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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七並沒有為難他們,隨意敷衍了幾句,命其各自迴轉,只留下覆海宗掌門支棲鶴一談。珞珈湖波光粼粼,支棲鶴心中忐忑不安,隨波盪漾,卻聽他問起覆海宗那位飛昇上界的前輩大能,似乎對其頗感興趣,心中頓為之一鬆,略加思忖,將所知一一道來。
覆海宗掌門自然對本門前輩瞭解多一些,但所知也極其有限,提起這位前輩大能,鬼使神差脫口道姓宗,名諱上齊下藤,驚才絕豔,修持“蒼梧西極訣”至無上化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劍斬破天地重關,就此杳無音訊,其人其事漸次淡忘,從此不在有人提及。話說到此,支棲鶴心中忽然一動,自己也覺得好生奇怪,怎地忽然記起覆海宗這位前輩的姓名,好似被人一把塞入腦海,憑空得知此事。
魏十七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提起右手,食指中指併攏輕輕一劃,一道雪亮的劍光開天闢地,稍縱即逝,支棲鶴目瞪口呆,這一劍蘊藏無窮劍意,追本溯源,直指“蒼梧西極訣”。他聲音有些顫抖,喃喃道:“莫不是莫不是”
魏十七靜靜道:“上界乃惡界,危機四伏,宗齊藤受制於人,神志不清,渾渾噩噩,百餘年前為吾所斬,神魂業已隕滅。”
支棲鶴心中一顫,乍聞噩耗悵然若失,不知為何竟無恨意。大師兄尚刺秦隕落於劫雷下,如今又得知飛昇前輩魂飛魄散,覆海宗接連少了兩根頂樑柱,搖搖欲墜,卻讓他如何是好,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魏十七又問道:“那些下族鬼靈闖入此界,非為擄掠人丁資糧,你可知彼輩索求何物?”
一語驚醒夢中人,支棲鶴頓時察覺,百年前入侵的那支下族鬼靈,竟對擄掠不感興趣,只在洲海間遊蕩,神出鬼沒,似乎在搜尋什麼物事。他皺起眉頭,搜腸刮肚尋思良久,搖了搖頭,一時間摸不著頭緒。
魏十七並不在意,道:“聽聞彼輩以弋族須鐵手、炎族衛合盂、礪牙族熊十歲為首,被堵在珞珈湖一處半島上,將其擒下一問便知,十大劍宗既然有意畢其功於一役,就不要鬆懈,致使彼輩脫逃。”
支棲鶴聞言精神一振,十大劍宗圍剿下族鬼靈,原本擔心傷亡過重,元氣大損,如今有強援相助,壓力為之一輕,他深深作揖,為此界劍修鄭重道謝。
魏十七受了他一禮,淡淡道:“支掌門日後若記起宗齊藤之事,不拘大小,宜及早告知。因宗齊藤來到此界的,另有一支人馬,手段凌厲,無所忌憚,恐對貴派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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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棲鶴心中一凜,對方此言並非空穴來風,沙拓宗沙一葫偶見鬼物駕妖雲過境,據沙孟春說,為首之人乃一疤面漢子,稱一聲“魏道友”,神通手段縱有不及,相差亦有限。他頷首應允,將此事記在心裡,見對方無事相詢,告辭退下。
東方發白,又一日到來,魏十七一行啟程上路,投珞珈湖半島而去。尚刺秦的隕落令十大劍宗噤若寒蟬,再沒有人拿雞蛋碰石頭,沙擒龍欣慰之餘,兀自感到落寞,他的分量終不及覆海宗尚刺秦,這原在意料之中,不知何故仍有些介懷。飛蛾撲火,雖死猶榮,他沒有尚刺秦的勇氣,心中就此多了一根刺,日後進軍無上劍道,劫難重重。
數日後,半島遙遙在望。
湖面浩瀚如海,半島狹長如劍,崇山峻嶺連綿起伏,古木參天,遮天蔽日,下族鬼靈藏身其中,要將彼輩揪出來著實不易。此番十大劍宗精銳盡出,聯合湖中水妖佈下天羅地網,將鬼靈困於半島之上,不得脫逃。珞珈湖水妖以“玉鱉”、“江豚”、“烏鱧”三族為首,彼輩深受外敵之苦,與劍修一拍即合,率領無數蝦兵蟹將,將沿湖水岸守得滴水不漏,隨時示警,寄希望十大劍宗能將鬼靈盡數殲滅,出上一口惡氣。
有魏十七這等強援在,十大劍宗無須再縮手縮腳,厲行空、支棲鶴、沙演法等諸位掌門齊聚一堂,商議如何進兵,將鬼靈趕出山林。你一言我一語,正說得熱絡,一聲劍嘯破空而至,支棲鶴心中打了個咯噔,伸手接過傳訊飛劍,眸光落處,臉色頓時大變。
沙演法舉目望去,卻見小劍殘缺不全,破損處沾滿血跡,心知覆海宗多半出了大事,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沉聲道:“支掌門,可是宗門示警?”
支棲鶴環視眾人,澀然道:“不周山為外敵攻破,覆海宗死傷不計其數,倖存者寥寥無幾。”
不周山乃覆海宗開宗立派之地,此番十大劍宗精銳盡出,宗門空虛,乃至於為外敵所趁,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料到。覆海宗乃上三宗之一,傳承萬載,底蘊深厚,宗門再空虛,依託護山大陣固守,輕易攻不破,沙演法心中有所猜測,試探道:“不知外敵從何而來?”
支棲鶴長嘆一聲,道:“敵人來自天外,為首正是那疤面漢子!”當日魏十七提醒他,另有一支人馬來到此界,或許會向覆海宗下手,結果一語成讖,果真遭此大劫。屋漏偏逢連夜雨,覆海宗失了宗齊藤,折了尚刺秦,如今山門又被強敵攻破,支棲鶴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
厲行空沉吟片刻,出言道:“敢問支掌門,是不周山之事要緊,還是珞珈湖之事要緊?”
支棲鶴心亂如麻,不知厲行空有何用意,雙眉緊皺掃了他一眼,臉色頗為難看。厲行空視若無睹,又道:“敢問支掌門,單憑覆海宗的人手,是趕赴不周山力挽狂瀾,還是留在珞珈湖剿滅入侵之敵?”
支棲鶴明白過來,嘴裡充滿了苦澀滋味,對他而言,不周山萬萬不可有失,然而十大劍宗攻伐珞珈湖,好不容易說動“玉鱉”、“江豚”、“烏鱧”三族聯手合圍,斷不會半途而廢,單憑覆海宗一派之力,如何與強敵抗衡?“力挽狂瀾”云云是厲行空給他面子,萬里奔走,匆匆回援,無異於自蹈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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