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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這一變化,李修平內心無比激動,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顆球體,想要看看其中到底是什麼。
纏繞成球體的柳條一根根分開,只是分開的速度越來越慢,短時間內想看到裡面到底是什麼似乎不大現實。
李修平這般觀察了一會之後,發現那種盛開的感覺竟是直接停止。
帶著好奇,李修平將神識靠近那顆球體,卻跟之前一樣,直接被排斥阻擋。
李修平有些無奈的選擇放棄,將神識退出靈海,著手處理身上的傷勢。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那位劍聖前輩離開之後,便再沒有任何訊息,倒是都城這邊,發生了不少事情。
先是有人起兵圍城,之後不知為何又全都退了回去,之後是皇城那邊殺了不少人,然後就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童坐上了那個位置,除此之外,那位公主殿下幾乎每天都會來山泉書院一趟,每次來的首要目的都是見李修平,一連七八天遭受拒絕,也沒能讓那位公主殿下放棄。
這天,李修平一如往常,先是疏導身體內的情況,然後聽黃清講述最近發生的事情,一名山泉書院的弟子來到外面,拱手行禮道:“李公子,那位公主殿下又來了,要見嗎?”
同樣的話語,李修平每天都會聽到一次,而且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時間。
黃清剛準備開口拒絕,李修平便道:“讓她過來吧,正好有些事情,我也需要跟她瞭解一下。”
黃清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就有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來到此間,她進入院子後便停下腳步,對著李修平的住處施了一個萬福,道:“趙平康見過李公子。”
站在門外的黃清先是看了這人一眼,似乎是確定她不會有任何威脅之後,才轉身看著屋子中的李修平,得到李修平的授意之後,便站到一旁。
看著黃清站到一旁,那女子才移步繼續前行,向著李修平的屋子走去。
自稱趙平康的女子進入房間後,李修平便道:“讓他們準備些茶水。”
黃清應聲退下,趙平康則是對著李修平繼續行禮。
李修平抬眼看了這位公主殿下一眼,長相倒是平平無奇,沒有那種很驚豔的感覺,身上一襲華貴的紫色長裙,眉宇間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那種貴氣李修平竟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李修平笑著道:“公主殿下不必客氣,請坐。”
趙平康道謝之後在李修平對面坐下。
不等她說話,李修平便率先說道:“之前在下有傷在身,不便見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能夠海涵。”
趙平康急忙道:“公子客氣了,實在是有些事情需要跟公子當面談,不然本宮……”
似乎覺得這個稱呼不妥,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所以她頓了一下之後,便接著道:“是以才不停打擾公子,還請公子見諒才是。”
這時候黃清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分別為兩人倒了一杯,然後站到一旁。
趙康平道了一聲謝,然後看著李修平。
李修平伸手示意她喝茶,笑著問道:“公主殿下有什麼指教但說無妨,這樣也能節省彼此的時間。”
趙康平剛剛端起茶碗,此刻又將茶碗放下,道:“指教不敢。”
她接著道:“李公子應該也能猜到,這次發生的事情,背後是太一閣一手謀劃,我們趙氏一直都受太一閣庇護,連那位國師大人都是太一閣推舉來的,這些年為夏王朝做出了不少貢獻,為此,趙氏也只能聽從太一閣安排,哪怕需要賭上國運。”
李修平安靜聽著,只是點了點頭,沒有插嘴,等待著這位公主殿下繼續往下說。
趙平康接著道:“其實今日之情形,我父親早已知道,所以做了不少謀劃,說是他死了以後,讓我一定要見到李公子,不論何時,都必須站在李公子這邊。”
聽到這裡,李修平微微皺眉,抬眼看著面前這女人,不過依舊沒有說話。
查康平接著道:“說實話,其實我也不明白,所以在此之前,在現在這種情況發生之前,我從未想過要放棄太一閣這樣的倚仗。”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雙眼盯著李修平,顯得無比真誠。
李修平笑著道:“讓你做出改變,甚至不惜每天都過來只為見我一面,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是因為那位劍聖前輩出手之後?”
趙平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劍聖前輩確實厲害,一人就足以改變整個局勢,但說到底,洗劍池跟太一閣都是同等存在,沒有強弱之分,甚至可能洗劍池還不如太一閣。”
李修平有了些興趣,笑著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趙平康道:“因為公子是觀潮書院的小師叔,是儒家弟子。”
李修平只是看著趙平康,沒有言語。
趙平康繼續道:“一個洗劍池或許不如太一閣,但若是加上一個同樣是七聖地之一的觀潮書院,情況就不一樣了,更何況李公子背後的牽扯,不止這些。”
李修平笑著道:“可我前不久差點就死了。”
趙平康點頭道:“若是李公子真死在這都城之中,一切自當另說。”
她看著李修平,道:“但公子活下來了。”
李修平點了點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只是公主殿下怕是要失望了,你們家的事情,我不會參與,所以公主殿下若是想借著我作為跳板,跟觀潮書院或是洗劍池扯上關係,我勸公主殿下早點放棄這個想法。”
趙平康就像是知道李修平會這麼說一般,道:“那若是跟太一閣有關呢?”
