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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劍芒劃過天空,宛若變幻莫測的彩霞,祥雲騰瑞,正是縹緲一年一度的會武大典。
原本只是縹緲仙派自己的事情,但因為近來仙界與妖魔兩界勢成水火,故而對外開放,一來可以藉此考核本門弟子的修為進益,二來也可以瞭解仙門各自的實力,方便日後為抵禦兩界做出部署。
而在仙門弟子心中,縹緲是仙門遙不可及的存在,哪怕知道會武拿不到什麼好名次,能來此處長長見識,與縹緲的弟子們切磋切磋也是極好的。
故而除了各個仙派前來觀戰的仙長,參加會武的弟子也來了不少。
一時間,廣場上站滿了人,各派弟子之間相互寒暄,一口一個師兄一口一個師姐無所謂地亂叫一氣,場面可謂是空前的熱鬧。
雲淺站在人群中靜默不語,蒼白的臉上少有地現出幾分疲憊。
柳寧擔心地問道:“淺淺,你臉色這麼差沒事吧?”
雲淺淡淡道:“沒事,不過是昨晚沒休息好。”
“對了,昨晚你出去找戒指,找到了嗎?”柳寧問。
雲淺沉默,站在前方不遠的蕭寧馨突然回過頭來衝雲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嘴唇翕動,比了個口型。
雲淺的眸光驀然一冷。
柳寧看著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有點不安,“淺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蕭寧馨譏笑著轉回頭去,忽然飛身掠起開心地迎向那邊的來人。想來那位便是華陽宮蕭掌門了。
蕭掌門一張國字臉,見蕭寧馨迎過來面上也無一絲笑意,看上去威嚴難以親近,可是看向蕭寧馨的眼裡卻是滿滿的慈愛和寵溺。
雲淺看著這一幕,突然心裡覺出幾分酸楚。
如果她的父親還在,她也該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嬌縱的小公主。
可是,沒有如果……
她別開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拋開繁雜的思緒,道:“總愛胡思亂想,能有什麼事?好好加油吧,別太快就被淘汰了。”
此次會武為期三日,因為人數過多所以分成甲乙丙丁四組同時比賽,以抽籤的方式決定分到哪一組,採用淘汰制,輸者退場贏者晉級,每組能戰到最後的人再兩兩比試,直到決出最後的優勝者。
雲淺與柳寧抽到了不同的小組,她在甲,柳寧則在丁。與柳寧分別,雲淺去了自己的比賽場地。
高臺之上,三位尊者已經入座,玄清子依舊慵懶地斜靠著座椅,冷炎一臉嚴肅正襟危坐,白陌漓神色淡然安定祥和。
雖然備了座椅,但空中還漂浮著很多草墊,可供眾仙長近距離觀看比試。
登上比試臺之前,雲淺若有似無地衝高臺看了一眼,眸色幽幽不知在想什麼。
第一場,雲淺的對手是個看上去很斯文的少年,雙方見禮之後,那少年擺出了架勢。
雲淺忽而一笑,雙手飛快結印,一道道仙咒接二連三地打出,招式銜接順暢進攻密不透風,不給人一絲喘息的機會,少年毫無還手之力,疲於防守節節敗退,竟直接一腳踩空跌下了比試臺。
“啊!”不只是誰驚叫了一聲。
少年從錯愕中回過神,急急催動仙法穩住身子,緩緩地舒出一口氣。抬頭看向高立於那石臺之上淡然的少女,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周遭站著的弟子,以及天空之中觀戰的仙門前輩無不被這場歷時奇短的較量所震撼。
潔白無暇的玉簫在白皙修長的指尖轉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玄清笑贊:“小女娃真是厲害,不過短短一年時間仙法便已修到了這種程度。”
冷炎冷哼一聲,卻並未反駁。
白陌漓看著雲淺蒼白的臉,眉頭微攏,為何今日的她,會這般急躁?
一連數場,雲淺都用快攻的方式來應對,她不想浪費時間損耗精力,因為她不清楚以她現在的身體可以撐到幾時。她能做的,只有快一點,再快一點,在她還能堅持的時候迅速拿下比賽。
也多虧了那些年的訓練,以至於她能夠憑藉對方的動作知道對方下一秒會做什麼,從而先發制人。
當然,也有難纏的。往屆入門的不光修為比新弟子強上很多,而且實戰經驗相對於新弟子更為豐富,雲淺能看穿的,對方自然也能。
又一道綠光掃了過來,雲淺架起結界阻擋。許是對方的攻擊太過厲害,結界扭曲反轉驀然破裂,雲淺禁不住後退了幾步,生生忍下喉間湧上的腥甜。
只是這一退,便退到了石臺邊上,若是此刻對方再進攻,她可真是退無可退了。
“認輸吧,我不想傷你。”對面的男人道。
風吹起雲淺的黑髮凌亂地舞動,遮掩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執拗和倔強。
認輸?絕不!
她站在石臺邊上默不作聲,黑髮掩映間,那張小臉更顯蒼白,看上去脆弱無害。男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戒備,向雲淺走來,寬慰道:“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就是現在!
雲淺眸色一冷,身形化作一道幻影頃刻間繞到男人背後,淡紫色光輝凝聚在指間,毫不猶豫一掌拍在男人後背上,將他推出了比試臺。
她迎上男人震驚懊悔的眼神,嬌俏地衝他笑了一笑,“奉勸你一句,有些人,死於話多。”
.
完成了這日最後一場比試,雲淺疲累地飄下了石臺,也無心去觀看其他人的比賽,一人轉身先行了。
高臺之上,白陌漓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突然站了起來。
冷炎和玄清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白陌漓淡漠道:“有點悶,我去走走。”
玄清子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真是千古奇聞,他掌門師兄這麼清淡的一個人竟也會有悶的時候。
別有深意地看了看雲淺遠去的背影,卻顧念冷炎在場,終是什麼也沒說,由著他去了。
雲淺走了一段便覺得體力透支再也動不了了,苦笑一聲,微低著頭靠在一顆巨石上略作休息。
被劍氣絞傷的五臟六腑劇烈地疼著,她幾乎要拼盡全力才能抑制住不叫出聲來,方才勉力催動仙法致使氣血翻騰,此刻再難壓抑,一抹鮮紅沁出唇角劃過精緻的下顎。
眼尖地瞥見那一抹潔白如雪的身影緩緩走近,雲淺抬手拭去唇邊的血跡,強撐著站了起來行禮,“拜見掌門仙尊。”
白陌漓看到雲淺唇邊殘留的紅色痕跡,目光陡然一暗,不知為何,心中竟騰起了幾分怒意,“你無需這麼勉強自己。”
雲淺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抬眸望著白陌漓,譏嘲道:“讓我這般勉強的,明明是仙尊您啊。”
白陌漓默了一瞬,暗暗將那股莫名的怒火壓下,淡漠地問:“你便那麼想做我的徒弟?”
雲淺一怔,似是沒有想到白陌漓會問這種好笑的問題,他哪來的自信!不過贏得頭籌就可以做他的徒弟,反之則要離開縹緲,為了能夠留在縹緲,她就必須拔得頭籌,這麼說來,她也確實非做他的徒弟不可。
雲淺似笑非笑,“仙尊仙法超群,仙姿卓越,能做仙尊的徒弟當是無上榮耀。”
白陌漓看了她半晌,吐出一個字,“好。”
雲淺蹙眉,不明白這“好”究竟是什麼意思。待到她要問,他卻已走遠。
真是莫名其妙!雲淺很是煩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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