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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驚愕地瞪大眼,剛想放聲大喊,巨獸便已向下俯衝,厚重的爪子用力地踩在他的面部,只聽幾聲脆響,斷裂的牙齒掉回了周武的口中,卡在了他的嗓子眼。
突然的衝擊,讓周武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朦朧。
廖斂毫不留情地叼起他的肩膀,尖銳的牙齒刺破面板,疼痛使周武又恢復了清醒,下一秒,他就被巨獸像抹布一樣甩在了牆上。
周武顧不得全身的疼痛,他掙扎著爬起來,吐出嘴裡的斷牙,嗚咽著往門口爬。
不管這個怪物是不是真的,他都得跑!不然就得死在這!
廖斂學著他方才的模樣,閒庭散步似地追上他,一口叼住他的頭皮,周武疼得後仰,不敢往前爬了,再爬頭皮就得撕裂。
“饒、饒了我!”
廖斂眸光凜冽,拖著他走回沙發旁。
饒?他何來的膽子說饒恕?
鐵籠下因為飢餓與重量,活活被壓死的貓崽,垃圾堆旁,腸子流滿地的僵硬貓屍,還有從窗戶向裡望時,那一雙雙驚懼無措的金色眼眸……哪一個不是他的手筆?
廖斂的爪子重重地踩著周武的心口,巨口張開,發出了威嚴的低吼。
古獸的震怒帶著磅礴的肅殺之氣,周武只覺得渾身彷彿被冰雪刮過,全身抖如篩糠。
廖斂低垂虎首,金色的巨瞳醞釀著怒火,嘴邊軟肉上提,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他一字一頓地道:“打發時間?”
周武此時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腦袋一片空白,沒有辦法思考這隻巨獸為何會講話,也不知道,巨獸說的這句話,就是出自他自己之口。
廖斂不需要他講話,周武只需要閉嘴承受就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一報還一報,才是獸類的做法。
廖斂抬起脖頸,淡淡地道:“我現在也很閒,你正好適合用來打發時間。”
巨獸張開雙翅,陰影遮天蔽日,也擋住了周武眼睛。
黑夜高雲之上,天禧肚子裡的“化型鈴”,正像BP機一樣“鈴鈴鈴”地響個不停。
今晚天禧本來打算陶冶一下情操,搬出了他的寶箏,香點上了,澡也洗了,衣服都換了,剛坐下,肚子裡就開始鈴兒響叮噹……
下午跟他討論了半天“絕育”,差點給他氣掉毛的廖斂說要出去玩,晚點回來。
天禧也沒多想,這孩子最近晚上經常不著家,誰知道剛出去不久,化型鈴就響了!
天禧只得脫了長袍,搖身一變,從陽臺起飛。
心裡安慰自己:快了,等廖斂進了“高中”,他就不用再看管神獸了,好日子就要來了!
上次廖斂化原型,給一個打老婆的開了瓢,就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刺激到了這個小祖宗。
不過沒事,廖斂現在可比從前好多了,越來越像個“人”,估計不會出什麼大事。
天禧再次展翅,如箭一般滑過夜空,離得越近,肚子裡的鈴鐺就越躁動。
等他終於找到了地點,探頭往窗內一看,翅膀瞬間就軟了,好懸沒從高空掉下來。
他激動地用腳踢窗戶,本來想說話,但肚子裡的鈴聲震動模式太強,一張嘴就露出了音效:“開叮叮叮……窗叮叮叮。”
聽到動靜,廖斂慢條斯理地鬆開嘴,踱步到窗邊,給天禧開啟了窗戶。
天禧翅膀不停地飛進了屋,滿地血跡,他都無處落腳,只能單腳落在沙發上,打量了半刻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血葫蘆”。
“這……他怎麼惹到你了?”
天禧雖然活了上千年,但他純是沾了古獸血脈的福利,若論單打獨鬥的實力……還是不論了,他還想保留他的晚潔。
天禧已經好多年沒看過這麼血淋淋的場面了,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妖怪們都收斂了生息,努力融入人類社會,兢兢業業地賺大錢……
所以當看到這個四肢扭曲、渾身是血的男人時,天禧這個和平愛好者,話都說不利索了。
廖斂瞥了一眼周武,道:“打發時間。”
天禧:“……”
這可不行啊!這麼下去,妖司的老傢伙們可就坐不住了!
古獸多,可兇獸就那麼十幾家,饕餮一族都開始搞餐飲了,氂鷵可不能走歪路啊!
人分三六九等,妖怪也不例外。
每幾年都會出點鬧事的妖怪,可這些妖怪最後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妖司的人雖然沒說什麼,但古獸們心裡都清楚,不讓吃人,那吃鬧事的妖怪總行吧?
