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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了阿爾奇醫生的電話,蘭恩在心中再度回味了一遍今天和艾伯特出行的經歷。

當然不是因為他有留戀,蘭恩單身多年,又在心理諮詢這個行業裡見得多了怨偶,聽得多了各種跌宕起伏的狗血故事,因為錯信渣男被各種pua,哪怕自殘都沒有辦法從上一段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光是治癒這些心靈受創的患者們,蘭恩已經筋疲力盡,看破紅塵,別說會心動,他心中的小鹿早就被焊死在一例例治療方案上。

哪怕今生有了這麼一張臉,蘭恩也從沒有想過去開啟一段甜甜的戀愛,在他看來,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祖上開恩。

回憶那段和艾伯特出去的時光,是因為蘭恩正在‘覆盤’艾伯特的表現。

目前他收到的各個線索,似乎都指向艾伯特這個人真的有問題。

但是蘭恩無論怎麼回想,那段記憶中他唯一提取到的只有艾伯特是個真心愛他的傻狗。

是這個人的演技已經厲害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連他都騙過了,還是說……

不對啊,如果艾伯特真的是信奉其他邪神的異教徒,為什麼前世的玩家沒有一個提到這一點?如果他是異教徒,那場席捲阿卡姆的災難是否和他有關?玩家知道這件事嗎,前世的阿爾奇知道這件事嗎。

啊,頭又要開始疼了。

蘭恩不懂,為什麼自己都會遇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有阿爾奇得出來的名字,和他記憶裡的那個花匠的名字似乎不太相符,但索倫·霍格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嗯,想不起來了。

思考了半個小時,蘭恩理直氣壯得出結論,整個人癱倒在辦公桌上,下意識地開啟了玩家論壇,開始摸魚。

哦不對,是開始視察玩家又給他搞出了什麼亂子,

感謝論壇的遮蔽詞功能,讓蘭恩的眼睛免於受到論壇近來各種拉cp和寫同人的干擾,刷了一會,還真讓他刷到了幾個感興趣的帖子。

《兄弟萌,有興趣來參加我的葬禮嗎?》

而且這個樓主還是他眼熟的玩家,也就是上次刁民小隊裡遇到的夜夜·浩。

夜夜·浩:是這樣的,各位還記得我上次在任務裡光榮犧牲了吧?

夜夜·浩:然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後面埃德蒙居然還找到了倖存的蜀黍浩和芭芭·浩,把他們送進了醫院,還問他們我的葬禮什麼時候舉行,他會來參加。

芭芭·浩:沒錯,那麼有趣的事,我們怎麼能錯過呢?!還有好心npc(大冤種)出錢,這不得整個活!

夜夜·浩:有興趣參加的玩家朋友,今晚可以到城郊外的約里斯墓園參加我的葬禮!順便一說,還是我主持呢!(狗頭叼玫瑰

不得不說,刁民小隊還是挺會整活,至少現在參加玩家葬禮這套還挺新鮮,不少玩家都興致勃勃地發言,說會去參加。

蘭恩也有點興趣,主要是想看玩家能整出什麼新活嗎,於是他記下了葬禮舉辦的時間和地點,接近傍晚的時候,蘭恩出門了。

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蘭恩這次吸取了教訓,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鉑金色的髮絲妥帖地收斂進了帽子裡,唯有那雙碧綠的眼睛暴露在外。

叫了一輛計程車到城郊,這個時候城郊這邊已經少見人影,一般來說葬禮選擇都是在白天進行,但是玩家嘛,他們對自己還是有些逼數,為了防止引起一些npc的注意力,特意選擇了人最少的時間。

兩人走近約里斯墓地的時候,玩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只見夜夜·浩換了一個角色卡,把名字改成了祖父·浩,蘭恩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很顯然,其他玩

家同樣沒繃住,或者說他們也沒打算繃住,毫不客氣地在夜夜的葬禮上笑場了,原本應該嚴肅的場合一片歡聲笑語,獨留來參加葬禮的埃德蒙一人迷茫地站在原地。

埃德蒙:懵jpg

看到這一幕,蘭恩再也沒忍住輕笑出聲,按理說這裡的笑聲很多也很大聲,處於墓園內的埃德蒙應該聽不見才對,可是他猛地一個回頭,精準在人群間隙中定位到蘭恩的位置。

他嘴唇張合,就要下意識叫出‘吾主’

