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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我們從這個男人下手。”伊迪指著螢幕裡的人。
“為什麼?”
“第一,從這些人的情報來看,黑撲克應該是隱秘教會的一個下屬組織,說不定會負責幫這個教會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獲得情報的機率遠比其他地方高,其次,目前黑撲克的首領卡倫斯是不久前的宴會事件後上位,有充分理由懷疑他能上位,是因為他投靠了邪丨教組織,也就是說卡倫斯是隱秘教會的高層機率很高。”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他是個壞人,身上至少揹著三起謀殺訴訟,十多起搶劫、人身威脅和五十多起放高利貸嫌疑,”伊迪說,“他應該符合我們使用那個東西的條件。”
戴娜也贊同伊迪的看法:“這幾天調查都沒有進展,上面也差不多開始著急了。”
最後,約伯下定了決心:“好,那就從他開始。伊迪,拜託你了。”
“小事一樁。”伊迪露出自信的笑容,伸了個懶腰,雙手觸碰電腦鍵盤。
起源能力——【賽博幽靈】
“讓我來看看,這傢伙現在在哪裡。”
……
卡倫斯精疲力盡地重新回到黑撲克的其中一個寫字樓頂層據點,進門後隨手關門,把領帶拉下,緩緩吐出一口氣。
“……累死了。”
阿卡姆市災難的結束也是機遇的開始,這次事件沒有贏家,但是黑撲克憑藉最快的反應速度,以及最快的支援(玩家們),搶佔了附近街區的口碑(開不要錢的黑診所),吞併了周圍好幾個無力為繼的幫派,進一步擴大了地盤。
卡倫斯也藉此將可能會引起玩家不適的黑色產業鏈甩掉,現在黑撲克的主要營收就只剩下收保護費、借高利貸和黑吃黑。
……哦,可能以後開黑診所和開黑車也許會逐漸成為其中一個專案,雖然能不能盈利還是兩說。
但一下子擴大那麼多地盤,資金鍊來源也是個問題,最近卡倫斯一直在忙著開拓新的來錢路徑。
但總體來說,這次災難黑撲克沒有遭受到什麼損失,還小賺了一筆。
卡倫斯琢磨著什麼時候向蘭恩彙報他的工作進展。
原本在隱秘教會成立,黑撲克正式被蘭恩承認後,卡倫斯就想請求蘭恩賜予自己超凡的力量,就像之前的那位小丑門徒一樣,但是由於他還沒有做出什麼功績,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就一直拖到現在。
等黑撲克完全消化了這一波利益,到時候應該有理由向蘭恩大人邀功了吧……
卡倫斯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解開西裝稍微放鬆下來,閉目養神,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卡倫斯皺眉,睜開眼不悅地道:“我不是說過別來打擾我嗎。”
敲門聲停頓了片刻,卡倫斯以為門外的屬下離開了,但就在這時,門把手突然往下按,然後外面的人推開門走進來。
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
卡倫斯一驚,動作迅速抽出手|槍對準這些人,但在下一刻,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壓在桌面上。
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快!
卡倫斯被壓在地上時甚至沒有看到攻擊的軌跡,只一瞬間槍就被打飛,自己也被完全壓制住。
超凡者!
