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碧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四章 綵衣,青樓樓主,逃荒路上,我找了一個大佬孃親,蓬萊碧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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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君炎剛進楚府,錦初鞋都顧不得穿,赤著腳跑出來。

“師傅,您一定知道爹爹去哪兒了,我不相信他死了!”

這事不從師傅或是江華嘴裡說出來,她就不信!

“你倒是相信她沒死。”

君炎負手立在皎皎月下,那張恍若謫仙的面龐落入錦初眼中,有那麼一瞬,她的呼吸都靜止了,生怕驚擾了這位仙人……不,太上老君!

“阿鯉,要去鵲橋玩嗎?”

瑤池裡的七色錦鯉,對著白玉欄杆上的玉兔翻了個白眼,離七月七還早,哪來的鵲橋?

玉兔笑道:“你還真是在瑤池裡呆傻了,年年都有七夕,喜鵲哪有耐心年年來搭橋?”

“南天門早就做了鵲橋,到時候用雲霞點綴,織女和牛郎在上面擺個造型,誰會管你佈景真假?”

阿鯉本不想去,奈何玉兔說的興致勃勃。

天庭下了血本,白玉為欄,喜鵲雕的栩栩如生,連眼睛都是珍貴的貓眼石,阿鯉和玉兔化作仙童,好奇的走上鵲橋,也許是人類的腳用著不合適,阿鯉腳下一滑,掉了下去。

耳邊隱約傳來太上老君淡定的聲音:“又有人掉下去了。”

掉到哪兒不行?阿鯉偏偏掉進爛泥坑,砸起半尺高的汙水……

“你這丫頭又走神兒了,我在與你說話呢!”

錦初打了個寒顫,從突然冒出的記憶中緩過神來。

“有我在,你爹自然不會死,不過她會換個身份,回到京都。”

“我爹……她會變成我娘嗎?”

錦初喜極而泣,爹爹有些秘密,她不問,爹爹也不說,但爹爹的性別她搞得清楚。

“小丫頭知道的不少,你也不笨,為何一讀書就打瞌睡?等你爹回來,讓她好好教訓教訓你。”

“師傅——”錦初紅了臉,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小腳丫,“您不在這段時間,我可用功了,您能不能不告訴爹爹?”

“今日晚了,明日我考考你的學問再說,不過你爹已經死了,再回來的人……也許是你姑姑。”

“姑姑?錦初無父無母,那就認姑姑當孃親好了。”

君炎有些哭笑不得,他以謀略深遠、神機妙算而聞名於世,楚璃是有大造化之人,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雲國,義無反顧幫助楚璃復位。

只是錦初這丫頭,她的命相始終讓人捉摸不透,卦象顯示,他和這丫頭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知道爹爹沒事,錦初終於將心放到肚子裡,依著君炎的吩咐,頂著一張苦瓜臉,哭得幾次暈過去,受了封,為爹爹立了衣冠冢。

九月,楚府多了一位客人。

四皇子完顏清安是蘭貴妃的兒子,因難產傷了腦子,換了無數師傅,也沒學到什麼本事。

顧嬤嬤說蘭貴妃請了神醫,近日身子好了,才有力氣顧及四皇子。

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一向與她不合的長公主拉下臉,派丞相之女商芸熙與錦初說了許多好話,賜她金銀財寶,硬是將已是十六歲的四皇子塞進來,做了君炎的學生。

完顏清安智力有些缺陷,見到亦修和唇紅齒白的小姑娘並排站在門口,猶如畫上的金童玉女,突然衝過來呼了錦初一巴掌。

“女流之輩,站在門口給誰看呢?”

錦初莫名其妙捱了打,跳著腳反手扇了回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你又做到了哪一點?”

這耳刮子一點兒沒留力,完顏清安臉腫得老高,五個手指印清清楚楚,他似乎被嚇傻了,連亦修也愣住了,沒想到半個月未見,錦初的力氣變得這麼大。

四皇子從小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捂著嘴不敢哭出聲,躲在牆角嗚咽了半天。

錦初晃動了一下手腕,看來師傅沒說錯,四皇子的腦子確實不清醒,而她,更適合跟著江華習武。

江華說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隨了她爹。

錦初滿懷期待的送君炎出門,師傅說這次會把爹爹帶回來,十一皇子和四皇子最近被皇上留下考學問,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錦初跟著江華打了一通拳,百無聊賴的在書房寫大字,突然一股異香襲來,撲通趴在桌子上。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床頭站著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女子,女子臉上的粉,塗得像傳說中的白無常。

“我是天香樓宋媽媽,你若聽話,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金銀首飾,綾羅綢緞,任你挑選,若是不聽話——”

錦初低頭,見自己的衣裳被人換了,貼在身上膩得不舒爽。

她一躍而起掐住宋媽媽的脖子,兩個壯漢大驚,撲過來拳打腳踢。

錦初手上用力,宋媽媽翻了白眼,連忙喊停。

錦初掄起她往牆上咣咣撞,暴戾地問:“我衣裳呢?”

“你……你哥哥拿走了,說是留個念想。”

“哥哥?我哪來的哥哥!”

宋媽媽滿腹委曲:“姑娘,我們開門做生意,講究個你情我願……”

錦初冷哼一聲,宋媽媽怕她再動手,趕緊說道:“我給了你哥哥十兩銀子!”

錦初從脖子上拽下一個玉墜,在宋媽媽眼前晃了晃。

“彩……綵樓主!”

錦初收回玉墜,揹著小手,沒想到綵衣給她的東西用上了。

綵衣一直吹噓,楚爺是丐幫幫主,而她是青樓樓主,只要有些頭臉的媽媽,都會認得這個吊墜,看來此話不假。

宋媽媽是個人精,眼睛骨碌碌轉了轉,拖著錦初胳膊討好。

“姑娘放心,你哥哥還在百花樓,綵樓主恰好在京都,咱們還有一門生意——”

天香樓院子挺深,長長的通道很暗,裡面突然敞亮,燈火通明。

錦初拉過正在喝花酒的四皇子,抄起手中匕首,輕輕一劃,四皇子手上鮮血湧了出來。

錦初給那兩個壯漢使個眼色。他們上來揪著四皇子往回拖,錦初跟在他們身後,進了緊挨著天香樓的一個院子,

綵衣這生意做的滴水不漏,她不知受了什麼刺激,跑到京都開了一家南風館。

四皇子書讀的糊塗,南風館三個字還是認得,他驚惶大叫:“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

綵衣摸了摸錦初的腦袋,上來甩了四皇子一個大耳刮子。

“我可是皇子,你——”

“進了我這門,慢說你冒充皇親國戚,就是真皇子,也得服服帖帖的!”

一揮手,兩個壯漢給四皇子一頓打,完顏清安哭爹喊娘,打又打不贏,逃又逃不掉,說又說不明白,只得認栽。

“就你這種貨色,南風館多的是,識相點兒,趕緊給老孃掙錢!”

綵衣衝錦初眨了一下眼睛,接著對宋媽媽說道:“給我好好調教,明兒開始接客,若惹客人不高興,仔細你的皮!”

走出老遠,錦初還能聽見四皇子的哭聲,“我錯了,救救我!錦初,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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