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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立雲端,卻能看清她的面龐。
他看到她,仰著頭,眼眸如靜水深潭,安定溫柔。
她的墨髮垂著,隨著風微微揚起些許髮絲,掠過她耳邊瑩潤的珍珠,搖曳生姿。
身邊的所有人都對烏素投來豔羨的目光,他們沒想到這位普通的姑娘竟然如此幸運。
烏素在原地愣了許久,待人群散去之後,她才想起回靖王府。
她回了自己的住處,院子裡,衛酈與林夢已不見蹤影。
烏素回房,關上門,她肩頭的青鳥變回人形。
裴九枝站定在烏素面前,安靜地看著她。
“今日是你的生辰。”他竟然記得這件事。
烏素想,這是她信口胡謅的,她沒有生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日誕生。
“六月廿七,我記住了。”裴九枝說。
烏素與他對視著,也不好說出真相,她只能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還在主持陣法,脫不開身,也送不了你什麼。”
裴九枝指尖出現一朵小小的金蓮幻影:“所以,我便贈了你這個。”
這代表最幸運的祝福,千人萬人中,他獨獨選中了她。
但烏素感受不到任何賜福帶來的益處。
她應了聲:“小殿下有心了。”
“嗯……”裴九枝盯著她受過傷的肩膀,還有纏著繃帶的手腕。
許久,他有些支支吾吾地問道:“所以,受了陣法落下的靈氣,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烏素一驚,她根本無法吸收那純粹的靈氣,全被身邊的雲都百姓接去了。
她的身子根本就沒有好半分。
但此時裴九枝已低頭,將她的手牽了起來。
他的手指一勾,將她手腕上纏著的繃帶解開了。
第14章十四點光
烏素想縮回手,但已經晚了。
剛纏好不久的繃帶一圈一圈地落下,有部分纏在了裴九枝的指腹上,層層疊疊繞著。
烏素的手腕上還有淺淺的疤痕,裴九枝才剛給她上完藥沒多久。
所以,他能看出烏素的傷沒有任何好轉。
烏素有些慌,手指攏了起來,卻正好將裴九枝的指尖握住了,他的手有些許的涼意。
“怎麼沒好?”裴九枝低眸,認真問道。
他的手指落在兩人相觸的指尖上,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輕輕捏了一下烏素的指尖。
烏素的指尖一顫,她不太習慣他人的觸碰,所以有些敏感。
她不想讓小殿下知道她的異常,因為這位小殿下看起來很厲害,有斬妖除魔的手段。
她作為生物的原始本能就是活下去。
烏素想了想,輕聲說:“小殿下,因為我很開心。”
裴九枝略抬起了下頜,安靜注視著她。
他知道她一向沒有情緒外露,所以,她說很開心的時候,他有些驚訝。
“內心的愉悅大於傷口的彌合。”烏素又騙他了。
當然,在金蓮煙花炸開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一種愉悅的情緒湧上心頭,是真。
“開心如此重要?”裴九枝問。
“因為是小殿下送的。”烏素側過頭去,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她說著虛假的謊言,面不改色,她不知自己說出的話能在他人心房攪起怎樣的漣漪。
“嗯。”裴九枝應,他那雙冷冽的眸子罕見地露出些許柔和的視線。
這視線落在烏素的面頰,如織網般絲絲縷縷纏繞著她。
烏素直視著他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眸純粹溫柔。
許久,她側過頭,別在耳後的髮絲落下,拂過輕輕搖曳的珍珠耳墜。
裴九枝傾身,忽地靠近了她,他手裡還攥著烏素腕上解開的繃帶。
這純白的柔軟纏帶墜落在地,將兩人相連。
烏素沒躲,她眨了眨眼。
他低緩的、凜冽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側,將她的面頰吹得有些紅。
烏素不知自己面上的紅暈是何時泛起的,總之,在看似漫長的停頓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燙。