這個詞語在卡倫斯腦海中一閃而過。
“抱歉失禮了,黑撲克的現任首領。”
卡倫斯勉強抬眼,看見一個金髮男人走到辦公桌面前,從懷中拿出一個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名字是約伯·蓋奇,是稽查局的調查員。”
稽查局……
卡倫斯聽說過這個名詞,似乎是官方的一個調查員組織,他接手了上黑撲克首領的遺產後發覺他曾經想聯絡稽查局求救,當然結果也很明顯,他早早就死在了莊園。
不過既然是官方的組織,那應該還算守規矩吧,他最忌憚的還是那些一言不合就殺人的超凡者。
卡倫斯勉強冷靜下來,放鬆了身體說:“雖然不知道各位來這裡有什麼事,但能不能先放開我,想必你們應該看得出來我沒有和你們對抗的力量。”
約伯看向伊迪,伊迪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機械錶,上面的刻度指向ordinary,點了點頭:“他是個普通人。”
戴娜補充:“有訓練的痕跡,但是僅此而已。”
普通人?沒中嗎。約伯皺了皺眉:“好,放開他吧,卡倫斯先生,希望你會是個聰明人。”
卡倫斯被鬆開,第一時間抓過頭看向身後,驚訝地發現剛剛壓制住自己的居然是個女人,但是他並未因為性別就輕視她,超凡者不能以常理定論。
卡倫斯沒有試圖去撿地上的手|槍或者取出辦公室裡其他武器,哪怕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壓制,卡倫斯依舊保持首領該有的風度,請他們到沙發上坐下。
“各位尊敬的調查員,不知你們找我是為了……?”
“別裝傻,你應該知道我們找來是為了什麼。”伊迪嘲笑,拍了下沙發中心的玻璃桌,“把你和邪|教勾結的事如實說出來吧。”
卡倫斯心下一沉,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現在裝傻還有意義嗎。”伊迪說,“我們是找到了確切的證據才過來找你的。”
卡倫斯:“不知你們說的證據是什麼,還有就算我信教,這也沒有觸犯任何法律吧,如果你們想要逮捕我,也得先有逮捕令。”
“早就知道像你這樣的社會垃圾是不會輕易屈服的。”伊迪撇撇嘴,側頭看向約伯,“老大,別懷著僥倖吧,直接用那個吧。”
“可以的話我真不想這麼做。”約伯嘆了口氣,但是也沒有辦法,突破幫派的重重包圍來到這裡也並非易事,稽查局著急得到任務的進展,他們也是廢了很大勁,動用了伊迪的起源能力才找到卡倫斯落單的時機,而且也只有不到十分鐘時間。
雖然不太相信那群人的情報,但保險起見,約伯這一次行動沒有帶上埃德蒙,並且讓尤妮斯待在基地看著他,現在人手嚴重不足,沒有活捉卡倫斯的可能。
而如果錯過這個時機,卡倫斯說不定再也不會出現。
他看向卡倫斯,“看樣子你對稽查局瞭解的不是很清楚,我們可不是會循規蹈矩的警察,必要時刻我們完全可以動用一些不那麼合法的手段,你確定要嘴硬嗎?”
卡倫斯心底裡升起一股危機感,這群人似乎要對他動私刑,他不動聲色垂下手,按動了褲子口袋裡隱藏的按鈕,很快其他據點的人就會收到危險訊號趕過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事關隱秘教會和蘭恩的事情,卡倫斯一個字都不打算說,他已經和隱秘教會深度繫結,既然已經上了船,卡倫斯就已經有和這條船一起淹沒在大海的覺悟。
這不光是效忠的問題,而是做他們這一行,比誰都清楚背叛的代價,尤其背叛的物件還是一位邪神。
看樣子卡倫斯不會輕易說出他們想要的情報,約伯嘆了口氣,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東西。
在包裹的布料逐漸取下時,凡是見到這個道具的人都不可避□□露出排斥和厭惡。
那是類似頭盔的東西,但是內部原本應該平整的地方卻長著無數纖細的類似針頭一樣的東西,這些針頭是活的,在取出的剎那在空中像是蚯蚓一般蠕動,頭盔的前方更是長出一隻獨眼,在空中轉動眼球。
“真話頭盔,分類為汙染物。”約伯輕聲介紹道,“只要戴上,上面的針頭一般的觸手就會從腦殼逐漸深入,越是抗拒說出實話就會鑽得越深,直至到達腦部,這些特殊的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會啃噬人的腦髓,操控腦神經,最後身心完全崩潰。”
順便一提,這個汙染物的真正作用其實是把人變成聽話的傀儡,但是後來某個調查員突然發現了它的另外一個用法,那就是審訊。
當然,稽查局內部規定,至少明面上的規定不得對無辜的人擅自使用,只有罪犯才能成為使用物件。
卡倫斯瞳孔一縮,不等他反抗,戴娜再次鎮壓了卡倫斯,強制使他戴上了頭盔。
那恐怖的頭盔剛一戴上,卡倫斯整個腦袋就麻了,不是心理上的,是真的生理上,就像是被打了麻藥,卡倫斯感受不到多少疼痛,卻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往自己的頭皮裡面鑽。
這種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迄今為止,沒有人在戴上真話頭盔後能撐過十分鐘。”約伯說,“那現在開始提問,卡倫斯,你依舊有機會,只要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是否加入了隱秘教會?”