李修平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趙平康直接道:“趙氏跟太一閣打了不少年的交道,對太一閣的瞭解自然不少,而李公子早晚必然會跟太一閣有所接觸,在此之前,趙氏能為公子提供有關太一閣的一切情況。”
她看著李修平,繼續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公子覺得呢?”
李修平笑著道:“我並不覺得你們趙氏能知道多少,而且……”
他頓了一下,改口道:“若是以前,公主殿下的這個提議在下或許會心動,只可惜現在想憑這個打動我,有些難。”
趙平康一愣。
李修平接著道:“你們所謂的計策,謀劃,在那位劍聖前輩出現之後,如何了?”
趙平康再次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她能聽明白李修平的意思,無非是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自然一切也都不需要。
趙平康搖頭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謀確實都顯多餘,但李公子如今似乎並不具備那樣的實力,而且李公子所要面對的,並非夏王朝趙氏這樣的存在,而是太一閣,甚至是整個道家。劍聖先生之於夏王朝趙氏,自然只需要一劍,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可公子之於道家,若也想一劍了之,這一劍的高度,怕是……”
她沒有往下說,而是看著李修平。
李修平笑著道:“確實如此,真要面對整個道家,就算是那位酒仙前輩,怕是也不能一劍了之。”
他看著這位公主殿下,笑著道:“看來公主殿下為了見我,還真做了不少準備。”
趙平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李修平,似乎已經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李修平卻搖頭道:“就算公主殿下說的在理,在下怕是也無法答應。”
趙平康一愣,皺眉道:“為何?”
李修平直接道:“因為我不想欺騙公主殿下。”
趙平康更加疑惑。
李修平接著道:“如果我現在跟公主殿下達成協議,自然能夠得到趙氏甚至整個夏王朝的幫助,也能得到一些我需要卻得不到的資訊,可我卻不能回報公主殿下同等待遇。”
李修平又將茶碗裡剩下的茶全部飲下,接著道:“觀潮書院和洗劍池聯合,或許真能夠對抗太一閣,但太一閣不過是道家宗門的二流勢力而已,更何況我並不能直接代表儒家的態度和洗劍池的態度。”
他看著趙平康,問道:“這麼說,公主殿下應該能夠理解吧。”
趙平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思索。
確實,李修平再厲害,但說到底只是個築基期的修士而已,雖然如今那位劍聖前輩站在他的身後,但這位李公子跟洗劍池到底什麼關係,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在洗劍池的影響力有多少,也沒有人知道。
拋開洗劍池不說,就說觀潮書院,這位李公子雖然是觀潮書院的小師叔,但觀潮書院還有一位祁先生,還有一位劉山主,觀潮書院的態度,還輪不到一個李修平來做決定。
她以前就是因為這個,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那位父親非要讓自己站在李修平這邊。
拋開以上這些不說,就這位李公子如今的處境,那都是自顧不暇,又如何能幫到趙氏?
難道只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報團取暖?
