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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路賓士,聽見追隨而來的腳步聲,他轉頭往後看了一眼,只見桂歡右手舉著菜刀,拔腿狂奔,黑色外套迎風翻起,向兩邊炸開,比他還像個變態……
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男人腦筋一轉,直接拐了個彎,桂歡也追著拐彎,剛拐進去,迎面就是一把小刀,直衝她的腦門。
桂歡腦袋反射性地一仰,男人看準時機,去抓她身上的喇叭,本想用力一拽給扯下來,可喇叭牢牢地系在她的褲腰上,根本扯不下來。
男人急道:“你把喇叭關了!”
桂歡張嘴胡謅:“不可能,我只會開,不會關。”
就這兩人撕扯之際,忽然,上方掉下來了一個什麼東西。
黑影倏然降落,桂歡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出現了一隻從未見過的巨獸。
待看清它的全貌,桂歡立刻把手放在了喇叭上,關閉了播放。
雖然她聽廖斂描述過,但所謂耳聽為虛,想象終究與現實有著不小的差距。
巨獸之大,半條小巷容不下。
它收斂著黑色的羽翅,堪比桂歡腦袋大小的後爪子按在男人的腦袋上,虎首威嚴,一對巨角向天長,那鋒利的尖端,能輕易刺穿人類的肚皮。
巨獸金黃色的眸子裡帶著滔天的怒火,它迅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已經被砸暈的男人吞食入腹。
“廖斂!”
情急之下,桂歡沒有辦法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它都亮相了……索性就捅破這層紙吧。
上空緊趕慢趕飛過來的天禧,剛飛到附近,就聽見了桂歡這句“廖斂”。
天禧翅膀一抖,直接就萎在了居民樓上,心想:……行了,看來早就穿幫了。
桂歡敢肯定,眼前兇猛的的巨獸,就是那只趴在她身上耍貓懶的喵喵……畢竟身上的花紋都是一樣的暗灰色斑點。
桂歡把菜刀放回包裡,雙手舉在身前,做出安撫的姿態:“你不能動他,要是出現第二個被猛獸襲擊的人,事情就會鬧大。”
再說她作為目擊證人,要怎麼跟警察說?猛獸為什麼不襲擊她?
與其讓巨獸下口,不如留著男人進警察局,就算要做什麼,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聽到桂歡的呼喚,巨獸猛地抬起了頭。
十分鐘前,廖斂尾隨著桂歡和男人來到居民樓上方,也將兩人的對話和動作盡收眼底。
廖斂剛打算下去,桂歡就按響了喇叭。
隨後就是桂歡追著男人一路跑,廖斂化成原型一路追,直到男人與桂歡撕扯起來,他才一躍而下。
衝冠一怒,大貓徹底忘了要偽裝這事。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了結這個男人。
桂歡的一聲呼喚,才把他從暴怒里拉回了現實。
廖斂:……她,她怎麼知道的?
廖斂不希望桂歡看到自己的原形,畢竟人類都懼怕它。
巨獸慢吞吞地抬起爪子,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桂歡的方向,它彎曲後腿,坐到了地上,雙爪擋在身前,遮住了隱私部位。
它眨著琥珀色的大眼睛,舔了舔嘴邊的軟肉,裝模作樣地道:“誰,誰是廖斂?我不認識。”
天禧聞言閉上了眼睛,右翅捂著胸口:……你還不如不說。
廖斂太過驚慌,連動物不能說人話都沒意識到,一心只想保住他的馬甲。小貓多好,桂歡抱著它又摸又笑的。
桂歡:“……你獸態也能說話?”
廖斂心裡一驚,直接打了一個嗝:“嗝!喵喵。”
桂歡:……裝,繼續裝。
當她耳朵不好使,沒聽到它剛才的話嗎?
桂歡後知後覺地道:“你原來的叫聲都是裝的?”
敢情那一聲聲憨憨的喵喵喵,都是廖演員的傾情表演啊……
廖斂:“……”
唯一的知情鶴天禧,默默地蹲在房頂上,都沒眼看了。
大喇叭廣播的影響覆蓋面太大,這會附近居民樓的鄰居們都紛紛下了樓,聽見人聲,桂歡探頭看了一眼。
大多數人都穿著睡衣,還有穿著褲衩就跑下來的,驚慌地到處張望:“哪著火了?”
怕一會有人靠近,桂歡連忙跑到廖斂身前。
巨獸拘謹地蹲在那兒,方才的威風早沒了,它就想知道,桂歡是什麼時候認出他的?是怎麼認出他的?
