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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動了動唇角,想說點兒什麼,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再次陷入沉默。
明天沉肆就要高考,江之魚心生煩躁。
以他的水平,京城大學和華清大學通通不在話下。
可王語嫣保送了文科稍強的京大,這對沉肆這個理科生來講並不友好。
更何況還有她自己。
前途和私心,絕不可以是京大。
天色越來越暗,小巷子裡的人漸漸少了下來。
江之魚從躺椅上坐起,起身按開了頭頂的簡易小吊燈。
燈光昏黃暗澹,書上的字型漸漸模湖。
段池坐在這兒有些尷尬,主動提出回家。
江之魚讓開身位,見他走遠,也有些坐不住,索性準備收攤。
她個子高挑,身材單薄,抱起外面幾筐瓜果有些吃力,出了一身的汗。
氣喘吁吁間,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扯開。
江之魚在慌亂之中抬頭,對上了沉肆那雙暗夜生輝的亮眸。
“你怎麼在這兒?”
“小姑娘,挺能幹啊。”
兩人同時出聲,前者有些尷尬,後者則是嘖了一聲,無賴一般聳了聳肩:
“不是你說的讓我別忘記高考?這不剛從山上下來準備回家。”
原來那天他聽到了。
江之魚的尷尬又多了幾分,掩飾一般沒去接話,只彎腰去抱放在外面的幾隻西瓜。
沉肆眼裡盡是揶揄,看她哼哧哼哧的搬完,這才大發善心,把腳底下那筐瓜果輕輕鬆鬆搬起來送進去。
“沒想到你這小姑娘嗓門兒挺大,臉皮兒卻挺薄。”
江之魚不搭理她,自顧自的跳起來去夠門簾,卻又被他先一步拉下。
“小姑娘,我在你這兒吃了冷臉,明天要是發揮不好——”
“閉嘴!”江之魚狠狠瞪了他一眼,拽著他的棉質短袖就往外拖:
“你車呢,趕緊回你的家!”
沉肆被她拽得一趔趄,將將穩住身形,就開始沒個正形:
“嘖,真是兇吶~瞧把我衣服扯的。”
長年搬瓜果,江之魚力氣不算小,抬頭一看,他的t恤已經被她拽的不成樣子,領口處更是大大的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
甚至她還看到有串小痣圍繞其上,像眾星拱月,生來優越。
下意識轉頭,她蹲下身,忙著上鎖掩飾尷尬,江之魚背對著他催促:“我要回家了,你也趕緊走吧。”
沉肆懶得整理衣服,任由它那麼敞著,雙手掏兜,神色慵懶,見她執意不回頭,這才輕笑了聲:
“行了,這就走,沒良心的小姑娘。”
江之魚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起身轉頭,在朦朧的夜色裡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吐出一句:
“沉肆,加油。”
-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下午五點一到,江之魚飄忽不定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做起題來都得心應手了幾分。
這晚,她的水果攤頭一次開到凌晨,卻再也沒等到那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沒良心的究竟是誰。
沒了高三的校園有些冷清,這是江之魚重返學校以後唯一的感想。
學習委員餘曦晨還是那副老樣子,發到她的試卷時,總會微微抬起下巴,傲嬌中帶足了不服,語氣很衝的叫她:
“喂,轉學生,便宜你了,又是第一。”
和她順路的同班同學宋柯也總會在公交車快到的時候,隔著三兩個人喊她:
“轉學生,別再忘上車了啊,我們可不想每次都等你一個。”
教導主任魏然仍舊保持著他的好脾氣,無視風言風語,在高二期末考後摸摸她的頭:
“高三我就不帶你們了,有什麼事兒記得找叔叔,不過你的成績這樣好,學習方面應該用不到我了,至於別的,孩子,耐心蟄伏,屬於你的明天快要到了。”
就連家裡的許淑宜和江雲楓都還是老樣子,心裡恨毒了她,卻礙於在想掐死她和予取予求之間反覆橫跳的江大川,奈何不了她,只能不痛不癢的罵幾句,再剋扣一下錢財。
唯有那個人,自從那天晚上過後,再也沒出現過。
一次也沒有。
兩個月的暑假,她就坐在小攤上,搖著搖椅,晃著蒲扇,刷著題庫,一天天的過。
又是九月一,熟悉的開學季。
於江之魚而言,緊張乏味的高三生活開始了。
開學第一天的動員大會,江之魚憋了兩個月沒去看的喜報,終究還是透過新任教導主任的揚聲器,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除去之前早就保送的那批,打頭的就是她最熟悉的名字。
沉肆,華清大學。
明明早已經到了秋天,清晨涼風陣陣,可江之魚卻沒來由的像是中暑,差點站不住。
學習委員餘曦晨離她最近,伸手扶住她,卻在下一秒低聲嘲笑:
“喂,轉學生,你還真是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風一吹就倒哇。”
江之魚沒去接這話,往日對一切盡是漠然的眼底,早已蓄滿了不為人知的喜悅。
沉肆沒去他女朋友王語嫣所在的京大。
是華清大學,是前途和私心向往的地方。
從動員大會上回來,江之魚心情從未有過的好。
路過他曾待過的高三一班,她短暫駐足,望著窗邊的那個位置,笑容明媚清淺。
他永遠不會知道,僅憑一個校牌,她費了多大的勁,跑了多少趟網咖,在煙霧繚繞裡搜了多少遍他的名字,見證了多少和她一樣的少女心事。
更不會知道,為了來到他的學校,她整整兩天沒睡覺,才在母親留下的一堆筆記本里找到了魏叔叔的聯絡方式。
在等待泉城一中訊息的那三百零二天,她沒有一天不再期望能再見他一次,哪怕是知道他學的是文還是理也好。
她用最冒險的方式,賭了她並不擅長的理科。
成功入學的第一天,她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清晨,偷偷跑來高三年級所在的教學樓,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窗戶旁眯眼休息的沉肆。
再抬頭,門框上的掛牌上,“理科”兩個大字耀眼。
自此,她壓上了未來的豪賭總算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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