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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結束後,蘭恩並沒有能直接回去,而是留下來和阿爾奇一起整理審訊記錄,以及判斷嫌疑人的心理情況,甚至還要根據審訊情況做個人格測試。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個,但工作嘛,既然拿了錢就要奉陪到底,蘭恩還是很有乙方精神的。
一邊做測試,阿爾奇主動開口和蘭恩閒聊,搞得蘭恩相當不知所措,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要知道阿爾奇醫生的冷漠在前世的玩家群裡人盡皆知,如果不是他的患者,基本和他閒聊一個星期都不會超過十句,其中還有八句是玩家沒事找事被罵。
現在阿爾奇竟然主動來找他聊天,蘭恩猜測這可能是剛才的審訊的原因。
不過奇怪的是,阿爾奇半點都沒有提及剛才的審訊,只是拽著蘭恩扯東扯西,蘭恩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抓住這個少見的機會,就當和同行交流嘛。
等資料整理完畢,他都忍不住覺得阿爾奇似乎也沒有前世論壇裡那麼冷漠,可能是因為基友還在的原因?
“結束了嗎?”艾伯特開門進來。
“嗯,結束了,剩下的工作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阿爾奇平淡地道。
艾伯特秒懂,笑著對蘭恩道:“那蘭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這可不行,外面天都黑了,你一個走回去我今晚會擔心的睡不著覺,”艾伯特開玩笑說,“而且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還是讓我送你吧。”
蘭恩也沒再堅持,能蹭車誰不蹭呢,就點了頭跟著艾伯特一起上車了。
“給,今天的報酬。”
剛一上車,艾伯特就及時將報酬送到了,蘭恩接過來數了數,意外地發現裡面的錢比剛開始說好的還要多兩張。
“艾伯特,你給多了。”
“沒多,這是你應得的,”艾伯特直視著前方,“如果不是你,我們這次審訊不可能進行的那麼順利,還獲得了那麼多珍貴情報。”
蘭恩搖了搖頭,抽出兩張錢幣遞回去:“我不能要,本來你給的就超出了市場價格。”
然而艾伯特沒收:“今天你忙了一天了,你看現在天都黑了,就算做加班費,反正局裡報銷。”
蘭恩還是執意將鈔票塞進艾伯特的口袋,艾伯特這個時候要打方向盤,根本沒有多餘的手拒絕,只能用眼神抗議。
“艾伯特,我知道你很照顧我,但這錢你們局裡不可能報銷的。”蘭恩又不是傻子,前身根本沒有從醫經驗,更別提專業都不對口,警局再缺人,都不可能讓他來試一試,看阿爾奇一開始的態度就知道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人根本是找理由給他送錢。
之前艾伯特其實就在醫院提過一次需要借錢可以找他,但那時候蘭恩滿腦子都是晚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反應,艾伯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再也沒有提過借錢的事。
可能他是從其他渠道得知了蘭恩他們的窘境,所以今天才會有這麼一出,否則無法解釋艾伯特後來對他解決了犯人這件事表現得那麼驚喜。
艾伯特並沒有指望他能做到,恐怕不管他這次做得怎麼樣,到最後艾伯特都會想方設法讓他收下錢的。
但是他卻無法坦然面對對方的好意。
因為他根本不是‘蘭恩’。
“我很感謝你給我帶來的幫助,但我不能厚著臉皮理所應當地收下更多了。”
車輛一個急剎停了下來,艾伯特側身,表情認真的看向蘭恩:“我沒有施捨的意思,你得到這份報酬是因為你值得這一切。”
“我知道。”蘭恩放緩了眉眼,“但已經沒關係了,我有辦法將治療室經營下去。”
“你確定嗎?”艾伯特有些驚訝,很顯然他之前就和阿爾奇打聽過,像蘭恩這樣剛從學校裡出來,又沒什麼人脈,又沒什麼經驗的,幾乎是很難維持得下去開一個心理治療工作室。
“嗯,不能說百分百有把握,但至少應該不會立刻關門了。”蘭恩笑了笑。
這還是他之前見到阿爾奇的時候突然想到的,實際上也早該想到了,他現在可是玩家論壇目前熱度最高的npc,既然遊戲開服不可避免,那玩家進遊戲後,肯定會有很大一部分人來他這裡打卡。
要知道他,心理醫生,聊天按小時收費的!
