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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活了上千年的天禧,自認有看人的眼力。
桂歡這個女孩,平時話不多,性情也較為穩重,要是不看外表,接觸過她的人,都說不準她的年齡。
要說桂歡會出去隨便宣揚這事,天禧是萬萬不信的。
況且……天禧看了看歪在桂歡身上的廖斂。
廖斂若對一個人沒興趣,那是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反之,他要是喜歡什麼,就會一直放在身邊。
就像從桂歡家拿回來的蝦醬瓶子,廖斂現在還用那個裝水喝,彷彿那是什麼寶瓶,裝進去的水會變好喝一樣。
桂歡腰板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廖斂就像沒骨頭的液體動物,大半個身子都靠在桂歡身上,右手無意識地動,摸摸桂歡的頭髮,抓抓她的手……桂歡對他來說,似乎就是塊大型磁鐵,他不動兩下,心裡不舒服。
對於廖斂的“多動症”行為,桂歡早已經習慣了。
原來沒暴露的時候,他就整天不安生,現在反正都掉馬了,他就更肆無忌憚了,拉起桂歡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嗅一嗅,再舔一舔。
廖斂舔著舔著就上頭了,覺得桂歡這手長得真好看,恨不得吞了。
廖斂嘴巴張開,在桂歡詫異的目光下,把她的手塞進了嘴裡。可惜,人身的嘴不夠大,卡住了。
桂歡:“……你是不是睡眠不足?”
導致大腦受損了?
天禧這個局外人看得比較明白,獸類表達喜歡的行為模式大同小異。
鳥類喜歡炫羽毛、秀歌聲,表白的方式還是很有觀賞性的。
獸類不同,他們就喜歡伸個長舌頭,流著哈喇子,又舔又蹭,一副我們天下第一好的架勢,毫無技術含量。
怎麼說呢,既野性,又幼稚。
氂鷵之類的兇獸,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佔有慾強,且專一。
專一這事吧,有個前提,就是它們外表醜歸醜,但是眼光好。
一旦看上了,那就只能說對方命不好……
千方百計,死皮賴臉,拿出犟種的十二分耐力,勢必要和對方貼貼到底。在這種猛烈的攻勢下,大多數被追求者都會落荒而逃。
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所以能找到一個真心接納他們的人或獸,也是難得的緣分。
就像廖斂他爸,當年被廖斂他媽的畢方神火將毛都燒禿了,也還是死性不改……
初遇見時,廖斂他媽還是一隻胖乎乎的畢方神鳥,被他爸輦得沒日沒夜地飛,最後實在受不了,就問他:“非我不可嗎?”
……答案就是,十年後,廖斂出生了。
天禧這個遠方親戚,也當上了便宜舅舅。他又恰好在妖司掛職,就接手當了廖斂的臨時監護人。
對於兇獸們來說,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那就要往死裡疼,具體表現就是咬、舔、蹭……就差把對方含肚子裡了。
至於花心?
求一次偶這麼累……再說家裡的都喜歡不過來,哪有心思看外面的?
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原因就是,氂鷵的配偶,有一個算一個,都有點來歷。
花心的成本太大,弄不好就得把命搭裡面……
天禧也說不好,被廖斂賴上,對桂歡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桂歡抽出被廖斂拽著的手,問道:“……就以廖斂的狀態,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他十六歲了都這幅做派,小時候的樣子可想而知。
天禧一言難盡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桂歡:“還請長話短說。”
天禧:“……他小時候,化人形比較晚……”
廖斂剛出生的時候很可愛,就像一隻奶聲奶氣的小貓咪,天禧也去參加了百日宴,剛看了一眼,就被廖斂啃掉了一撮毛。
妖類主要分為三種,一種是父母都是妖類,一種是經過修煉,自己開了靈智,不過現在靈氣稀少,修成正果的機率渺茫,第三種就是沒有生命的器物,例如玉璽,寶器,鏡子,得了機緣,便能開靈智。
第二種和第三種,無論是自主修煉,還是日久生靈,都在人類社會生活了不下幾十年的時間,自然不需要從頭教,比正常人還要像個人。
第一種就比較麻煩了,得從小進行社會性訓練,才能逐漸成長為一個正常的“人”。
像是兔子、鹿類等性情溫順的妖類,通常在嬰兒時期就能化成人形,跟著人類一起上幼兒園、小學。最多就是喜歡吃草,眼睛發紅,可以用挑食和眼部疾病矇混過關。
可廖斂這種兇獸不一樣,廖斂父親深知這一點,提前就做好了準備,找了一個深山老林,讓廖斂可勁兒地在林子裡作妖……
一直到十多歲,廖斂才勉強穩住了人形,就是行為還不夠規範。
天禧沒說的是,對於兇獸幼崽,妖司都會派妖類去監督,以防他們暴走。
保證兇獸們平安度過小學和初中,到了高中,大多都會送去“專門”學校。妖類都有妖丹,一些知識,九年義務教育可不會教。
之所以不讓他們初中就過多的接觸“同類”,就怕他們還沒定性,性子太過跳脫,鬧出點流血事件,學校就得關門大吉。
桂歡總結道:“也就是說,廖斂到初中之前,都是在家裡?”
