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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奇心裡一動,緩緩轉過頭,只見克里就站在自己身後,他應該是從這個地下室的小房間裡走出來的,那個小房間可能是休息室或者廁所什麼的。
但好在,如阿爾奇所猜測的一樣,克里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隨意看了一眼阿爾奇後,轉身去另一邊的咖啡機上倒了一杯咖啡,自顧自喝了起來。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克里說邊喝邊說,“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阿爾奇知道他說的是之前審問的事,但他是為了打探情報才回到這裡的,這自然不能說出來:“他們回來了嗎?”
“沒有,一個都沒有回來,估計也不會回來了。”克里平淡地說,“這種例子我見得多了,在稽查局總部,調查員能從一個未知秘境平安迴歸的機率不到30%。”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克里根本沒想過救援的原因,就算稽查局總部知道了約伯小隊折損在秘境裡,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你們不會組織營救嗎?”
“營救?或許吧,聽說之前是會救的,每一位陷入秘境當中無法迴歸的調查員都會嘗試救援,生還率也很高,但是近年來不是了。”
阿爾奇認真聽著,這都是來自稽查局的重要情報:“為什麼?”
克里勾起唇角:“誰知道呢,可能是能用的人手太少,也可能是那位判斷他們沒有被拯救的價值。”
【問一問那位】蘭恩說。
“那位?你是指誰?”阿爾奇試探道。
但克里只是笑:“這可不能說,說了他的名字,萬一他正好在看我這邊呢。好了,別想著從我這裡打探情報了,情報這種東西的價值可出乎你們想象的高。”
阿爾奇:“你又怎麼知道我付不起這個價格。”
“你當然付不起,除非你讓你身後的人找我談。”克里已經不想多說了,他已經透露得夠多,“你該走了。”
阿爾奇抿了抿唇,在心裡問蘭恩:我該怎麼辦?
蘭恩同樣也在思索著,他對克里·查普曼這個人瞭解得不多,在艾伯特零星的記憶裡,他是密大的助教,對未知的事物抱有和密大所有師生一致的好奇心,以及超乎尋常人的行動力,或許還有未知的情報來源。
從阿爾奇之前對克里的描述,他雖然為稽查局工作,但是目的不明,甚至給阿爾奇透露了稽查局在追殺艾伯特的事情。
怎麼想,克里都至少是個二五仔。
更何況還有工作臺上的這幾張照片。
蘭恩思襯了幾秒,決定賭一把。
【阿爾奇,你會介意暫時待在神國一段時間嗎?】
阿爾奇愣了愣,下意識回答:“當然不。”
說罷,他感受到了一股偉大的意志降臨,他原本的意志好像被一瞬間擠出了這個身體,但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甚至有一股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欣喜。
與此同時,站起打算送客的克里突然僵住了。
地下室裡,突然蔓延出一股詭異、巨大的威壓,讓人不自覺從心底生出無名的恐懼,而這詭異氣勢的源頭,就來自於眼前的人。
阿爾奇抬起臉,原本雙黑的眼眸,如今變成了變成了帶著金芒的綠色。
“怎麼這種表情?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嗎?克里·查普曼。”‘蘭恩’微笑道,“坐下吧。”
克里下意識按照他的話坐下,神色間縈繞著恐懼和壓抑的興奮,那興奮源自於一名科學家對未知的探索。
而現在,世界上最大的未知,名為邪神的存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克里不覺得害怕,甚至有點可惜蘭恩並不是真身降臨。
“當然,不勝榮幸。”他舔了舔唇角,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道我現在能否付得出你的價格。”
“您說笑了,”克里道,“您的出現,對我的價值,遠超乎情報本身。”
“我之前說的那位,包括稽查局裡所有調查員,會用‘那位’代指的,只有稽查局的局長,真實姓名、性別、年齡皆不明,是稽查局的絕對核心。”
克里毫不猶豫將剛才閉口不言的情報說了出來。
“唯一知道的是,他具有一種相當特殊的起源能力,只要是他出手,事情必定會按照他所期望的樣子進行,因此局裡也有的人將他視為希望、未來,又或者命運本身。”
“命運嗎……”蘭恩喃喃,他想起似乎之前聽說過類似的詞,從索倫口中、又或者是卡門口中。
他想起在前世看到的一段官網上的勢力介紹。
【在人類的歷史中,有一個組織不停地變化名字和形態,不知在世間過了多久,佇立於在時間的長河,守望人類的未來。】
這句話形容的就是稽查局,這個組織在以前的時代或許有著其他的名字,比如調查所、審判處、冒險者互助會,但無論如何,核心都是守護人類榮光。
但是真的有組織能夠堅持存在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嗎,就連國家都會在幾百年內從興盛到衰亡,這個組織又憑什麼能夠延續那麼久。
除非領導它的人本身就是非人?