這不得薅一把玩家的羊毛?
而且蘭恩也想要試試自己的心理治療能否對玩家起到效果。
“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無論如何,對方的這份拐彎抹角的關心和幫助,他確實是收到了,並且由衷地感激。而來這裡後見到了阿爾奇更是意外之喜。
他讓蘭恩看到了希望,在那個必定毀滅的未來活下去的希望,既然阿爾奇醫生能夠從未來的大災難下活下來,那麼只要緊盯對方的動向,蘭恩就能找準合適的時機,帶著他的朋友們一起離開這個城市。
活下來的希望大大上升,這讓蘭恩心情大好。
坐在副駕駛上的少年彎了眉眼,他笑的時候不少,但真心到達眼底的微笑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此時蘭恩心裡充滿了能夠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信心,那種生機勃勃的希望,讓那雙寶石一般的眼眸都在熠熠生輝。
艾伯特滿心滿眼,都被這個笑容佔據了,他有些失態地伸出手,看上去想要撫摸蘭恩的臉,眼神裡似乎有極其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嘟嘟——”
兩人猛地一個激靈,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後面的車輛跟了上來,因為艾伯特剛才的停車,差點造成交通堵塞。
艾伯特連忙開始打方向盤,車內剛剛升起的一點曖.昧氣息也隨之消失殆盡。
車內氛圍一時間沉默下來,似乎兩人都在反思剛才的尷尬,只不過艾伯特懊惱與剛才的失神和魯莽的舉動,而蘭恩則是默默鬆了口氣,同時也在疑惑剛才艾伯特眼神裡閃過的情緒。
他似乎在愧疚,但他在愧疚什麼?
“對了,蘭恩,你最近最好還是小心點,可以的話儘量避免出門。”
艾伯特的話讓蘭恩扭頭看向他:“為什麼?”
“只是以防萬一,你今天審訊的光頭男交代了很多黑撲克的情報,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撲,”艾伯特皺著眉,眼神間有幾分無奈。
“抱歉,我也沒想到你會做到這個地步,但事已至此,如果他們查到你的存在,可能會來找你的麻煩。當然,我會保護你的,你的手機裡有我的號碼,如果有什麼危險或者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聯絡。”
艾伯特說這話時的神色非常嚴肅,讓蘭恩不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到聯絡方式,蘭恩想起了阿爾奇醫生,他問道:“你和那位海斯醫生關係很好嗎?”
“嗯?還可以吧,我們是一條街區長大的,算是發小,不過最近有點矛盾,”艾伯特有點緊張,他以為蘭恩還在介意今天阿爾奇故意為難他的事情,“其實阿爾奇人還是挺好的,就是性子冷了一點。”
“嗯,我知道,他是個好人,”蘭恩露出了個有點不好意思的微笑,“我能要一個他的聯絡方式嗎?”
艾伯特:“……?”
