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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蘭恩只是動了個念頭,而夢境也給予他回應。

等他再睜開眼睛,周圍的環境已經變換,從神國的醫院變成了一處眼熟的公寓。

這裡是……阿爾奇小時候住的地方?

和之前他們去過的公寓樓比起來,眼前的公寓看起來要更新一點,起碼潔白的牆壁上沒有爬滿各種藤蔓,瓷磚也沒有裂紋,周圍的行人身上的穿著在如今的蘭恩眼裡有些過時。

這時,一陣風從蘭恩身邊經過,蘭恩偏頭看去,發現一個金髮的小男孩從自己身邊跑過。

關鍵是……他的眉眼長得很像是未來的艾伯特。

蘭恩試探性出聲:“喂,艾伯特?”

少年沒有回應,如同一陣風一般跑進了公寓裡,蘭恩猶豫片刻,想起來這應該是類似潛意識,或者精神世界裡,於是抬腳跟了上去。

某個眼熟至極的公寓管理員倒在前臺喝得爛醉,蘭恩掃了他一眼,頭也不回跟著艾伯特上樓。

少年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著一個陌生人,還是說無法發現?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蘭恩兩三步上前試圖抓住少年艾伯特的衣角。

——他失敗了。

蘭恩的手指穿過了布料,他站在原地,看著少年艾伯特衝上了階梯,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的手指突然變得虛幻,這意味著他現在類似於幽靈?還是說因為艾伯特記憶中沒有他,所以蘭恩也不能改變他記憶中已經發生的事?

還需要進一步的線索。

蘭恩抬腿同樣跟上艾伯特的步伐邁上臺階,他有預感接下來會看到什麼。

果不其然,艾伯特踩著吱呀作響的樓梯衝上了三樓,走廊上某個房間的門已經提前開啟了,阿爾奇,或者說縮小了不止一號的阿爾奇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嘴角露出了小小的笑容:“艾伯特……”

嘶——阿爾奇小時候居然會這麼笑的嗎?

蘭恩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記錄起來這個難得一見的一幕,少年阿爾奇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柔化了成年後冷峻的面相,眼睛的形狀也比成年的阿爾奇要圓潤,笑起來的時候可愛到爆炸。

糟糕,突然get到少年人的魅力了怎麼辦,這讓他回去以後怎麼面對成年版的阿爾奇。

蘭恩心痛地捂胸,難以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阿爾奇成年後變得那麼高冷。

兩位少年人說說笑笑著走進房間,蘭恩抬腿跟了上去,不出所料兩人對他的舉動視若無睹。

“阿爾奇,我跟你說,那個筆記裡記錄的東西都是真的!”剛一關上門,艾伯特就激動地道,“我成功進入那個充滿迷霧的空間了,那本筆記裡的不是謊言!”

阿爾奇的笑容變得勉強,低下頭說:“你、你試過了啊。”

看到阿爾奇充滿複雜的神色,艾伯特的神色鄭重地把雙手放在阿爾奇的肩膀上,認真說道:“說不定你的父親不是拋下你們不管,而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看,就像是電視裡的特工一樣,需要隱姓埋名。”

“真的嗎。”阿爾奇低喃,“可是周圍人都說,他是因為在外面惹了事,害怕被人報復所以捲款逃跑了。”

“別相信那些人的話,他留下的筆記不就是證據嗎?這裡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艾伯特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真相,堵上他們的嘴!”

