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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我剛聽到一個有趣的訊息。”顧修雲嘴角微微翹起。
“什麼訊息?”
“白毛老猿被三位大神主鎮壓在南部海域的海眼中,至今已有二十八年。面對三位大神主,老猿猴居然沒有死,看來掌握本源大道的九品祖師,即使在天機盤世界內,也能汲取本源之力,維持自身修為。”
這一點很容易推斷。
眾生域跟妖魔域相似,都沒有靈力,天上的日月光輝來自神靈,倘若白毛猿皇無法汲取本源之力,早就被大神主磨死了,怎麼可能撐到今日?
“老猿猴實力雖強,道法境界卻遠不如神烏前輩,”顧修雲笑道,“它都能汲取本源之力,神烏前輩一定也能做到。”
“那咱們還要找神烏妖皇嗎?”
“不必了。”
顧修雲搖頭,“七位神主並未提到神烏前輩,可見神靈們根本不知道神烏的存在,咱們又何必去自找麻煩,先找個城鎮安定下來,繼續參修道法。”
神烏妖皇擅長幻術,以九品之身施展幻術神通,方圓萬里內都會被無盡幻象籠罩,此等手段,保命能力比顧修雲強了許多。
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兩人沿著街道行走了片刻,忽然,一陣撲鼻的香味傳來。
顧修雲眼睛一亮。
自從五感六識恢復之後,他一直沒有品嚐過人間美食,此刻聞到香味,口腹之慾頓時湧了上來。
“好香的味道,眾生域廣闊浩瀚,美食數不勝數,既然到了這裡,定要好好品嚐一番,丫頭,走。”
顧修雲拉著素衣女子走進一側的酒樓。
酒樓中坐滿了賓客,此刻正值黃昏,樓中燭火通明,婢女、夥計穿行於席間,奉上一盤盤精美的菜餚點心。
見到顧修雲跟顧月二人,一名夥計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公子可是杜三爺的客人?”
“杜三爺?”
顧修雲瞥了眼廳內眾人,心念閃動間,已經知曉前因後果。
原來這家酒樓被杜三爺包了下來,正在宴請賓客。
杜三爺是高丘城的督撫,執掌城中政務,地位僅次於城主,整個高丘城內,除了城主跟執掌軍務的朱守將,沒人敢得罪他。
百日前,杜三爺妻室誕下一子,這位督撫老爺已經生了六個女兒,如今總算有一個兒子,自然要大肆慶祝,宴請全城宿老。
“我確實跟杜三爺有些交情。”
顧修雲笑著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縷精光,拂過夥計心神。
“公子請進。”夥計身子一顫,彷彿認識了顧修雲很久,連忙領著他走入內堂,選了兩個上佳的席位。
樓廳頗為寬廣,足有上百桌酒席,最前方搭了個戲臺子,兩人的席位恰好在最前方,正對著戲臺。
望著顧修雲,同坐一席的賓客都露出疑惑之色。
杜三爺地位頗高,能得到他邀請的都是些名流宿老,眼前一男一女模樣年輕,居然坐在正位上,究竟是何來歷?
“敢問小友是?”一名宿老忍不住問道。
“在下顧惜命,杜三爺府上的客卿。”顧修雲抱拳說著,眼睛掃了眼酒席,每一盤菜式都頗為精緻,還有許多可口的點心,看的人口水直流。
“原來是顧公子,公子相貌堂堂,想來出自名門——”
宿老正想吹捧兩句,卻看到顧修雲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琥珀色魚肉,大口咀嚼起來,臉上頓時一滯。
此刻杜三爺尚未出場,酒席未開,顧修雲居然就動起了筷子,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
這人,真的是杜三爺的貴客?
在座的名流宿老一臉陰沉,卻又礙於身份,不好開口問責。
“正所謂美食在前,不可辜負,諸位別看了,都動筷子吧!”顧修雲又夾了一塊琥珀色魚肉,遞到顧月碗中,“丫頭,快嘗一嘗,眾生域的美食果真不凡,色香味俱全,遠非無相天可比。”
顧月輕啟朱唇,嚐了一口,頓覺沁香撲鼻,確實是難得的美味。
顧修雲又抓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呈青碧色,映在銀質紫紋杯上,隱約劃過碧藍波紋,彷彿杯中的不是酒水,而是藍天碧海。
咕嚕!