……
阿爾奇在辦公室裡一個人整理審訊的資料,他將光頭男的人格測試丟到一邊,然後一邊對照在聊天過程中悄悄進行的另外一份性格測試。
一邊對照,他一邊鬆了口氣,從結果而言,蘭恩並沒有什麼精神障礙,也沒有常見的遇災後的ptsd,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性格溫和、穩定,不容易出問題的那種人。
果然之前的感覺只是錯覺而已吧。
精神放鬆下來,阿爾奇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後一邊喝一邊翻出了另一份艾伯特事先準備好的檔案袋,裡面的是蘭恩學生時代在學校裡做過的相似測試題。
雖然覺得艾伯特多少有點小題大做,但作為一名心理學專家的職業素養,阿爾奇還是拿出裡面的試卷仔細檢視。
一邊看,他眉頭一邊挑了起來。
等一下。
他又把剛才的性格測試拿了過來,放下了咖啡,皺著眉兩邊對照。
冷汗,逐漸從背後浸透。
不一樣。
兩份題目相似的性格測試,同一個人做,為什麼答案又那麼多不一樣。
簡直就像是兩個人的試題一樣。
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阿爾奇呆坐在辦公室良久,這個時候夜色已經深了,有值班的警察往這邊瞄了幾眼,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就看見阿爾奇醫生大步流星走出了辦公室。
“誒,阿爾奇醫生,下班了啊。”
阿爾奇急著趕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警察無奈地朝一起值班的同事聳了聳肩:“專業是挺專業,但人太傲了。”
“可能人家有急事吧。”另一個警察勸解道。
“什麼急事啊,就是不把我們小警察放在眼裡而已。”
不過他們這次說錯了,阿爾奇還真有急事,一路上開車風馳電閃,他租的公寓裡警局有段距離,差點闖了紅燈,才好不容易在一個小時內開回家。
回到公寓房間時,時間已經接近12點。
阿爾奇喝口水都來不及,抬起手腕確定時間後,匆匆拿出香燭、水杯擺在桌上,然後合衣躺在了沙發上。
他對這套流程已經非常熟悉,因此在合衣躺在沙發上時,已經快速整理好了內心的情緒,閉上眼,在極度平靜,接近於睡著的沉寂中,沉進意識深處。
這時,時鐘恰好接近停在12點。
恍惚中,他站在了一片瀰漫著灰霧的空間,手裡捏著一根蠟燭,燭火在空氣中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只能堪堪照亮腳下這一小片空間。
這是個小小的平臺,只有兩三個平方的面積,往下就是萬丈深淵,四周的一切都被霧氣覆蓋,無比安靜,阿爾奇舉著蠟燭,在東北45度的方向找到了往下的階梯。
階梯是憑空出現在灰霧中,看不清通往哪裡,更加看不清階梯下面有多深,阿爾奇凝神靜心,一步一步舉著蠟燭往下走。
前面的階梯還好,只是安靜,但是走過了第五個階梯往後,阿爾奇開始聽到一些熟人的呼喊,他頭也都沒有抬,一步一步專心走自己的階梯。
身後的聲音越是急促,緊接著是朦朧的低語聲,那聲音就近在眼前,阿爾奇額頭開始滲出冷汗,咬著牙走的越快,直到走過十層階梯,眼前的場景恍然一變。
那是和之前類似的平臺,只不過面積大了許多,足足有一個房間的大小,平臺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對面坐著一個披著黑色大衣的人影。
如果走進,就能發現黑色大衣下面的人,沒有臉。
阿爾奇·海斯是一位普通的心理顧問,稍微不那麼普通的是他有一個秘密。
每到午夜12點,他能進入到一個特殊的空間,和一個無臉無心之人進行交流,透過問答遊戲獲取情報。
至今為止這些得來的情報從沒有出過錯,一次也沒有。
問答遊戲的難度會隨著前一次的情報內容上下起伏,如果在問答遊戲答錯,他也會付出一定代價。
阿爾奇沉默地走到桌邊坐下。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提問。”無臉人用不存在的嘴巴說道,“一個男人,經常帶他女朋友去醫院,最後男人自殺了,為什麼?十次機會。”
阿爾奇:“男人的死和他女朋友有關?”
“是。”
“女人生病了?”
“不是。”
……
十次機會用完,阿爾奇說出答案:“男人經常帶女朋友去醫院,是因為女朋友懷孕了,但是家裡不同意,所以他們沒有結婚,女朋友肚子裡的孩子有遺傳病,治療要花很多錢,男人扛不住壓力和愛上親妹妹的絕望,自殺了。”
“正確。”無臉人說,“下一個問題。”
無臉人一共提了五個問題,每次給的機會不一,題目難度也不一,阿爾奇答對了四道題,有一道題沒有答對。
為此,他失去了一隻左耳,而無臉人臉上出現了一隻左耳。
但阿爾奇卻鬆了口氣,只是暫時失去24個小時的左邊聽力,還算是他能夠承受的代價。
“提問。”無臉人問完五個問題後,阿爾奇迫不及待接過了提問權,“蘭恩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然而,無臉人沒有回應。
阿爾奇皺了皺眉,剛要再問一遍,無臉人卻抬起了手臂,動作僵硬地伸出了食指。
他的食指豎在理應是嘴巴的部位前,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代表噤聲的手勢。
——不可問、不可提。
此乃不可知之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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