小殿下靠近她,她就這樣了。
烏素正困惑間,裴九枝已經伸出手,他兩指夾著她鬢邊的瑩潤珍珠。
瞬間,那搖搖晃晃如心房小鹿的珍珠墜飾不動了。
“小殿下,怎麼了?”烏素問。
“沒有。”裴九枝的吐息落在她耳側。
他略微側過頭,冰冷的薄唇拂過她耳側的髮絲,竟沒有再靠近一些。
烏素站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閃躲,也沒有迎合。
但裴九枝記得,那一晚,最後是她主動展開了雙臂,彷彿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將他緊緊抱著。
“你知道我是誰嗎?”裴九枝忽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小殿下。”烏素回答。
“你丟了一件東西——”裴九枝正待繼續說話,烏素身後的房間門卻被猛地推開。
在房門大開的前一剎那,他的白袍一甩,瞬間化作一隻青鳥。
青鳥撲稜著翅膀,落在烏素肩頭,他們的對話被打斷。
是衛酈推開了門,原本攥在裴九枝手裡的繃帶紛然落下。
從衛酈的視角看去,她只看到一個疑似男子的人影一閃而過。
“烏素,你房間裡真的藏了人吧?”衛酈湊了過來,她盯著烏素,試圖從她身上找到一些錯處。
她看到烏素已經將她捨不得戴的珍珠耳墜佩在了鬢邊,不由有些惱恨。
“我送給你,你怎麼還真的戴上去,我看你不像是會戴首飾的人。”衛酈問。
“我喜歡,就戴上了。”烏素往後退了幾步,來到書桌旁,她低著頭,將自己腕上的繃帶重新纏好。
縱然她這傷已經快好了,但手腕上被鎖鏈磨破的疤痕卻還是觸目驚心。
衛酈看了,眸光微閃,她想,這都怪烏素自己大晚上出去亂跑,這才招來禍事。
“你告訴那位貴人了嗎?”衛酈又問。
“他知道了。”烏素回答。
“那……那阿存的刑罰,可以少一些嗎?”衛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烏素感覺到,停在她肩膀上的青鳥用腳畫了一個“十”字。
她回答:“少十大板。”
“真的嗎,那……那太好了!”衛酈雙手攏在心口,她提起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她沒帶上門,烏素慢悠悠地來到房間門,打算將門關上。
林夢在院裡看著她,她問道:“烏素,方才拱橋上祭天大典陣法的賜福,是不是先落在了你那裡?”
“嗯。”烏素回身,將門關上了。
她將門落了鎖,待回頭的時候,她看到裴九枝已重新化作人形,站在了她面前。
“雲衛的板子不輕,受了四十大板,差不多就要死了。”裴九枝道。
“我看過諸徵審問薛存的卷宗,諸徵給他加上二十大板,是因為薛存將過錯推到他人身上。”
“薛存說,怪那靖王府裡的姑娘引誘他,所以他才擅離職守,他還說,是那位姑娘揭發了你,她也應該受罰。”裴九枝的聲線是漠然冰冷的,“所以加的這二十大板,是為了那位姑娘加的。”
“但她既然不在意,那就為她少十道。”他道。
烏素想到衛酈為了薛存擔驚受怕的樣子,她點了點頭,張了張唇,又不知要說什麼。
裴九枝正待繼續方才的話題,那邊身在陣法裡的他感應到有人來尋他。
他與烏素告別,化作青鳥,從她房間的窗子飛了出去。
烏素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看了很久,直到那青鳥遠到變成一個小點。
她抬手,碰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珍珠耳墜。
烏素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尾音帶著疑問的上挑。
“小殿下……”她輕聲喚,“為什麼喜歡珍珠呢?”
——
“珍珠耳墜?”裴九枝坐在金光耀熠的陣法中央,問站在一旁的許陵。
許陵是雲都皇帝裴楚手底下極為信任的暗衛,裴九枝回雲都之後,許陵便被派來保護裴九枝。
當然,裴九枝本人並不需要保護,但若要調查一些事,裴九枝都會交由許陵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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