卡倫斯冷笑,沒有回答,突然那鑽入頭皮的東西開始動了,一股巨大的痛楚從腦殼襲來,那麻醉感突然消失了,能清晰感受到頭皮裡有東西在往裡面鑽。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讓自己狼狽地慘叫出聲。
“只要一直不回答,裡面的東西會一直往裡面鑽,第一階段前十分鐘,會感受到無比的痛苦,遠超人類能忍受的極限。”伊迪‘好心’介紹道,“你就別掙扎了,乖乖說出來會好受點。”
約伯冷冷地說道:“從你的反應我們也看得出來上一個問題的答案,繼續。”
“那名曾經去到警察局的蘭恩,是不是隱秘教會信奉的神的化身?”
卡倫斯還是沒有說話,他已經痛得無法控制臉上的表情,面部肌肉不停地抽搐,渾身顫抖,嘴唇咬破從嘴角溢位鮮血。
實在疼的受不了,男人瘋狂掙扎起來,戴娜一驚,使出更大的力氣壓制他,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身體中卻爆發出更大的力量,在擺脫不了戴娜擒拿的前提下瘋狂從頭撞擊面前的玻璃桌,三兩下就直接撞破了玻璃。
“拿繩子過來!”戴娜一邊喊一邊固定住卡倫斯的身體,伊迪手腳迅速地用麻繩將卡倫斯綁在椅子上。
這個時候卡倫斯的額頭已經撞破,喉嚨間發出野獸般的悲鳴,他浸滿鮮血的額頭竟然凸起一條條蚯蚓一般的痕跡,像是有東西在鑽入他的腦子。
這種慘狀讓約伯和戴娜下意識移開了眼睛,伊迪也是同樣,但他很快就重新移回來,咬著唇說:“c級別的汙染物原則上只能對犯罪記錄確鑿的惡徒使用。卡倫斯,你之前的犯罪記錄按理說足夠你進無數次監獄,但這一次沒有了那些可以幫你遮掩罪行的程式,你躲不過了,把情報說出來還能活命。”
卡倫斯依舊沒有吐出一個字,哪怕是之前查詢過卡倫斯犯罪記錄而對他的印象無比糟糕的伊迪和約伯,都開始敬佩這個男人了,之前稽查局試驗過,哪怕是最兇殘的死囚,在這東西的折磨下都撐不過十分鐘,這不僅僅是痛苦,還有忍受蟲子在自己腦袋裡爬的致命恐懼,哪怕最硬的硬漢都忍受不了地獄的刑罰。
但是忍受也毫無意義。
約伯嘆了口氣,有些不忍:“你就算強忍過去也沒有用,十分鐘後真話頭盔進入下個階段,就會侵入你的腦髓和腦神經,這個時候無論你願不願意,都會控制不住將真話說出來,到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最後我們一定會得到情報,而你的腦子會被這些蟲子逐漸啃噬殆盡,你又何必強撐呢。”
“這是最後的機會,只要你說出你所在的教會的情報,以及那個宴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卡倫斯垂著頭,突然低低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我笑你們連做壞事的時候,竟然都是滿臉虛偽和噁心。”
“虛偽?”伊迪氣笑了,指著卡倫斯說,“如果沒有我們衝鋒在前,你們這些人渣連在後方吃喝享樂的機會都沒有。”
“是啊,衝鋒在前的大英雄,”卡倫斯聲音沙啞地嘲諷,“那請問阿卡姆市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呢?是你們拯救的阿卡姆嗎?”