蘭恩連忙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轉身走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埃德蒙瞭然,不動聲色鑽出玩家群,在旁邊閒逛了一會,才慢慢挪到蘭恩身邊。

“吾主。”他小聲叫道。

蘭恩現在已經能在他的這聲稱呼中坦然自若,自動無視這個‘吾主’的稱呼。

“您也來參加葬禮嗎?”埃德蒙小聲詢問。

蘭恩總不能告訴他,不,他是來看熱鬧的吧。

思來想去,蘭恩思考了半天,才終於組織出一點語言,輕輕勾了勾唇角:“算是吧,對有些人來說,死亡意味著一切的結束,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死亡不過是開啟另外一場更宏大的冒險。”

“你看他們。”

埃德蒙看去,玩家還在笑鬧,他們臉上沒有悲傷,沒有肅穆,如同歡慶朋友去了更好的地方。

蘭恩咳了咳:“這其實是他們家鄉的一種殯葬文化,要以笑容歡送死者,這樣他離開的路上才不會覺得不捨。”

埃德蒙恍然:“原來是這樣。”

不過很快,他盯著主持葬禮的夜夜,又面露遲疑:“但為什麼我感覺他的行為模式有點像夜夜?”

“可能因為他們是雙胞胎吧。”

“那為什麼芭芭·浩他們和這個人相處的如此融洽……”

“因為這是他們的傳統,”蘭恩面露嚴肅,“他們相信,離我們而去的親人,他的魂靈會有一部分附身在家人,尤其是雙胞胎的身上,他們要將他的親人當做逝去的友人,親人也應當如同那位逝去的至親一樣揹負這份感情,以慰藉友人心中的悲傷。”

埃德蒙肅然起敬:“原來是這樣。”

總算是矇混過去了。蘭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換了新角色卡的夜夜·浩代替了牧師的職責,在自己的墳墓前宣讀掉念詞:

“夜夜·浩先生,生於25年前的窮鄉下,死於3月24日,也就是前天,享年25歲,我還能記起他在我記憶中的模樣,我可憐的雙胞胎哥哥,從小吃不飽穿不暖,以盜竊和詐騙養活了我,這固然是卑劣的,但在那種環境下又有誰能苛責他呢?

……”

傳統的悼念詞,大部分是在說這個人生前的功績,或者是對家人的思念,但是玩家又怎麼會搞這套無聊的把戲呢,他們頂多是把捏角色卡的背景說一說,然後就開始自由發揮。

“在一家名為拉絲娜的女主人的照顧下,夜夜先生過上了一段體面的生活,我得說,我真是看不起他,這樣的富婆,為什麼不來找我呢?!噢,現在也誠招富婆,我會的把式可多了,石油大王也十分歡迎,我會給你介紹我可愛的隊友蜀黍浩,他私底下都來的……”

葬禮上發生了重大事故,假扮牧師的夜夜被蜀黍浩按在地上揍了,不過這不要緊,因為很快夜夜堅強地爬起來繼續說。

“我得說,我的雙胞胎哥哥的人生就是完完全全的敗筆,不過在他失敗的人生中,也做了一點不得了的事情。”

夜夜挺胸抬頭,看向埃德蒙:“他是為了救人而死的,在這一點上,我為他驕傲。”

周圍的玩家配合地鼓起掌,埃德蒙怔然地看向他們那邊,被蘭恩推了出去,回到玩家們視線中間。

“謝謝

你,埃德蒙。”

“不不,我沒有任何讓你們感謝的地方。”埃德蒙慌亂地擺了擺手。

夜夜聳了聳肩:“不,你能夠活下去,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寬慰了。更何況你還救了芭芭·浩和蜀黍浩他們,阻止了一場更大的陰謀。”

兩個玩家朝他感激地點了點頭,一人過來拍了一邊埃德蒙的肩膀。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埃德蒙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在這群穿著打扮各異,甚至在常人眼裡尤其怪異的怪咖們當中,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歸屬感。

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他們感激他,包容他。

他想,他確實喜歡這群人。

也更加感謝,讓他融入了這裡的那位存在。

“好了!葬禮結束了,我們開始宴會吧!”夜夜歡呼著說。

“喔喔喔喔喔喔喔!”