阿爾奇抬起頭:“謝謝你,艾伯特,只有你肯相信我。”

倚靠在牆上的蘭恩眨了眨眼睛,嘖嘖,這就是青春嗎,怪不得都說艾伯特是阿爾奇的白月光……

年少的承諾和憧憬,確實在成年人看來純粹又美好。

兩個少年人研究著阿爾奇父親留下來的筆記,超能力這種東西對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確實魅力非凡,等他們從筆記裡抬起頭,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艾伯特起身告辭,順便還帶走了筆記,說想要研究研究,阿爾奇沒有任何意見,少年的回去的路上,蘭恩跟在他後面心想,可能就是這個時候,艾伯特開始對阿爾奇父親的身份有所懷疑,進而長大後成為了加入稽查局的契機吧。

這麼一想還蠻浪漫的,為了摯友想要找出真相什麼的……

然而這一刻的想法,在他看到後面的時候,被現實無情擊破。

蘭恩目瞪口呆地看著艾伯特房間裡堆滿了的線索,豎立在窗前的白板,上面貼滿了阿爾奇父親的照片,以及各種紅色或者黑色的線條標註出了他的行動路線。

這裡上面的照片,大部分角度可以看出來是偷拍的,有疑似去參加教會活動的,也有出入一些隱秘的俱樂部場所的。

最中間的一張照片甚至有索倫和查理·海斯的合照,照片上索倫的目光隱隱看向這邊,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有人偷拍。

好傢伙。

蘭恩看向在書桌前奮筆勤書的艾伯特,這根本不是什麼契機不契機的事了,小時候的艾伯特那麼勇嗎??

他忍不住走到書桌前,看到艾伯特在一個筆記本上書寫著什麼。

【11月20日,查理·海斯失蹤的第三個月,依舊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從阿爾奇家裡和周圍的線索來看,查理·海斯具體的失蹤時間應該是9月5日前後,這段時間在公寓樓周圍街區有人留言曾經看到一群可疑的黑衣人跟阿爾奇的父親進入一個小巷。】

他在黑衣人這個詞上面畫了一個圈,思考片刻後又重新站起身坐在電腦桌前查詢什麼。

蘭恩好奇地走到剛才艾伯特做的座位,看到了他筆記上面的內容。

黑衣人……

啊,是阿爾奇的父親出事的那一次,都查到這個地步了嗎?

蘭恩震撼地看了一眼埋頭在鍵盤上敲打的艾伯特,想了想,把筆記往前翻。

這本筆記簡直像是個調查記錄,第一頁上,就記載了艾伯特宏大的志願。

他想要查清楚查理·海斯背後的組織的犯罪記錄,把這個邪|教組織舉報到警局,這樣以後阿爾奇的父親就不會經常不著家了。

蘭恩:……

艾伯特能活那麼大也不容易啊。

他翻開前面的筆記,發現艾伯特的豪言壯志並非是口頭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有所行動,筆記上面記錄了異鄉人這個組織的活動,他們的招人時間,聚會地點等等,雖然方法尚還稚嫩,但至少他的調查在有序進行著,而且說到做到。

只不過,艾伯特跟蹤的可不是一般人,那個叫做查理的男人不會發現嗎?

蘭恩又翻過了幾頁,後面的記錄突然中斷了。

【被阿爾奇的父親發現了,線索完全中斷,還被告訴了父母qwq】

【但是奇怪,為什麼查理沒有對我做什麼,甚至還把我的筆記本還了回來,裡面的東西也沒有被銷燬,甚至還多了一行字跡。】

字跡……

蘭恩翻到筆記本最後面,果然有一行字跡和艾伯特的截然不同,落筆的力度更大更有力,只不過是一串不明所以的英文字母,看不出來想表達什麼。

另外一邊,艾伯特懊惱地拍了拍桌子,把蘭恩的注意力吸引回去,他注意到艾伯特的遊覽記錄上是有關於‘異鄉人’‘特殊警察’‘神秘失蹤’等等關鍵詞。

沒有找到什麼嗎,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有關於另外一個世界的事都在一個特殊的網站……

下一刻,原本還在電腦前懊惱的艾伯特突然站起來,把桌面上的筆記本拿過來繼續翻閱,最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拿過了從阿爾奇那裡得到的查理·海斯的筆記本,對照上面的頁數。

“這是暗號?”艾伯特喃喃,拿起筆在一邊重新書寫。

蘭恩:?