“我在殺怪物的時候你們所謂的官方組織屁都沒有放一個,事情結束後踩在我頭上說我是應該被正義審判的惡徒,別太好笑了,怎麼,你們沒有了正義的旗幟就不會做事了嗎!?”
“威脅就是威脅,私刑就是私刑,扯什麼審判和罪惡,是安慰你們自己嗎?啊?晚上回去會做噩夢夢到鬼索命嗎!?”
“我當然知道我是惡人,但是你們呢,稽查局就一定是善嗎?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卡倫斯抬起頭,面目猙獰宛如地獄裡的惡鬼:
“記住了,我們黑撲克有個守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最後一句話,卡倫斯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喉間蹦出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三張面孔,彷彿要死死記住他們的臉。
隨後,他狠狠咬了一下後牙齦,嚥下事先藏在後槽牙的毒藥。
當男人喉嚨滾動時,戴娜迅速反應了過來,扣住卡倫斯的脖頸,但是晚了,卡倫斯已經嚥下那份藥,一邊吐出血水,一邊獰笑著盯著他們,彷彿在說哪怕下到地獄都不會放過他們。
隨後,他的身體抽搐片刻,面色緩緩僵硬,靠在椅子上不動了。
“……他吞藥自殺了?”伊迪表情無比難看。
約伯也沒有說話,心情十分複雜,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逼死一個人的心理負擔不是那麼容易消化。
戴娜放開了卡倫斯,去取下真話頭盔,似乎感應到下面宿主逐漸微弱的生命力,真話頭盔輕易就被取下來了。
“他為什麼不肯說呢?他這種人應該也不是教會高層才對吧。”伊迪無法理解,經過之前他們的調查,已經基本確定黑撲克的首領和隱秘教會相關,原本還興奮釣到一條大魚,但是今天一看卡倫斯就失望了,透過約伯手頭上的奇物,基本可以確定卡倫斯並非超凡者,只是個普通人。
之前他們調查詭異事件的時候也多少遇到過這類人,或是被矇騙,或是明知道
邪|教組織的計劃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依舊參與其中,為虎作倀。
他們判斷卡倫斯應該也是這種‘投機者’往往這種人是最容易審問的,但是今天的結果似乎給了他們狠狠一個巴掌。
“做好準備吧。”最後,約伯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一般這種能讓哪怕非核心成員都如此忠誠的教會,必定不簡單……說不定我們真的中了大獎。”
原本約伯他們對天命在我他們所說的隱秘教會沒有多放在心上,但是剛才卡倫斯的表現,無疑是給他們敲了警鐘。
“你們先在這裡找找線索,我問下外面的情況如何。”
約伯按下藍芽耳機,聯絡天命在我他們,耳機那頭立刻傳來激烈的槍聲、打鬥聲還有天命在我的大呼小叫
“你們那邊審完了沒有,我們快要頂不住了!”
觀星小隊簡直欲哭無淚,原本以為抱住了稽查局這個大|腿就能隨便浪,但是現在為什麼反而是他們頂在前面啊!
他們等級還不高,雖然有公會那邊提供的裝備,但是什麼幹不過那麼多幫派成員啊!
