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女仕
菌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133 女仕,穿二代戰神皇帝成長史,菌行,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隨著太子入禹以來,朝堂上就有了變化,一茬一茬的人進監獄悟道去了,又有幾個女官冒頭。
這些大多出身於澤國的女官也都不是凡人,說話辦事都很是利落,性子也強勢,許多男人都是嘴上說著“這樣的女人哪有男人要”,實則已經有不少人家開始惦記著要不要做這吃螃蟹娶悍婦的第一人。
別的不說,那劉紫妍在湖湘道的勢力當真是極大,好幾個礦開著,又富又有勢力,若是娶了她,再多讓她生孩子,把人困家裡,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她手頭的勢力接過來。
如此一想,劉紫妍又有身體不好這個缺點,於生育怕是不好,不過這也算優點,她若時常生病,死起來也就容易了嘿嘿,待人一死,遺產一吃,再娶個能生的柔順的美嬌娘,豈不是人生至樂?
王旭是劉紫妍手下一名小吏,四十多歲,原來在禮部混日子,直到科舉作弊的案子出來,他因為地位太低沒被牽扯進去,竟是在朝廷缺人時被提拔起來做事,一路升到了戶部庫藏司的員外郎,突然就跳到五品的位置上了。
這些日子他跟著劉主事一起幹活,很清楚這位手腕過人,更知道戶部有些人對劉主事動了不好的心思。
王旭猶豫許久,一直到辦完差回家吃晚飯,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老妻夾了一筷子肉在他碗裡:“當家的,今兒做了你最喜歡的黃酒燉肉,怎麼不多吃些?”
“唉,衙門裡事多,操心得很,這就吃這就吃,”王旭搖了搖頭,又夾了肉放到守寡後回家住的大女兒王樂碗裡,對才十六的小兒子王壑說,“為父買了今年的《科舉精要》,聽聞收錄了太子爺考殿試時的文章,可要多鑽研才是。”
王壑倒了肉湯拌飯,正吃得香,聽到父親說話,也只是含含糊糊應著:“已經看了,太子的文章好找,最雄渾和言之有物的那篇就是,但是爹,太子的才華我學不來。”
王旭嘆氣:“唉,太子若非自己退出了科舉,考狀元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求你有那才華,只是要你弄明白太子的行文風格還有喜好,為父觀著,這位是個有作為的,又年輕,還是呂家後人,那一家活個八十多歲和玩似的……”
言下之意,不僅是王旭,還有王壑這一輩的人,包括王壑的下一代,大概都要在如今這位太子手下過完一輩子,可不得多鑽研人家喜好麼!
思來想去,王旭看向大女兒王樂:“樂樂,近日在家都做些什麼?”
王樂才喪夫不到半年,守孝之人不好吃葷,便將肉放在母親碗裡,條理清晰地回道:“幫娘盤賬,京中居住大不易,女兒便想著要不要開一家鋪子賣些老家的糕餅。”
他們老家是浙航道一個縣城,別的都不發達,就是糕餅做得小有名氣,若放在京城,也能做個稀罕物賣。
王旭說:“不急,如今朝廷增加了官吏俸祿,一年四季的官服和衙門裡的飲食都有補貼,咱家的人情往來也少,且不缺錢。”
王樂問:“那日後要打點上官時該怎麼辦呢?”
王旭:“做到員外郎已是幸事,咱家沒背景人脈,向更上一步,靠人情是沒指望的,何況為父的上官家裡有好幾個礦,可不差咱們這點,她平時也是不收賄賂了,女官麼,總是更注重清譽。”
王旭看得明白,因世人對女子那較男子更加苛求的道德準則,許多女子都是對自己要求很高的,尤其是那些女官,她們大多不缺錢,做官就為了一個權字,所以會更注重自己的清白,好維繫住太子的信任。
沒野心的話,在這些女官手下做事還挺舒服,她們大多不貪不腐,也不愛搞酒局不狎|妓,能以女子之身為官,辦事手腕也是可信的。
如今太子爺登基肯定是板上釘釘了,那以後女官一事怕是要成慣例,皇帝手裡有太監,有女官,也是多一重製約文臣的力量。
王旭看的分明,心想自己在做官這條路上是可以看得到極限的,但女官這條賽道上人還少,若是能抓住機會,也不是隻有培養好兒子這一條光耀門楣的法子。
思慮片刻,王旭說:“樂樂,禮部那邊,近些日子一直在招掃盲班的教師,不拘男女,只要進去上課,透過考試,就可以去做拿禮部俸祿的先生,你若想給家裡添些進項,不如去試試,那位告死了浙王府一家的徐先生教書極好,你過去,也有女上官照應。”
王樂一驚,立刻聽明白了父親的言下之意。
女人們等了千年才等來一個名正言順出仕的機會,這個機會由澤國那邊傳來,只因那邊的皇室先祖是女人,現在的皇帝也是女人,自然也就能衍生出女官。
禹國的女人要不要藉著這份光也踏上追逐權力的道路呢?哪怕那條路陌生而危險?
