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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沒學過醫,也不懂傅澄海說的,反正聽著挺唬人。
“好吧,”她選擇妥協,她可不想縫合線長在肉裡,想想就覺得恐怖。
“你好好坐著,我去拿東西。”
傅澄海走出了房間,沈嫿按他的要求,乖乖等他。
他出去後還關了門,門外的步什看到他出來,迎上去和他想說什麼。
“去書房,”傅澄海說。
本以為要等挺久,沒過五分鐘,傅澄海提著一個藍黑色平板大小的醫用外科縫合器械包到了門口。
“下樓。”他說完轉身就走。
沈嫿起身,跟著他一起下去。
樓下,廚房的水已經燒開。
傅澄海將開啟放在島臺上的器械包,挑了裡面型號合適的鑷子、剪刀等工具出來,又拆了工具外面的獨立包裝,將它們扔進開水裡煮沸。
“這是……”沈嫿疑惑。
“消毒。”
“我知道你在做消毒,”沈嫿說:“我是說你這套工具,第一次用?”
“嗯。”
沈嫿合上工具包,看著外面的殼子上印著“東大一院神經外科主任,曾德厚贈”的字樣。
“這是曾妤的父親送你的?”她問。
“是,”傅澄海說:“她父親是我的恩師,也是我這輩子最對不住的人。”
“他送你的東西應該意義重大,”沈嫿望著工具包出神,“這麼重要的且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就這麼拆了,太可惜。”
傅澄海回頭,淺笑著望她,“換個角度想,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用它們的機會。”
沈嫿心頭微滯。
是啊,傅澄海已經不可能再去當大夫,往後這些器械,只會是躺在工具盒裡的紀念品,並且再無用武之地。
如果不是她受傷,有這樣一個拆線的機會。
傅澄海大概再也不會碰它們了。
“我在外面等你,”沈嫿轉身去客廳等,路過樓梯口,大黃蜂一瘸一拐下樓,看到沈嫿,它圍著沈嫿的小腿蹭了兩下,然後拖著沉重的身體,吐著舌頭進了廚房。
它估計聽到了廚房的動靜,以為有人在廚房給它弄吃的。
然而傅澄海讓它失望了。
大黃蜂圍著傅澄海來來回回轉,抬著頭緊緊盯著傅澄海的手,眼裡似乎全是渴望。
“餓了?”傅澄海問它。
大黃蜂好像聽懂了,低低地嗚叫一聲。
“傅簡——”傅澄海走出廚房,衝樓上叫了一聲。
“怎麼了?”傅簡拉開門。
“你的狗餓了。”
“……”片刻後,傅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知道了,一會兒就餵它。”
傅澄海轉而又對大黃蜂溫柔到:“聽見沒,一會兒有人餵你。”
大黃蜂似乎很通人性,轉頭出了廚房,又搖著身體,慢吞吞地上樓。
他哄大黃蜂的時候很有耐心,像哄一個乖寶寶。
如果傅澄海此刻不是鞋廠小老闆,而是大夫,他一定是那種很溫柔,對人態度溫和,深受患者和同事喜愛的那一類。
然而一切沒有如果。
“傅醫生,好了沒有?”沈嫿笑著催促。
廚房門口。
傅澄海微微一愣,隨後他微微一笑,“馬上。”
沈嫿瞧他略有侷促,猜想大概太久沒人叫過他“傅醫生”的緣故。
等傅澄海將一切準備妥當。
沈嫿坐在沙發上,端起纏著紗布的胳膊,主動送到傅澄海面前。
傅澄海給她拆了紗布,消毒後,拿起鑷子和剪刀準備拆線。
“你要不敢看,可以把頭轉過去。”
“這有什麼不敢看的。”沈嫿不以為然。
傅澄海無奈搖頭,鑷子夾起縫合線的繩結處,沈嫿感覺自己的皮被扯起來,傷口上一道道縫合線很像蜈蚣,猙獰又扭曲。
沈嫿下意識垂首,視線避開自己的傷口。
“你就嘴硬吧。”傅澄海故意戳穿。
“你輕點兒,我怕疼。”沈嫿羞赧,不敢抬頭。
“怕疼還嘴硬?”傅澄海又道:“傅簡說,他拿刀逼你說讓你和我離婚,你死都不同意。”
“什麼叫死都不同意?他亂說的,我就是不想他得逞而已。”
“可他說,只要你同意,哪怕是嘴上說說,他都不會讓人再為難你。”
“我才不信,”沈嫿輕哼一聲。
“你和傅簡的脾氣,真是如出一轍。”
“我比他脾氣好太多了好嗎?至少我不會讓你操多餘的心,也不會主動給你惹麻煩。”
傅澄海無語地笑著,或者說,他莫名想笑,笑沈嫿現在這副刀子嘴的模樣。
傅簡從樓上下來,就見客廳裡兩人坐在沙發上,頭對頭,湊的很近。
客廳的兩人自然也看到了下樓的傅簡。
沈嫿莫名主動往後挪了一個身位,和傅澄海拉開距離。
傅澄海已經給她把線拆完,正給她塗藥,沈嫿往後一挪,牽扯到了自己留在傅澄海手裡的胳膊,拉扯之下,傷口隱隱發出痛感。
“嘶——”沈嫿微微倒吸一口氣。
“我力道重了?”傅澄海問。
“沒有,”沈嫿緊張,回頭去看傅簡。
傅簡人已經走進廚房,片刻後他拿了幾根火腿腸出來。
沈嫿還想著怎麼和傅簡解釋一下,她不是故意當著傅簡的面兒宣示主權或者怎樣,小孩子心思細膩,她怕傅簡多想。
沒想到傅簡出了廚房,一路疾步上樓,像是故意逃跑似的。
“傅簡他——不會誤會吧?”沈嫿問。
“誤會什麼?”傅澄海重新給沈嫿包紮傷口。
“我覺得杜姨說的挺對的,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太親暱。”
“然後呢?”傅澄海邊包紮邊問,“以後想親暱,都要去你那兒?”
“……”
“他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初中生物課都學完了,還有什麼不懂的?”
“……”
沈嫿更是無地自容。
“你放心,”傅澄海安慰:“傅簡那邊都說開了,以後他不會再為難你。”
“我不是怕他為難我,”沈嫿說:“我是怕他覺得,我搶走了他爸。”
“你是我妻子,不是我孩子,什麼搶不搶‘爸’的?”
“有道理,”沈嫿反應片刻,突然明白過來什麼,“不對,你趁機佔我便宜呢是吧?”
一句話給她輩分降下去。
沈嫿氣惱地捶了傅澄海胳膊一巴掌,以示報復。
傅澄海笑說:“打吧,就這麼一個老公,打沒了,你就守寡吧,還得替我養傅簡這麼大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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