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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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程昱終於回來了，還帶上袁譚、郭圖他們回來，看到鄴城被完全拿下，插上了曹軍旗幟，淡淡笑道：“主公他們的速度真快啊！”

郭圖和辛評二人感到驚訝了，鄴城那麼大，城牆高厚，曹操的人想拿下就能拿下，好像不費吹灰之力，城池附近沒有多少打鬥的痕跡，曹操確實很厲害。

他們認為，投降得沒錯。

在如此強悍的實力面前，除了投降，還能做什麼？

“進城吧！”

程昱又說道。

那些投降的人，被虎豹騎監視著，一起走進城門。

至於袁譚此人，還是被抬回來，和袁紹一樣差點氣不過來，似乎快要死了，雖然現在還沒死，但看情況距離死亡不遠了，奄奄一息，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年輕人，氣量不行啊！”

看到袁譚如此，程昱忍不住要點評一下。

如果袁譚現在還有力氣，一定會跳起來反駁程昱，什麼都沒了，還被陰了一把，氣量再好也撐不住。

到了城內，程昱馬上去上報。

過了一會，曹操他們來了。

“仲德，總算回來了！”

曹操如釋重負，很擔心程昱回不來，又道：“這次你立了大功，回去之後，重重有賞。”

程昱擺了擺手道：“也不算什麼大功，主要還是按照渡之的計劃進行，真正立了大功的人，是渡之才對！”

曹操笑道：“你們都有功！”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袁譚身上，滿臉的可惜說道：“顯思，好久沒見，你怎麼病成這樣？安民快帶他下去，安排好醫卒救治！”

在這個時候，必要的客套，還是需要有的，順便表現一下自己的仁德，他能夠放過袁紹的親人子侄，這個仁德傳出去了，還可以刷一波名聲，最主要還是看到袁譚一個快死了模樣，留下來也沒所謂。

說不定過幾天，就和袁紹一樣病死了。

“是！”

曹鵬應道。

接下來，曹操讓程昱下去休息，還得處理接管鄴城之後的其他事務。

程昱沒有第一時間休息，而是到後軍找到陳舟，笑道：“渡之的計劃都成功了，只要主公派一批人去臨淄，就能把青州拿下來！”

陳舟邀請他坐下，笑道：“仲德勸說的本事，不比文和的差多少啊！”

程昱謙虛道：“我哪有什麼本事，都是按照渡之的計劃去做，其實也沒什麼！”

他們互相又聊了一會，程昱這才回去休息。

陳舟留在軍中，等待曹軍的下一步行動，下一次要打的，不是幷州就是幽州，琢磨著等到打幽州的時候北上，無論如何都得看一看甄宓怎麼樣。

“對了！”

“奉孝不能北上，絕對不能！”

陳舟突然想起來，郭嘉就是去打烏桓的時候病死的，如今有他在，不能讓悲劇再現。

一定不能帶郭嘉北上，把人丟在鄴城，或者真的要打烏桓了，把人留在幽州薊縣，這樣才沒有危險。

——

滏口陘外。

袁尚和袁熙，高幹他們三人，帶領殘兵敗將，終於回到這裡。

只要透過滏口陘，到了幷州，袁譚保證，沒有人可以再欺負自己，一個都沒有，曹操也不行。

他想要反抗，要報仇！

就算打不過，要死了，也得拉上曹操墊底。

“顯甫，前面就是滏口陘了。”

高幹出兵的時候，正是從這裡出來，鎮守幷州那麼多年，比誰都要清楚太行八陘。

“我們終於安全了！”

袁尚慢慢吐出了一口氣，很不甘地說道：“到了幷州，我一定要招攬匈奴人，用他們來殺曹操報仇，曹賊必須死！”

簡單地確定一下，他們接下來的戰略，繼續往滏口陘回去，很快深入其中，他們暫時看不到有問題，還以為滏口陘很安全，隨時可以透過回去。

“滏口陘易守難攻，只要我們回去了，暫時不會再有問題，佔據了險要的地方拒守，曹操打不進來。”

高幹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們回去了，再商量怎麼辦，不過我覺得顯思……大概是要沒了，就算不死，也被曹操控制，生不如死！”

袁尚憤怒地說道：“那個叛徒，還不如死了算！”

在他的認知裡面，袁譚早就被曹操收買策反，才會想著殺了自己。

提起了袁譚，他們沉默了一會，就不再討論這些，儘快趕路回去，可是又走了沒多久，忽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在山坡兩邊衝擊下來。

他們看到有石頭俯衝砸下，落入到袁尚的殘兵敗將之中，頓時碾壓死了不少人。

這些殘兵敗將，早就累的不行，身上傷痕累累，戰意士氣等東西不復存在，現在想做的只有活著，但是他們又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跟著袁尚逃跑，而應該投降曹軍。

投降了的話，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巨大的石頭砸下，碾壓死了不少人，傷了不少人，哀嚎慘叫的聲音，在滏口陘裡面迴盪。

還不等袁尚他們緩過來要弄清楚發生什麼，成片的破空之聲出現，兩邊陡峭的山體上，藏著不少曹軍弓箭手，一起拉弓往下方射出，箭矢密集如雨，成片落下。

那些殘兵敗將，本就沒有多少戰意，甚至連裝備都不齊全，面對射下的箭雨，他們毫無辦法，胡亂地跑動，又死了不少人。

“主公，不好！”

張南拿起一個盾牌，擋在袁尚身邊，驚呼道：“曹軍在這裡有埋伏，幷州回不去了，我們快撤出去！”

焦觸也拿起一個屯牌，為袁熙和高幹擋下箭雨，見狀也是擔心道：“快走出滏口陘，裡面有埋伏，前面肯定有人截斷去路，入口處必定也有伏兵，得在曹軍把我們堵在這裡之前，殺出去！”

“主公！”

逢紀急道：“快殺出去，不能留，主公快走！”

高呼的聲音，在滏口陘裡面迴盪。

還有箭矢破空和慘叫的哀嚎聲，不斷地迴響。

袁尚感到自己的牙齒，都快咬碎了，曹操這是要趕盡殺絕，不想放過他們任何人，要把他們都殺了，但是他不想死，咬牙道：“突圍，殺出去，隨我殺！”

喊殺聲音，陣陣迴盪。

這些殘兵敗將，沒多少戰鬥力，但在這個危急關頭，還是組合在一起，跟在袁尚身邊衝殺。

焦觸和張南成了前鋒，首先帶兵往滏口陘外面殺去，要為袁尚殺出一條血路。

去不了幷州，他們只剩下一個去處，那就是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