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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佳急速地向後方飛去,5分鐘後,她飛到了距離飛船約30公里開外的地方,缺乏了重灌飛行戰鬥機甲的外殼,她在嚴苛的太空環境下堅持不了多久。
更為致命的是,她的能量池僅剩11%的能量了。
一旦自身所攜帶的能量耗盡,她將命喪於此。
96個小時是留給她的極限時間。
遠遠地瞭望著前方那兩艘武裝護衛飛船,一時令她心頭五味雜陳,自己失去了對兩艘飛船的掌控,也就意味著無法完成危機計劃署所交予的任務。
此刻,兩艘飛船的艙門徐徐開啟了,姚慶彥所率領的40架空間飛行器相繼進入了飛船內,20多秒後,兩艘飛船加足馬力向著前方疾馳而去,轉瞬間便化作了兩顆流星。
它們不知所蹤了。
空曠的宇宙空間中只留下了李素佳一人,孤零零地飄蕩著...
在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時間已經對她毫無意義,她唯一能感受時間存在的是自己胸前能量池的能量正一點點地消耗著...
她已經無處可去了,換句話說,只有在這空寂的空間中等死了。
等死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煎熬,遠比死亡的那一瞬更令人歇斯底里和恐懼。
“嗖!”她的合金手臂的前端伸出了一把鐳射器,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的腦海裡開始回味著過去,曾經的過往像電影畫面一般急速地變換著,從童年到青年,從小學到大學,從親人到鄰家男孩,一幕幕場景從眼前一一閃過。
有激動人心的時刻,也有痛哭流涕的過往,人生的喜怒哀樂盡在眼前浮現,不過,這一切會隨著槍響的那一刻,化作煙雲隨風而逝。
若干年以後,有誰還能記得起她叫李素佳?這是她向自己發出的深深的疑問。
驀地,她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垂下了鐳射槍,她還沒有幹出一番事業就匆匆地了結自己,豈不讓人恥笑?
縱然被困在這毫無存活希望的宇宙中,縱然生命只有幾十個小時,但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
在生命的最後這幾十個小時內,她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做,完成它們或許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她的目光看向了60公里之外的那個漂浮在太空中的龐大大物---“誇力”號,嘴角掠過一絲淡笑。
她與危機計劃署最高軍事執行委員會總參謀長慄劍鋒取得了聯絡,將白花和觸手出沒的星域以及孕育它們的老巢---那顆紅褐色星體的座標發給了他。
兩者之間用的是加密量子通訊。
“這兩處星域極度危險,如果星際艦船途經此處,一定要繞過它們!”她說著將之前的白花和觸手們襲擊機甲的影像資料也傳送了過去。
“你們遭到了它們的襲擊嗎?”慄劍鋒問道。
“不僅是我們,還有逃亡艦隊,目前已知有兩艘星際艦船慘遭滅頂之災,有一艘已經成為了空船,艦員們不知所蹤。”
慄劍鋒出現了長時間的沉默,他的眼前正閃現著觸手們襲擊機甲的畫面。
“我們損失慘重,出發時的5艘武裝護衛飛船,目前僅剩2艘,但也凶多吉少。”
“你們還剩多少個機甲?”慄劍鋒沉重地問道。
“也許就剩我一個了。”
“也許是什麼意思?”
“僅剩的200多個機甲和2艘飛船也面臨著被感染和襲擊的危險。”
她說完,將頭頂的電磁掃描器轉向了60公里外的“誇力”號。
“誇力號已經被白花所侵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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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炸燬它。”她說道。
“你的武器系統不足以擊毀它。”
“我的能量池還有11%的能量,我可以進入誇力號的能量艙裡引爆它,足以摧毀整艘飛船。”
慄劍鋒又出現了沉默,他凝望著她,始終一言未發。
“請總參謀長支援我的建議,這艘飛船漫無目的地飄蕩在宇宙空間中,對過往的星際艦船始終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慄劍鋒深吸了一口氣,仍然沒有說話。
“請告訴我引爆的後4位密碼?總參謀長!”
慄劍鋒低頭凝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後4位密碼,但我有個條件。”
“您請說。”
“你的能量池還有95.9個小時才能最終耗盡,在這期間,如果你仍沒有等到救援力量,在你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你才能引爆能量池。”
“明白!”
