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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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潭之底。

易柏在感覺到石敢當對他的壓制變低之後，產生了不解，不解之下，他連消化怪物都來不及。

他直接找到了他的老朋友兼導師先知君老龜了，尋求解答。

只是當易柏在潭底找到老龜後，卻愣了下來。

此時此刻的老龜整個身體都縮排了殼裡面，只有個龜殼在外，隨水流飄蕩。

這麼一個龜殼，落到石堆裡，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

易柏能認出這是老龜，還是因為平日和這頭大烏龜相處久了，才能找得到的。

“這老龜，本事也不低呀，縮排龜殼之後，連妖氣都不見了。”

易柏暗自嘀咕著。

他的動作不慢。

整個虺軀扭動了幾下，便來到了龜殼旁邊。

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龜殼。

想了想後，他輕輕用尾巴點了點龜殼。

“老龜，老龜，是我老虺呀。”

易柏巨大的虺頭俯視著面前的龜殼。

他的聲音落下。

過了良久。

龜殼才有了動靜。

只見一顆腦袋鬼鬼祟祟的從龜殼探了出來。

“你這王虺，沒事過來這裡幹什麼？”

老龜開口詢問。

它才說了一句話。

忽然之間，它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那張龜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易柏一眼就看出來了，老龜是被石敢當壓制得很痛苦。

“先知君，你既然被石敢當壓制得那麼多痛苦，為什麼不選擇離開這潭中？”

易柏有些不解。

他待著這深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既然感受到了不舒服，那為什麼不選擇離開。

“離開？離開幹什麼？有上面那塊石敢當壓著，這潭中無疑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他地方哪有這裡安全？你這王虺，到底有什麼事就快說，我把頭縮排去，我這不就感受不到這壓制了。”

老龜很是無語的說道。

易柏：“？”

還有這種說法？

似乎，還真是這樣的。

有石敢當鎮著，他們這座深潭，對於妖魔來說，是禁忌之地，對人類來說，也沒必要來這深山老林裡的一座深潭。

貌似，這裡還真是最安全的。

易柏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這些想法給拋之腦後。

他重新看向了老龜，將他的問題詢問了一遍。

“什麼？你說你忽然感覺，這神物石敢當對你的壓制變弱了很多？”

老龜一臉的錯愕。

“對，就是這樣的。”

易柏重重的點了點他的腦袋。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石敢當不除妖就算了，怎麼可能會對你壓制變弱。”

老龜打死都不相信。

可它想了想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古怪的看了一眼易柏，沉下聲音，說道：“如果說，石敢當這種神物會對你壓制變弱……”

“除非，你做出了對世間有幫助的事情，有了功德，神物石敢當才會對你的壓制變低。”

聽到此話。

易柏愣了一下，隨即抬起虺頭，掩蓋其瞳孔之中的情緒。

功德？

他有什麼功德？

他不過是去了一趟紅月世界而已。

是在紅月世界發生的事情，讓他有功德，所以石敢當才會對他的壓制變低了麼。

是擊殺了那些怪物？

還是變相幫助了人類？

易柏只知道自己做過這兩件事。

所以，讓石敢當對他產生變化的，到底是哪件事？

老龜看著易柏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它也沒說出口。

它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王虺，且再聽我一言，近些日子不要離開這深潭！千萬不要離開！外面，很危險！”

易柏回神，低頭看向了這位一直教導自己的老龜，他眼神之中有著不解。

“先知君，你是說，山君的那件事嗎？”

易柏耐著性子詢問。

“不錯，山君乾的事情太惡劣了，引來了人類那邊欽天監的關注，怕是這件事難以善了了。”

老龜很深沉的說道。

“惡劣？山君不就是吃人吃妖了嗎？難不成山君還幹過什麼其他的事情？”

易柏好奇了。

“你這王虺，問這麼多幹什麼，叫你別出去，你聽著就是了。”

老龜似乎也有些煩了。

它直接把頭縮排龜殼裡，打算繼續裝死。

“老龜，你別那麼快回去呀，你再告訴我一下，功德要怎麼看。”

易柏連忙詢問。

但他面前的龜殼卻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聲響。

似乎老龜已經進入到了沉睡狀態。

易柏失望，正打算離開。

一道聲音卻是悠悠的從龜殼之中響起。

“功德是無法窺見的，除非你的功德濃郁到足以顯現的地步，不然是無法看到的。”

這是老龜的聲音。

易柏一聽，算是明白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龜殼，而後如離弦之箭般，消失在了原地。

……

易柏在潭底之中找了塊不完整的地面，他繼續開始了他的摩擦摩擦。

他要消化腹部的那些怪物，摩擦腹部能夠幫助他消化。

……

易柏沉心於消化腹中怪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不知不覺間。

又是一天時間過去。

第二天夜裡，易柏才結束了消化狀態。

當他醒來時，他只感覺一陣神清氣爽，身軀之中有種力氣用不完的感覺。

易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

這次消化掉這些怪物後，產生的那些‘氣’沒有像之前那樣子流到腦袋上，而是聚集在了他的腹部。

“這些氣，我好像能調動？”

易柏好奇不已。

他盯著自己的腹部，嘗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去控制這些‘氣’。

初次控制這些氣，但他卻好像天生就會控制這些氣一樣，得心應手。

轟隆！

易柏將這些氣從口中釋放而出。

這些氣頓時化作數十道利劍一般，橫穿而出，穿過水流，打在了遠處的地面之上，引得地面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臥槽，這麼猛？”

易柏震驚住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招數，就是隨便將腹部的氣調動而出的而已。

等等。

易柏忽然注意起了他腹部起來。

他把這些氣全部吐了出來，不會這次他吃怪物白吃了吧。

易柏一陣觀察，最後才放心了下來，他腹部的那些氣似乎是屬於消耗品，但不是一次性的。

這些氣都是會隨著時間而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