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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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磅礴,烏雲壓頂,滿屋黑暗。
“咔擦!”一道閃電劃破黑暗,挺拔的身影立於燭臺前,聽見動靜轉過身來。
“醒了?”
君炎生了一張孤傲清冷的臉,他的骨相極佳,輪廓線條流暢,冷感十足,一雙丹鳳眼弧度旖旎,可眸光清冷,攝人心魄。
就那麼隨意望過來,碾壓四方的氣勢便逼迫而來,叫人無端生出臣服與畏懼,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看著眼前的人,楚璃腦海裡不自覺蹦出兩個字:“褻瀆!”
“你……你怎麼進來的?”
楚璃慌忙披上外衣,想了想又故意向下拽了拽,露出一抹酥胸。
“你到底是誰!”
君炎抬眸的瞬間,楚璃後背一冷,上一次看到君炎眼裡的威懾,是在千尋山,君炎看到喝了果子酒的她躺在寒冰床上,淬了毒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和剛剛如出一轍。
不是錯覺。
楚璃眼珠轉了轉,她用這具身體本來就打算去找他,奈何楚璃酒量不行,一覺睡過頭,若不是被雷聲驚醒,也許,會發生點什麼——
“我是楚璃呀,怎麼,你忘了?”
楚璃攏了攏頭髮,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和手腕,小白臉見多了,有的表面一本正經,私下裡衣冠禽獸。
“你不是她!”
一道寒光勒住楚璃的脖子,君炎手腕上的暗器看著細小,卻足以讓人屍首分離。
“你瘋了!我不是楚璃是誰?快放開……”
細線緊緊勒入皮肉,楚璃呼吸困難,她完全相信,君炎會在下一秒將她活活勒死。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身份,你是孤魂野鬼,佔了她的身體!”
“你……鬆開……”
君炎揮手,那條線瞬間回到手腕上,金光耀眼,彷彿只是一件華麗的手環。
“既然看出我的身份,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將我和她分開?或是為我找一具身體,這種偷雞摸狗的日子本小姐早就過夠了!”
楚璃揉了揉脖子,身體不是她的,卻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疼痛。
“我就知道你來自異世,我完全可以讓你魂飛魄散!”
“若是沒有我,楚璃在亂墳崗就死了,還有錦初那丫頭,也是我救的,休想過河拆橋,我若不願意,最起碼能帶著楚璃同歸於盡!”
“你儘管試試——”
楚璃見君炎又抬起手腕,慌忙擺手:“停!我們都是來助楚璃奪回女帝之位,不如坐下好好談談。”
“你們這個破世道,我早就呆夠了,君炎,跟我說說你是從哪來的?楚璃說你沒有七情六慾,莫非你是神仙?”
楚璃衝君炎拋了一個媚眼,衝著頭頂指了指,君炎冷哼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
窗外雷雨交加,屋裡燭火搖曳,誰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天快亮了,君炎才離開楚璃的房間,而楚璃伸了個懶腰,笑得有些猥瑣。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楚璃在屋子搗鼓了大半天才出來,感受到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一旁等候多時的江華撐起油紙傘,“小姐,快些回去吧,今天可能要下大雨。”
楚璃看了看烏雲密佈的天色,突然說道:“江華,陪我出去走走。”
“是。”江華猶豫了一下,看向楚璃的臉,小姐不知在臉上抹了什麼,完全變了一個人。
“怕被完顏棲月的人發現?跟我進來。”
楚璃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在江華的臉上抹了幾下,銅鏡中的江華變了,臉色蠟黃,鼻樑高挺,一雙眉毛又濃又粗,眼睛也大了一圈,這副模樣,就算江華親爹活過來,恐怕也認不出。
江華心服口服,撐著傘跟楚璃出了門。
“進來!”
待楚璃走了,君炎將視線從書上收回來,對著敞開的窗子輕輕說了一句,一個黑衣人身輕如燕,從窗外跳進來,衣裳居然沒有被淋溼。
“去千尋山將小金蛇帶回來,多派些人,將寒冰床一併弄出來。”
“是!”
黑衣人消失在朦朧的雨中,君炎看著玉兔歪歪斜斜的字跡眉頭緊鎖,金丹他吃了一枚,便記起了前世今生。
真沒想到,他堂堂太上老君,居然借了一條魚的光,還有,天上的神仙,居然有人下黑手!
完顏棲月做了個夢,夢到六歲那年,父皇賞了她一處封地,萬頃良田,讓她成為雲國最富有的姑娘。
那是一個雨後的清晨,空氣裡帶著潮溼的水汽,她如往常一般去母后宮裡請安。
途經一樹花叢,看見一個半大孩子蜷縮的身體躲在花堆裡,身上滿是汙泥和花瓣,他在繁花裡抬頭,五官漂亮而深邃,像一尊玉雕美人,完顏棲月撥開花叢,蹲在他身前。
少年一張臉潔白如玉,眼角泛著殷紅,睫毛也溼漉漉的,像是哭過。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少年聞言垂眸看她,桃花眼裡沒有半點生氣,黑洞洞的,瞳仁像是宣紙上的兩點墨跡,她想牽少年的手,卻被他瑟縮著躲開。
當時她任性,哭鬧著和父皇要了這個少年,又是一個雨天,宮裡亂哄哄的,少年將她推在花架後面,旋即轉身就跑。
角門開了。
一個侍衛迅速將少年捉住,他來不及驚呼,就被侍衛擰斷了脖子。
完顏棲月親眼看著他砸在地上,傘掉落雨中,悠悠然轉了幾個圈……
他漂亮得眸子透過花架縫隙無神地看著她,又透過她,看向別處。
後來,她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叫做慕容博,是魏國的大皇子,被當做人質囚禁在宮裡……
完顏棲月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寢宮的大床上,床幔上繡著大朵大朵的萱草花,一瞬間,她有些恍惚,彷彿什麼事都未發生,母后沒有死,她依舊是父皇心尖上的女兒,雲國的長公主。
殿裡沒有點燈,只開著一扇窗,涼涼的月色落進來,依稀泛著銀光,慕容飛坐在完顏棲月床前的踏板上。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宮袍大袖,垂落下來,遮擋住大半張臉,隱約露出一雙眼睛,明明是燦若春日的桃花眼,卻在他臉上,泛著森冷陰寒。
“陛下,您夢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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