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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講竹馬吃掉青梅的故事。”
廖斂:“恐怖片嗎?”
王三餅:“……不是,是耍朋友的。”
他就知道,廖哥啥都不懂!
廖斂挑了挑眉毛,他忽然就想起來,馮偉曾經問過他,“你和桂歡是不是在耍朋友?”
莫非,耍朋友有其他的意思?
廖斂往床上一坐,擺手道:“放來看看。”
開啟電視機,畫面正好定格在那兩分鐘的內容,按下播放鍵,畫面就動了起來。
王三餅和光仔好奇地打量廖斂,想看他會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紅了臉。
結果廖斂反應非常平淡,面無表情地看完了全程。
王三餅:“廖哥,怎麼樣?”
是不是開眼了?
廖斂語氣平淡地道:“這和動物世界有什麼區別?你倆遮著掩著做什麼。”
實話實說,站在動物的角度,動物世界是實打實的十八禁。內容真實,鏡頭走位火辣,演員各個本色出演。
廖斂一直都懂兩性行為,但他不懂,這有什麼值得錄下來反覆看的?也不懂,對於人類來說,這種行為的意義。
王三餅:“……”
不愧是廖哥,境界就是不一樣……這麼心如止水嗎?
第60章
廖斂雖然不懂人類的各種常識,但他能敏銳地察覺到人類的表情變化。
錄影機裡的劇情還在繼續,廖斂看似隨意地問道:“你剛才說的耍朋友,是什麼意思?”
王三餅現下十分納悶,廖斂連最高階的親密接觸都懂了,為什麼不懂什麼是處朋友?
就像一個人會做高中數學題,但卻問九九乘法表要如何背一樣。
王三餅撓了撓頭髮,覷著廖斂的表情解釋道:“就是談戀愛,搞物件的意思。”
廖斂面上不動聲色,一副一點就通的模樣,其實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懂。
在他的印象裡,搞物件,就和動物配對差不多。動物選擇伴侶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條條框框,因為它們思維方式單一,不像人類一樣九轉十八彎。
廖斂:“那要怎麼決定跟誰耍朋友?”
王三餅覺得廖斂這問題有些奇怪,但也沒敢嗆聲,支支吾吾地道:“喜、喜歡誰,就跟誰耍唄。”
廖斂皺眉:“喜歡?這條件不會太寬了嗎?”
王三餅口中的“喜歡”,他彷彿知道,又彷彿不明白。
喜歡兩個字很簡單,喜歡吃魚,喜歡打麻將,“喜歡”的東西,可以有很多很多。
喜歡一個人也很容易,不討厭就是喜歡。
可他不能跟每一個喜歡的人配對。
就像他喜歡跟安大爺打麻將,也不討厭安大爺這個人,但不代表他想和安大爺談那個所謂的戀愛。
再者說,戀愛,又是個什麼東西?
王三餅也有點懵,喜歡一個人,想和她耍朋友,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嗎?
王三餅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不是喜歡貓狗的那種喜歡,就是喜歡一個人,非她不可的那種喜歡。”
“非她不可”,這四個字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廖斂懵懂的思緒。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只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她穿著紅色的毛衣,站在白色的雪地裡,猶如一株寒冬裡盛開的紅海棠。白皙的臉頰浮現出淺淺的小酒窩,清冷的水眸變得柔和,薄唇微微勾起,輕輕地道了句:“你不傷害我,我為什麼要怕你呢?”
一股柔風猛地撞上了胸口,廖斂扯了扯自己發熱的耳垂,舔著嘴唇嘟囔道:“原來這就是喜歡。”
王三餅:“對,就是稀罕,看她哪兒都喜歡,想對她好,想讓她對你笑。”
王三餅沒談過朋友,但不代表他不懂那種感覺,暗戀這種小事,哪個青春沒存在過?
王三餅:“不過光喜歡沒用,得兩情相悅,對方也喜歡你,才能耍朋友。”
廖斂若有所思地點頭。
電視機裡還在播放情侶的對手戲,青蔥少男少女在湖邊牽手散步,視線偶爾相撞,相視一笑後,快速地垂下頭,甜蜜地抿著嘴角。
無言了半晌,廖斂突然問道:“你倆覺得,桂歡喜歡我嗎?”