天禧回想了一下深山老林裡的水泥房,因為房頂被廖斂掀掉了無數次,沒有辦法,廖斂他爸就做了一個可拆卸的房頂。
可拆卸的房頂終究是有縫隙,所以一到下雨天就漏雨,廖斂媽氣得渾身生火,雨水打在火苗上,升起一縷縷的青煙,整個房間就像桑拿房一樣……
天禧有幸感受過一次,怎麼說呢,既怕漏雨,又怕他表姐發飆,直接把房子燒了……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他表姐夫,也就是廖斂他爸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笑呵呵地道:“你看你表姐,多熱情,看你來了,今晚要給你做燒烤。”
天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所以等廖斂定下要來湘市讀書後,廖斂他爸媽第二天就把他打包送到了天禧這,走得那叫一個灑脫。
反正以廖斂的武力值,別人要是惹了他,吃虧的肯定不是他……他們離開得非常放心。
天禧:“……算是吧,都是自學。”
桂歡想了想:“周武……也是廖斂動的手?”
聞言天禧沒說話,看了看廖斂。對於他們來說是小事,可聽在人類耳朵裡說不定就是血腥慘事,萬一因為這事,廖斂和桂歡生分了,他可背不了這個鍋。
廖斂也愣了愣,嘴硬道:“跟我沒關係,我……我那天晚上在家睡覺。”
天禧:……你晚上睡不睡覺,這屋裡誰不清楚?
天禧有些忐忑地打量桂歡,可桂歡面色如常,還肯定地點了點頭,轉頭對廖斂道:“你做得不錯。”
桂歡沒有聖母心,與之恰恰相反,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算得上是冷血。
是非善惡,做錯了就應該懲罰,與階級、身份,都沒有關係。
生而為人,一個高智慧的人,就應該有承擔錯誤的覺悟。
廖斂望向她的眼睛,見桂歡說得一點不勉強,眸子裡還帶著點笑意,廖斂動了動耳朵,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廖斂面無表情地湊近,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眼睛。
桂歡:“……就算你不是人,也不能舔來舔去的。”
原來是動手動腳,現在他是能動口就不動手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桂歡便起身告辭。
廖斂:“今天休息,你去哪兒?”
桂歡:“我去我媽那兒,估計下午還得去趟警察局。”
廖斂:“你帶上我?”
天禧:……來了來了,獸類這種“咱倆最好”,走哪兒都求帶的無賴話張口就來,都不帶害臊的。
桂歡:“你作業寫完了嗎?”
廖斂:“……”
桂歡:“明年就中考了,你難不成真想去五十三中找王三餅?”
廖斂要去的高中早就定好了,他想起這事,問道:“你有想去的高中嗎?”
重活一回,桂歡對學業雖然沒有太大的展望,但還是想去個好一點的學校。
“一中吧。”
市重點,升學率很高。
廖斂還欲再說,桂歡趕時間,已經出了門。
天禧猶豫兩秒,開口道:“……你不會,想讓她跟你升同一個高中吧?”
廖斂:“不行嗎?”
天禧:……
也不是說不行,那所高中裡雖然也有正常班,但多多少少都跟妖族有點關係,像桂歡這種單純的“知情人”,幾乎沒有。
天禧:“裡面可沒有‘人’,你不怕她念不下去?”
可不是所有妖族,都對人類沒有惡意。
廖斂挑了挑眉:“誰敢?”
天禧:“……總有你看不到的時候。”
廖斂搖頭:“你不瞭解歡歡。”
桂歡不一樣,廖斂具體說不上來,但他就是知道,桂歡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桂歡還不知道廖斂舅甥倆在討論她的進學問題,她回家洗了洗手,換了件衣服,就去了快餐店。
怕家裡人擔心,桂歡爸媽沒跟奶奶和大伯說這件事,老太太還是一樣的中氣十足,問桂歡期末備考得怎麼樣了。
桂歡:“不出意外,前三吧。”
老太太滿意了,她又有可以吹的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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