他走到艾伯特身邊,少年艾伯特全然不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埋頭解讀查理·海斯留在筆記上的神秘字母串。

一個小時過去後,艾伯特興奮地將得到的字母輸入遊覽器網址。

【歡迎看到世界的真相!】

在他登入進去的一瞬間,蘭恩輕聲念出這一句話。

艾伯特開啟的正是這個世界的內網,也就是之前蘭恩登入的網址,他居然是從查理·海斯留下來的資訊找到的。

但是為什麼查理·海斯會留下這麼一段資訊?

蘭恩回想之前見過的記錄著查理最深秘密的日記,從日記上的內容基本可以推斷他是一個標準的調查員,正義、隱忍,為了心中的目標能夠捨棄一定事物。

這樣的人和艾伯特……很像。

是因為他從艾伯特身上看到了自己嗎?從心理角度分析,人類是一種具有深度共情能力的動物,會因為一些共情而深入體會到對方當時的感受,知道其舉動背後的含義,心理諮詢師的共情能力能夠讓他們站在被諮詢者的角度,傳達出有意義的訊息。

而查理·海斯,他從艾伯特身上發現了這個少年人身上具備的調查員的潛質,於是在他的筆記上留下了一意義不明的字母。

但是這字母卻也不是直接告訴他網站,而是必須結合他留下來的筆記才能拼合成一個完整的網站地址。

也就是說……他在假設……如果艾伯特能夠拿到他留下的筆記,是否也意味著他已經不在人世?

蘭恩嘗試站在查理·海斯的角度思考,如果是他看到了一個和自己無比相像的少年,正在追查著他無法想象的黑暗,作為一名調查員,當然是要第一個時間制止。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無比危險,如果有一天他因為意外死亡,而這個少年說不定還會因為他的天賦而重蹈覆轍,甚至可能因為之前的調查被異鄉人盯上。

那麼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讓他聯絡上稽查局,獲得一定的庇護。

等一下,這個時期的查理·海斯,是已經知道了稽查局內部不簡單,但是依舊在調查中?

少年艾伯特興奮地看著眼前敞開的新世界,這個網站上說的內容完全是五花八門,乍一看就像是誤入了某個中二病患者的聚集地,什麼魔藥、法術、超能力之類的帖子應有盡有。

這時,艾伯特猶豫了一會,用嘗試著在上面編輯新的帖子:

《有人知道‘特殊警察’嗎?》

他的手指停留在回車鍵,剛要傳送出去,這時,他突然頓住了。

蘭恩站在艾伯特背後,奇怪地看著他,少年脊背僵硬,像是透過電腦螢幕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

“嗯,先去上個廁所吧。”艾伯特若無其事地站起身,隨手把旁邊的手機抓在手心裡,朝門口走去。

蘭恩沒有興趣跟去廁所,就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卻沒看見,站起身背對著他走向門口的艾伯特,此刻微微喘氣,臉上寫滿了驚恐。

那個可怖的存在就站在他背後。

祂穿著像是油畫上西洋宮廷的裝束,馬甲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在往上,脖子以上的地方卻覆蓋在迷霧當中。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艾伯特一開始注意到電腦螢幕的反光時差點嚇得整個人後仰,但是那可怖的存在就站在他背後,於是艾伯特硬生生忍耐住了,哪怕現在害怕得牙齒顫慄。

沒關係,祂沒有追過來,還站在原地。

艾伯特小心翼翼地做了個深呼吸,咬牙裝作正常的樣子走向門口。

很快就到了,很快就能報警,還好今天爸媽都不在家,只要他能走出這個房間。

手掌摸到了門把手,這個時候他身後的‘怪物’依舊沒有什麼動作,艾伯特在心裡鬆了口氣,扭開門把手,迫不及待地逃出這個存在怪物的空間——

刷——

門外,長著豬腦袋的屠夫,雙手高高舉著染血的斧頭,在艾伯特呆滯的目光中狠狠劈下!

巨大的恐怖下,金髮少年人劫後餘生的表情僵在了臉色,這時身後傳來一股巨力扯著他的後脖頸,

蘭恩眼疾手快扯著艾伯特的領子往後拉,險而又險躲過了屠夫的斧頭。

d級怪異天堂屠夫!

