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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倫泰、王志民、高永明、蘭英傑,這些人難道真的各個該死嗎?撇開他們的荒唐腐敗,現在的幹部又有幾個能真真正正做到乾淨的呢。就連範明華算在內,自己有一次住在範明華那裡,無意中看到範明華竟在南平有自己的工程和生意,只是交給了別人打理罷了。如果不以權謀私,範明華又怎麼可能在競爭如此激烈的市場立足。
就拿紀委來說,多少年,甚至幾百幾千年的中國監察,什麼時候演繹的不是貓捉耗子、蛇鼠一窩的遊戲。所謂的整頓吏治,又有幾次是真正的整頓,哪一次不是藉著整頓清除異己,哪一次不是最後演繹成了政治鬥爭。
人生如戲,只是沒有劇本罷了。落架鳳凰不如雞,這一刻連範明華、趙東來、鍾如臣和程傑都沒有給自己打一個電話。作為河西迎賓大酒店實際掌門人的賈愛琴,此時此刻也必然得到了訊息,卻也連電話安慰和問候也沒有。似乎這些所謂的朋友和愛人,都突然之間在人間蒸發了一樣。這便是人情冷暖,這便是官場殘酷。
仲夏的雨總是來的非常迅猛,只一瞬間,豆大的雨點便嗶嗶啵啵地落了下來,打在陶天澤的臉上、身上,不一時,陶天澤的身上便被雨水澆透了。
陶天澤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仰頭看了一眼電閃雷鳴的天空,任由雨水無情地落在臉上。
這時,一把雨傘卻忽然擋在了頭頂。陶天澤回頭看去,穆婉紅就那樣眼含淚水,痴痴地站在面前。
“你怎麼來了?”陶天澤問道。
穆婉紅卻一下子哭了出來,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與衣服上的雨水參雜在一起,半天才埋怨道:“你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說著就撲在陶天澤的懷裡哽咽了起來。
“你哭個什麼勁,他們不讓幹就不幹了,正好落個清閒自在。”陶天澤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
穆婉紅對政治可以說一無所知,只是擔心陶天澤從一個人人見了都要禮敬三分的人物變成普通人,會接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落差。
“你真的能接受嗎?”穆婉紅信以為真,看著陶天澤問道。
陶天澤就刻意笑笑道:“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我本來就只是一個鄉鎮小幹事,現在起碼還落個副科級待遇,工資比之前也多了兩百。這樣算下來,我這大半年也是賺了沒陪啊。”
穆婉紅就兩眼含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的心可真夠大的。我們醫院一個護士長,因為犯錯把護士長擼了,還哭了好幾天。你倒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姑娘也是單純的要命了。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心大,剛才又怎麼會在雨中漫步。不過,她能這樣想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穆婉紅一直陪著陶天澤到了家門口,卻死活都不肯進去。陶天澤明白她的意思,便沒有勉強,目送她在雨中打著傘離去。
姐姐和姐夫已經在家裡了。陶天澤進門,姐姐也沒有說什麼,將早已準備好的乾衣服讓陶天澤趕緊換上,又幫著母親去廚房端了熱騰騰的飯菜,招呼大家吃飯,卻隻字不提陶天澤被免職的事情。
直到快吃完飯了,父親才突兀說道:“這樣挺好,幹得多得罪的人多麻煩事情也多。”
陶天澤努力笑著點點頭道:“我早該聽你的話,不幹這個了才好。像姐姐現在這樣,無官一身輕多好。”
父親卻又道:“領導讓咱們幹咱們就好好幹,不讓咱們幹了咱們也不要埋怨。”
父親的話明顯有些自相矛盾,可也正說明父親的擔憂,希望自己能出人頭地,可又害怕自己爬的高摔得疼。
姐姐在一旁符合道:“咱爸說的對,讓幹就好好幹,不讓幹了也不埋怨。我不是也讓人一擼到底了嗎?讓我說,過了這陣子,你還回鄉鎮。鄉鎮雖說清苦一些,但也安穩。”
陶天澤木然點點頭,其實也不知道市委下一步會對自己作何安排。也許免職只是暫時的,也許會因此被永遠雪藏。檔案上所寫“另有任用”四個字,恐怕也只是對自己一個安慰罷了。
吃完飯,陶天澤本想給範明華打個電話,想了想覺得現在給她電話,無疑是在告訴她自己是求她,便將已經打在手機上的號碼刪除了。
直到晚上,賈愛琴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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