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太澤年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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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每年有半年時間會在大京陪他的陛下。
今年格外特殊,因為瑪卡瓦露女王要帶著她的馬回美洲了。
她走之前還對秦湛瑛的所有堂兄弟念念不忘:“真的不能給我幾個?”
秦湛瑛:“你還小,十二歲的女孩子談論此事還為時尚早。”
瑪卡瓦露:“我們需要血緣來維繫聯盟,我需要,你也需要。”
她意有所指,以為這樣可以讓表兄回心轉意,誰知秦湛瑛在她頭上揉了一把。
“我不需要因我的私慾,讓你過早的考慮生育,秦氏宗室不缺新生兒,我以後也不會缺孩子,你的話,等長大以後再談是否要成親生子吧,表兄還年輕,在這件事上,你可以隨心所欲一些。”
秦湛瑛把血脈傳承看得很淡,誠然如今世人對雨神血脈有一點迷信,可他是不信的。
瑪卡瓦露想了想:“那我把我小叔送過來?”
秦湛瑛:“你還有小叔吶?”
瑪卡瓦露伸出兩根手指:“他比您還小一歲,今年二十,我出來時,老家那邊是他看著的,我保證他現在還單著,因為我們早說好了,必須得和老家這邊聯姻,不是我就是他。”
呂家美洲分號人丁顯然比九州這邊興旺得多,別看新一代也只有一個瑪卡瓦露,可人家上一代還有能生的壯勞力在呢。
行吧,有關血脈的話題暫且放下,大家都不用太憂心,秦湛瑛不出意外,還能活很多很多年。
秦湛瑛準備了肥料和建材、鹽、糖還有大批掃盲教材,裝了好幾艘船,將女王表妹送出了海,接下來她會走白令海峽那條航線一路航行回老家。
為了保障她的安全和伙食,秦湛瑛還咬牙,送了她一隊伙伕營的精英。
瑪卡瓦露上船前欲言又止。
秦湛瑛說:“放心,全員都會炒糖色。”
瑪卡瓦露滿足地笑了,小姑娘到禹國沒別的,就是染上了紅燒肉的癮,可能是肉吃多了,她不光看著壯,身高還衝到了一米八,據說小姑娘的親爹是個看起來和秋瑜一樣的大塊頭,估計她往後的個頭不比秦湛瑛低。
送走了瑪卡瓦露,身邊少了個鬧騰的小孩,秦湛瑛也來不及寂寞,就要和秋瑜一起接待來訪的澤國女皇,他的親孃。
呂女皇來此卻有三件要事。
一,來告訴秦湛瑛,你太公公又出海了,這次去的是歐洲,可以順帶把咱們的國書送過去,和其他國家建個交。
二,東瀛、高麗的皇室都被拖去歌舞團了,金虹珠喜不自禁,說要回高麗老家做官,你安排一下。
三,來看看兒子。
交通不發達,導致母子倆一南一北統治九州,已經好幾年都沒見了,呂曉璇從秋瑜和金虹珠的敘述中得知兒子已經是完全體的188男神模樣,自己這個親媽卻沒見過,好奇心鼓脹得不行。
秦湛瑛也許久不見呂女皇,一聽親孃要來,當即就安排了起來。
由多國、多部落頭領組成的歌舞團提前三個月開始排節目,各戲班都被要求將最拿手的一段打磨再打磨,好在呂女皇面前呈現完美的藝術。
不過秦湛瑛還是樸素的,他沒想過要給呂女皇修行宮,來了就直接住宮裡麼,反正他也沒後妃,後宮空得很,把宸慶宮收拾一下,換一批新傢俱就可以了。
居然也沒大臣覺得陛下對親孃如此是不敬不孝,上過摺子諫一下。
自從秦湛瑛鼓勵太后出門幹活後,大家就明白了,這位澤國長大的陛下所習慣的世俗與禹國這邊還是不同,偏偏他能力強,即位前就支援大伯一統天下,自己繼位後又繼續開疆擴土,且將地盤消化治理得井井有條,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在政務方面偶爾和朝臣們妥協一下就很給面子了,有些細節大家都不要太在意。
呂女皇是自己駕船過來的,乘著春季的海風,一路有海獸相伴,她抵達港口的那一日,秦湛瑛已提前等候。
雖然多年未見,可母子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呂曉璇露出個笑來,她踩著船沿往前一跳,便輕輕落在地上,秦湛瑛抬腿就朝她奔去,等離得近了,秦湛瑛便單膝跪地,抱住母親的腰,呂曉璇也俯身摸了摸他的臉頰。
“我的孩子長大了。”
秦湛瑛被親孃單手提得站起來:“您還是沒怎麼變。”
呂曉璇:“咱家人都這樣,老得慢。”
她是18歲生的秦湛瑛,今年秦湛瑛21歲,她39歲,看起來卻還和二十五六歲一樣,氣質與神態都透著中年人的沉穩與成熟,卻不見一絲衰老跡象。
他們何止是老得慢,簡直是不會老!