玩家們歡欣鼓舞,各自拿出了食物、燈火、蠟燭,甚至還配合墳地的氣氛搞了各種陰間效果的彩燈。

當然,他們能那麼放肆,主要是因為這個約里斯墓園其實已經荒廢很久了,也很少會有人在這片區域下葬,連守墓人都在不久前去世。

挺好的,不存在的墓地,正好用來埋葬不存在的人。

蘭恩笑了笑,沒有打擾玩家的娛樂時間,而是轉身離開了。

他曾經屬於那裡,但現在,他如果出現的話,又會引起玩家的各種追捧和猜測,在這個單純歡樂的時候,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自己吧。

玩家沒有注意到蘭恩的離開,或許埃德蒙注意到了,但他被玩家包圍在中間,只是稍不留神,蘭恩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

蘭恩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時間晚了,車也很難打,蘭恩走著走著,突然升起一股寂寥的情緒。

天地之大,卻沒有他的家。

霧氣藹藹,夜幕沉沉,家家亮起燈火,尋常人看不見的怪異在街邊巷口遊蕩。

蘭恩行走在行人間,行走在怪異裡,像是意識從這個身軀中輕飄飄地浮了上去,他不在乎人類,也不在乎怪異,同時穿梭在兩者之間,無一處歸所。

常人看不見的迷霧從蘭恩走過的地方逐漸瀰漫,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喚回了蘭恩的神智。

“蘭恩?”

蘭恩回過神,看見室友不知何時站在面前,手裡提著像是剛從超市搶購回來的購物袋,裡面露出了新鮮的雞蛋、牛排以及迷迭香,當然還有意麵和麵包。

“今晚吃什麼?”蘭恩下意識問。

奧格爾看了一下購物袋,遲疑:“牛排套餐?”

“聽起來不錯。”蘭恩笑了笑,原本虛浮的理智稍微回神,但是不知為何總感覺身體似乎沒什麼力氣,他剛想低頭,奧格爾一聲不吭牽過他的手。

“?奧格爾?”

“要過馬路了,看前面。”奧格爾在他身邊輕聲說。

蘭恩抬起頭,看到紅綠燈亮起代表通行的綠燈,旁邊等待紅綠燈的行人和怪異組成的人潮瞬間開始湧動。

在人群多的地方,就很容易被衝散,蘭恩下意識握緊了奧格爾的手。奧格爾以同樣的力道回握,兩人隨著人潮一步步走到對面,蘭恩沒有注意到,他腳步下的灰霧逐漸

收攏,夾雜在人潮中的怪異投來渴求的視線,卻無法靠近。

在走回公寓的途中,蘭恩感覺自己是個被拉住的風箏。

線的那頭,就在與他相握的人的手中。

夜晚,蘭恩側躺在床上,酒飽飯足刷論壇,快活似神仙。

孤獨是什麼,忘了,不熟。

愉悅感使大腦皮層活躍,這時,他突然坐起來,腦海中靈光一閃。

索倫·霍格

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名字了,這他喵的不是那個阿卡姆最終戰役副本里那個異鄉人組織的boss嗎?因為是第一個團滅玩家使得主線任務直接失敗的**oss,哪怕後面再也沒有出場,論壇裡也還殘留有他的不少遺蹟,可想而知當時索倫帶給了玩家多大的壓迫感。

不是變態花匠讓他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身邊人了,但是異鄉人組織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

話說回來他到底是為什麼會被盯上,這說不通啊,前世任務裡也根本沒有蘭恩這號npc,蘭恩想不通,他到底哪裡引起了蝴蝶效應?使得這個應該去琢磨邪惡計劃的組織盯上了自己?

話說回來,異鄉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也記不太清了,只知道他們最後毀滅阿卡姆……

一想到這種大佬不知為何盯上了自己,蘭恩簡直欲哭無淚,非常想去問一句為什麼。

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你們□□組織努力去完成自己的滅世指標不好嗎,為什麼要盯上他一個普通人?