“馬上,你們再努力一把,我們很快過來增援,”約伯看向戴娜和伊迪,“我們快走吧。”
“稍等,很快複製完畢。”伊迪的手在鍵盤上快要看到殘影,等複製完電腦裡的資料,迅速抽出u盤,約伯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卡倫斯,神色複雜地離開了。
他看不見的是,在他離開後五分鐘,卡倫斯的‘屍體’動了動,逐漸顯露出虛弱的呼吸。
嘴裡的假死藥,是他最後的手段,那麼多年了,沒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場的時刻。
但是卡倫斯也並不好過,他能感受到自己此刻無比地虛弱,隨時在死亡的邊緣,而他的手下之前沒有來,估計現在也不會來。
那麼自己只剩下最後一個求助的選項。
“您……是命運的顛覆者……”卡倫斯的聲音沙啞而虛弱,接近氣音,說兩個字都要停下喘息,“不可說之神秘……自然與森林的新主。”
蘭恩大人……
他沒有背叛,倒也不是說卡倫斯對蘭恩有多衷心,只是他已經向那位行過效忠之禮,比起這群令他討厭的調查員,他更想賭一把。
在意識逐漸上浮,周身瀰漫迷霧時,卡倫斯艱難地勾了勾唇角。
他賭贏了。
迷霧逐漸將他的身形覆蓋,最後整個人出現在了神國裡。
蘭恩直接懵掉了。
這怎麼回事?
在看到卡倫斯以瀕死姿態出現在神國,蘭恩是完全懵逼的,他下意識一揮手,周圍的植物順從蘭恩的指揮從卡倫斯身下逐漸編織成一張臨時病床,與此同時蘭恩叫過來阿卡姆的醫護人員。
奧格爾過去看了一眼,搖頭:“現代的醫術沒有辦法救他。”
“那麼嚴重??”
“問題在腦子裡。”奧格爾說道,“他的腦子好像被什麼東西鑽進去過,傷到了裡面,而且鑽進去的東西應該是汙染物,汙染物常人接觸都有可能產生異變,更別說接觸到腦子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你的信徒,他現在可能已經變成食屍鬼了。”
“那他現在還有救嗎?”蘭恩緊皺著眉,卡倫斯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成這副模樣?
“我不擅長治療,但是你應該可以試試。”奧格爾想了想,“要不,試試用你的靈性之種?”
“?這個可以嗎?”
“他現在腦子被汙染,靈魂可能已經被侵蝕,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蘭恩點點頭,很快他手上出現權杖,一顆虛幻的種子很快掉落下來,最後落在了卡倫斯的腦袋上。
那顆種子像是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物一般融入了卡倫斯的腦子裡。
卡倫斯此刻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沉浸在無數逝去的過往回憶中。
原來網上說的死前走馬燈的事,居然是真的。
卡倫斯倒是覺得奇怪,因為他認為自己的過去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和大多數混幫派的一樣,卡倫斯從小出生在黑撲克掌管下的混亂街區,只上過社群小學和中學,並且在中學三年級就早早輟學了。
他的成績很好,學校還尚存良心的老師說想要推薦他去上外面的高中,不過卡倫斯對此不感興趣,不是不喜歡學習,只是他知道屬於哪裡。
而且他狗|屎一樣的家境也不允許他去上學,於是卡倫斯很早就跟著幫派分子的老爹的步伐成為社會上新鮮出爐的一枚殘渣。
和大多數殘渣不同,卡倫斯很有腦子,足夠心狠足夠有原則,從底層混混做起,他知道dupin會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所以從來不碰這些東西,也不會允許自己看好的屬下碰,他待人大方,從不獨佔好處,於是逐漸在黑撲克內部混得如魚得水也是理所應當。
但他沒有什麼目的。
好似活著也只是活著,金錢和地位帶來的快樂也很快厭倦,他不知道自己該保護什麼,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很少很少,親人朋友都早早離去。
一個發黴的麵包,沒有錢的舊錢包,和一個只能睡覺的庇護所,這些東西就已經足夠他活下去,更多的能擁有也不錯,沒有也能活。
黑撲克的首領看穿了卡倫斯的迷茫,他很好看這個少年,希望將他收服為左膀右臂,於是有一天他將卡倫斯迎接進屋裡,和他談心。
卡倫斯如實和他說了自己的迷茫,他沒有目的地活著,也沒有什麼野心。
聽了這話的黑撲克首領哈哈大笑。
“那不如將整個阿卡姆市視為你的所有物吧,這樣就夠大了吧,你的能取得的一切都在這裡,你的過去,你的現在,你的未來。”
首領吸了口雪茄,房間裡煙霧繚繞。
“如果沒有阿卡姆,你就什麼也不是,這個城市生你養你,你的一切痕跡都留在這裡,證明你來到這個世界過。”
“你就在這個城市,生根發芽吧,看看是會長成野草,還是藤蔓,又或者是……能夠庇護這個城市地下的蒼天大樹。”
種子,在卡倫斯的大腦中生根發芽。
如同一個網,逐漸將冷卻的靈魂環繞其中,卡倫斯突然有種即將被抓住的恐懼,既害怕留下,又害怕離開。
但最後,卡倫斯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恐懼,讓那種奇妙的東西進駐自己的大腦,修補虛弱的身體。
與此同時,卡倫斯眼前的光景突然改變了,他來到一片奇妙的空間,裡面環繞迷霧,他腳踩在一個不大的平臺上,有些迷茫地觀察周圍。
這裡是……哪裡?
