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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容棠幾乎住在了永安巷的新宅子裡。

他原以為那天自李府回去之後,定然又要昏個兩三天,所以提前吩咐了雙壽跟著宿懷璟,處理一應採辦搬家事宜。

但他身體這次非常給面子,不僅沒暈,還睡到了大天亮,一覺起來神清氣爽,跟又活了一次似的。

容棠很開心,既然這樣,宿懷璟搬家他便要自己去盯著了。

一會嫌臥房過於秀氣,一會說書房空間不夠,一會又講院子裡爬的矮牽牛寓意不好,應該拔掉……

搞得雙福雙壽一頭霧水。

少爺自己院子都沒這麼講究!

這兩個月以來,棠華院哪個伺候的人不說大少爺最是菩薩心腸寬宏大量?

看來王府是真的要變天了,新郎君還沒入府就把大少爺心勾走了。

雙福雙壽期期艾艾地看向宿懷璟,顯然已經把他當成了第二個主子。

宿懷璟無奈,又實在看不下去,把那見風就倒的美人燈請進了書房看話本,自己在外面跟工匠說要求。

第二天容棠還來。

第三天還來。

每天他都覺得自己明天肯定要暈,每天都不暈。

他現在開發了一個新樂趣,跟系統打賭猜自己哪天會暈,系統恢復了一點以往的脾氣,衝他翻了個白眼休眠了,容棠卻樂天派地依舊天天往永安巷跑。

王府院子裡大家都靜悄悄的,生怕聲音大一點就能把他們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嚇死,王妃又在準備婚禮事宜,容棠一個人待著悶得慌。

他喜歡來這,這吵吵鬧鬧的,他便是躺在書房看話本聽外面聲音都愜意得很。

很像中學唸書的時候,他在教室裡寫試卷,對面隔了一條街的地方有工人在修高樓。

嘈雜,但真實。

是他很久很久、幾輩子都沒有再感受過的從容。

而且宿懷璟這的茶水也比別處好喝,清甜、微苦,入口帶著點回甘,他往往看一下午書就能喝掉一盅。

只是宿懷璟不給他多喝,一盅喝完再換來的茶裡就沒那點甜味了,容棠打趣他把好東西藏著不給自己,宿懷璟便笑著回他:“棠棠哥哥明知道我現在身上什麼都是你給的。”

容棠便立馬不吱聲了,他發現了,宿懷璟一說‘棠棠哥哥’,他就想舉手投降。

可悲的是,宿懷璟也發現了,並且屢試不爽。

就很氣。

這一日,容棠又窩在永安巷的宅子裡看話本,他前些天命人將一架美人榻搬進了書房,宿懷璟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反對。

於是他這時候便趴在上面,身下墊著柔軟厚實的羊毛毯,身上蓋著蓬鬆輕盈的鵝毛被。

王秀玉母家有錢,自己也有資產,很是捨得在這個心肝寶貝身上花錢,光是這一套被褥,拿出去都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三年開支。

容棠趴在那,手指卡在書頁中間,看見話本上某一個字眼,有些出神。

回憶了兩分鐘,他問系統:“盛承厲……男主他出冷宮了嗎?”

盛承厲是仁壽帝的第五個兒子,出生在謀劃叛逆的那些年,母親不過是江南遊船上的一個異域來的歌女,一夜風流後誕下的種。

按作者的設定,這個孩子其實是仁壽帝的福星,仁壽帝相當迷信,每一個孩子出生他都會找術士占星算命。

男主出生那段時間,紫微星大亮,紫氣自北方皇都而來,縈繞在仁壽帝當時的王府上空整整三日才消散。

因為正逢仁壽帝謀劃要造反的事宜,這類天象便被術士說成了天佑家主,真龍現世,先帝在位多年,不得上天認可,所以紫氣才從北方飄到了王府,無疑給仁壽帝謀反提供了巨大的偽理論支援。