現在立刻離開阿卡姆還來得及嗎……

蘭恩非常憂愁,這一憂愁,就憂愁到了第二天。

早晨的陽光又叫醒了一個不眠人,蘭恩在奧格爾欲言又止的眼神下堅強地離開家,繼續在心理治療室裡坐著。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玩家好像格外安分,連慣例的騷話都不說了,搞得蘭恩自己都有點不適應。

叮鈴~

蘭恩抬眼,困得連微笑都不想擺出來,面無表情看著來人。

阿爾奇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來的時候,整個人被這撲面而來的壓力震懾在原地。

蘭恩其實經常笑,他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會洋溢一股生機勃勃的柔和感,沖淡了他身上的非人的美,外人只會覺得這個少年生得過於美麗,卻不會覺得他非人。

阿爾奇也是,如果不是透過自己的能力知道了蘭恩的身份,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邪神,可能還是極其危險的那種。

但今天的蘭恩,無疑是把他心裡僅存的那點僥倖吹飛了。

壓力,如同直面深淵般的壓力朝阿爾奇撲面而來,讓他幾乎忍不住轉身逃離這片空間。

他能感覺到今天的蘭恩因為未知原因心情似乎很不愉快,哪怕說錯了一句話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但是阿爾奇還是忍住了逃跑的衝動,他一步一步走到蘭恩面前,神色有些黯然。

一看他這樣,蘭恩還有什麼不明白:“看來我是說對了。”

阿爾奇有些頹喪,眼底青黑:“是的。”

時間回到昨晚,蘭恩結束通話電話後,阿爾奇其實只有一半相信。

畢竟那可是艾伯特,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當然不可能因為蘭恩的隻言片語懷疑朋友,比起身份疑似邪神的蘭恩,他還是更相信艾伯特。

但是蘭恩也確實沒有撒謊的理由,在猶豫之下,當天晚上他進入了夢之隙,繼續使用自己的能力問艾伯特的事情。

結果,就得知了艾伯特確實參與過不少神秘聚會的事情。

難以形容阿爾奇那一刻的心情,有憤怒,有羞惱,還有就是深深的茫然。

作為一個心理學領域的專家,又是和艾伯特一起長大,他一直以為自己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之一,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一切都是他自以為。

是他真的太傲慢了嗎,竟然那麼久以來都沒有察覺到艾伯特的不對勁。

“艾伯特經常去參加一個神秘的聚會,並且加入了某個秘密組織。”

阿爾奇苦笑,他是隔了一天使用能力,意外的是這次黑衣人問的問題沒有之前的那麼難,又迴歸了普通的海龜湯,這一次他只失敗了一次,暫時失去味覺,這個代價完全

可以承受。

阿爾奇猜測,可能問題的難度和上一次自己問的內容有關。

“什麼組織?”蘭恩問。

阿爾奇嘴唇動了動:“異鄉人……”

怎麼說呢,不出所料。

蘭恩喃喃:“索倫·霍格,異鄉人的首領。”

艾伯特就被他派過來的嗎?

這時,異變突起,在蘭恩說出這個名字後,彷彿和之前的話形成了什麼連鎖反應,阿爾奇的神色開始不對勁,等蘭恩發現後,青年已經彎下腰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領,大口大口喘氣。

阿爾奇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大量的資訊湧入他的腦中,頭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蘭恩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在阿爾奇即將倒下前扶住了他,而阿爾奇也立刻抓住了蘭恩的衣袖。

“催、催眠……”

“什麼?”

“我被……催眠過……”阿爾奇眼前一陣黑色的斑點,他甚至聽不到自己說了什麼,耳邊不斷浮現一個男人模糊的話語,他在唸著毫不相干的詞彙,原本浮現在他腦海中的資訊情報開始逐漸褪色。

不、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又會忘記。

阿爾奇緊緊抓住蘭恩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好似舌頭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蘭恩已經看懂了他的意思。

雖然有點難以想象作為心理學大師的阿爾奇會被催眠,但現在看樣子是根據關鍵詞起效果的心理暗示。

時間急迫,可能留給蘭恩猶豫的時間不到兩秒鐘,他捧起阿爾奇的臉:“看著我。”

阿爾奇用盡最後的力氣看向蘭恩,他們的距離很近,從未那麼近過,那雙熠熠生輝的綠色眼眸就近在眼前,充斥他滿心滿眼。

啪——!