這時,蘭恩突然注意到克里的眼神閃爍,這種反應……
他心裡一動,骰子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心理學:成功】
正常的心理學是暗骰,玩家是不知道結果的,但蘭恩的骰子是個例外,可能是因為權能的原因,他能知道所有投擲結果。
心理學成功後,他敏銳地發現克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還隱瞞了什麼。
略加思索後,蘭恩輕笑出聲:“還真是熟悉的名號,祂又一次開啟了新的過家家嗎?”
“我還以為自從冒險者互助會的鬧劇結束後,他就已經放棄了這種無聊的遊戲。”
冒險者互助會,就是稽查局的前身,準確來說是一箇中世紀左右存在的組織,在前世的遊戲介紹裡,似乎毀滅於一次邪神入侵事件。
蘭恩也只是試探性詐一詐克里,而結果,已經顯而易見,克里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詫異之色,反而眼底閃過興奮。
果然,祂是一位甦醒的古老存在。
克里心想。
原本以為那個人給自己提供的情報是假的,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今現實世界裡幾乎已經沒有降臨的神明,畢竟怎麼說這個世界還在命運的監管之下,邪神入侵的跡象都會被第一時間清除。
但是,蘭恩的存在打破了他的認知。
能夠真實地接觸到這種偉大的存在,而且精神還不會被汙染,反而因為腎上腺素的刺激,腦內的靈感在不停迸發,克里恨不得讓地下室停下空氣迴圈,好讓這一刻的空氣也永久凝固成他的收藏。
克里興奮地舔了舔唇,原本有些頹喪的表情立刻振奮了起來:“您說的對,這確實是無聊的過家家酒,但沒辦法,誰叫我們親愛的命運大人摯愛這種遊戲呢。”
命運。
第三次聽到這個詞語,再聯想稽查局悠久的歷史,蘭恩心中幾乎已經確定,那個神話故事中的‘命運’,就是指現任的稽查局局長。
而且按照克里的這個反應,這種能力甚至可能並非是傳承的,而是從幾千年前開始,命運就一直從上古時期活到了現在。
這是什麼老怪物啊。
再聯想到神話傳說中‘神明’賜予命運的能力,以及之前克里說過的話,蘭恩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不會已經被盯上了吧。
“看來,或許很快我就會和那位命運見面了,”蘭恩再度試探,“那個叫做尤金的人,是他的秘書吧。”
克里想了想:“是的,不過如果是那一位的話,他應該不會把這裡的事告訴那位命運閣下,對於他們這些忠犬而言,搞砸事情沒有讓主人擦屁|股的道理,再加上他現在也沒有回來,很大機率是在外面思考如何對付您。”
“對付我?”蘭恩挑了挑眉。
“我也覺得他很自信,不過一想到腦子不正常都這樣,倒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了,”克里回想著這些年在稽查局看到的魔怔人,“他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從他們的角度來講,絕對不希望看到密大重新現世,因此他絕對會採取一系列手段,哪怕不能對付您,對付您的信徒也是可以的,甚至說以尤金的能力,從這方面下手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催眠這種能力對怪異幾乎沒有作用,但是對人類來說,效果拔群。”
“當然,我不覺得他會成功。”
蘭恩若有所思地看向克里,笑了笑:“感謝你提供的情報,不知你希望獲得什麼報酬。”
克里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報酬,能見您一面已經很好了。”
“是麼。”蘭恩聞言也沒說什麼,控制著阿爾奇的身體站起身,克里以為他要走了,結果蘭恩走到克里的工作臺上邊,用上面的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句話,然後將紙條遞給了克里。
“這是感謝。”
說罷,他轉身從階梯離開了地下室。
克里低頭看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密大一切安好。’
“真可怕啊,”他嘟囔著,“懂人心的邪神,也太可怕了吧。”
他轉身走回自己的工作臺,開啟電腦,點開一處聊
天視窗。
聊天室裡只有一個人,他的少數幾位網友之一的花匠。
科學家:和你說的一樣,阿爾奇的背後果然是一位神。
科學家:我原本還不敢相信。
花匠:我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難道我還會坑你嗎。
科學家:呵呵,你坑人的次數還少了?