按仁壽帝那迷信程度,有這麼一層因緣在,男主這一輩子都該被他捧在手心裡供著,除非到後期忌憚星象所指是男主而非他本人,才有可能對盛承厲下手。

可偏偏那時候王府同時有兩個懷孕待產的妾室,一個是江南歌女,一個是兵馬大元帥的嫡女,後來的蕙貴妃夏氏。

於是這星象便‘理所當然’地指向了男主的弟弟,六皇子。

同時夏氏還多做了些手腳,命占星術士影射北方天空紫微星大亮,但同時南方夜空擎羊星又盛極,暗指王府中有母親出於南方的小少爺命中帶煞,會衝撞紫微星。

自此,盛承厲剛生下來便因一紙虛假命格決定了前半生的悽慘命運。

而盛承厲現在才十五歲,比宿懷璟還要小上兩歲。

上上輩子這時候,容棠一看見他那營養不良瘦骨嶙峋的樣就心疼,想盡辦法幫他出了冷宮;上輩子則因為一些說不清的原因,容棠剛重生,對男主的愧疚心無比重,總覺得是因為自己不夠謹慎才導致任務失敗,害得小主角至死也沒逃過被反派殺掉的情節,所以冒著風險直接找到了長公主府上。

而這時候容棠對男主沒有半分愧疚之心,就算真的有愧疚,那也是對宿懷璟的。

他近來總有些後悔,懷疑是因為自己前兩世的漠視忽略,才讓宿懷璟遭遇那些天怒人怨的劇情。

系統見狀,沒忍住嘆了口賽博氣,回道:【還沒有,宿主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容棠沒說話,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

第一世他是跟著原文劇情走的,幫男主出冷宮是因為當時在宮裡男主被幾個皇子欺負,容棠暗地裡教男主演了一場戲,成功綠茶到皇帝,讓他想起來多年前在江南畫舫上遇見的絕色歌姬。

斯人已逝,所謂衝撞命格在真龍天子面前不足為懼,皇帝又漸漸年邁,想了想,便把五皇子從冷宮放了出來命太傅教導。

但被欺負的源頭很有意思,跟二皇子入朝聽政息息相關,是因為他的突出政績,讓跟隨他的皇子們在宮中愈發無法無天,拉幫結派地闖去了冷宮。

上次容棠只顧著從秦鵬煊手裡把宿懷璟救下來,其他無關劇情暫且擱置,這時候細細想來,二皇子當時做出的幾個政績裡,其中一個便是【叛軍餘黨案】。

說是五年前,大虞南方發生了一起暴-亂,幾百訓練有素的反賊一路北上,沿途斬殺貪官八名,豪紳無數。

朝廷派軍隊鎮壓,對方卻很有作戰素養,一路隱藏,竟屢次從官兵手下逃走,直到逼近京城近郊,才由武康伯帶兵,剿滅叛軍208人,人頭掛在城牆示眾整整三個月。

而在原文劇情中,關於這夥‘叛軍’的描述卻是:先帝繡衣衛一隊正使義子,以及他收養的無家可歸的孤兒們。

五年前武康伯共剿滅208人,但其實還逃走了數十人,其中便包括這個義子。

按原劇情線走,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十來人便會悉數落網,成為二皇子履歷上光鮮亮麗的一筆。

容棠想到這裡,腦袋都有些疼。

因為按他的猜測,二皇子的政績是宿懷璟幫他做出來的。

也就是說,宿懷璟親手把拼死保護他父皇的正使義子,送到了搶了他爹皇位的仁壽帝兒子手上。

“好亂……”容棠臉都皺了起來,相當煩心地把臉埋在身下羊毛毯裡,手往下一甩扔了話本,洩氣地長嘆一聲:“煩死了!”

他閉著眼睛想事情,沒注意到有人走進了書房,彎腰撿起話本,輕笑了一聲,語調懶散乖張:“寫了什麼令人髮指的劇情,讓我們世子爺這麼生氣?”

容棠微怔,抬起腦袋,仰著頭望他。

宿懷璟單手拿著話本,慣常含笑的眸子垂著看過去,嘴角輕輕上揚,容棠看愣了一瞬。

“我崽真好看。”他在心裡對系統說,“你說我之後給他娶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是不是就不想著滅世了?”