答案几乎不需過問,總有人會為了站著活去挑戰危險。
王旭知道女兒的性子,也早清楚她的回答,因此只是點了一點:“可若是走了這條路,就要提防日後做出成績來,有男兒要娶你了,因為到時候那男兒娶得肯定不止是你,還有你的權,你的錢,你的命,樂樂,此話也就是親爹才與你說。”
王樂將這事記在心上:“女兒省得。”
她想了想,主動夾了一塊肉放在口中,王旭欣慰點頭,若想出仕,就該有吃肉的氣魄了。
王壑則起身,從櫃子裡摸出一個透明的、裝著黃桃果肉的玻璃罐子,他試著敲了敲瓶底,漲紅著臉使勁把瓶蓋扭開。
“姐姐,來吃果子,這是近些日子秋家椰子燉雞的店裡賣的一種水果罐頭,裡頭都是最南邊的澤國種的果子,泡糖水裡,密密封在這瓶子裡帶到北邊來的,吃起來還是新鮮果味,特別甜。”
小夥子殷勤地給家人們分了果肉,糖水則要加了開水稀釋一下,不然就會齁得嗓子疼啦。
王壑說:“這還是我一起在先生家唸書的齊麻子送的,他說京裡有些大夫,甚至會把這玩意當藥開,說是能治嘴裡流血、腰痠背痛的毛病,可惜貴,從南邊走海路運過來得要20文一罐。”
王夫人笑道:“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了,來,咱們一家四口碰一個。”
王旭、王樂、王壑紛紛舉起碗,隨著碗沿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四人都笑著說吉利話。
“前程似錦。”
“萬事順心。”
“身體康泰。”
而許多人都會談論的“告死前夫一家的妖女”徐靜則正在京郊大營不遠處的村子裡上夜課。
她領的俸祿不多,工作則是每日去軍營教書,總共四堂課,上午下午各兩節,每節課有五十個軍士來上,徐靜則是這兒唯一的女先生。
最初自然是聽了些風言風語的,更過分些的直接就說些汙言穢
語,徐靜是什麼都經歷過了,外柔內剛,就是要說些葷笑話,她在浙王府裡被侮辱時也被迫學會了。
可尊嚴既然重新撿起來,就沒有自己丟掉的道理,徐靜也不激進,只是在軍士們訓練辛苦時多多關懷,又格外關注班上那些家中缺乏女性長輩的小孩,如同母親和姐姐般照顧他們。
徐靜會做一種包了豆沙的糯米粑粑,都是嫡母傳給她的手藝,原本是想著學一兩道簡單的小點心,嫁人後討好丈夫用的,但她從沒討好過浙王世子。
沒別的緣由,浙王世子乾癟得像一條瘦狗,當他脫下衣物時,徐靜有時會產生作嘔的衝動,她嫌對方醜。
可對於那些逐漸被她折服的小兵,徐靜就溫柔親切得彷彿那些人的親姐姐。
她說:“別人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做你們的父親,卻可以做你們的姐姐,日後有事了,也可以來找阿姐商量。”
說著,她將那豆沙糯米粑粑遞過去,粑粑拿平底鍋煎過,吃起來有著帶著濃郁油脂和糧食結合過後產生的焦香,咬一口,又有甜糯的豆沙餡淌進嘴裡,帶來含著煙火油鹽氣味的滿足。
那些出身貧困家中,幾乎沒怎麼享受過女性溫情照顧的小兵,就沒有不被折服的。
徐靜充分利用了自己作為女性強大的一面,用一種近乎溫情的方式,看似無意地籠絡了一批學生,且所有人都對徐靜有了“徐先生學問極好、心地善良但似乎有點柔弱”的印象。
男子剛硬,世道也告訴他們不要依靠他人,要成為讓人依靠的存在,不可以軟弱,不可以流淚,徐靜有時會羨慕世人如此要求男兒,這會讓他們近乎沒有後路的必須往前走,不像女子……有了嫁人這條路走後,她們就會逐漸失去其他的路。
可是誰又能說柔不能克剛呢?
