞了一下,錢包就被他偷走了?”沈嫿問。
傅澄海無奈苦笑,“是啊。也怪我,當時生了惻隱之心,防備鬆懈。他撞我的時候和我說了普通話,我以為他也是去那邊做生意的同胞。”
沈嫿微微一滯,她和傅澄海在拉斯維加斯的場子裡,也是一眼就確定彼此是同胞。
似乎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
沈嫿可以想象,在那樣混亂的地方,聽到一句鄉音的感覺有多神奇和感動。
只可惜,也不是所有講普通話的人,都是好人。
至少當時的步什不是。
“後來呢?”沈嫿問:“他為什麼會被人吊在廢水池裡?”
“他們那夥兒人的頭,知道他偷了錢,想把錢拿走,步什不想給他,騙他說沒有錢,就被揍了,他不服氣,打了那人。”
“你又怎麼找到他的?”沈嫿好奇。
“那個當地的玉石商人幫我找到了當地的地頭蛇打聽的,找了三天才找到步什,不過我們去的時候,步什已經被人揍過一頓,吊在水池裡了。”
“他偷了你的錢,你為什麼還會想著救他?”沈嫿問。
“因為他說,他是東江人,”傅澄海說:“我母親是東江人,我在東江生活了十幾年,身為同鄉,我沒法不對他心存同情。尤其……我還是個外科大夫。看他傷口流血,我實在不忍,剛好那個玉石商人車上有醫藥箱,我幫步什處理了傷口,然後打聽我錢包的下落。錢包裡有我身份證,我必須得找到,不然回國都是件麻煩事。”
“他還給你了?”沈嫿問。
“嗯,”傅澄海說:“我和他說,錢我可以不要,但身份證我得找到。他當時上了消炎消毒的藥,人疼的快要昏過去,就留了一口氣,不過他人挺聰明,他竟然在那種時候還想著威脅我,他說,身份證可以還給我,但我要想辦法幫他回國。”
“所以你幫他了?”
“是,”傅澄海說:“我託關係把他從那夥人里弄出來,然後聯絡了向堃,讓他幫忙想辦法。如果沒有向堃幫忙,我沒法把他弄回國。剛好向堃那邊要處理一起跨國詐騙的案子,缺線索,步什就作為在金邊的線人,和向堃裡應外合。端了國內一個詐騙團伙的老巢之後,向堃想辦法給步什弄回國的。”
“步什真走運,”沈嫿說:“幸好他碰上的人是你,如果是別人……”
真不敢想結局。
或許步什現在已經是吊在水池裡的一具殘屍,再或者,連屍體都找不到。
世上也再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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