蘭恩剛想使出權杖,卻突然臉色變了。

他感受不到夢之隙的連線了,無論是骰子、按鈴還是權杖,還是其他信徒的能力,在這一刻彷彿都失去了作用。

他彷彿回到了一開始最孱弱的時期。

天堂屠夫的是一個長著豬頭人身的怪物,且人的身體相當健壯,身高足足有一米五,手臂比蘭恩的大|腿還粗,一擊落空後,它血紅的目光掃視著室內,貪婪的視線不停在艾伯特和蘭恩之間遊弋,像是在挑選獵物。

蘭恩手心浸出了汗水,他能從這個怪異身上感受到濃濃的殺意,這毫無疑問是打量獵物的目光。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的他,真的能打敗d級怪異嗎?

就在蘭恩自我懷疑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艾伯特掙開了自己的手,眼神裡帶著深深的恐懼,退後幾步,義無反顧朝桌面上的水果刀撲去。

糟了!

果然,在艾伯特行動的下一秒,原本站在原地像是在挑選獵物的天堂屠夫把目標選定在了艾伯特身上,龐大的身軀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原本兩米的距離被它一個箭步縮短,抬起粗壯的腿直接踢中了艾伯特的腹部!

“嘔!”艾伯特整個人呈弓狀,口中吐出鮮血和唾液,身體狠狠撞到牆上,整個人暈死過去。

“艾伯特!”

蘭恩下意識要趕過去,但是眼角餘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斧頭。

蘭恩下意識身形一矮,躲了過去,天堂屠夫一斧頭揮空,發出憤怒的咆哮。

不妙不妙不妙!

艾伯特房間的空間不足,天堂屠夫一進來就佔據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體積,留給蘭恩躲避的空間所剩無幾,而房間的門口又被天堂屠夫牢牢佔據。

唯一剩下的出口……

蘭恩下意識看向房間的窗戶,卻看到天堂屠夫舉起了一旁的書

桌,直接丟向了那邊,封鎖住了唯一可能的逃生出口。

蘭恩心裡一涼,慢慢回過頭,對上天堂屠夫戲謔的眼神。

有智慧……的怪異。

這下,樂子可大了。

天堂屠夫高舉斧頭,朝著蘭恩的方向毫不留情地揮舞,蘭恩連忙朝左邊一滾,勉強躲過。

斧頭斬斷了房間裡唯一的床,木屑四濺。

他的心也逐漸往下沉。

完了。

如果沒有那些道具輔助,他根本沒有把握打得過這些怪異,這不是送菜?

斧頭銳利的鋒芒再度劃過空中,蘭恩艱難地躲過,但是與此同時他躲避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小。

幾乎整個房間都被天堂屠夫砸沒了,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的動靜周圍人卻沒有人聽見,好似這片空間只存在他們幾人,最終,蘭恩退了又退,突然腳下遇到了障礙物,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他已經退到了昏迷的艾伯特身邊。

沒有地方再退了,再退艾伯特就會被天堂屠夫殺死。

豬頭人身的怪異彷彿知道這就是兩個目標的絕境,獰笑著高舉斧頭狠狠揮下!

在這一瞬間,蘭恩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彷彿走馬燈一般,但是最終心中的害怕和恐懼的情緒彷彿潮落般褪|去。

他突然想到,夢之隙當中解鎖的那些道具,這真的只是道具嗎?

如果說他真的是邪神,那些道具在他夢境當中又象徵著什麼呢?

如果他是神……

他為什麼要害怕地上的螻蟻?