兇獸吃兇獸,沒人管得了。
天禧:“你忘了你爸叮囑你的話了?!”
古獸們雖不像人類一般有道德感,只要說得過去,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要是亂殺無辜,可就不好遮掩了。
廖斂皺了皺眉:“你今天沒聽說這個男人的事?”
天禧上午去養雞場看了一眼,回來之後看了一下午的家庭倫理劇,婆婆大戰小媳婦,連門都沒出,能聽說什麼?
廖斂:“你一天除了雞就是婆婆媳婦家庭劇,能不能關心點社會時事?”
自從天禧開了養雞場,身上這點仙氣徹底沒了,越來越像家禽。
還是個家禽中的殘次品,不能下蛋,也不會孵蛋。
天禧:“……”
他就不能有點愛好了?再說他也想陶冶情操,可廖斂不給機會啊!每次他一掏出古箏,肚子裡就開始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
廖斂厭惡地掃了眼地上的周武,道:“他虐殺了不下數十只動物。”
聽了這話,天禧鬆了口氣。
古獸也是獸,未開靈智前,就是個動物。
殺動物,無異是對他們的一種挑釁,這種人死不足惜。
廖斂會生氣,也就不奇怪了,就算傳到妖司那兒,也不會說他們什麼。
天禧想了想,道:“萬一他醒來亂說話就不好了,不然……也讓他掉溝裡摔死?”
廖斂:“都掉溝裡摔死,你就不怕人類覺得奇怪?鳥頭小,想法就是少。”
可惜這事不能告訴桂歡,不然她一定能想出好辦法。
天禧:“……你腦袋大,你自己想吧!”
時間一晃來到週一,桂歡正坐在家裡吃早飯,大門突然被開啟,她媽從外面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喘著粗氣道:“那個毒狗的,出事了!”
桂歡一愣:“什麼事?”
原是許大娘回家咽不下這口氣,晚上都沒睡好覺,索性週日就召集了一群人,要鬧到周去家,讓他家鄰居都知道知道這家人是什麼德行!
人多力量大,還真有人聯絡上了周武的房東,知道了他父母家的住址。
誰知剛趕到,就看到了樓下的警車,八樓之上,一個房間的外牆都被煙燻黑了。
許大娘等人連忙問是怎麼回事,才知道那個周武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在家裡自殘,又把家給點燃了。
他命大,好懸撿回來了一條命,他父母覺得他的傷勢很蹊蹺,就叫來了警察。
誰知周武幽幽轉醒後就瘋了,一會兒說怪物要來吃他,一會兒又說是隻大貓,過會兒又說是老虎,還有翅膀,最後又說是那些貓來找他報仇了。
他母親就坐在床邊哭,覺得這孩子把自己給逼瘋了。
桂歡聽得愣愣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是哪兒。
事情發生得太過湊巧不說……虎頭鷹翅的動物,她還真的聽說過一個。
桂歡喝了一口粥,垂下眼簾。
也許是她想多了。
但重生都有可能了……喵喵,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44章
背上書包,桂歡開啟了家門。
廖斂蹲坐在臺階上,聽到動靜站起身,接過了桂歡的書包。
桂歡不著痕跡地打量他,隨意地說道:“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家貓。”
廖斂神色如常,聞言眨了眨眼睛:“你想看?”
桂歡走下樓梯:“就是好奇,是個什麼品種,公的母的。”
廖斂跳上欄杆,滑到桂歡身邊,配合著她的速度往下滑,有些警覺地道:“他不需要絕育。”
桂歡:“……我就單純想看看。”
她又不是絕育宣傳大使,怎麼會見到只貓就帶去絕育。
廖斂歪了歪頭:“你晚上過來,他應該在家。”
桂歡笑了笑,看似玩笑般地道:“對了,你聽說了嗎?周武瘋了。”
桂歡觀察著他的表情,繼續道:“周武說有一隻長著翅膀的老虎要吃他,我就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古獸,叫什麼來著,毛圖?”
廖斂下意識地挺直脊背,眼睛看向前方:“……是叫氂鷵。不過他瘋了,說的話怎麼能當真?”
桂歡盯著他看了兩秒,收回視線:“我也覺得,他在說胡話。”
廖斂動了動嘴唇,桂歡又說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古獸,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廖斂:“……我也忘了。”
桂歡:“真可惜,我還想借來看看的。”
廖斂:“你對這個……有興趣?”
桂歡:“最近有興趣了。”
她認識廖斂這麼久,對廖斂的反應不能說了若指掌,也算是頗有心得。
廖斂滑到一樓,流暢地落地,站在下面向上望:“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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