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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斂:“你看,湖裡面還有魚在遊。”
湖面上結了一層冰,桂歡仔細看了一會兒,別說魚了,連一隻活物都沒看見。
桂歡:“……在哪?”
廖斂:“哦,你看不到。”
說著,廖斂就縮小了身子,勻速落在了冰層上,桂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咔嚓”一聲脆響,廖斂一爪子刨開了冰層,將爪子往湖裡一掏。
明明在湖裡遊得好好的白肚紅身魚,卻在大年初一的凌晨,被廖斂無情地拉出來營業了。
桂歡:“……看到了,放回去吧。”
廖斂:“抓都抓了,別浪費。”
大爪子一拋,活蹦亂跳的鯉魚就進了大貓嘴裡,廖斂舌頭一抿,豎起來的倒刺將魚肉一掃而空,魚骨兩三下嚼碎,嚥了肚。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廖斂舔了舔嘴邊的軟肉,評價道:“它這兩天應該沒吃多少東西,不肥。”
桂歡:“……”
廖斂剛說完食評,遠處就照過來了一束光,打更的老大爺喊道:“誰在那?”
桂歡下意識地趴到了廖斂的背上,縮排了長毛裡,小聲道:“快走。”
廖斂不慌不忙地飛到不遠處的遊樂設施背面,沿著陰影走到大樹邊,三兩下爬上樹,等打更人走遠了,他才震動翅膀,飛到了天上。
勞動公園離居民區很近,兩人不高不低地飛著,居民區外面還有幾家人在放鞭炮,一個孩童恰好向上看,隨即眨了眨眼,說道:“媽媽,天上有隻大老虎在飛。”
桂歡:“……”
廖斂看了小孩一眼,翅膀一展,就飛到了附近的樓頂,躲到了小孩的視線盲區。
孩子母親聞言往天上看,只有雲朵和月亮,哪裡有大老虎?
“胡說!”
“真有,我看到了,飛房頂上去了。”
廖斂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睛,貓嘴一張,夾著嗓子叫了兩聲:“喵。”
桂歡心想:入戲真快,一點兒古獸包袱都沒有。
孩子母親聽到貓叫聲,笑著道:“你應當看錯了,是貓。”
廖斂從頂樓的另一端起飛,桂歡探出腦袋向下望。一排排的樓房看起來就像小巧的模型,亮著燈的窗戶猶如田字格大小的白色巧克力。
世間萬物隨著高度不斷變小,最後只能看到點點閃爍,彷彿是落入地面的銀河。
飛到湘市北面的青流河,廖斂慢慢降下了高度。
待爪子平穩地落到地面上,桂歡才從他身後爬了下來。
河面上的冰層凍得很結實,這塊周圍沒有人煙,顯得格外蕭瑟。離開了廖斂自帶的“毛褥子”,桂歡冷得縮起了身子。
廖斂低頭,掛在角上的塑膠袋就掉到了地上。後腿彎曲,坐了下來。
巨獸抬起爪子,向前一掏,就把桂歡撈進了毛絨絨的身前。
廖斂胸前的毛髮柔軟又暖和,桂歡依靠著熱源,將整個後背都依了上去。
桂歡撿起塑膠袋,掏出了裡面的仙女棒,竄天猴,摔炮……
她不是個喜歡玩樂的人,小時候也沒怎麼放過鞭炮。
把仙女棒抓在手上,桂歡才想起了一件事,抬頭問道:“你帶火柴或者打火機了嗎?”
廖斂:“……”
一人一貓,深更半夜吹著大冷風,好不容易飛到了河邊,卻都沒有帶火。
桂歡忍不住笑了:“算了,下次再放吧。”
廖斂頓了片刻,不死心地道:“鑽木取火吧。”
下一秒,桂歡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知道,廖斂對於鑽木取火這四個字的理解,就是表面上的四個字,如何鑽木,如何取火,他是肯定不知道的。
果然,廖大聰明抱著她,到旁邊的樹上薅下來了幾段樹枝,往地上一丟,兩個肉乎乎的大爪子捧起一根木頭,衝著另一個樹枝就是一插,結果就是,兩根都折了……
桂歡:“……”
這個煙花非放不可嗎?
廖斂瞳孔拉長,嘟囔道:“誰說鑽木能取火的?這不騙人嗎?”
廖斂甩了甩大腦袋,弄不著火,他又開始擺弄煙花,一邊撥弄一邊道:“不說煙花易燃易爆嗎?是不是不用火也行?”