3分鐘後,李素佳機動到了“誇力”號的能量艙下,她用鐳射束沿著能量艙的底部切割了一個面積為200多平方米的巨大長方形。
像這樣的長方形,她總共切割了5層,像剝洋蔥一般一層一層地向能量艙挺進,總耗時17個小時。
隨著最後一層金屬外殼掉落下來,她看到了巨大的能量艙。
她將身體緊緊地貼了上去,同時揭開了自己胸前能量池的蓋子,一個電子密碼鍵盤對映到了眼前。
她從容地輸入了326三個數字,剩下的1,她準備按照慄劍鋒的命令,在自己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輸入它。
她眼望著深邃而浩垠的星際空間,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這裡沒有白天,只有無盡的永夜,她也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只能在頻繁的昏睡中慢慢地等待著。
她不擔心自己會睡過去,因為能量池消耗至2%的能量時會震動起來,足以將她震醒,在某種意義上,它也是一個時間的量值。
不知過了多久,能量池的震動如期而至,但她並沒有睡著,望了它一眼後,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望無垠的深空中。
就在此刻,她錯過了兩團絢爛的焰火,這兩團高達數百米的焰火就在她身後約1000公里外的星域。
焰火來自於被姚慶彥所控制的那兩艘飛船,它們爆炸了。
姚慶彥和那些空間飛行器飛行員體內的寄生卵發育成了白花,它們在吞噬了飛行員的身體後,生長成了一組組恐怖的觸手。
觸手們也襲擊了飛船上的機甲們,它們與飛船同歸於盡了。
20幾個小時後,李素佳的能量池僅剩下0.1%的能量了,她的身體機能已經出現了障礙,意識也出現了模糊。
該是輸入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了,她緩緩地抬起手,可突然間,她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反覆出現的夢,這個夢,她不止一次地夢到過。
夢中,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駕駛著一架戰鬥機向她駛來,在接上她後,急速地向空中飛去,他們自由自在地翱翔在藍天之中...
在她曾經的心目中,飛行員就是她的白馬王子。
再美的夢也是短暫一瞬,她醒了,苦笑了一聲後,伸手按向了電子鍵盤中的1。
可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按鍵的一瞬間,一架空間飛行器赫然懸停在了她的身旁,朦朧中,從飛行器上飛出一個巨大的身影,身影一把抱住她、向著飛行器飛去。
救她的是機甲9號,它是兩艘武裝護衛飛船的唯一倖存者。
早在姚慶彥控制兩艘飛船之前,它的自我意識戰勝了《機甲部隊行為準則》中的第一條第一款,即那條保護人類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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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偷偷潛入了機庫,在飛船爆炸的最後一刻逃出生天了。
在一間燈光明亮的艙式中,李素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簾裡出現了機甲9號的身影,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能量池,已經是100%了。
“快,快飛回去炸燬誇力號!”她急切地說道。
“我們飛離後,在誇力號的四周探測到了白花,所以,不得不遠離它。”機甲9號說道。
她明白了,自己切割“誇力”號艦體,導致了這種結果。
“我們還能飛回去,炸燬它嗎?”
“太危險了,它的四周已經佈滿了白花,航線已經被封死了。”它無奈地說道。
此刻,她和它所乘坐的空間飛行器距離“誇力”號足足有6000多萬公里。
“我們該去往哪裡?”
李素佳不知道該前往何處?
機甲9號也一臉茫然...
直到現在,它們仍沒有搜尋到逃亡艦隊的訊號,逃亡艦隊也沒有傳送任何形式的電磁訊號或者量子訊號,它們彷彿蒸發了一般,無影無蹤。
空間飛行器懸停在了空曠的宇宙之中,去往哪裡?是擺在她面前的一道難以定奪的新問題。
“我剛探測了周圍500萬平方公里的星域,仍沒有搜尋到逃亡艦隊的訊號。”機甲9號黯然道。
“繼續搜尋吧。”她說完,目光望向了舷窗外一望無垠的星空,眉宇間充滿了無奈。
它點了點頭,目光隨著她投向了廣袤的星空之中,此刻,她和它都明白,這架空間飛行器接下來,該去往哪裡,是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比鄰星有一顆行星比鄰星b,它位於宜居內,也許逃亡艦隊會降落在那裡進行短暫的休整,或許直接以它為基地建造人類的新領地。”
它的話令她為之一振,她的目光逐看向星際導航系統中比鄰星的方向...
雖然南門二a的航線被花海所阻斷,但從比鄰星的方向可以完美地繞過那片被阻斷的星域,到達這個三合星系統之一的比鄰星。
況且,抵達這個三合星系統展開搜尋任務,本來就是她所制定的目標,現在,居然被那邪惡的花海所幹擾,讓她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她感覺到一陣好笑,為自己亂了方寸而感到好笑。
但這種好笑卻伴隨著一陣陣苦楚,還未到達目的地就損失連連,代價過於慘重才讓她患得患失。
她如夢初醒。
機甲9號所說的比鄰星b是一顆1.27倍地球質量的巖質行星,它位於比鄰星的宜居帶內,但這個宜居帶卻異常靠近母星比鄰星。
比鄰星是一顆紅矮星,其質量僅為太陽的十分之一,其熱核反應速度很慢,壽命可達3至4萬億年以上。
處在宜居帶內的比鄰星b十分靠近母星,其被母星永久地潮汐鎖定,其一面永久地面對比鄰星,另一面卻始終處於黑暗之中。
而在這兩個極端之間的晨昏圈,可能是適宜生物生存的宜居地區,那裡的溫度可能在零度以上,適合液態水的存在。
也許,逃亡艦隊真的會降落在此。
此刻,空間飛行器距離比鄰星尚有2.6光年,以目前空間飛行器最快的速度,仍需6年多才能到達。
“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們的空間飛行器不足以跨越2.6光年的距離,它最多隻能飛行1光年,這還要看我們的運氣!”機甲9號茫然道。
李素佳的目光投向了遙遠的星空之中...
片刻後,她淡然地說道:“我有個辦法,也許能幫助我們到達比鄰星b,也許,會粉身碎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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