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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樓許大娘養的狗死了。
許大娘養的是一隻京巴,圓圓的眼睛,短短的鼻子,奇醜無比,卻很討喜,見到誰都會撲上去求撫摸;
桂歡那天休息,一大早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哭嚎。
許大娘罵起人來嗓門震天,哭起來也能讓整棟樓抖三抖。
“誰幹的!不得好死的東西!生孩子沒嗶——”
許大娘抱著狗的屍體,在居民樓前口吐芬芳,哭得驚天動地。
桂歡媽下樓去看了一眼,剛回來,就看到桂歡站在窗臺向下望。
“許大娘的狗怎麼了?”
桂歡媽皺著眉頭道:“死了,說是今早放出來玩,她回家取個塑膠袋的功夫,下來就看見狗嘴裡叼根腸,吃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用腦袋撞牆……”
桂歡穿上衣服,出門就看到了廖斂。
廖斂頭髮立立著,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桂歡看著他道:“又有狗死了。”
說完,廖斂就抱起了她,兩步一大跳的往樓下跑。
桂歡:“……你放我下來。”
廖斂:“你走得慢。”
“我是怕你把我摔了!”
他一步下三級臺階,從桂歡的角度看,就像在玩極限跳樓機,失重感讓她心臟跟著噗通噗通跳。
好在速度快,一眨眼的速度就到了一樓,桂歡連忙下來,廖斂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頭髮亂了,我幫你理一理。”
桂歡:……我頭髮是怎麼亂的,你心裡沒數嗎?
許大娘抱著狗坐在石墩上哭,周圍站了一圈人,都過來問是怎麼回事。
桂歡警覺地掃了一圈,就看見人群之外,遠處站了一個男人,他穿著很普通的白T恤,黑褲子,戴著帽子和口罩。
距離不算太遠,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眼睛,不像周圍人或擔憂或好奇的目光,男人看起來很興奮,甚至帶著一點笑意,眼角微微泛起紋路。
似乎注意到了桂歡的目光,男人看了她一眼,按下帽簷,轉身走了。
桂歡轉頭對廖斂道:“你去追上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別打草驚蛇,遠遠地跟著他,看他去哪兒。”
廖斂抬頭,他微微動了動鼻子,眸光微黯,走出人群,進了旁邊的單元樓。
桂歡:“……”
我讓你跟上他,你進單元樓幹什麼!
她現在追上去也來不及了,無語半晌,桂歡走到許大娘身邊,去看她懷裡的京巴。
與上次的貓一樣,京巴嘴邊也沾著已經幹掉的白色痕跡。
桂歡彎下身,輕聲道:“大娘,您去警察局報案吧。”
許大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狗死了,警察局也管?”
桂歡:“我聽我媽說,您家狗不是吃了火腿腸才死嗎?說明裡面有毒啊,這就是投毒,再說火腿腸也不知道它在哪兒撿的,要是孩子不小心吃了……那可不敢想。”
旁邊安大爺聽了,深以為然道:“你說的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小孩經常在這玩,萬一吃了,可就不是死狗這麼簡單了。再說你狗死了,得管他要賠償!”
經常一起玩牌的老人家們家裡都有孫子,養寵物的也不在少數,幾人一合計,就打算去派出所報警。
看眾人被說動了,桂歡呼了口氣,隨意地抬起頭,眼角就瞥見了一個東西。
她定睛一看……房頂上站著的那個不是廖斂又是誰?!頭髮還立立著呢!
廖斂站在房頂上看了一會兒,身影一閃,就不見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蹦到另一個房頂上了。
桂歡:……她是讓他不要打草驚蛇,可也沒讓他飛簷走壁啊!
桂歡不由得再次感慨,沒有手機,真的很不方便。
回家換了件衣服,桂歡跟著大爺大娘們一起去了派出所,進門剛看到警察,桂歡就笑了。
不是別人,就是上次去吳天順家“解救”她的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挺年輕,二十幾歲的模樣,桂歡沒記錯的話,他姓齊。
齊警官看到她也是一愣:“你們那兒又出什麼事了?”
桂歡:“這次可是大事,有人投毒!”
一聽投毒,齊警官立馬重視起來:“在哪兒?投的什麼毒?”
許大娘從後面走上前,抱著狗道:“您可得管管啊,今天毒狗,明天說不定就毒人了!”
齊警官:“……”
許大娘是個沒理也要辯三分的人,有理更不得了,桂歡都沒插上話,就聽她在那兒自由發揮。
等警察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就讓許大娘先回家,他們會在附近排查。
人民警察為人民,雙管齊下,就不信抓不到這個投|毒慣犯!
桂歡在一旁心想:……話說,廖斂追到人了嗎?