一對強大、強勢、美麗、高挑且難以老去的帝王母子站在一處,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力以及歷史意義都是極為不同的。
有畫師死死盯著這一幕,發誓回去後就要將這一幕用畫筆記錄。
又有史官揮毫成史。
秦湛瑛將母親接進了大京,罕見得召開晚宴,用盛大的宴席,漫天的煙火歡迎自己的母親,大洋之主呂曉璇。
這是太澤帝執政期間罕見的大宴,自然值得記錄者十分重視。
而掩藏在這場大宴下的另一場風波,卻是不為人知的。
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後,秦湛瑛蹲在母親身前,手扶著她的膝蓋,低著頭,像是每個陷於情愛的孩子,對自己最重要的長輩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我要和他在一起共度餘生。
呂曉璇對此毫不意外,她嘆了一聲:“我就知道會這樣。”
她是瞭解瑛瑛性子的,這孩子高傲,倔強,執拗,戒備心強,是很難動真心的性情,偏生秋瑜佔據天時地利,從幼年起陪伴瑛瑛度過重重難關,與他一同認知世界,最重要的是,他們三觀還合。
兩人早已是知己,又都長著彼此會喜歡的外表,待到青春之時,春心萌發,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秋瑜默默走到旁邊,低下頭,深深鞠躬:“呂阿姨,我喜歡瑛瑛,請將瑛瑛交給我。”
呂曉璇:“……要是換了現代電視劇裡的媽媽,我這會兒肯定要查秋瑜祖上八代,探清楚你到底是圖我兒子的外表還是權勢,可惜我對你們倆太熟了,你們現在站我面前報備,肯定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秋瑜肯定也和你爹商量好了,是也不是?”
秋瑜低聲應道:“是,您放心,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我不會辜負瑛瑛,我一定一輩子對他好,讓他開開心心。”
呂曉璇:面對一個從小到大慣瑛瑛比自己慣得還狠的小夥子,也不知道該叮囑啥,朕以前也沒這方面的經驗啊。
而且說實話,秋瑜的性子是好,穿越到古代也沒說仗著後世先覺者的優勢欺負古人,認認真真過日子,推進醫學與科學發展,打仗和經營西域也是一把好手,簡單來說,是古代丈母孃眼裡的完美人選,要不是他自己死咬著不肯成親,提親的媒婆早把秋家門檻踏平了。
哪怕放現代,秋瑜也是罕見的能同時提供令人安心的生活質量與高水平的情緒價值的好男人,和他戀
愛肯定是開心的,不然瑛瑛不會從小就愛纏著他玩,又十幾歲開始就惦記他。
於是女皇陛下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先說好,你陪多少嫁妝,我們家就按你的嫁妝翻倍給聘禮,婚書你們自己寫,我蓋章,還有大雁你們誰去打?八字不用合,你們倆的我都有,直接放一個盒子裡供到媽祖神像前就可以了。”
呂曉璇到底是南洋混久了,提起婚俗,第一個唸的神靈還是媽祖。
秋瑜一囧:“阿姨,您這進展也太快了。”
難道您不該為難一下拐跑自己兒子的小混蛋,指責他穿越前就是二十多歲的人,穿越後還好意思泡小瑛瑛,簡直就是個人渣嗎?
呂曉璇吐槽:“你們都成年了,甚至都會治國打仗了,很多事情你們自己心裡門清,我還能多說什麼呀!”
而且說難聽點,別看秋瑜現在進先天了,但是要論把人往死裡整,還得是秦湛瑛更高明……面對一個兒子完全掌控得住的物件,這個物件道德又相當高,呂女皇沒有異議。
她在來之前就把心理建設做好了。
秦湛瑛和秋瑜對視一眼,最後小瑛瑛期期艾艾:“娘,我之前沒想過要和秋瑜成親的。”
呂曉璇不解:“可你們不是要過一輩子嗎?那就成親嘛,有這麼一個儀式,你們難道不會更開心嗎?”
當然會開心啊!可是他們的感情本就不容於世,怎配一場得到祝福的婚禮?
在秦湛瑛的設想中,母親不反對就好了,他並不奢求更多。
可是娘卻說,他們該有一場婚禮。
秦湛瑛低下頭,靠著母親的大腿:“對不起,娘,我這麼任性,您卻還是這麼寬縱我。”
呂曉璇一怔,隨即明白了,兒子到底不是現代人,即使他的思想相對當前時代已經很先進開明瞭,在決定和秋瑜在一起時,他的心理負擔依然是很大的,這孩子總喜歡將心事憋著誰也不給說,所以她也不知道瑛瑛在決定愛秋瑜前,到底在心裡掙扎過多少次。
秋瑜跪在秦湛瑛身邊,將他抱在懷裡,呂曉璇俯身將兩個孩子一起摟入懷裡。
“瑛瑛,媽媽祝福你們,只要你能幸福,不管和誰在一起,媽媽都祝福你們。”
“小瑜也是,人生難得知己,難得真情,你們兩個都要好好珍惜彼此,知道嗎?”