花匠:^-^
花匠:怎麼樣,有興趣改信嗎。
科學家:我對科學女神忠貞不渝。
花匠:但是科學女神卻不會給予你過電般的靈感,不然你也不會和惡魔做交易。
克里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才把手放在鍵盤上。
科學家:想讓我獻出靈魂,光是今天的還不夠。
花匠:放心,我會讓你看到的,祂真正光輝的姿態。
這句話發完,花匠就下線了。
重新合上電腦,克里開啟工作臺的抽屜,裡面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資料,全部都是各地神明的傳說和調查局找到的邪神線索。
神的本質究竟是什麼?這些年來一直有人爭論不休,但是克里有自己的看法,當初帶他的導師曾經在一次調查中直面一次邪神的化身,最後留下了一句話。
‘祂們就是規則、真理本身’
然後就吞槍自殺了。
克里並不害怕導師的死亡,他只是遺憾沒能和導師一起見證那位神明的身影。
但凡是科學家,最後很大可能都會陷入神學這條路,因為越是研究科學,越是能感受到這個宇宙的宏大和自身的渺小,而對於好奇心旺盛的科學家來說,沒有人能抵禦直面真理的誘|惑。
克里加入稽查局,是因為他們離神明和死亡最近。
克里不害怕死亡,他只是想看一眼,導師死前眼中倒映的風景。
那一定是所有科學家追求的極致。
他揉了揉眉眼,摘下右手上肉色的超薄手套,手背處因為悶得久了有點發紅,使得上面的黑色刺青愈加明顯,那是一個翻開的書頁的圖案。
又將蘭恩遞給他的紙條拿了出來,然後一點一點揉成團,再取下工作臺上的密大的照片,將他們一起丟在垃圾桶裡。
又一個疑問被畫上一個句號,對於克里來說,密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科學家不追求已經得出的結果,他們只追求心中不斷冒出的謎團。
……
這一次和克里的對話,讓蘭恩獲得了超乎預期的情報。
那位稽查局局長逐漸在他這裡揭開神秘的面紗,對方的真身很大可能就是從千年前一直存活到現代的老怪物,人類曾經的‘賢者’。
至於對方到底懷抱著什麼目的要算計密大,這個疑問,或許要在之後的交鋒中才能獲得解答。
如今擺在蘭恩面前的還有一個小難題,那就是之前從神國逃跑的尤金。
如果克里沒有說謊,尤金的能力確實是催眠的話,那要抓住他確實是個難題,只要在人類社會,對方有太多手段可以隱藏身份且不被發現,蘭恩的本體身處神國倒是沒什麼事,但是他的很多信徒還在人類社會生活呢。
咦等一下,如果他是尤金的話,能夠最大程度對隱秘教會造成困擾的方法應該是……
蘭恩神色微微一變,他突然想起來,自從盲盒活動以來,似乎卡門有段時間沒有向他禱告了。
【阿爾奇,我需要你去一趟卡姆依街區。】
阿爾奇愣了下,沒有什麼猶豫答應下來,走到街邊叫車。
從叫車開始,蘭恩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在聽聞阿爾奇的目的地是卡姆依街區時,不少司機都面露嫌惡,不少人都直接擺手表示不去那邊。
“那裡可是被詛咒的一族,靠近他們會發生不幸的。”第五位停下來的司機說,“我一般也不會開那邊,不然回去路上說不定車輪都要爆胎。客人我勸你也不要去,那裡不吉利得很啊。”
阿爾奇面無表情掏出了雙倍價錢。
司機:“誒您瞧好吧,什麼黴氣,我的車速能直接把它們甩開。”
話是這麼說,在接近卡姆依的街區外一個街道時,司機還是把阿爾奇放下了,不是他坑人,而是前面已經過不去了。
卡姆依街區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人,他們高舉著手中的牌子。
‘詛咒民族,滾出阿卡姆!’
‘惡魔之子’
‘還我家人!’
“這是在做什麼?”阿爾奇難以置信,這還是現代?