迷霧從蘭恩腳下蔓延,天堂屠夫的斧頭停在半空,豬臉上第一次出現深深的恐懼。

蘭恩伸出手,抓住了銳利的斧頭,看似鋒利的武器卻無法劃破纖細白皙的手掌。

迷霧在他的臉上翻滾,蘭恩再次聽見了耳邊骰子旋轉的聲音。

但是骰子沒有實體。

或者說,有沒有實體也無所謂。

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神的許可權。

【力量對抗:成功】

【鬥毆:成功】

蘭恩抬起頭,抓著斧頭的手一用力,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出腿,一個腿鞭掃過天堂屠夫的腿部。

矮小和高大的碰撞,天堂屠夫分明沒有從蘭恩身上感受到多大的力道,身體卻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所控制,摔倒在地上,緊接著屬於少年人的手抓住他的脖頸。

天堂屠夫的喉嚨中發出了尖叫,那聲音和屠宰場裡被宰的豬別無二致,尖利、嘶吼、絕望,原本昏迷狀態的艾伯特都被這聲音生生從昏迷狀態中驚醒,鼻間盡是血腥味,他無暇顧及,下意識抬頭。

他看到,身著優雅西洋宮廷服飾的怪物,抓起了豬頭人身的怪物,豬頭怪喉間的尖叫是那麼可怖,血色的絲線從它身上浮現,逐漸在蘭恩手上匯聚成一顆種子。

啪噠——

天堂屠夫的皮囊掉落在地,就如同當初那個無麵人一般,靈性被吸食殆盡。

蘭恩之前一直以為他在夢之隙裡獲得的道具就是他力量的來源,因此在失去這些道具後才會手足無措。

但直到這一刻,他突然恍悟。

那些東西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當初蘭恩在潛意識中抗拒自己是邪神的事實,他認為自己是人,而人類是不應該有這些稀奇古怪的許可權,因此才會以道具的形式出現。

但其實,這本就是他的能力,他的許可權。

是他一直深埋在靈魂當中的自我。

當蘭恩認識到這一點後,他不需要藉助這些道具,就能使用這些能力。

咔——

身後的動靜引起蘭恩的注意,蘭恩轉過身,看到艾伯特盈滿了恐懼的臉。

emmmmm……

他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蘭恩迷茫地搓了搓臉,怎麼都想不通,按理來說這張臉就算沒有迷倒第一次見面的人,也不至於滿臉恐懼吧?

蘭恩本來想嘗試著和艾伯特交流,但一低下頭,蘭恩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變透明。

這是不是意味著很快又會回到之前的所有人都看不見自己的狀態?

蘭恩想著,走到艾伯特眼前蹲下,不顧艾伯特的恐懼拉近了距離,很快,他滿意地從金髮少年的眼眸中看見逐漸消失的自己。

但在消失前,他還想做個嘗試。

“艾伯特,別相信稽查局,”蘭恩說,“如果可以,就去當個普通的警察吧。”

這條路或許比較適合他。

不用揹負黑暗和責任,就單純在陽光下,執行你的正義吧。

話音剛落,蘭恩看到艾伯特眼中的倒影徹底消失,與此同時周圍環境變化,像是一切都在加速,加速到蘭恩看不清的地步,在這天地倒轉的環境中只有蘭恩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終於,變化停止了。

蘭恩重新睜開眼,發現周圍的環境再度改變。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青年版的艾伯特,這個時候的他和蘭恩印象裡的已經差不太多,金髮碧眼,經過一定訓練的身材比同齡人看上去結實得多,褪|去了少年時期的嬰兒肥,逐漸長出英俊硬挺的輪廓。

而他對面站著的人,蘭恩也無比眼熟。

異鄉人的首領,索倫。

“艾伯特,我需要你以學生的身份進入密斯卡託尼克大學進修。”索倫說道。

“為什麼?”艾伯特皺起眉頭,看起來有幾分不解,“那間大學有什麼特別的嗎?”