桂歡:“……應當不可以。”
廖斂抓起飛碟形狀的煙花,衝著地上就是一摔,“啪”!煙花是響了,不過不是正常燃燒發出的聲響,而是廖斂用力過猛,將它摔了個稀巴爛。
桂歡:“……你要是一直不回去,你舅舅會不會來找你?”
廖斂搖頭:“我說了,要跟你去放煙花。”
正當兩人對望無言之時,廖斂忽然動了動耳朵,抬起頭看向一旁的樹林。
桂歡:“怎麼了?”
廖斂動作不變,對桂歡道:“你把裝鞭炮的黑色塑膠袋給我。”
桂歡不明所以,把塑膠袋遞給了他。
廖斂:“我要變成人形,你要看嗎?”
動物大多赤身,廖斂也經常脫光光滿天飛,可以說,他的羞恥心幾乎為零。可人類不行,他們從來都把身體遮擋得很嚴實,甚至有專門遮擋眼睛用的墨鏡。
桂歡:“……我轉過去。”
桂歡背過身,就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塑膠聲,過了一分鐘,廖斂道:“好了。”
回過頭,廖斂又變回了平時的樣子,他平時穿著衣服不明顯,如今腹部裸露在外,能清楚地看到流暢的腹肌線條,四肢修長有型,全身上下只有一個黑色塑膠袋,從側邊被撕開,圍在了腰上。
冷風吹過,塑膠袋一晃一晃的,看得桂歡心驚膽戰,就怕塑膠袋隨風飄遠,她看到了不該看的。
桂歡:“……你用手按著點。”
廖斂點點頭:“我去去就來,你在這等我一會。”
廖斂捂著塑膠袋,就奔跑進了樹林裡。雖然他前面捂住了,可後面隨著奔跑瞬間上翻,桂歡連忙閉上眼睛,待腳步聲跑遠了,她才睜開。
廖斂一高跳上樹,手腳敏捷地在樹木中穿梭,不一會就到了樹林的邊緣,臨著一條大馬路。
此時路邊正停著一輛車,車燈亮著,照耀著前方的路。
駕駛位的車門大開,司機叼著香菸,哼著小調,正衝著樹幹放水。
等他解決完小號,剛轉過身,就看到了車子旁站著的人影。
司機看起來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明明是個漢子,可當他看清楚廖斂之後,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媽呀!”
其實這事也不怪司機,任誰在午夜的樹林邊,看到一個胯間只圍著一個塑膠袋的人,都得嚇得夠嗆,況且現在正值冬天,穿風衣都得抖兩下的季節。
廖斂皺了皺眉,對他道:“你怎麼抽的煙?”
他的意思是想問,你用的打火機還是火柴。
可司機被他嚇到了,腦袋慢了半拍,聞言就把煙扔到了地上,用腳熄滅了:“樹、樹林邊禁火,我是不應該抽。”
別人問地他答天,純純的所答非所問。
廖斂看了他兩眼,道:“你是不是有病?”
怎麼聽不懂人話?
司機:……你先看看你自己!再說這句話好嗎?!
司機見廖斂並沒有惡意,膽子便大了點,問道:“就你一個人?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廖斂:“脫家裡了。”
司機:“你家在這附近?”
是不是精神病人自己跑出來,家裡人還沒發現?
廖斂:“天福路。”
司機:“……”
離這開車至少三十分鐘,徒步就更別提了。
廖斂不想跟他多廢話,皺著眉頭道:“你有火嗎?”
司機:“你要幹什麼?”
廖斂:“放煙花。”
司機:“……”
光個身子在冰天雪地裡放煙花?
廖斂:“我剛才鑽木取火,沒好使,你借我個火。”
桂歡蹲在原地等了五分鐘,就見廖斂拿著一盒火柴回來了。
桂歡詫異道:“你哪兒來的火?”
廖斂:“向一個司機借的,我說讓他等我一會兒,用完了就還給他,可我剛往回走,他就開車走了。”
桂歡:……
能不走嗎,要是她的話,估計這會兒就報警了。
廖斂變回原型,把桂歡又摟回了身前,桂歡跟他原型比起來很小,剛好坐在他曲起的後腿上。
桂歡點燃仙女棒,拿著來回畫了幾圈,廖斂的視線隨著仙女棒遊走。
一個點完,廖斂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桂歡的頭髮,道:“再點一個。”
桂歡:“……別舔我頭髮,一會兒好結冰了。”
又點燃一隻,桂歡手上不停,抬頭去看廖斂。
大貓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舔著嘴邊的軟肉。
桂歡不由得笑了,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摸他肉肉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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