王三餅:……桂歡喜不喜歡你,我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
王三餅一直覺得廖哥對桂歡格外的照顧,從廖斂還是小矮子的時候起,就總是跟在桂歡的屁股後面。
似乎只要“學習小組”一相聚,廖斂就會把桂歡拉過來。
桂歡來了也只是安靜地寫作業,偶爾指點他們兩句。
王三餅很少主動跟桂歡搭話,不知道為什麼,王三餅總覺得這個小姑娘有些嚇人。尤其當桂歡面無表情地沉思時,王三餅便會下意識地閉上嘴。
但神奇的是,只要廖斂一跟她搭話,桂歡的氣質就會發生變化。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塑像,瞬間有了顏色,變得鮮活起來。
王三餅覺得,十有八九是因為廖斂說話直,並且不經大腦。正常人在他的嘴下,都過不了三句話,天兒就會聊死。
王三餅看了眼光仔,示意他說兩句,分散一下火力。
光仔比王三餅還不如,初中成天想著混社會,到了高中,才懂了那麼一點點男女之事,還停留在喜歡誰就薅誰辮子的階段。
光仔:“女生的想法,我猜不到。”
廖斂:“那你倆去問問。”
王三餅:“……”
廖斂想了想,又道:“算了,我自己去問。”
王三餅連忙拉住他,道:“哥,耍朋友不是這麼耍的!”
又不是老師上課提問題,怎麼能直接去問對方的想法!要是對方有意思還好,沒意思的話多尷尬,以後朋友都做不成。
廖斂瞧了瞧他:“你耍過嗎?”
王三餅:“……沒有。”
廖斂:“你的話沒有說服力,不聽也罷。”
王三餅:“……”
他這嘴啊,怎麼就不會好好說話呢!
王三餅據理力爭道:“我是沒處過,可我看別人處過!”
廖斂:“我還看過家庭倫理劇和後宮千人家庭劇,但我覺得沒什麼用。”
王三餅:倫理劇就算了,千人家庭劇是什麼?
廖斂見他堅持,便又坐回了床上:“那你說說,應該怎麼問。”
王三餅:“問不行,這東西就是一個感覺,要水到渠成,互相試探才有意思。”
廖斂:“怎麼試探?”
王三餅用他並不豐富的理論知識支招道:“廖哥你和桂歡熟,可以選擇旁敲側擊地試探。”
廖斂不是很懂,一臉認真地問道:“旁敲側擊?從側面拍拍她的肩膀再問?”
王三餅:“……廖哥,你上學期語文考了多少分?”
廖斂頓了一秒道:“及格了。”
王三餅悟了,跟廖斂這種粗神經談論問題,就不能有任何的修辭方法,單刀直入才行。
“比如說,如果互相有意思的話,會格外意識對方的存在,你一出現,她就看過來,又或者是你一動,她就做出相應的反應。”
廖斂皺了皺眉頭:“只要眼睛能看見,不是馬上就會注意到嗎?”
再說他每次看到桂歡,都是他主動去叫她,根本沒給桂歡開口的機會。廖斂有所動作的時候,桂歡確實會動,通常都是推開他的臉,或者是從他的手裡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王三餅:“……那平時走路的時候,手背不小心碰到,肩膀不小心撞到,她會不會臉紅?”
廖斂回想道:“手?我都是抓住她的手,肩膀撞到了的話,我就撞回來。她不會臉紅……歡歡,沒臉紅過。”
這是他與桂歡的默契,桂歡偶爾會用肩膀蹭他,他就會蹭過去,兩人來回蹭,通常以桂歡快走兩步,躲開他的動作為結束。
要是普通少男少女拉手,王三餅百分之百敢肯定對方是在耍朋友。
可廖斂和桂歡不一樣,某些時候,桂歡會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廖斂,帶著滿滿的包容和無語。
此時,電視機裡傳來了啾啾的水聲,男女主兩人站在後操場的雜草叢生處,動情地抱頭相擁。
廖斂歪了歪頭,問道:“反芻?”
動物間沒有接吻這種行為,九十年代的影視行業還不夠開放,電視劇中也很少出現接吻的鏡頭,因此廖斂第一次看到了人類的嘴對嘴交流。
光仔:“啥叫反芻?”
王三餅恰好知道這個名詞,麻木著一張臉說道:“就是動物把胃裡的食物吐出來,餵給另一隻。”
光仔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微妙,就像看到了一攤髒東西,把視線從電視機前移走了。
廖斂湊近電視,仔細看了看兩人的嘴部動作,發現分開的部位乾乾淨淨,並沒有食物。
他指著電視道:“他倆在做什麼?”
這個光仔知道,搶答道:“打啵。”
廖斂用冷靜的眼光打量著兩位演員如痴如醉的表情和細節動作。
人類與他是不同的,思維模式,生活習性,都不一樣。
但因為他喜歡的是人類,所以他想學習人類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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