密斯卡託尼克大學的名聲,在阿卡姆市的本地人看來,遠沒有阿卡姆大學響亮,這所大學不參與任何學術上的排名,學風古怪,從上到下,從學生到老師,也很少有人獲得普世意義上的成功,反倒是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學科上頗有研究,總之,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大學上,沒有家長願意把小孩送去那種地方。

但奇異的是,明明每年招收的學生數量少的可憐,這間大學卻依舊沒有倒閉,甚至不接受任何除了畢業生以外的捐款。

索倫古怪地笑了笑:“你進去以後就知道了。我需要你進入某個實驗室找一些資料,這就是你進入核心層次的任務。”

“是,我明白了。”

於是,艾伯特以正常的學生身份考進了這個學校,蘭恩跟在他身後,艾伯特卻沒有絲毫察覺。

此刻,蘭恩正在琢磨這個精神世界的機制,原本他以為之前打敗了怪異就可以拯救艾伯特,回到現實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

是因為還有其他怪異嗎?是要殺光所有怪異才能回去?但是為什麼只有特定的時間點艾伯特才能看見他,之前看見的時候好像也是怪異入侵的時候,也就是說其他時間段就是艾伯特正常的記憶咯?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艾伯特應該依舊是按照原本的路線加入了稽查局,並且進入異鄉人成為臥底,他之前的告誡沒有取得什麼作用,果然沒能留下什麼痕跡嗎。

蘭恩不斷思考著謎題,一邊跟在艾伯特身後,在艾伯特的記憶中,他總算見識到了傳說中密斯卡託尼克大學。

阿卡姆的天氣陰雲密佈,和總體建築風格偏向哥特系的密大很搭,蘭恩跟隨者艾伯特的步伐進入學校,好奇地左右打量。

和傳聞中的一樣,密大的學生很少,原本在其他大學城只要走在路上就能看到各色青春洋溢的學生,但是在這裡就很少,校園內也相當冷清。

艾伯特的學生生活就此開始。

由於學生數量過少的原因,密大的課程和一般的大學很不一樣,首先第一個學年的前半個學期可以隨意去任意一個教室聽課,第二個學期確認想學的專業和領域,然後從大二開始,就不再有統一的專業課,而是跟隨選擇的導師,在他身邊做研究或者學習。

至於畢業,如果你的導師認為你足夠水平可以畢業了,自然會給你畢業證書,當然如果實在畢不了業,也可以去申請普通流程。

“只不過走普通流程的話,一般是拿不到導師的推薦信的。”帶艾伯特的學長陰沉沉地道,“我們學校只有在出怪咖這一點很出名,光是拿到畢業證出去也沒有什麼用……這一點你很快就知道了。”

是的,蘭恩和艾伯特很快就知道了,就在第一節課堂上。

給他們講歷史專業的老師在講臺上突然即興學了一段公雞打鳴,並且不好意思地和臺下解釋這是他上次帶隊去亞馬森林考察的時候落下的副作用,不用在意。

臺下有女生舉起手:“請問教授,你們去亞馬森林是去考察哪個朝代的遺蹟?我好像隱約記得那裡並沒有有名的歷史。”

“噢噢,”臺上的教師咧開了八顆牙齒,“你當然在歷史書上查不到,我們去考察的年代相當久遠,最重要的是,那個朝代其實並不是人類建立的,而是一種蛇人,他們有著和我們相似的生活習性,隔壁專業的曼紐爾.布羅姆菲爾德一直認為之所以人類有叢集生活的習慣,是因為蛇人當初奴役人類的時候習慣把我們圈養,比較方便管理。”

臺下的女生張大了嘴巴,然後抱起書,離開了教室。

“抱歉,我錯了,這裡就是一個瘋子的聚集地。”

她最後留下這麼一段話就匆匆退學了,歷史教授毫不在意:“好吧,總會有凡夫俗子無法接受這一點,我們繼續說,要和你們說說我這次的奇妙旅程嗎?還挺有趣的。”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密大在外界的名聲才會變成瘋子、騙子、傻子和怪咖的聚集地。

能在這所學校裡留下來的,當然也只有怪咖……以及臥底。

蘭恩並不是時刻都陪在艾伯特身邊和他一起上學,對他來說這一切就像是偶爾會快進的電影片段,有些時候時間的流速是正常的,有時候一轉眼就是幾個月或者半年後,像是電影一樣只播放關鍵內容。

因為密大隻有二年級以後才能進入圖書館,所以大一這段時間艾伯特難得當了一段安分守己的大學生,直到大二的時候選擇導師。

許久不見的索倫再度把艾伯特召集過去,直接點名要他加入的實驗室和跟隨的導師。

艾伯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一個他憋了很久的疑問:“恕我冒昧,為什麼您不親自進去呢?”

