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學習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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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見店家直接引她們進店，卻不收玉石，“青玉，這玉石是出店才給的嗎？他為何沒有接我的？”

小二一聽，“幾位姑娘，我們只是需要玉石來證明你具有進店消費的實力，你們這玉石絕對夠了。”邊說邊將三人帶到了二樓廂房。

“我們店不點餐，有什麼就上什麼，如果幾位覺得不合口味，可以直接拒絕送過來的餐食，一直到你們飽腹止。”

九鸞在凡世走了三百多年還從未遇到這樣的酒樓，頓時來了興趣，“那先來壺茶水吧！”

小二痛快應下便去準備茶水了。

三人看著小小的廂房包間，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的不同就是放在牆邊的幾盆花。

“酒樓的廂房裡我見過掛畫作的，見過放花放草的，但還從未見過放這麼多花的，而且都是不同品種。牡丹、芍藥、梔子、蘭花，這都是誰把他們放一起的啊？我們花兒也是需要孤芳自賞的，怎麼在這裡跟外面小攤上的商品似的。”青玉雖是鳥類，但谷中花木眾多，一貫平等互愛。

“我們是被人隨便擺在這裡的，獸人不懂什麼是風雅，以為放幾株好看的花在一起就是雅緻了，其他房間也是一樣的。”

凰羽：“誰在說話？”

青玉睨了一眼凰羽，“剛跟你說的你又忘了？”

“花？”凰羽悟出了這句話的意思，是花在說話，對著那幾株，“你們誰在說話？這酒樓開那麼久了嗎？花都成精了！”

“才不是，我們原來是在人類的園子裡的，只是十年前這裡開酒樓，把我們從園子裡挖出來了，她們都只是普通的花木，整棟酒樓只有我一個花精。”

“說了半天，你也沒說你是誰啊？”凰羽聽見了花的話，也回覆了，當然是口頭回的，畢竟靈識對話，她還沒有掌握，而且她不知道哪一株才是花精。

九鸞：“羽兒，用靈識把你想說的話傳遞給芍藥。”

凰羽想了想，照做了。然後她聽到了一句話：“笨蛋，連靈識溝通都不會，還要別人教。”

“你說誰是笨蛋呢？！”

“羽兒，用靈識！”

“哦！”凰羽覺得今天的姐姐有一點點兇，“用就用，幹嘛這麼兇啊？為什麼出谷後，姐姐也變的對我不好了，今天一天不知道兇我多少遍了，而且臉色還十分不好。”

正想著，發現九鸞正在看著她，“糟了，不會被姐姐聽到了吧？”

“你覺得呢？用靈識溝通，你的物件是誰，誰就能聽到，可是你為什麼又全部是跟我說的呢？假設我不在，你用靈識與花精樹精商量怎麼對付敵人，結果把話遞給了對方，怎麼辦？谷外空間與谷內不同，在谷內你從任何地點都可以直接到我身邊，但你利用瞬移出谷的事情不記得了嗎？既然出不來，那如何進得去呢？以後若是我與你不在一處，你如何逃脫險境！”九鸞有些生氣，又有些擔憂，最多她只能陪凰羽走到中原城，若是這些基本的能力她不能精確使用，接下來她怎麼辦？與花精樹精溝通是最隱蔽的，若是不能掌握，不光是遇到危險，就連傳遞訊息都有可能被其他人竊聽。“再練幾遍，對著芍藥說，但我不想再聽到從你口中傳出來的對話！”

凰羽聽到如此嚴厲的話，心生委屈，在谷裡姐姐從來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她對任何人都沒有用過這麼嚴厲的語氣，即使她惹禍差點殞身要她去救，她也未曾如此嚴厲的對待自己，為何出谷後姐姐就不愛自己了。“小芍藥，我姐姐是不是不愛我了，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兇？”

“你自己笨，這麼簡單的常識都掌握不了，這外面的世界那麼兇險，近些年又動盪不安，若是你跟她們被迫分開了，你連自救都有可能被截胡，而且會連累她們兩個。你姐姐應該不是怕連累，而是怕好不容易聯絡到你，卻因為你洩露訊息最後救不了你。”

“那也不用這麼兇啊！谷里根本沒有人會瞬移，是我自己不小心研究出來的，其他人用這個方法還都行不通，這難道不是我保命的方法嗎？就算不能定位，那我可以連續用，這樣不就能跑掉了嘛！”

“連續用也有力竭的時候，萬一力竭時跑到了敵人面前，你就死了！”

“我一未成年的鳥兒，哪會有什麼敵人？”等等，“小芍藥，你能聽到我說什麼了？”

芍藥：“···”

凰羽正要開口，廂房外傳來一陣喧鬧。

“你們酒樓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用靈豹做吃食，靈豹可是城主夫人的本家，而且邯城的規矩你們不知道嘛！靈獸是不能用來作為吃食的，人類不能吃，靈獸也不能吃！”一個粗獷的聲音。

“公子，我們酒樓開張可是向城主彙報過，得到城主首肯的。這靈獸雖是靈獸，但也不是靈獸，即使你告到城主府，也是無礙的。”不卑不亢，慢條斯理。

“你們簡直無法無天，不要以為巡遊隊不在邯城，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城主衙門見！”

凰羽：“城主衙門是什麼？為什麼要在那裡見？”

“人類距今已安穩發展了近兩萬年，雖然人類壽命不及獸類長久，也時常內亂，但總歸文明是在發展的。選拔優秀的獸族統治各方是為了震懾四海猛獸，但人獸平等，需要互相監督牽制，所以人族也成立了自己的統治部門。邯城除了獸族的城主府，還有人族的郡府。在一起時間久了，處理的事件多了，城主府與郡府便成立了城主衙門，專門負責人獸之間的大小糾紛。”九鸞眼見了凰羽的不著調，決心給她普及凡間的一切常識，她預估凰羽要緊的看過不少，但常識肯定知道的不多，否則不能連最基本的靈識對話都不知道。

“意思這邯城在人類眼中其實是叫邯城郡，對嗎？”凰羽有點明白了，但在谷內她並非只讀了修行的書籍，史書和關於凡間的書籍也讀了，藏書閣裡相關的書籍都讀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可能就像她自己說的，那些書只記錄到她出生後的幾百年，再後來幾萬年的時間，谷外的凡界肯定不一樣了，只是沒想到比先生講的差這麼多，也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請教過與九鸞同行出谷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