如果這樣有用,這天底下也不至於還有那麼多乞丐了。
可她依舊記得父皇那堅定的神情,那種讓她必須答應的急切,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父皇。
說難聽一點,他那位父皇從上位開始,就一直是太一閣的傀儡,一直都聽從太一閣的吩咐行事,執政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任何猶豫,以至於到如今明知道自己會死,也一樣毫不猶豫地完成太一閣交代的事情。
她以前挺看不起那樣的父皇的,為了保全所謂的趙氏,竟是連親生骨肉都可以犧牲,以至於道家讓她犧牲留住李修平的時候,她那位父皇都沒有任何猶豫。
那個到死都沒有違背過太一閣的父皇,死了之後,所有的謀劃竟然都跟太一閣的利益背道而馳,這讓她很是不能理解,然而那位父皇死後的一切謀劃,竟然都一一得到驗證,不論是他的死,還是那位劍聖前輩的現身,亦或是太一閣那邊的態度,都一一得到驗證。
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那位父皇,於是她按照那位父皇留下的謀劃,將所有事情按部就班的處理,動用那位父皇留下的力量,剷除了那些該剷除的人,扶持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皇子登上皇位。
她驚奇的發現,隨著他按照那位父皇留下的指示將這些事情做完,很多看起來無法解決的麻煩,竟是莫名其妙的就解決了。
但她還需要確定李修平的態度,確定這位李公子到底能不能幫到趙氏,這就是她為何非要見到李修平的主要原因。
她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位李公子竟然會拒絕,而且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理由來拒絕。
趙平康沒有說話,李修平也沒有說話,屋子中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沉重。
半晌後,趙平康面露苦澀,道:“實不相瞞,如今趙氏已經沒有選擇,那位劍聖前輩的一劍,不僅殺了幾個人那麼簡單,還直接斷了趙氏跟太一閣的聯絡,如今整個趙氏可謂是無所依仗,只能選擇李公子。”
李修平微微皺眉。
趙平康接著道:“李公子所說,其實我也有同樣的疑惑,但我還是代表趙氏,表明態度,無論何時,無論何種情況,都會站在李公子這邊,都會盡可能的幫助李公子,至於李公子能否給趙氏帶來回報……”
她頓了一下,苦澀道:“全看天意吧。”
趙平康接著道:“為了表示誠意,我特意帶來了一個人,交給李公子全權處置。”
說完,就要兩位強者押著一個人走到門前,將那人直接丟在地上。
這人正是之前在仙渡上跟李修平有過節的那人,只是相較於前兩次見面,此刻這傢伙處境悽慘,像是被施展了什麼神通完全禁錮身體,讓他成為了一灘只能任人宰割的爛泥。
李修平看著外面之人,笑著道:“你們趙氏做事還真是……”
他沒有往下說,而是笑著道:“放了吧,要不是他,你們那些所謂的謀劃怕是也無法展開,公主殿下你怕是也無法擁有如今的地位。”
趙平康一愣,然後並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著外面揮了揮手。
兩位強者將那人提起,轉身離開院子。
李修平藉著問道:“我很好奇,那個所謂的南雁派,公主殿下打算如何處置?”
趙平康直接道:“公子說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李修平笑著道:“還是公主殿下自己決定吧,我也就是這麼一問。”
李修平最後問道:“我有件事不能理解,那就是你們那位皇后娘娘,按理來說,她似乎是站在儒家這一邊,怎麼都不應死才對,為何那位劍聖前輩卻要多浪費一劍,就只為殺那樣的兩個人。”
趙平康看著李修平,道:“這個問題公子不是應該直接問那位劍聖前輩?”
李修平笑著道:“之前我也不知道啊,現在想問,他老人家卻不知道人在哪裡,所以只能問公主殿下了。”
他接著道:“我覺得公主殿下肯定知道。”
趙平康點了點頭,道:“因為只有殺了她,趙氏才能跟太一閣徹底斷了聯絡,也只有她死了,所有的局勢才會重新改變,才能由我執掌趙氏大權。”
她看著李修平,道:“那位娘娘雖然站在儒家這邊,但卻不一定站在公子這邊,所以由我掌權,遠比她掌權對公子更有利。”
李修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陷入思索。
看到李修平沒有再開口,趙康平便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擾李公子了,李公子若是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差人到皇城告知。”
李修平點頭道:“在下身體不便,就不送公主殿下了。”
趙康平走出房間,看了門外的黃清一眼,然後離開了院子。
趙平康走後,黃清走入房間,問道:“小師叔,你覺得她說的話能信?”
李修平點頭道:“可以信,畢竟她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一會你寫封信,將這裡的情況告知書院那邊,相信劉山主會自己做出絕對,這事不用我們費心,至於洗劍池那邊,現在看來,那位劍聖前輩早就有了打算了,也一樣不用我們費心。”
黃清點頭道:“好。”
李修平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去。
黃清皺眉道:“小師叔要出去?”
李修平點頭道:“出去走走,也不知道那位劍聖前輩什麼時候回來,再這麼下去,怕是真要趕不上七聖地的大會了。”
黃清也點了點頭,有些著急。
李修平雖然離開了自己的院子,卻並沒有離開山泉書院,只是在書院中隨便走了一圈,發現這山泉書院還真不小,甚至比觀潮書院還大,只不過少了一個觀潮樓而已。
一想起觀潮樓,李修平不免想起當初登樓的情形,不免想起最後那兩級臺階。
按照祁文興的意思,要想走上去,就得將心中執念放下,李修平自然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執念是什麼,因為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總該有個出處,而不是這麼不明不白。
可就算是這個執念放下,依舊還剩下一級臺階,那最後一級臺階代表的是什麼,連李修平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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