卡倫斯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這裡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平臺下面是不見天日的深淵,只有一個階梯似乎通向下方。
等一下,他為什麼在這裡?他明明應該是在……
卡倫斯回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事,包括稽查局的,以及自己瀕死的事實,在強烈的情緒衝擊下,他猛地睜開了眼。
“還好,還活著。”
蘭恩低頭看了睜開眼的卡倫斯,欣慰地道:“原本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剛才的情況可太危險了,奧格爾說如果太久沒醒過來說不定會變成植物人。
“蘭恩大人……”卡倫斯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魔性之顏,一時間竟然失態地盯著蘭恩猛看,直到被旁邊默不吭聲的奧格爾掐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正好掐到了之前戴娜擒拿造成的淤青上,卡倫斯的臉頓時扭曲,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蘭恩大人,是您救了我嗎,我這是在哪裡?”卡倫斯嘗試從樹枝化的單人床中走下來,身體感覺沒什麼事,就是格外僵硬,像是躺了整整三天,活動的時候彷彿能聽到關節傳來的嘎達聲。
周圍的環境也很奇怪,像是森林,植物是間隙有能看見類似醫院的建築。
“這裡是我的神國,目前我暫時會待在這裡。”蘭恩說,“倒是你,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差點救不回來了。”
如果不是當時蘭恩聽那個祈禱聲過於虛弱,加上代表信徒的白色光點快要黯淡下去,嚇得立刻把卡倫斯轉移過來的話,再晚一秒,卡倫斯估計就涼了。
“多謝您的救助,”卡倫斯連忙說道,同時疑惑地看了一眼奧格爾,不過他並沒有問這個人是誰,而是急切地對蘭恩說,“是稽查局找上了我,我差點死在他們手裡。”
蘭恩:?稽查局那麼兇殘的嗎。
卡倫斯連忙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他們知道黑撲克和隱秘教會的事情,以及他們有明確的目標,就是衝著蘭恩來的。
聽到這裡,蘭恩想起之前埃德蒙的提醒,多少猜到了情報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我明白了,我之前剛準備提醒你小心稽查局的人,沒想到他們會直接上門。”
蘭恩不奇怪玩家會洩露隱秘教會的情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瞞不住的,五千多名玩家呢,情報根本不可能不洩露。
只是沒想到稽查局會第一個找上黑撲克這邊,他原本以為會先找上卡姆依街區,還給玩家佈置了巡邏任務,結果是黑撲克這邊。
而且這一次稽查局的手段之過激也超出蘭恩的想象,他們怎麼會那麼著急?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計較這個也沒有用,原本蘭恩是計劃著再拖延一個版本,等到玩家實力繼續發育,才有和稽查局硬碰硬的底氣,但事情往往不會如同預想的那麼順利。
透過卡倫斯這一次瀕死的教訓,完全將蘭恩的僥倖心理打破,對上稽查局是必定會發生的事,事態已經到不容逃避的地步。
卡倫斯這次遭難,完全是因為他而發生的無妄之災,而且這可能只是個開始,而非結束。
“你是怎麼想的?”蘭恩問道,“你想要報仇嗎?”