酒水一飲而盡。
“好酒,敢問此酒叫什麼名字?”顧修雲連問道。
“玉瓊海澤。”
名流宿老們臉色越發不善,恨不得當場翻了桌子,但這是杜三爺的宴席,誰敢放肆?
就在這時,一陣敲鑼聲從遠處傳來。
身穿紫紅錦袍的杜三爺喜氣洋洋的走到酒樓前,兩側還有家丁在燃放鞭炮,鑼鼓喧天,陣仗鬧的極大。
“三爺來了!”
“恭喜三爺喜添新丁!”
“祝三爺兒孫滿堂,年年有今日。”
賓客們紛紛起身恭喜,跟顧修雲同坐一席的名流宿老們也連忙走了上去。
先前跟顧修雲對話的宿老取出一支褐色長笛,朗聲說道:“恭喜杜三爺,小老兒恰好從鏡國尋到一支珊瑚笛,以杜公子的俊秀相貌,跟珊瑚笛相得益彰,日後必定是牝涼城首屈一指的人傑。”
“多謝徐老,”杜三爺笑著接過珊瑚笛,臉上滿是喜色,“徐老百忙之中趕來為杜某賀喜,已經是天大的臉面,這支珊瑚笛,我受之有愧啊!”
“杜三爺這話可就折煞老朽了,”宿老連聲道,“方才宴席間,我與貴府的顧惜命公子相談甚歡,顧公子不拘一格,恣意灑脫,不知是何方英傑,竟能得杜三爺的青眼相待?”
聽到此話,跟顧修雲同坐一席的名流宿老眼中閃露精芒。
徐老這番話,明面上是誇讚,然而話裡話外盡是譏諷,在場的個個都是從官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誰會聽不出來?
“顧惜命?”杜三爺感到疑惑。
“杜三爺不認識此人?”
名流宿老們轉頭看去,酒席上正坐著兩道身影,一男一女,此刻樓廳中賓客全都走出了酒樓,只有他們兩個還坐在席位上,異常惹眼。
杜三爺眉頭微皺,正要上前質問,忽覺一股無形力量湧入心神深處。
剎那間,他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都是顧修雲指點自己混跡官場,乃至平步青雲的景象,隱約中,彷彿兩人已經相識了十年之久。
“顧公子我怎麼會不認識,”杜三爺臉上疑色一掃而空,“說來我已經跟顧公子相識十年有餘,若非他相助,杜某也走不到今日這般高位。”
“哦?”
眾人面露驚色。
酒桌上大口吞嚥飯菜的青年,竟然能得到杜三爺如此讚譽,莫非真是一位驚世大才?
正說著,酒樓外傳來一陣喪音,並伴隨著女子的悲鳴。
杜三爺眉頭微皺,看向門外。
誰這麼大膽,敢在督撫公子的百日宴外鬧喪?
遠處一列披著縞素的隊伍走近,為首者騎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臉冷笑,“杜知秋,本官聽說你喜得貴子,特來慶賀。”
“朱瓊!”
杜三爺目光頓時變得森寒。
酒樓中的名流宿老紛紛閉上嘴巴,不敢吭聲。
朱瓊是高丘城守將,跟杜三爺分別掌管軍隊、政務,雙方素來不和,今日杜三爺設宴,朱瓊卻拉著一群人吹奏喪音,擺明了要拆他的臺,兩邊都是高丘城的掌權者,眾人誰也不敢得罪。
“本將也不想擾了杜大人的興致,無奈前不久剛收到訊息,六皇子逝世,國主悲痛之餘,下令將牝涼城所有酒樓、勾欄、戲臺全部關停,七日內不得開放,並且所有人都要縞素加身,哀哭示忠。”
“什麼時候的事?為何杜某不知道?”杜三爺墨眉橫起。
“一個時辰前,本將收到皇城遞來的飛鷹傳書,”朱瓊雙臂環抱,“至於聖旨誥文,明日應該就能到了。”
“朱瓊!”
