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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歡:“讓他打了幾下,沒什麼大事。”
劉喝茶上前仔細打量桂歡的側臉,驚呼道:“再使點勁兒都好打破相了!”
董眼鏡:“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嚴懲啊!”
警察:“你們兩位是?”
劉喝茶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我們是社區婦聯的,今天就是來調節楊紅離婚的事情,由於晚了點,就讓桂歡同學先來告知一聲,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劉喝茶驚魂未定道:“幸虧沒出什麼大事,要不我怎麼跟人家父母交代。”
警察:“詳細我們到所裡再說,兩位也一起來吧。”
感覺衣袖被拽了一下,桂歡低下頭,楊紅哭得眼睛都腫了,她小聲道了句:“謝謝。”
桂歡握了握她的手,同樣小聲道:“我答應你的。”
她果然不適合演感情戲,又哭又叫,可比好好說話累多了。
視線隨意一掃,就看到了二樓樓梯拐角站著的三個少年。
廖斂站在王三餅和光仔身後,陰影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他牢牢盯著吳天順的側臉,微微眯了下眼睛。
第24章
桂歡幾人跟著警察去派出所做筆錄,剛到沒一會兒,桂歡爸媽就趕了過來,看到桂歡臉上的傷口,桂歡媽立刻就炸了,要去找吳天順拼命。
楊紅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作勢就要給桂歡媽跪下,還好桂歡眼疾手快,連忙架著胳肢窩,把她撈了起來。
不放心吳梅一個人在家,董眼鏡回去把她也接了過來,和桂歡爸媽一起在外面等。
理清了事情的經過,警察給她們講解了一下,以吳天順的情況,最嚴重也就算傷害未遂,尤其兩人還在婚姻存續期間,這樣的例子,大多都會進行和解。
傷害未遂也分故意和衝動性,也就是說,就算不和解,吳天順也關不了多長時間。
對桂歡的傷害,可以要求賠償,但也是關一些日子就了事了。
警察給他們講了一個給對方造成二級傷殘的衝動犯罪例子,最終也只判了有期徒刑六個月,緩期一年。
桂歡聽後問道:“吳天順知道這些嗎?”
警察:“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他。”
楊紅不懂這些,迷茫地看向桂歡和婦聯二人。
桂歡沉思了片刻道:“他就算被關了,也不見得會鬆口離婚,等放出來了,還有得鬧。”
楊紅聽著又要哭了:“那怎麼辦?”
桂歡琢磨了一下,說道:“把離婚協議書給我,我去找他簽字。”
劉喝茶:“你夠嗆能說服他。”
桂歡:“讓我試試,說不定就成功了。”
沒有其他辦法,劉喝茶便將離婚協議書交給了她。
董眼鏡去找警察,說是桂歡想和吳天順單獨談一談,再決定如何處理。
正常情況下,受害者與被害人是不可以見面的,董眼鏡自有她的人脈和手段,經過一番交涉,警察同意了桂歡與吳天順的談話,一名警察在屋裡看守。
吳天順從桂歡進門後就一直瞪著她,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憎惡。
桂歡並不著急說話,她從容地掏出離婚協議書,攤平放在桌子上,吳天順看了一眼就撇開了視線,道:“我不會籤,你死了這條心。”
桂歡慢條斯理地道:“知道您不懂法,既然已經進派出所了,我勸您還是學一點,省得以後再進來。”
吳天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全當沒聽見。
桂歡繼續道:“故意傷害罪,要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重傷的,要處三到十年有期徒刑。”
吳天順手指動了動,沒說話。
桂歡指了指自己的臉蛋道:“打人,指有意傷害他人身體,也叫作故意傷害罪。更別提舉著菜刀喊殺喊打。你說,你的這個行為算什麼?能判多久?”
有點法律常識的人,都知道桂歡在混淆視聽,偷換概念。
可吳天順並不懂,他停了幾秒,說道:“你想說什麼?”
