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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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販和那幾個獸人都說最近幾個月死的獸不太正常，而且有城主的本家，最重要的是城主竟然也沒有管。她決定先去看看這個城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但出來後的凰羽有點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不知道城主府在哪。沒辦法，只能碰碰運氣，找最高的那棟房子，因為谷裡最高的樹就是族長的家，那這城裡應該是最高的房子是城主家吧。就在她瞎逛的時候，不小心瞟到了兩個偷偷摸摸的身影。

“哎，老天保佑，今晚一定讓我平安歸來！”

“你幹嘛非要晚上去啊，這大黑天的怪嚇人的，萬一遇到個不講理的獸人把咱倆吃了都沒有人知道。”

“小心一點不會的，哎，等等有人！”

凰羽一聽有情況，似乎有好事，當即停止瞎逛，準備跟著這兩人一路走下去。不巧竟然被發現了，正想現身，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靠近。

一隊訓練有素的小隊從小巷道里走了出來，不是人類。

為首的說到：“你們大家小心一點，不要驚動任何人，一定要找到他。找不到我放過你們，夫人也不會放過的我們所有人的。”

“是！”

“小聲點，快走。”

轉瞬消失在街頭巷尾。

甲：“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獸族要對我們人類下手，一個個殲滅嗎？我聽說副城主前幾天被攻擊，差點就死了，難道是他們乾的嗎？看他們出來的那個巷子是通到城主府後門的，難道是白虎城主不同意也被針對了嗎？”

乙：“應該不會吧，他們還說夫人，城主府就一個夫人，總不能是城主夫人要害自己的夫君吧，這事肯定有內情。你說會不會是城主府有人發狂了？”

“誰發狂了？獸人入世可都是經歷層層考驗的，怎麼會輕易發狂呢？”

乙：“入世以後生的孩子可沒有經過層層考驗。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呢，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甲：“我什麼時候問你了。”

乙：“不是你問的是誰問的，這又沒有其他人在！”

突然，安靜了。

“我問的啊，入世後生的孩子怎麼了，都這麼多年了，怎麼現在說會發狂呢？”凰羽冷不丁的回話讓兩個瑟瑟發抖的冒險者嚇的拔腿就跑，以為他就是那群獸人要找的那個他。

“真沒勁，跑什麼啊，我又不吃人。不過我得去看看這發狂的獸人是什麼情況，嘿嘿···”

一路掩著月光來到所謂的城主府後門，凰羽想飛進去，但是想想姐姐的遭遇，還是打消了在這人間顯本體的想法。悄悄的攀上圍牆，院子裡沒有人，翻進院子往內門走去，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小小鳥，你不知道這城主府有吃鳥的獸嗎？”

凰羽心想，這是誰在說話，小小鳥在喊誰呢？

“喂，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小白鳥，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不知道什麼品種的小白鳥，凰羽確定這是在跟她說話了，但是環視一圈，這裡只有一棵老榖樹，“你才是小白鳥，你全家都是小白鳥，你個老榖樹，小心我一把火把你燒了，讓你再說我是小白鳥！”凰羽最恨的就是看穿她小雛鳥身份還大聲嚷嚷的人（獸）了。

“你一身白毛，丁點大，不叫你小白鳥叫什麼？！這城主府就我一個萬年成精的老樹，你要是把我燒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可就沒人會告訴你了，自己去偷聽萬一被抓了，可就是紅燒小鳥了。”老榖樹在這後院待了一萬多年才修成樹精，沒什麼旁的本事，就是能看透每個生命的本體，順帶聽一點城主府的八卦。

“我是隻白鳥，但是我不只是白鳥，我就是遇到了點難題，一時脫不開這白鳥肉身罷了。你看看你，修了一萬多年才修成樹精，想要成靈還早著呢？你怎麼跟我比？我跑了你都沒辦法追我。”凰羽發現四周很安靜，只有老榖樹和她，也就肆無忌憚的跟老樹懟上了。

老榖樹不知道其他樹要多久才能修煉成靈，它也沒見過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樹精，在他有意識後，每天陪他的就只有這後院的一片荒地和頭上的那片天。

凰羽半天沒聽到回話，卻感受到了一股悲傷，就像她被說是小白鳥時一樣的悲傷。

“你怎麼了？樹修煉成靈要很久的，我們家有一棵樹都十幾萬年了還是樹精呢。你別太難過，雖然榖樹我不知道到底要多久，但既然是樹應該都差不多的。”凰羽覺得她要安慰老榖樹一下，可誰知聽了凰羽的話，老榖樹更鬱悶了，“我才修煉了一萬多年，你們家樹十幾萬年都還是樹精，那豈不是說我這一生都要在這後院裡度過了，那跟生不出靈智有什麼區別呢？啊嗚嗚嗚~~~~”

“哎哎哎，你別哭啊，我們家那棵樹跟你不一樣，他是聖樹···”

“聖樹十幾萬年都沒成，我這一般般的樹難道要幾十萬年嗎？我能不能活那麼久我都不知道，嗚嗚嗚···”

越安慰越壞事。。。

“好啦！我們家沒有樹，都是我瞎編的，你頂多還有一千年就能成形了，這下不哭了吧？”凰羽實在受不了這哭嚎，又擔心引人過來。

“真的，你現在就沒有騙我嗎？”老榖樹不信。

“保證沒有騙你。”凰羽舉手發誓，心裡想著：“聖樹不是我家的，說我家沒樹沒錯。”

“好吧，那我姑且相信你，小白鳥，你到城主府來幹嘛，不知道城主府最近很危險嗎？我開始說的話不是嚇唬你的。”老榖樹只是有點寂寞，想找人說說話。

“為什麼最近很危險，我今天第一天到邯城，聽說最近幾月郊外的樹林不是很太平，而且一向執法嚴明的城主大人竟然沒有派人去檢視。我很好奇，就想過來看看。”

“你這膽子有點太大了，這麼點點大鳥，都沒有人帶著嗎？來到這混生之地，一不小心就能被其他靈獸給吃了。城主管的是有戶籍的，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沒有戶籍，被吃了都白吃。”

“戶籍是什麼東西？你怎麼知道的···”

“有獸來了，你快躲到我身上來。”

凰羽也感覺到有東西靠近，一個閃身藏到了樹杈上。“哎，你知道是誰嗎？”

“不要說話，他們能聽見。”凰羽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