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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新入門弟子的課程主要分為三種:理論、劍術、仙法。

不過雖說只有三項,所要學的東西卻是不少。

便在這繁重的課業中,兩月的時光轉瞬即逝。

這一日的劍術課,因為授課仙人臨時有事來不了改成了自由活動。

雲淺隨意地揮動著手裡的木劍,手腕靈巧地轉出各種花樣,令人眼花繚亂。柳寧在旁邊看得直拍手叫好。

“雲師妹。”突然一人走到雲淺面前,抱拳一揖,“不知可有榮幸得你賜教?”

雲淺在劍術課上表現優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因此經常受到仙人的誇獎,眾弟子是既嫉妒又羨慕。

雲淺收劍回身望向面前的少年。她記得他,便是那天在懸崖上戲說自己會被嚇得尿褲子的撒尿君是也。雲淺笑道:“賜教不敢當,不過這聲師妹,不知你當不當得起呢?”

這話頗有些不將人放在眼裡的狂傲,撒尿君怔了一怔,倒也不惱,爽朗一笑,“請!”

說罷,兩人步向廣場中央分別站定。

“若是你輸了,便要稱我一聲師姐。”雲淺將劍背於身後,姿態隨意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那便等你贏了再說。”撒尿君笑,亦是志在必得。

眾弟子看到這一幕,紛紛興致盎然地圍了過來。

眾人看來,雲淺不過一纖纖弱女子,而撒尿君呢聽說祖輩父輩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自幼受到薰陶功夫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雖說雲淺的劍術確實受到了仙長的誇讚,可到底是有形無勢的花把勢,若真真刀真槍地幹起來未必能討到什麼好去。

不由得,都不怎麼看好雲淺。

撒尿君突然暴起,如同大鵬展翅向雲淺撲了過去,與其同時木劍刺出直擊雲淺腰部。

雲淺靈巧地側身一避,手中木劍已然刺出斜挑撒尿君面部。

撒尿君偏頭躲開,劍鋒一轉,橫掃雲淺下盤。

雲淺神色一斂,抬起一腳踩在劍上,趁對方挑劍之時借勢躍起,一個前空翻平穩落在撒尿君身後。反手一劍刺向撒尿君後心。

撒尿君一驚,驀然轉身抵抗。

木劍相擊打出沉悶的聲響,轉瞬兩人便已過了十招有餘。

眾人瞪大眼睛看著,難以置信雲淺的身手竟然這麼好,先前對她的那些輕視瞬間消磨了乾淨。

撒尿君猛地一個橫劈,雲淺豎劍於身前一格,巨大的反衝力逼得她後退了幾步,虎口也是一陣發麻。

論氣力,雲淺是肯定比不上身為男子的撒尿君,何況對方此刻還是求勝心切。

心思攢動間又有數劍衝她刺來,雲淺抿了抿唇,不再強行抵擋敏捷地避開。劍招卻如影隨形,裙角越轉越急,彷彿綻開了一朵藍白相間的花。

花瓣卻在下一瞬驀然收攏。雲淺往後瞥了一眼蹙了蹙眉,只要再退一步,她便要從臺階上滾下去了。

撒尿君得意地笑道:“還不認輸?”

雲淺看著他,面色有些沉了。認輸?絕不可能!

撒尿君繼續道:“其實你一個姑娘家的,輸給我也不丟人。”

雲淺忽而一笑,反手以劍拄地,在撒尿君錯愕的眼裡向後傾倒下去,順帶抬起一腳踢向他胯下。

撒尿君面上得意之色驀然散去,極為狼狽地伸手去捂。

雲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手在劍上一撐借力而起,手中木劍轉了個方向快如閃電架上撒尿君的,順劍鋒向上,“啪”地一下擊打在撒尿君的手背上,撒尿君吃痛鬆手,木劍落了地。

“你輸了。”雲淺道。

“你……你……”撒尿君臉色很難看,氣息也甚是不順暢,“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周圍弟子被雲淺膽大的作為震住了,全場寂靜得只餘下眾人的呼吸聲,好半晌也不知是誰爆出一聲輕笑,引得眾弟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你……耍賴皮!”如雷笑聲中,撒尿君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指著雲淺的手指不住地顫抖。

柳寧跑到雲淺身邊,嫌惡地將那指著雲淺的手指拍了下來,“輸了便是輸了,哪那麼多借口!何況你一個男的和女的比劍,就算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那也不能……”撒尿君咬了咬牙,羞於啟齒,“就是你耍賴!”

雲淺瞅著撒尿君那調色盤一樣好看的臉色挑了挑眉,“方才我也沒說一定要靠劍術取勝,怎麼就是耍賴皮?”

好像……確實是這樣……撒尿君點了點頭,復又皺眉,可是這手段!真的是太令人羞恥了!他長這麼大還從未遇到過這麼大膽無所顧忌的女子!