“聽說是在遊行抗議,要求驅逐卡姆依族,”司機聳了聳肩膀,“現在大家都說,之前之所以會發生那麼重大的災難,都是因為卡姆依族在搗鬼,他們信仰邪神,做法詛咒了阿卡姆市。”
阿爾奇:……
蘭恩:……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說對了,但是從某方面來說也錯得離譜。
“這不是迷信嗎?現在可是科學社會,而且之前政府不是說過災難的根源是工廠致幻劑嗎?”說這話的時候,阿爾奇自己都有點良心不安,誰叫他現在也在信神。
“呵呵,你居然會相信政府?在看到那些怪物和現實中巨大的爪痕之後?我寧願相信是政府高層都是蜥蜴人變的,他們受不了最近乾燥的環境出來傷人了。”司機冷哼一聲,“而且現在各地教會的牧師都是這麼說的,卡姆依族就是被詛咒的一族,就是因為他們存在,神明才會降下災禍,這在聖經中都寫了,你難道不相信聖經嗎?”
這司機還是個堅定的宗教教徒。
阿爾奇沒有說話,只是下了車,遞給司機一張鈔票,隨後艱難地擠入前方抗議的人群。
遊行的隊伍已經將卡姆依街區外面層層包裹,站在遊行隊伍最前面的都是女人和孩子,懷中抱著已逝的家人的遺照不停哭泣,男人們則是提著油漆桶,在卡姆依街區門口用紅色的顏料寫上‘詛咒民族’‘殺人兇手’等等詞語。
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衝進街區,是因為卡姆依街區最前方,有不少玩家站在那裡,組成了人牆,同樣氣勢洶洶地瞪著對面遊行的隊伍。
但是他們同樣也不敢做什麼,因為現在這個緊張的氣氛,只要煽動出一點火星,就很有可能直接演變成大型鬥毆現場,玩家們倒是不怕這個,但是他們身後還有卡姆依族人,小孩和女人都被關在家裡了,卡門和剩餘的卡姆依男人焦急地站在玩家們身後,生怕他們一衝動將事態發展到不可挽回的餘地。
卡門倒是多慮了,玩家們雖然平日裡肆無忌憚,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如今刁民小隊站在最前面,外表比較溫和的蜀黍浩走出一步說:“大家先冷靜一下,說出你們的訴求,暴力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沒錯,有什麼問題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解決嘛!”芭芭說,還順便投了個話術。
【話術:失敗】
“我們的訴求只有一個,”遊行隊伍裡,一個白面板男人上前說,“卡姆依族必須搬離阿卡姆市。”
“這沒有什麼道理吧。”夜夜努力勸說,“人家也是住在這裡的居民,你們憑什麼要他們搬家!”
“因為這不是他們的城市!是我們的城市!”白人男子冷冷地說,“他們本就不屬於這裡,他們不屬於任何地方,是我們的政府好心收留他們,給他們劃了一塊地方作為聚集地,但他們回饋了我們什麼?只有災難和詛咒!”
“嘿,兄弟,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芭芭忍不住插嘴,“你怎麼就能確定之前阿卡姆的災難就和卡姆依族相關?”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人群中有婦女啜泣,“我就住在旁邊的街區,我親眼看見你們每天鬼鬼祟祟地做些奇怪的事,熬煮詭異的藥,占卜之類的,肯定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都被惡魔附身了!”
玩家們:??這什麼中世紀女巫式誹謗。
長見識了,玩家們真的長見識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迷信到讓人想笑的指責。
哦等等,這個遊戲確實是有神的,那沒事了。
“不要和他們多說了!”遊行隊伍裡暴躁老哥喊道,“直接衝進去砸,把他們趕出我們的城市!”
遊行隊伍裡的魔怔人瞬間發出怒吼,開始衝擊玩家組成的人牆。
不妙啊。
夜夜他們心裡一個咯噔,玩家們還沒有趕過來,直接開始械鬥的話,肯定會波及後面的卡姆依人。
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夜夜咬牙:“攔住他們!”
雙方都是拿著武器的,為了防止事態升級夜夜他們都沒敢拿出武器,但是遊行隊伍的人可不管那麼多,他們不少人都是剛剛失去了親屬,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紅著眼衝到玩家身上就開始掄拳頭。
刁民小隊,還有不少玩家們努力抵抗,險險沒有讓他們衝進街區,但還是不少人被揍得鼻青臉腫。
終於有個玩家忍不了,動手推到了一個捧著遺照的人。
這下樂子大了,直接有遊行的人掏出了槍,對準了努力攔著人的夜夜。
砰——
夜夜胸前頓時血花飛濺,臉上還殘留著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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