說時遲那時快,在阿爾奇所有注意力被魔性的美貌強行牽扯到他的臉上時,蘭恩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在他耳邊拍手,透過特殊的技巧發出極大又極其清脆的拍掌聲。

阿爾奇腦海中的聲音瞬間中斷了,腦中一片空白,連神經都好似被麻痺住了。

“阿爾奇醫生,你還好嗎?”蘭恩拍了拍阿爾奇的脊背,不太確定地問。

他剛才用的這個技巧名為貓騙,最早起源於日本的相撲比賽,說白了就是利用假動作轉移注意力,同時利用拍掌或者大吼之類的聲響干擾精神,造成瞬間神經麻痺,催眠術上有不少基於此類的運用,算是一種瞬間催眠的技巧。

當然實際使用起來有很多限制,蘭恩剛才也是迫不得已,在千鈞一髮之際想到了這個技巧的存在,加上他自己的‘魔性之顏’的加成,想著說不定會有效。

阿爾奇呆了兩三秒,才緩過神來,眼神複雜地看向蘭恩。

“謝謝。”他第一次真誠地對蘭恩說,“如果不是你,我剛才估計又會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忘記,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

“不客氣。”蘭恩聳了聳肩,等阿爾奇自己站起來後才鬆開手,“而且我也很好奇,是誰給你下的心理暗示?”

“……我不知道。”阿爾奇垂下眼,“我不記得是誰,但是應該是我很小的時候。”

“?”

“是環境,唯一想起來的破碎片段裡,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阿爾奇聲音沙啞,神情恍惚:“我現在……很混亂,腦子裡亂七.八糟的。”

啊這。蘭恩瞬間開始心虛,不會是剛才那一下把孩子幹傻了吧?

他仔細看了看阿爾奇的表情,更加心虛,完了,他就沒有在阿爾奇醫生臉上看到過那麼無辜迷茫的臉,這指不定是把人弄傻了。

蘭恩連忙把阿爾奇按在椅子上:“不介意的話,我們來做個精神分析吧。”

“你被下的心理暗示,應該年代很久遠了,如果是和邪丨教有關聯,那麼這個給你種下心理暗示的人,很可能是為了保護你,所以才封印了你之前的記憶。”

阿爾奇沉默地仍由蘭恩把他按在座椅上,閉眼扯了扯嘴角:“保護?可能吧。”

“介意和我說說嗎,有關於你想起來的那段記憶。”

阿爾奇神色掙扎,最後,他低下頭緩緩說:“我被封印起來的記憶是關於我父親的,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不在我們身邊了,我原本以為那個男人是在外面有人,所以才不來見我們母子,但是剛才我想起來了。”

“他不是在外面有人,而是因為他加入了某個秘密組織,”阿爾奇神色冰冷,“他忙著從事他的‘偉大事業’,怎麼有空估計我們的死活?”

蘭恩:……

明明他也沒有搞過邪丨教,為什麼這一刻有被內涵道。

他果斷轉移話題:“你父親參與的組織,就是‘異鄉人’?”

“很有可能,”阿爾奇面無表情,“我曾在他少數幾次回來的時候悄悄跟在他身後,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不過好幾次都被他發現行蹤,但有一次……我的記憶很模糊,應該就是找到了什麼,不過我現在想不起來了,如果回到熟悉的地方,應該還能想起來更多。”

他頓了頓,低喃著道:“我要回去……我會回去。”

“回去,然後找到這個組織犯罪的證據。”

“找到證據,然後呢?”蘭恩問道,“你自己也擁有類似的奇異的能力,不會以為如果找到證據,就真的能夠用人類的法案讓他們進監獄吧。”

阿爾奇愣了一下,沉默了。

令人難堪的寂靜瀰漫在兩個人之間,如同地上靜靜爬行的毒蛇,等待著獵物露出破綻的那一刻

說實話他剛才的反應確實是有證據就能抓人,哪怕警察不行也能找稽查局,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眼前的存在會讓自己這麼做嗎。

最終,阿爾奇露出了苦笑,他對自己說,不會到了這一步,你還能認為能夠輕易脫身吧。

在當初和邪神妥協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不斷地妥協,直到逐漸步入深淵。

“請幫幫我。”他對邪神祈求,“請告訴我……該怎麼做。”

剛想說阿爾奇可以去向稽查局舉報的蘭恩頓時沉默了。

等下,什麼意思,你這副‘寧願自己深陷泥潭也要拖隔壁邪丨教下水’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他這裡是泥潭嗎?

哦打擾了,好像在所有人眼裡,他這裡也是邪丨教。

蘭恩頓時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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