原本艾伯特以為索倫不進去密大,只是因為那裡的守備嚴格,但是上了一個學年,他發現並非如此,密大雖然不至於像大多數大學一樣根本不設圍欄那種開放,但是師生的話是可以自由進出的,也沒有見出入口有設立守衛或者特殊法陣。

索倫面對這個問題沉默了很久,最後說:“不行呢。”

“那裡有一條嗅覺敏銳的狗,它會察覺到我的存在。”

……

於是,第二個學期,艾伯特按照索倫的吩咐挑選了導師,其名為奧爾德斯.麥克利什。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蘭恩心想。

很快,他從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名字的痕跡。

這不是當初在阿卡姆醫院中庭見到過的這個名字嗎?

好像一切都聯絡起來了。

“……很少人會選擇我的實驗室呢,唔,我的夢境研究在其他人看來比較瘋狂,而且很難出成果。”奧爾德斯一邊啃三明治一邊問,“艾伯特你為什麼會感興趣呢?我聽說你之前明顯對怪物學更加更興趣。”

到了第二個學期,能留下來的學生基本都已經經歷過一輪世界觀的洗禮,都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常人所不知的神秘,其中無法接受這一點的退學學生都洗去了他們這方面的記憶。

“知曉這世界的未知,有時候不是財富,而是詛咒。”

負責他們心理問題的校醫如此說道。

艾伯特也是在那個時刻知道為什麼索倫一定要自己進入這個大學,這裡簡直是神秘學的寶藏,無數蘊含隱秘的知識竟然就這樣陳列在密大的圖書館裡,大方地展現給每一個剛進入這個世界的學生,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簡直讓艾伯特三觀崩裂。

奧爾德斯說的怪物學,其實就是怪異學,課上會教授各種怪異的等級和種類,有些艾伯特在異鄉人和稽查局的情報庫裡都沒有找到過。

“我對怪物學感興趣,是因為想要找到某個我小時候曾經出現過的怪異,”艾伯特說道,“但其實我個人是對夢境方向的研究更感興趣。”

“哦?什麼怪物?”奧爾德斯對艾伯特口中的‘興趣’之類的話不置可否,反倒對前者更感興趣,“我聽說賀拉斯曾經在資料庫裡徹夜查詢你說的怪異的資料,都沒有找到,還和我打賭說這種怪物一定不存在,我們賭了10西元。”

“額,其實我也不確定,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覺或者做夢吧。”艾伯特苦笑道,“那是一個穿著類似西洋宮廷服飾,身形類似於少年,面容被迷霧包裹的怪異,我小時候曾經出現,殺死了一隻襲擊我的d級怪異,然後就這麼消失了。”

原本百般無賴打量實驗室的蘭恩聞言瞬間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艾伯特。

那晚的記憶,居然真的留下來了!?

“迷霧……”奧爾德斯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也有可能他並不是怪異。”

艾伯特愣住了:“不是怪異……還能是什麼?”

“誰知道呢,夢中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在夢中生活的可不只有怪異,”奧爾德斯興奮地道,“要打賭嗎?我賭10西元,這個怪物一定存在!”

“但是,它從那天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說不定是需要滿足什麼條件它才會出現。”奧爾德斯說,“你可以回想一下那一天,你做了些什麼滿足了它出現的條件。”

做了什麼?

不只是艾伯特在思考,蘭恩也在思考,為什麼他能在那個特殊時刻出現。

是因為艾伯特遭遇了危險?還是因為怪異的出現?

又是為什麼他會看到如今的一切,是他自己的力量作祟,還是艾伯特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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