莫非它化型的時候衣服沒裂開,還掛在身上?
廖斂抬起右後腿,低頭看了看。
一絲不|掛,未著寸縷,裸得很徹底。
桂歡回頭,就見他盯著自己的腳丫子瞧。明明長得怪嚇人的巨獸,看起來呆呆的,還挺可愛。
桂歡走過去,巨獸連忙放下後腿,挺直了腰板,夾著嗓子眼,準備學貓叫。
“詳情我們明天再說,你幫我把菜刀帶回家。”
說著,桂歡就想把包掛在它的腦袋上,可它腦袋太大,根本套不進去,只能道:“你低頭。”
巨獸乖乖地低頭,桂歡就把包帶掛在了它的角上。
垂下的包擋住了它的一隻眼睛,巨獸絲毫不惱,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桂歡的手。
它的舌頭太大了,一口下去,桂歡胳膊全溼了。
桂歡:“……”
人們的說話聲越來越近,桂歡催促道:“你先回去,我得跟著一起去警察局。”
巨獸低眉順眼地望著她,猶豫了兩秒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桂歡真心想說,但凡有人給她個提示,她都不至於今天才發現。
廖斂渾身破綻,到處都是漏洞,至今沒人發現,全得益於唯物主義的教育。
桂歡不想打擊他,說道:“直覺。”
廖斂瞪大貓眼:“你方才是在詐我?”
桂歡:……你太高看自己了。
廖斂懊惱地用爪子擦了擦臉,嘴邊的軟肉微掀,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看我這樣子,害怕嗎?”
也許知道這只是廖斂,是她遇到危險,會毫不猶豫衝上去的廖斂,所以桂歡一點也不害怕。
並且,經過方才熟悉的廖斂式對話,已經把桂歡對古獸的一點崇敬之心都搞沒了……
桂歡沒回答,反而問道:“你會傷害我嗎?”
巨獸大腦袋搖了搖:“怎麼會?”
桂歡笑了:“那我為什麼要怕你?”
烏雲散去,銀白色的月光淡淡地撒在桂歡的側臉,淺淺的酒窩,就似照應著明月的一汪清泉。
廖斂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想說點什麼,卻不懂應該如何表達。只能伸出舌頭,把桂歡另一條胳膊也舔溼了。
桂歡:“……快回去吧。”
夜風吹過,兩個打溼的袖子有點冒涼風。
桂歡:“你能變回人形回去嗎?”
它這個噸位,很容易暴露。
廖斂:“我衣服碎了。”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廖斂瞬間就變成了桂歡熟悉的那只黑貓,布袋套在脖子上,一步三回頭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他走遠,桂歡才抽出功夫去檢視男人的狀況。
男人暈得很徹底,等他再醒來,警察已經到了。
桂歡攥緊自己的黑外套,瑟縮地躲在女警身後,目送齊警官將剛醒來的男人帶上了警車。
話說齊警官到達現場時,看到桂歡也嚇了一跳。
桂歡:……這要是再過幾年,保準得有人說她是柯|南附體。
有她在的地方,就會出現案件……
女警時刻留意著桂歡的情況,關心道:“你父母在家嗎?”
桂歡做出受害者應有的反應,驚魂未定中帶著點後怕,小聲道:“我爸在快餐店值夜班,我媽應該到家了。”
她是未成年人,出了這種事,肯定要通知父母到場。
桂歡有點過意不去,她爸媽又得跟著著急上火了。
不過就這一次了,天福路接下來的二十年,一直到她英年早逝前,都沒再發生過什麼惡性案件。
踏入警察局,頭頂的黑字跟著一閃。
桂歡抬頭,黑字鑲著金邊,閃爍著她的餘命。
三十五年零兩個月。
第51章
警察局裡,桂歡在女警察的陪同下做完了筆錄。
事情經過非常簡單,她做好人好事,卻差點被男人掠回了家,幸虧帶了一了喇叭,不然今晚就得遭殃。
女警官聽得義憤填膺,憤慨地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
這明顯是有預謀的犯罪,其心可誅!
齊警官拿到了搜查令,直接就帶人去了犯罪嫌疑人孫上進的家。
桂歡坐在警察局裡喝熱水,看著轉動的鐘表有些昏昏欲睡,但念著自己現在是“突逢大劫”、“魔窟脫身”的受害人,連忙起身去廁所用涼水洗了一把臉,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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