第41章
高樓房頂,一個身影正在動作敏捷地穿梭跳躍。
跟蹤方法有很多,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就是隱入正常人的視覺盲區。
六層高樓之上,是個人都不會往上看,更不會想到有人在他腦袋頂上跟蹤他。
就算無意中瞥到了,也會以為樓頂上那人在修水箱……
帽子男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路上遇到行人,就把帽簷壓低,沿著牆角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廖斂跟著他穿過三條街,走到了一個樓房背影處。就見男人在把口罩摘了,帽簷抬高,抬腳往一棟五層的居民樓走去。
快進單元樓門口時,裡面出來了一個大爺,手裡牽著一條小狐狸狗。
帽子男熟稔地與大爺打招呼,蹲下身,輕輕地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單看這場面,旁觀者都會覺得男人是個隨和又健談的年輕人,鄰里關系相處得很和睦。
寒暄過後,男人衝著大爺點點頭,進了樓道。
廖斂蹲在對面的樓頂,從樓梯間玻璃窗清楚地看到男人爬上了兩層樓,在三樓停下了腳步,進了中間的屋子。
等男人進屋,廖斂開始快速地脫衣服,脫到就剩一條內褲,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大黑貓。
他週末白天經常會在家化出原型,因為這個形態讓他更放鬆,也更適合爬貓爬架。
天禧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就算聽到了鈴響,也不會趕回來。
墨黑色的雙翅攏在身後,尖銳的角化成只有拇指般粗細,琥珀色的貓眼閃閃發光。
舔了舔嘴邊的軟肉,廖斂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對面樓的房頂。順著水管輕鬆地下到三樓,
黑貓閒庭信步般走在狹窄陡峭的窗沿邊上,很快就找到了男人的家。
男人的家一共有三扇窗戶,客廳,臥室,還有廚房。廖斂轉了一圈,發現客廳和臥室的窗戶都被拉上了黑色的窗簾,從內側鎖上了。
廖斂繞了到了另一扇窗戶,廚房那側。
很少有人會在廚房掛窗簾,因為容易沾油煙,況且廚房也不怕別人瞧見。
可奇怪的是,男人家就連廚房都掛著厚厚的窗簾,也許是廚房的窗戶太大,窗簾沒有蓋嚴實,露出了一條縫隙。
廖斂側過臉,從不到一指寬的縫隙中向裡面望。
明明是大白天,屋裡卻光線昏暗,陽光穿不透厚重的窗簾,只能從縫隙處漏進去一些光亮。
並不算好的視野對廖斂來說不是問題,他的眼睛本來就能在夜間視物,瞳孔微微拉長,將屋裡的狀況看得一清二楚。
廚房裡放置著一個藍色的鐵籠,裡面密密麻麻地塞著十幾只貓,有小貓也有大貓,廖斂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角落裡還有一隻狗。
這種鐵籠正常只能養一隻寵物,現在裡面像是被塞滿了雜物的行李箱,大貓摞小貓,最下面的貓咪只有腦袋露在外面,眼睛微張,無神地望著窗外。
鐵籠旁邊是料理臺上,放著一個沾滿血跡的菜板,黑黑的煤氣爐灶旁散落著一團團的毛,有白的,有黃的,其中一團毛茸茸的,廖斂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一截團起來的尾巴。
從廚房的門口只能看到客廳的一個角落,擺放著一個紙殼箱,裡面黑乎乎的,認不出是什麼東西。
廚房的貓們似乎是若有所感,紛紛看向他的方向,一個個圓圓的眼睛就像張開的嘴巴,在無聲地訴說著。
窗戶的縫隙中傳來陣陣臭味,腐爛與血腥混合在一起,差點染紅了廖斂的眼睛。
廖斂右爪在窗臺上用力地合攏,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爪痕。
收回視線,廖斂沉著臉,原路爬回了對面房頂。
桂歡陪著許大娘等人從派出所回來,剛上到六樓,就看到了蹲在樓梯口的廖斂。
廖斂垂著頭,聽見腳步聲,微微抬起眼簾,就是眼神有點冷。
“找到他家了。”
桂歡:“在哪兒?”
廖斂說了一下從這走的路線,桂歡就知曉了大概的地點。
如她所想,這人很聰明,他知道自己的愛好不太正常,所以選擇離家稍遠的地方丟屍。就是不清楚,他是熱衷於毒殺小動物,還是虐待它們。
廖斂又說道:“他家關了不少貓。”
桂歡:“……你進他家了?”
廖斂:“蹲窗臺邊看到的。”
桂歡點點頭,心裡就有了主意,不回家了,直接回警察局!
既然他家有動物,那就說明家裡很有可能也備著毒殺動物用的藥物,讓警察去搜一搜,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桂歡帶著廖斂就去了警察局,一路上廖斂話不多,桂歡一想就明白了,那男人屋子裡的貓,很大機率不是用來當寵物養的,所以場面一定不會很好看。
像廖斂這樣的“愛貓人士”,必然見不得那種場面,她倒是很欣慰,以廖斂的性子,居然沒有從陽臺跳進去揍那個人一頓……實在是可喜可賀,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齊警官沒想到桂歡這麼快就回來了,詫異道:“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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