沒有人比穿越者更懂寂寞,因為他們的靈魂與整個時代格格不入,秋瑜和瑛瑛能遇到彼此也是幸運的呀。
呂曉璇垂下眼眸,不期然想起很多年前,有個花容月貌的少年對她說“小萱,我要一輩子對你好”,可是最終啊,他們都沒能戰勝隔在他們中間的七百年代溝,她不能忍耐對方,選擇離開。
果然找物件還得是在自己出生的時代,可是啊,在現代她有槍,有事業,她將自己的人生獻給夢想,忙著忙著就把愛情和家庭都忘了,可誰能說這樣充實的人生不好呢?大概唯一的遺憾就只有現代的她永遠見不到瑛瑛了。
呂曉璇珍惜自己兩世唯一的孩子,所以她祝福他的愛情,並在心裡對媽祖祈禱,希望瑛瑛一生幸福。
作為皇帝,秦湛瑛與呂曉璇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秋瑜作為皇家第一寵臣也是如此。
但作為先天高手,他們其實還挺自由的,高高的宮牆攔不住他們。
每天晚上,呂曉璇會出門到城郊一處村莊裡,用紅綢、紅紙、紅燭將這裡變得喜慶起來。
秋瑜的現代小夥伴金虹珠鼓足勁往大京趕,而秦湛瑛的親外婆沐躍也奔赴於此,又有秋瑜的老爹秋知。
婚禮麼,總是要有長輩和賓客的。
梅沙在去年也幸運地晉升先天,也幫著女皇陛下佈置婚禮場地,並被髮了婚禮邀請函,還有祝大午、鄭堯這兩位貼身侍奉君王的太監。
秋瑜找來最好的紅緞子裁新衣,但在要不要搞個蓋頭這件事上和秦湛瑛起了分歧。
秦湛瑛:“我想看你戴紅蓋頭。”
秋瑜:“我還想看你鳳冠霞帔呢,你看這個,我親手磨的口脂。”
都想在物件身上浪漫一把,但總不能兩個男人都帶著新娘子的裝扮去參加婚禮,不然感覺怪怪的。
最後秦湛瑛將手邊的紅紗往秋瑜頭上一罩,兩人一同蒙著紗交換了一個吻,然後秦湛瑛扯著紗往後退,紗便也從秋瑜的頭上滑落,只剩一個披著紅紗的瑛瑛站他面前,豔麗得像一塊染了硃砂的紅玉,無盡綺思儘可付諸他身。
經過商議,他們在成親時穿得並不隆重,紅綢做的武服,而且秋瑜還建議瑛瑛把紅鐮刀提上,他拿那個錘子。
“正好一對。”秋瑜這麼說。
秦湛瑛雖迷惑鐮刀錘子怎麼配一對,但也同意了。
都和秋瑜成親了,別的世俗禮儀在這一刻也徹底放下吧,只要和秋瑜度過快樂的一天,就已經足夠了。
趕過來送禮金的金虹珠氣喘吁吁:“呂阿姨,這是十萬兩,我今年一半的收益都放裡頭了,你兒子可千萬要記得我的好。”
呂曉璇:“我兒子辦喜事呢,你能別一副參加上司婚禮,想透過打大紅包換取上司另眼相看的模樣麼?你可是以親朋的身份過來的啊。”
金虹珠苦著臉:“那你兒子也的確是我上司啊,他給我封了爵,還給我發俸祿呢,高麗那塊大開發也得指望你兒子手鬆一點,給我多發點資源。”
雖然就連秋瑜那個把上司追到手即將結婚的人生贏家,在開發西部時也沒能讓秦湛瑛的國庫放更多血,但是人吶,是要有夢想滴!
同樣打了個大紅包,並且和金虹珠抱有同樣心思的梅沙、祝大午、鄭堯:……
沐躍記錄著禮金數額:“都給你們記著呢,傻孩子哦,都入座嗑瓜子去吧啊。”
玩笑歸玩笑,他們能被請過來,就已經是被認了親朋的位置了。
深夜,亙古不變的星河橫貫於夜空之上,與歷史一道奔騰。
大地之上,一戶點了許多明燈的人家,一對新人攜手,在親人面前成百年之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洞房之中,摘了紅紗,見了心上兒郎。
秦湛瑛拿出那盒口脂,用指尖點了,對著照年鏡細細地把口脂塗在唇上,回頭對秋瑜似挑釁似調皮的笑。
秋瑜俯身將他抱起,轉著圈兒入了暖帳。
滴答滴答,紅燭高燃,直至熄滅。
秦湛瑛哽咽了一聲,面上有著淚痕,伸手撫摸著秋瑜的臉。
指尖溼潤,也不知浸溼的是汗水還是淚水。
“你一定要陪我走完這一生。”
秋瑜握住他的手腕,低頭珍惜一吻。
“若能陪你走完餘生,當真三生有幸,直至奈何終無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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