桂歡笑了,漂亮的臉蛋笑起來十分有魅力,只不過在吳天順的眼裡,對面這個小女孩卻讓他下意識地心裡發慌。
桂歡:“你如果簽字,我和楊紅便都不會再追究,我們選擇和解,你無罪釋放,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不簽字,我們就會追究到底,你不用擔心我們沒錢打官司,婦聯替我們撐著。”
桂歡看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牆面,語速不快地說道:“你看啊,你如果在裡面蹲了三年,估計那時候,楊紅早就帶孩子跑到你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分居兩年就可以訴訟離婚,到時你還在監獄裡,多半會判離婚成功。”
“也就是說,你籤不簽字,楊紅都能成功離婚,只不過她心地善良,終究是婚姻一場,她也不想讓你在監獄裡蹲三年,蹉跎大好光陰。”
關鍵是桂歡需要讓楊紅離婚成功,不然她這命續不上,說不定比吳天順“走”得還早。
桂歡掏出筆,遞到了吳天順的面前,說道:“我給你一分鐘,你自己想一下,你要是想靠到底,我們就奉陪到底。”
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桂歡看似一點兒也不著急,她隨意地打量著審訊室,感覺時間快差不多了,便打算收回筆。
正當這時,吳天順動了,他拿起筆,動作靜止了幾秒後,歪歪扭扭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同一時間,上空的紅字倏的一閃,變成了大號的黑色楷書,正氣凜然。
向來摳摳搜搜的“日行一善”終於大方了一回,新新增的餘命數字上甚至鍍了層金光。
餘命二十年十三天零九個小時。
日行一善的右邊再次顯現出了那行小字,小字逐漸變大,桂歡才看到了它的全貌。
“救人性命,功德無量。”
桂歡無言地與“日行一善”對望。
她想問:……你所謂的功德無量,就值二十年?
比起一個善事換兩個小時的生命而言,二十年確實不少,可在平均壽命超過七十歲的人類社會里,就算加上二十年,她也不過才能活到三十五歲,跟她上輩子差不多的壽命。
看來想要長命百歲,她至少還要改變四五個人的命運,關鍵是,哪兒來那麼多人讓她救?
她正思考著,忽的,下方又出現了一行紅色小字,明晃晃地寫著:不可殺生。
殺生?
只要有生命就不可殺?
桂歡歪了歪頭,覺得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生活在司法健全社會里的成年人,法律層面上的約束,已經是做人的最低底線,她應該不會去碰觸。
至於動物,她買肉都是去市場,沒有機會自己動手。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蚊蟲了,不過她可以避開,也不算什麼難事。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吳天順瞪著桂歡,惡狠狠地說道。
身後的警察出聲喝道:“安靜!”
桂歡收回視線,看向吳天順,笑道:“萬一我有事,誰都知道八成跟你脫不了關係,我要是你,會祈禱我平安無事的。”
拿著離婚協議書,桂歡踏著輕飄飄的腳步出了審訊室的門。
她壽命增加了,也就代表楊紅母女倆的命運已經被改寫了。就算吳天順再鬧,估計也攪不起什麼風浪了。
劉喝茶和董眼鏡在外面翹首以盼,桂歡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紙,楊紅看到上面的簽名,瞬間又紅了眼眶。
劉喝茶:“別哭了,這是好事,我這兩天就給你找工作,你今天就搬出來!”
劉喝茶和董眼鏡在社群婦聯附近給楊紅找了家招待所,說是第二天陪著她去找房子。
離婚協議遞交後,最快也要三十天才能拿到離婚證,離婦聯近有個好處,萬一吳天順找過來,劉喝茶她們能及時過去幫忙。
桂歡不在乎她們是真上心還是出於上面的壓力,只要能讓這母女倆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就好。
吳天順家住的房子是租的,楊紅收拾了點自己的衣服,剩下的都沒有動。現在是苦了點,但想到未來,她的生活彷彿就有了奔頭。
桂歡隨爸媽回了家,吃了一鍋麵條,洗漱一番後,在屋裡開始寫作業。
“咚咚”兩聲從窗外傳來,桂歡以為是小鳥撞到了窗戶上,一抬頭,把她嚇了一跳。
窗戶邊緣有一個小沿,不算寬,堪堪能放一盆花的程度。
廖斂側身蹲在手掌寬的窗沿邊,指了指她的屋裡,意思讓她開窗。
桂歡連忙開啟窗戶放他進來,壓低聲音道:“這可是六樓!”
廖斂第一次進桂歡的臥室,他左右瞧了瞧,滿牆的獎狀,一個簡易衣架,一張床,一個書桌。
他稀鬆平常地道:“我知道。”
桂歡探出頭看了看,她家窗戶和廖斂家的窗戶並不是連著的,兩個窗沿之間少說有一米的間隙。
“……你跳過來的?”
廖斂點頭:“很近。”
桂歡:“……下次別這麼幹了,你要是跳偏了怎麼辦。”
六樓的高度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腳踩偏,可就沒有然後了。
廖斂抽動了兩下鼻尖,在屋子裡繞了一圈,站到了桂歡的眼前。
他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眼睛盯著桂歡臉上的紅腫,皺著眉道:“疼嗎?”
桂歡:“不疼。”
她面板白,抽一下都能紅半天,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不怎麼疼。
廖斂湊近道:“我給你舔兩口就好了。”
桂歡以為他在開玩笑,但廖斂神色認真,一點沒有說笑的意思。
桂歡:“……不用,放兩天就消腫了。”
“歡歡,你跟誰說話呢?”
桂歡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桂歡和廖斂對視三秒,桂歡剛想讓他鑽進自己鋪好的被窩裡,廖斂就“嗖”地一下鑽進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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