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場主相親物件閃婚了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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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過來檢視一下,發現只是破皮,拿著皮包轉身離開了家。
爺爺回來之後說了什麼來著?
忘了,只記得在診所包紮傷口的時候,他不看自己,只是沉默著看著地板。
這些年郎洋洋努力給自己傷口貼上的創可貼,此刻被雨水沖刷到鬆動。
讓人心中不安。
沒有時間理會這些情緒,郎洋洋正要起來繼續走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雖然被雨聲淹沒大半,但還是聽到了莊碩在喊他。
“洋洋!”
郎洋洋鬆口氣,大聲回覆:“我在這兒!”
他應該已經在附近了,郎洋洋剛喊完,一隻黑色的肥碩身影躥了過來。
雷公搖著尾巴嗚嗚嗚地叫,到處聞郎洋洋身上的血腥味。
“我沒事我沒事。”郎洋洋笑著摸摸狗頭。
“洋洋!”莊碩也趕了過來,他其實沒有聽到郎洋洋的聲音,是跟著雷公過來了。
看到郎洋洋腿上有血坐在地上,著急地衝過來:“怎麼回事!”
他身上有泥濘,看著好像也在地裡摔了。
郎洋洋:“沒事,就是颳了一下。”
“我……對不起對不起……”莊碩急得話都說不出來,紅著眼眶蹲下,“我揹你出去。”
郎洋洋撐著雷公起身,趴在莊碩的背上。
隔著溼透的衣服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就算雨越來越大,雷點不減,卻沒有再害怕了。
雷公在前面開路,很快就走出了這片玉米地,爬上田埂的時候遠處都鬆了口氣。
“我下來走吧。”郎洋洋說。
莊碩搖搖頭,快步往宿舍走去。
宿舍裡只有小賈在,見他們兩個和狗子都狼狽成這樣,趕緊去給他們找毛巾。
莊碩把郎洋洋放在椅子上,自己蹲下來看郎洋洋的腳踝,還好只是表面劃傷。
“還好……我真的……”
郎洋洋知道他肯定嚇壞了,這麼大的雨,都能把田埂沖塌。
郎洋洋伸手把莊碩的臉抬起來。
莊碩眼眶紅紅,溼噠噠的頭髮黏在臉上,臉上還有很多泥點子。
他想自己肯定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兩個狼狽的人互相看著對方,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出來。
這都什麼事兒啊。
“還笑,把我嚇死了。”莊碩說著,聲音還是有點哽咽。
郎洋洋笑著,就算滿臉是泥,頭髮貼著臉,還是很好看,這狼狽的樣子反倒多了一絲楚楚可憐的氣質,讓人心疼。
但是郎洋洋本人一點都不覺得可憐。
反倒開心極了。
他知道莊碩是真的愛他、心疼他,把自己的所有放在心上,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刮傷,都讓硬漢難過得要掉眼淚。
原來被愛真的讓人豁達。
十幾年前那個被踢到鐵門上,磕了一頭血的男孩,終於在此刻撕下了創可貼。
和想象的一樣,傷口已經完美癒合。
小賈找了幾塊毛巾過來,“快擦擦,要不直接去衝個澡吧,熱水器是開著的,我給你們煮點薑湯,洗完澡喝。”
郎洋洋笑著說好:“謝謝你。”
“啊,不用謝。”小賈撓著頭,給郎洋洋遞一塊毛巾。
怎麼被淋成落湯雞了還笑眯眯的,怕不是被雷打了吧。
郎洋洋擦擦自己的臉。
看莊碩起身,刷地一下把自己溼掉的衣服脫了,扔到旁邊的椅子上。
“走吧,去衝個澡。”
郎洋洋也覺得身上黏膩,準備把自己身上的T恤脫了。
剛掀起下襬,小賈就哦誒誒一聲放下毛巾跑了。
郎洋洋:“怎麼了?”
莊碩笑,不說話,直接彎腰把郎洋洋公主抱起來。
“笑什麼呀?”郎洋洋真的不理解,“小賈怎麼了啊?”
莊碩:“他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是男人啊!”