“既然輸了,那就該守承諾。來,叫聲師姐來聽聽。”

在撒尿君看來,雲淺笑得甚是不懷好意,於是一瞪眼一撇頭,“我也沒說你贏了我就叫你師姐。”何況他還比她大呢,這聲師姐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雲淺眯了眯眼,好小子!學著用她的話來堵她的嘴?剛想開口和他理論幾句,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嗤笑。

雲淺驀地斂了神情。

不用轉頭,雲淺也知道來者是誰。

蕭寧馨,從入門考核那天就和她不對付,一有機會便來找她的麻煩。

對於這種人雲淺自然是不想理的,轉身便要走,桃紅的身影卻已攔在她面前,“雲淺,仙門重地你竟如此行事,還知不知羞!”

“蕭寧馨,你閉嘴!”柳寧怒道。

“怎麼?怕人議論就不要做啊!既然做了,就要敢當。”

“你!”柳寧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雲淺卻面色平靜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倒是撒尿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將雲淺和柳寧攔到了身後。

這兩月,蕭寧馨是如何囂張跋扈他也是見識過的,但是這般侮辱人又是憑什麼!便仗著自己爹爹也是仙門掌門,就可以不將他人放在眼裡嗎!

心中憤懣,於是言辭便也不十分客氣,“這位同學,剛才不過我同雲……雲姑娘比劍開的一個玩笑,眾師兄弟們平日學業辛苦給他們放鬆放鬆,至於羞不羞恥,作為當事人尚且沒說什麼,你這局外人又是憑什麼?”

“你!”蕭寧馨沒想到還有人會幫雲淺說話,她在這兩月,除了衣食住行都在一起的柳寧,便再沒和其他人深交。可如今和她並無什麼關係的人都在幫她,為什麼!

蕭寧馨咬了咬牙,冷哼道:“劍術練得再好又怎樣?這裡是仙門,不會仙法,便是沒有用的廢物。”

話音剛落,雲淺平靜無波的眸子落在蕭寧馨的臉上,她只是看著她,甚至都沒有說一句話,卻讓她心頭無端生出幾分壓抑害怕。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蕭寧馨想要後退幾步離雲淺遠些,可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此番舉止簡直太丟人,不得不壯著膽子嚷嚷,“難道我說錯了嗎?還是你以為,魔族會有那個閒情逸致同你比劍?”

“蕭寧馨!你夠了!”柳寧拉住雲淺的手,“淺淺,你不要聽她亂說,仙法掌握因人而異,或許只是還沒到時候呢?”

雲淺知道柳寧是在安慰自己,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再怎麼大器晚成,到了如今卻也是說不過去了。

兩月的學習,新一屆的弟子哪一個不會使用簡單的法術?

除了她……連一絲靈力也聚不起來……

她一向要強,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卻偏偏在修習仙法上面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很多時候,她明明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要訣,可真正做起來卻差強人意。

一縷長髮從雲淺的肩頭滑落,遮住了她晦澀不明的眸子。

“哎!”柳寧用力扯了扯撒尿君的衣袖,“你倒是說句話啊!”

“啊?我……”撒尿君為難地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啊。想了半天才開口道:“你不要著急,順其自然就好。要是……要是實在不行,我來保護你也是可以的!”

柳寧使勁擰了撒尿君一把,“胡說什麼呢!誰要你的保護!”

“啊!疼!”撒尿君揉著被捏疼的胳膊,無奈道,“不然……要怎麼說?”

柳寧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轉頭擔憂地看著雲淺。

雲淺面上平靜,一雙眼淡淡看著別處不知在想著什麼,似乎並沒有受到這邊的影響,可是袖中捏得泛白的手指卻還是洩露了她的在意……

.

是夜,白陌漓踏月而歸,墨髮雪衣隨風飄飛。

不經意的一個回眸,他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獨自一人站在湖邊。心思微動,他按下雲頭,無聲地隱於林中。

雲淺原是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中煩躁至極,便出來走走散散心。

途徑一處湖泊,突然想起水系課上仙人講解的咒法,便凝神靜氣默唸仙咒,雙手快速結了幾個印,隨後兩隻併攏衝湖面一點。

望著紋絲未動的湖面,雲淺的眼中掠過一絲失望。

難道,她當真無法修習法術?可她不相信,論資質她絕不是眾弟子中最差的,緣何別人能修她修不得?

她,絕不放棄!

白陌漓看著那頻頻對著湖面施咒的小姑娘,目光有些深了。初見她時,他便覺得這姑娘根骨奇佳又聰慧,想要修習仙術是件極容易的事,可如今再看,她卻連最簡單的水咒都無法施展。

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邊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使得雲淺有些惱火,雲淺閉上眼睛用力凝聚周身靈氣,掌中堪堪現出一團虛淡的靈力,突然一個岔氣,雲淺彎下身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道紫光在她體內驟然一亮又瞬間暗淡。

一貫平靜無瀾的臉上竟出現了些微的裂紋,白陌漓幾分錯愕地望著雲淺。

這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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