“想!”卡倫斯毫不猶豫回答,垂下的手攥緊成拳,指甲都要嵌進肉裡。
幫派從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地方,差點被整死、被折磨的仇,卡倫斯怎麼會不想報。
他不僅想要報仇,還想要親手報仇。
在蘭恩驚訝的注視中,卡倫斯半跪在地上:“吾主,請賜予我超凡的力量,我想要親手報仇雪恨。”
賜予力量……這要怎麼賜予?
蘭恩額頭差點滲出汗水,啊這,他能給的也只有附魔武器和魔藥而已啊。
這麼說來,他以前跑團的時候,邪神好像能夠賜予信徒力量來著,但這個怎麼做啊,他完全不會啊。
不不冷靜,卡倫斯說的復仇的力量,那也完全可以是別的啊。
蘭恩意味深長地說:“復仇的力量,你已經有了。”兄弟,想想玩家。
“您是說……”卡倫斯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那個迷霧的空間,喃喃道,“我之前去到的迷霧空間,原來那就是步入超凡的方式嗎。”
蘭恩卡殼了一秒:“……啊對,只要走下平臺,突破瘋狂的迷霧,去到下一層平臺完成考驗,你就能正式獲得超凡的力量。”
他差點給忘了卡倫斯還沒有進入過夢之隙來著。
但是,僅僅是夢之隙第一層的話,復仇肯定是遠遠不夠用的,根據之前埃德蒙傳回來的情報,那支稽查局的隊伍至少有一人的層數,在埃德蒙之上,也就是說剛剛成為超凡的卡倫斯上去也是送菜。
不過沒關係,蘭恩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們一對一。
是時候來一次正義的群毆啦!
“不過……留給你的時間不多,”蘭恩說道,“最多三天,隱秘教會就會掀起一次對稽查小隊的總攻,如果你想親手報仇雪恨,除非你能在三天內突破第一層,不然我不會讓你去前線。”
聞言,卡倫斯愕然抬頭:“您、您要為了我去對抗稽查局嗎?”
“他們都打我的臉了,”蘭恩理所當然地道,“就算按照你們幫派的做法,不打回去,豈不是太失禮了?”
蘭恩已經打算好了,雖然現在玩家的力量還沒有到後期,稽查局主線是後期才開的大主線,但是阿卡姆市同樣也不是稽查局的總部。
雖然正面抗爭不一定能贏,但是完全可以來一局小型的陣營戰啊!
正好和這隻所謂稽查局的精英小隊碰一碰,看看雙方戰力對比。
卡倫斯不知道蘭恩的打算,但這一刻,他確實是感動的。
義氣和麵子從來是幫派之中的浪漫,但卡倫斯坐上這個位置之後,已經很少有人有資格維護他了,更何況哪怕是幫派,也不會因為小弟被捕去報復警察。
但是蘭恩卻願意因為他去對抗稽查局!
如果是當初剛加入幫派的卡倫斯,這會說不定就直接和蘭恩結為生死相交的兄弟了。
卡倫斯從來沒想到蘭恩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他之前看那些信徒都覺得他們很傻,信奉一個絕對不會回應自己的雕像,且這個雕像除了要求你奉獻以外不會為你做任何事,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但現在,他開始願意成為這個傻子。
“我一定會在三天內突破到第一層,”卡倫斯一狠心,在蘭恩面前下了軍令狀,“如果我做不到,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但是如果我能做到,我希望能將這場報復行動交給我來指揮,我會讓他們品嚐到我之前的痛苦,讓他們後悔冒犯到您。”
蘭恩深深地看了一眼卡倫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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