“你不懂。”
“你懂?”
莊碩放下郎洋洋,關上浴室的門,嘴角帶著笑,伸手去給郎洋洋脫溼透的衣服:“我當然懂。”
“什麼……”郎洋洋不自覺後退一點。
但莊碩的手馬上扣住他的後腰,單手脫掉了郎洋洋身上的溼衣服扔在水槽邊。
莊碩輕輕地把郎洋洋轉向洗手檯,牆面上有一面鏡子。
他從後面摟住郎洋洋,看著鏡子裡兩個人的身影,雙手捏住郎洋洋的腰。
“我非常懂。”
第53章
南溪農場旁邊只有一個陳家寨,背靠著一座小山坡,山坡、陳家寨和宿舍被上百畝田地圍著。
對於山地地形的長溪市來說,這一片已經算是地勢很平的了。
暴雨和夜晚一起來臨。
雨聲很大,打在房子周圍的樹葉上,噼裡啪來的響聲蓋過了一切聲音。
兩個浴室間隔不過兩間房子,小賈和雷公在那邊,郎洋洋和莊碩在這邊。
腳踝處的傷口小心清理之後不再流血,本身也是很淺的傷口,只傷到了表面一層皮。
郎洋洋也不是多嬌氣的人,這種傷口平時也不會太在意,回頭消毒一下就好,都不用包紮。
浴室裡蒸騰的水汽燻得人頭腦發暈,兩個在這方面本來中規中矩的人突然被氣氛推了上去。
上頭到不顧剛剛淋了大雨,不顧身上有傷。
淋浴頭一直開著,他們下意識地擔心發出的聲響被人聽到,殊不知大雨早已掩埋一切。
他們沉浸在這個幾平米的小空間裡,分不清臉上的是汗水還是眼淚,又或者別的。
郎洋洋一手撐在洗手檯邊緣,一手往後輕輕放在莊碩的大腿上,受不了的時候會忍不住輕輕推莊碩。
莊碩一開始還能注意一下郎洋洋的反應,後面雷雨聲越來越大,鏡面上都是蒸汽看不清郎洋洋的表情,只能看到模糊又旖旎的赤裸身影。
雷雨夜、密閉的空間、壓抑的聲音。
這些都是興奮的催化劑,情難自禁的時候會忍不住閉上雙眼,只用觸覺和聽覺去感受這個朦朧的夜晚。
……
“嗯……”莊碩忍不住出聲。
郎洋洋鬆開放在莊碩腿上的手,大腦空空幾乎要站不穩,莊碩的頭埋在他的肩窩處,滾燙的呼吸噴灑片刻才抬起頭來說:“對不起……”
郎洋洋輕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稍稍緩過來之後,抬手擦一擦鏡面上的水汽。
鏡子裡的人看的都不是自己。
晚上郎洋洋有些發燒,莊碩一直在給他換毛巾敷額頭,到凌晨一點左右退了燒才放心躺下。
宿舍的床是很老的小木板床,以前莊碩自己睡都覺得小,今晚睡了兩個大男人有些擁擠,只能抱在一起睡。
半夜郎洋洋迷迷糊糊地喊口渴,莊碩起來給他倒水。
喝了半杯水才緩過來,郎洋洋半撐在床上:“幾點了?”
莊碩拿起手機看一眼,說:“快三點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郎洋洋搖搖頭。
要說哪裡特別不舒服的沒有,但是發燒了頭有點痛,腰也疼,身體也沒有力氣。
這些症狀都有跡可循,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莊碩後悔得眉毛都向下,給郎洋洋蓋好被子:“都怪我,我真的是……”
“沒事,清理乾淨就好了。”
“我發誓,絕對沒有下次了,對不起洋洋……”
郎洋洋笑一下,伸手點他的鼻子:“真的沒事,快來,睡覺了。”
半夜雷雨都停了,只有水滴從樹上滴下來的聲音,滴答滴答很動聽,屋子裡兩個人挨著睡很暖和。
這一覺睡得比往常都好,按著生物鐘醒來的時候天剛亮,身體雖有些痠痛,但精神頭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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