杜三爺眼中閃過憤怒。
明天才到的聖旨,朱守將現在就急乎乎跑了過來,擺明了要砸他的場子,換做誰能忍?
“怎麼?難道杜大人心有怨忿,不滿國主的命令?”朱瓊嘴角微翹,“我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國主心懷悲痛,作為臣子的,自然要身先士卒。本將此次前來,還帶了許多喪服,來人,給督撫大人披上。”
四名軍士捧著白色素服走到杜三爺面前,沉聲道:“恭賀督撫大人喜得貴子,祝大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酒樓眾人聽到此話,臉色一陣發青。
捧著喪服祝賀杜三爺,還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這份恥辱,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得氣的吐血。
然而,杜三爺不愧是官場上的風雲人物,高丘城督撫,深吸一口氣後,接過了喪服,披在身上,並朝著北方跪去,“杜知秋突聞噩耗,心中悲痛不已,只求聖上龍體安康,下官願結草披素,為六皇子守孝七七四十九日,以盡為臣之心。”
三跪九叩之後,杜三爺轉頭看向朱瓊,“朱大人,聽說下個月是你女兒出閣的日子,不介意杜某打擾吧?”
朱瓊臉色青白不定,憋了許久,才哼聲道:“本將要執行公務,今夜子時前,所有酒樓、勾欄瓦肆、青樓畫舫,一應關停,先從這裡開始。”
說著,一群士兵衝入酒樓,四處打砸,哪裡是奉旨關停酒樓,分明是砸杜三爺的場子。
樓廳中的賓客早就聚集到了門外,只剩下顧修雲跟顧月依舊坐在席間,品嚐美食,顯得格外惹眼。
“好大的膽子,六皇子發喪,你們居然還敢在此吃喝。”一名士兵揮舞長槍刺了過去,槍頭不偏不倚,正指著顧修雲的喉間。
這一槍若是刺中凡人,必死無疑。
門外的名流宿老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卻又不敢開口阻攔,朱守將麾下的軍伍,個個都是兇悍之輩,殺人不眨眼,誰敢招惹?
何況對方又有國主這面大旗,廳內兩人不知好歹,撞在了槍口上,只能說他們活該。
就在宿老們嘆息之際,顧修雲周身青衫鼓動,無形勁氣直接將背後計程車兵轟飛出去。
“真氣外放?”
“先天高手?”
名流宿老們滿臉震驚,酒樓外騎著高馬的朱守將神色大變,右手不自覺的摸向一側的長刀。
眾生域神靈雖多,卻很少干涉世俗凡人的爭鬥。
畢竟,神靈的力量源自於信仰供奉,同時,世俗凡人的怨恨,也會讓他們痛苦不堪,插手凡間爭鬥,勢必會惹來凡人怨恨,所以神靈幾乎不會跟凡人有什麼交集。
那些神王、神使除了鎮守外城,很少進入城內,神主更是高高在上,只有神柱山縫隙能看到這等存在,其餘神主甚至不願意走出神靈域。
因此眾生域的爭鬥,完全以世俗凡人為主,而武者,佔據著極高的地位。
千萬年演變,天機盤世界的武道比無相天更勝一籌,武者達到極致,可以更進一步,突破筋脈限制,達到真氣外放的先天境界。
這等高手,已經不亞於開脈境修行者,其中最強的甚至能跟開脈六重天搏一搏。
以世俗之身,走到這般境地,當然不是完全依靠自身,妖魔的血肉對凡人來說也是大補,若能長期食用,不僅可以延年益壽,力量、勁氣都會倍增。
牝涼城最強的先天武者,壽數將近三百,實力早已達到開脈四重天,便是吞食了一頭完整的鬥霄境妖魔。
“先天高手,高丘城內居然有一位先天?”朱瓊背後冷汗直冒。
官場的規矩,對先天高手沒有任何束縛,這等人物堪比開脈境神人,來去如風,數萬大軍都攔截不得,神靈不插手,他們就是世間最可怕的存在。
杜三爺喉間咕嚕一聲,心中既迷茫又疑惑,他記憶中的顧修雲分明是個儒雅書生,怎麼又變成了先天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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