徐靜不要榮華富貴,她對吃穿沒有太多的要求,只想抓住太子給她的改變命運的機會,爬到所有人頭上,讓所有人都不敢欺她、辱她。
最好是……日後她可以輕易地欺辱那些男人。
一股難言的戾氣在她的胸口翻騰著,卻又被徐靜完美地掩飾住了,她垂下眼眸,心知自己在太子面前立足的憑依,是《禹律》,是她告死了浙王一家重新樹立《禹律》尊嚴,所以她自帶一種範本的作用,這是她的資本。
一旦她行違法之事的話,想必最後的結果,就是悄無聲息的“病逝”了。
徐靜擺著溫柔的笑臉,抱起一個只穿了破爛褲子的小孩,細細教著他與許多少年少女們寫自己的名字。
金虹珠倒是看出一些什麼來,作為禹國大京之中現存的品階最高的女官,也是兩國第一個一品的女性大員,她有許可權請劉紫妍、吳眉、徐靜等走上女官之路的女子到自己暫居的別院中一敘。
在開會的時候,她就敏銳察覺劉紫妍有點理想主義者,為了理想,劉紫妍可以暫時捨棄自己的利益,比如為了瑛哥許諾的女官未來,而放棄自己在湖湘道的經營。
只能說,劉紫妍投靠瑛哥太早了,她從還是七八歲的小姑娘開始就給瑛哥做馬仔,這世道對女子的壓迫很少落在她頭上,這讓劉紫妍性格較之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子更加明媚、堅定、勇敢和爽朗。
劉大人屬於那種灌著湯藥養身,都能讓人感覺此姐正能量十足的型別,金虹珠判斷,雖然劉紫妍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但只要事兒辦好了,她其實就很好說話,和太子爺有點點像。
金虹珠年紀小,又與劉大人同為女官集團成員,兩人親近起來很容易。
與劉紫妍相反的就是徐靜了,這位大禹知名“告死前夫姐”看起來溫婉文靜,飽讀詩書,但那眼睛瞧過來,就讓人覺得涼颼颼的,那身氣質與一部古早邪典影片《恐怖雞》的殺|人|魔女主角有微妙的相似。
那部電影是金虹珠的童年噩夢。
金虹珠偷偷看了周圍人對徐靜的評價,都是說好,可她還是覺得不安。
思及秦湛瑛到底是呂警官的崽,另一位穿越同伴秋瑜也提過,秦湛瑛恐怕猜出了他們的來歷,才十歲的、孤苦無依的小女孩便理所當然地找上了秦湛瑛。
“你說徐靜?她的確戾氣很重,平日裡總抄經送到寺廟去的,”太子只聽金虹珠提了幾句,便明瞭她的來意,他笑道,“我在這,秋瑜和我娘也都在,你不用怕她,平日裡把她當普通同僚看就行了。”
“你一個一品大員,怕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教書先生做什麼?”
秦湛瑛不以為意:“她就算努力一輩子,那點戾氣能帶走的生命也趕不上我的零頭,你卻不怕我。”
包包頭小姑娘立刻滑下椅子,訕笑:“微臣怕您的,挺怕的,只是知道您對不犯法的平民百姓很好,微臣遵紀守法,就覺得比起怕您,將您視作大靠山更合適。”
秦湛瑛輕輕一笑:“虹珠。”
金虹珠:“嗯吶。”
秦湛瑛:“孤日後也會發動戰爭,殺更多的人。”
金虹珠一時無言。
“還有,你頭髮扎歪了。”太子提醒了一句。
金虹珠呀了一聲,趕緊到側殿去梳頭髮,對著鏡子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左邊的包子是有點歪,處於應該和右邊對稱但換個角度立刻不對了的階段,對強迫症相當不友好。
想起太子時不時瞅她頭頂一下的目光,還有今日打交道的官吏中,也有那麼幾個一直盯著她的頭看,這些都是疑似強迫症患者啊。
此時距離承安帝和秋瑜出征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些日子,前線的戰報一個接一個的往大京送,秦湛瑛一一批覆。
本月的糧草已經讓衛龍營送了過去,秦湛瑛向澤國採買了大批水果罐頭,雖然送到前線,也不過是每個小旗開一罐,和下頭十個小兵分著吃,但秦湛瑛是在軍營吃過軍士灶的,知道這些在軍士眼裡,已經是難得的好東西。
邊軍也不辜負後方送去的這些前所未有豐富的補給,戰績很是漂亮。
在最新的戰報中,開龍帝的老家,山魯道被打回來了。
據北邊探子傳來的訊息,北邊今年鬧了蝗災,因而有省份全年無收,百姓不得不四處逃荒,造反開官倉搶糧的流民更是匯聚成一支不小的力量,承安帝瞅準時機,果斷對山魯道重要的城池進行強攻,又聯絡了呂家水軍,在山魯道的沿海城市進行登陸戰。
一個月的戰事下來,就有了可喜的戰果。
秦湛瑛翻閱著戰報,傳信的烏鴉低著頭。
“北方快要入冬了。”
小太子突然感嘆了這麼一句。:,m..,.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