系統翻了個白眼,沒回復他的異想天開,而是‘友善’提醒:【你確定讓你17歲、年紀還小、遊走在黑化邊緣隨時可能成為暴君的崽看你看的那些髒東西嗎?】

容棠一驚,腦子短路了一下,霎時反應過來,猛地起身一跪,抻直身體將話本從宿懷璟手裡搶了回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扣書皮將封面壓在了膝蓋下,超凶地威脅道:“不許看!”

宿懷璟手裡一空,微微愣神,輕眨了眨眼睛,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容棠,表情很是無辜。

於是容棠那股子虛張聲勢一下洩了大半,挺直的背也漸漸弓下去一個弧度,說話聲音都虛了:“反正就是不準看。”

宿懷璟原本還真不好奇,他剛剛隨眼一掃,除了記住幾個人名和場景之外,也沒發現什麼值得人生氣的劇情,剛想說容棠要是看累了就出去走走,不然對眼睛也不好,結果這樣一來,他反倒有了興趣。

宿懷璟手指垂到身前,輕輕摩挲了一下容棠那塊腰牌——從搬家那天起,容棠便要求他戴著,以免有不長眼睛的地頭蛇來府中欺負他。

“為什麼不許我看?”宿懷璟問。

容棠耳根可疑地紅了紅,梗著脖子道:“大人看的東西,小孩子不準看。”

宿懷璟愣了一下,想笑,氣的。

他垮了垮臉,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受傷:“棠棠哥哥嫌我小。”

容棠:“……?”啊這?

宿懷璟垂著眼睛:“棠棠哥哥嫌我小還說要娶我進門,想來也是哄我的。”

容棠:“??”啊這這這!?

容棠目瞪口呆,容棠瞠目結舌,系統已經冷酷無情幸災樂禍地嘲笑他了,容棠蒼白彌補:“我沒有……”

宿懷璟:“沒關係,說實話也可以的,棠棠哥哥原本只是看我可憐,發了善心想要庇護我罷了,是我想太多了。”

說著他便抬手,搭上腰牌繩結,就要解下來還給容棠。

容棠頭皮發麻,身子一傾,抬手按住了宿懷璟手背,嘴一張:“我錯了。”

他甚至還跪在榻上,認錯態度堪稱典範。

宿懷璟差點被他逗笑,卻還垂著眼,跟容棠對視:“不嫌棄我嗎?”

容棠堅定搖頭:“不嫌!”

“真的想娶我?”

容棠堅定點頭:“真的!”

“要護我一輩子?”

容棠遲疑了一瞬,這話他跟長公主也說過,當時沒覺得什麼,這時候從宿懷璟嘴裡問出來,他卻恍了神。

而這剎那的遲疑被宿懷璟捕捉到,他冷了神色,便要繼續去解繩釦,容棠趕緊道:“我會護著你直到死去。”

他這輩子永遠不可能背叛他,他本就是因為他才有力氣再活一次。

宿懷璟愣了愣,一時間說不清心下什麼感覺,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依舊冰涼,用了這麼些天的暖骨粉也沒有大起效。

他不喜歡聽見容棠嘴裡說“死”字,但又很清楚,不管是容棠自己的身體,還是他日後的謀劃,這位小世子都是註定要死的。

他能為他做的,最多隻是血洗寧宣王府的時候放過他孃親。

除此之外,容棠在他這的定位應該始終是一顆棋子而已,他不該對一枚棋子起憐憫之心。

但他還是不喜歡聽見這人這麼坦然淡定地三天兩頭說‘等我死了’、‘待我走後’、‘沒幾年好活了’。

很煩。

他是大虞最好的大夫,容棠天天在他面前唸叨這個,很像是醫鬧。

宿懷璟鬆了手,容棠心有餘悸地將已經有些鬆動的繩結繫緊,緩緩退了回去,撿起鵝毛被披在身上,見崽崽似乎不鬧彆扭了,故意板起臉教育:“不許拿這個威脅我。”

宿懷璟那點莫名而起的情緒便一瞬間按了下去,他輕輕笑,將圓凳拉到美人榻邊上,坐了下來:“那你給我講故事吧。”

窗外春光正好,歸鄉的雀鳥在院中新樹上安家,宿懷璟單手托住下巴,懶洋洋地抬了一下食指:“就講你看的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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